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摸兜,就剩二十块钱。
结婚这么多钱,谢承林除了每月按时给我点生活费外,从不让我碰家里的钱。
让交工资啥的,就更不可能。
问就是我一个家庭妇女,学都没上过几天,哪里会管钱。
物价飞涨钱不够用,我找他要,却被他埋怨我不会过日子,是个败家娘们儿。
结果上辈子死后,章琴赶我走时,得意的跟我说,除了房子,谢承林还给她留了一大笔存款。
就是真当一辈子保姆,老了也能存点儿养老钱吧。
可是我,辛辛苦苦几十年,除了谢承林咽气前给的,他工作时得的琴,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
憋屈的出来,再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推门进去,房间里还飘着一股子臭味儿。
我步子顿了下,就往客房走去。
谢景山听见动静蹿出来,“妈你回来了?”
他露出一抹敷衍的笑,“对不起妈,刚才我就是太着急被吓到了,你别生儿子的气。”
“我爸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对你动手的,妈你就原谅他一回吧,行不?”
主卧室里,谢承林冷哼了一声,十分不耐烦的道:“今天的事是我不该乱发脾气。但蒋如眉你怎么着也不能把屎盆子扣我头上吧,知道那有多恶心吗?”
他顿了下,“算了,不说那么多,看在儿子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们就算扯平了。”
“你赶紧去把脏衣服脏床单洗掉,臭哄哄的,难闻死了。”
因为所有人都嫌弃屎尿,所以谢承林换下来的衣服床单,都必须我手洗。
说就是怕污染了洗衣机,膈应。
探头往卫生间一看,果然盆子里堆的满满的。
我冷笑,“谁爱洗谁洗,没人洗那就臭着。”
“从今天开始,再伺候你一指头,我就不是人!”
话落,我直接进了小卧室摔上门。
之后不管谢承林怎么骂,谢景山怎么说软话,都没有理会。
谢承林又拉了,谢景山崩溃的收拾,却笨手笨脚被骂了一通。
父子俩吵了起来,我只觉解气不已。
也就是儿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了,不然指定吵的更精彩。
琴那张两面派的脸。
她关心的看着我额头的伤,哪有半点打电话时把我当孙子训的模样。
“哎呀这伤看着还真不轻,如眉姐你辛苦了。”
“不过承林哥身体不舒服,你就体谅体谅他吧。”
“这样,我做主了,你们各退一步,事情就算过去了,行不行?”
过去?
那可过不去。
我冷笑一声,没理她,径直去卫生间洗漱,对还堆在盆子里的脏衣服视而不见。
结果要出来时,却被章琴堵在了门口。
“衣服脏兮兮的堆着像什么话,房子都熏臭了。如眉姐你赶紧洗了吧,我看着你洗。”
这是心疼谢承林呢,还是心疼房子呢?
“嫌脏你就自己洗,我可没功夫。”
“起开!”一把推开章琴,我就要往外走。
可章琴这个老不要脸的,居然装模作样惊叫着摔到了地上。
听见动静的谢景山冲了出来,连谢承林都艰难的转着轮椅赶了过来。
看清情况,谢承林怒火中烧,“蒋如眉,小琴妹子好心来劝你,你在发什么疯!”
“她但凡伤到一点儿,我打死你!”他挪到章琴身边,心疼的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