我和周叙白的聊天记录停在三个月前。
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发的:“胃药放在玄关
烤箱发出“叮”的提示音,我转身从烤箱里取出烤过头的吐司,焦糊味立刻充满厨房:“告诉他,我睡得挺好。”
陈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这是什么?”
他指着我食指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在皮肤上结成细小的痂。
“拆请柬时划的。”
“林昭,”
陈默声音突然发紧,“你冰箱里为什么有”
蓝色纽扣在茶几下方闪着光。
分手后第三个月,他在公司楼下拦住我,衬衫少了颗扣子,领带歪斜。
他说苏媛是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说婚期定在明年春天,说这些时右手一直摩挲着空荡荡的扣眼。
我转身要走,他扯住我衣角,纽扣崩线的声音像心弦断裂。
我抽回手,口袋里的戒指硌着大腿,去年冬天周叙白来拿最后一批行李时,也是站在这个位置。
当时雪下得很大,他的黑色大衣肩头落满雪花,说“昭昭,我们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我当时问。
他最终摇摇头,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
金属门闭合的瞬间,我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轻响,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他口袋里婚戒盒落地的声音。
“你脸色很差。”
陈默递来热牛奶,“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
我摸着口袋里的戒指,“记得我们大四那年吗?周叙白打篮球骨折,你背着他去医务室,他疼得满头冷汗还不忘回头冲我笑。”
陈默沉默了很久:“那时候他手机锁屏是你照片,密码是你生日。”
牛奶在胃里凝成铅块,我打开手机相册,划到最底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