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了我一眼，冷哼出声：「不识抬举！」

    门摔得哐当响。

    我无力摔坐在床上，捂脸流泪。

    绝望中，我拨通师傅的电话。

    「师傅，情爱太苦，我愿意回去继承你的衣钵，再也不涉红尘！」

    02

    师傅幽幽一叹：「想好了？当年你父母将你寄养在寺庙二十多年不闻不问，突然接你回家联姻，我就觉得不妥。」

    「但你对楚妙然情根深种，我只能在佛前为你祈福，没想到……」

    我抹去脸上的泪，压下喉间的哽咽，低声道：

    「我想好了。」

    「那便回寺吧。」

    挂断电话，我在手机上订机票。

    最快飞往临春小镇的航班，也是五天后。

    只能等五日后再走。

    次日，楚家祖祀开始，大厅里人山人海。

    所有人的视线全落在我头顶的帽子上。

    带着鄙夷，轻慢和讥讽。

    我爸妈几步上前，眉宇间压着怒气：

    「今天什么日子，你怎么能戴个帽子，没家教，还不快脱下！」

    我来不及解释，帽子被人一把揭了去。

    全场倒抽一口凉气，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我光秃秃的头顶上。

    像是无声的刀，刮得我皮肉生痛。

    林慕言轻笑一声从角落走出，貌似大度的开口：

    「宁迦扬，快把帽子带上，别让你头顶那些贱人浪货的字眼，污了客人的眼！」

    说完，他俯身捡起帽子，亲自戴在我头上。

    脸上带着明朗的笑，脚下却猛力辗我的脚。

    我痛得面色惨白，伸手一推：「少恶心！你剃了我头发，在我身上刻脏字，不就是想让我今天出丑！」

    他惊叫一声，跌得连打几个滚。

    转瞬便被人从身后扶住。

    楚妙然目色幽深，薄唇抿成一道锐利的直线。

    「宁迦扬！道歉！」

    「凭什么让我道歉！」我低吼出声，眼眶涨得生疼。

    她眯了眯眼，朝保镖看了一眼。

    那人急步上前，狠踹我一脚。

    我腿心一软，径直跪下，那人按着我头皮大力往地上掼。

    一下……

    两下……

    数不清多少下，头顶传来一道冷声：「还不道歉？」

    隔着血雾一片，我与楚妙然直直对视。

    她像是被我眼底的倔强刺伤，眼神微微一缩。

    这时林慕言闷哼一声。

    「算了，他屡次冲撞想必也是无心，别计较了吧……」

    他嘴上说着不计较。

    眼底却又慢慢红了眼，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原本还带犹豫的楚妙然又硬了面色。

    「如果你再不开口，我便扒光你的衣物，让大家见见你身上的纹身……」

    03

    我惊愕地瞪着她，细细品咂她眉眼间的冷意。

    人是那个人，为何几年不见。

    却变得那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