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将协议放在他面前。

    “你们程家就一定要把我剥皮脱骨吸髓吃干净吗？”

    程老爷子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愧色。

    许久，他长叹一声，“丫头，这次……是程家对不住你。”

    “股权明天就转到你名下，”

    他拿出印章盖在文件上。

    “你弟弟……我已经从医院接出来了。到时候送你们一起离开。”

    见我一夜未归程砚本想派人去找我，

    可因为许雅宁的到来而搁置。

    程砚带她逛遍别墅笑着说，“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许雅宁娇笑着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那……原来的女主人呢？”

    “留着做佣人而已。”

    他漫不经心地说，“地下室给她留了张床。”

    哄着许雅宁睡下后，他驱车前往医院。

    林梦瑶见他进来立刻红了眼眶，“砚哥，那个疯女人……”

    “乖，我会把她找回来，她很快就会来给你磕头认错。”

    程砚温柔地抚过她受伤的手臂，却没注意走廊电视上播报的最新新闻。

    程氏集团股权变更

    等程砚回到别墅，许雅宁就雀跃地扑进他怀里。

    “砚哥！你竟然为了我跟她离婚了！”

    她献宝似的举起那本离婚证。

    “连证都悄悄办好了，那我们下个月就领证好不好？”

    程砚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什么离婚证？”

    他猛地夺过那本暗红色证件。

    公证日期赫然是我逃跑那天下午。

    他疯狂拨打我的号码，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提示音。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许雅宁还在撒娇，“砚哥？”

    “滚开！”他猛地把她推到一边。

    三年来第一次，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程少爷，脸上露出了濒临崩溃的慌乱。“不可能……”

    程砚死死攥着那本离婚证，“她怎么敢……”

    许雅宁被他阴鸷的表情吓到，小声解释。

    “下午快递送来的，我、我还以为是你准备的惊喜……”

    程砚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离婚需要本人签字，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办得成？”

    他反复翻看着证件，预期笃定，眼神却越来越慌乱。

    “薛婉婉那种离了我就活不下去的废物，肯定是在耍脾气……”

    “假的……一定是假的……”

    程砚一路飙车到医院。

    “又在耍小性子……”

    他眼前浮现我跪着求他回心转意的模样。

    “拿离婚证吓唬我？看我不弄死你。”

    车停在医院门口时，他甚至想好了惩罚方案。

    把我锁在地下室，饿到求饶为止。

    “薛冉呢？”

    他踹开病房门，却只看到空荡荡的病床。

    “转院了……”

    “谁他妈允许你们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