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铎回到卧室紧闭着房门。
许玉娇一早猜到了,苏祈愿是真的走了。
她还是担心谢延铎的身体,在她的眼中,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好好的吃饭了。
许玉娇还是留出了部分菜放在一边:“延铎,我先回屋了。”
她低落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许玉娇自知不该打扰谢延铎和苏祈愿。
可谢家大哥牺牲后,她就没有家了。
几度崩溃下,她控制不住的想要一份陪伴。
可偌大的家属院中,和谢安怀最像的就是谢延铎。
第二天一早,谢延铎就前往军区将请假申请递交给了上级。
他眼下乌青的黑眼圈时时刻刻反应着他近期的状态。
来到车站的时候,他买下了最近一趟开往云南的列车票。
他要去找苏祈愿,他要她回来。
候车室内偏僻的一角处一对夫妻激烈的争吵着。
谢延铎看了半天,就在那两人即将大打出手的时候他决定出言劝和。
“两位同志,别因为小争吵伤了夫妻和气。”
妇女本一副不饶人的样子,见谢延铎一身军装立马转换了语气。
“解放军同志,你给俺评评理。”
她站在谢延铎身旁,指着一旁的丈夫。
“他妹妹住俺们家,我好生伺候了一年,可一有矛盾他不管对错都不帮我,这合理吗?”
妇女的嗓门震的谢延铎的耳膜发痛。
“同志,咱们先得过好自己家的日子才能有余心去帮助别人啊。”
他好言劝说着两人,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了风波。
可谢延铎说的那些话,放在他身上他却想不通。
不知怎的,看着成双成对出入的夫妻,他总能想起苏祈愿的模样。
上了火车后,他看着窗外散落的雪花,想起了两人刚刚结婚的那个冬天。
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窗外阴冷的寒风打的窗户作响。
谢延铎睡不下,就悄悄起了床。
苏祈愿一向睡的轻,有一点声响她就醒了。
见谢延铎坐在床边,她轻声细语的问。
“你睡不下吗?”
清冷的月光洒在谢延铎的脸上,他望着窗外:“嗯,最近公务繁忙有些失眠。”
那本是他为了不让苏祈愿担心而随意找的借口。
可第二天苏祈愿就去替他开了一些安神的汤药。
他回家的时候,苏祈愿已经不知道在厨房中煎了多久的药。
满屋药草的飘香让他的心平静了下来。
那个时候的苏祈愿连是那么的在乎他,他怎么也还不相信她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了。
“借过一下同志,里面是我的位置。”
车上的乘客打断谢延铎的思虑,他起身让出狭窄的过道。
谢延铎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车上熬过的这艰难而漫长的两天的。
只是任何一个酷似苏祈愿的身影都会让他的内心极速的提起又下坠。
“前方到站临沧市,祝各位旅客路途愉快。”
到站播报响起的时候,谢延铎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排队下车。
云南训犬基地坐落于靠近国境的临沧市。
这里的工作条件比起那些不接壤的地区多了很多的不便和危险。
或许是因为地理原因,这里并不会下雪。
谢延铎踩着沙土地,一路问寻才来到训犬基地。
这里的条件比不上家那边,规模也小了很多。
基地的门前挂着灯笼,看着有些破旧,门上贴着的福字,还是去年的。
谢延铎在门前出示证明的时候,还是被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