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屋里，温时鸢抱起暖暖：“暖暖想我了没？”

    暖暖抱着她的脖子，软软喊道：“好想好想妈妈！”

    温时鸢在她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暖暖告诉妈妈，这一次回去玩得开不开心呀？”

    暖暖点头：“开心，有糖，甜。”

    温时鸢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跟顾怀谦分开之后家里的亲戚会不会对此有些看法，但好在家里大部分亲戚都明事理，也有人说些难听话。

    但她根本不在意，她知道那些人只是嫉妒看不惯她。

    反正她有能力，谁说了不爱听了直接呛回去，再不济还有单位为她做主。

    她还想再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温时鸢转头看去，就见顾怀谦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什么，鼓鼓囊囊的，看不清楚。

    顾远的脑袋从他身后探出，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妈妈。”

    温时鸢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暖暖，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北京，顾怀谦再也抢不走暖暖了，她这才放松了些。

    但她还是调转了一下身体，挡住顾怀谦看向暖暖的视线，淡淡问：“你们来干什么？”

    顾远嘴快：“我跟爸爸来跟妈妈一起过中秋。”

    他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张奖状：“妈妈你看，这是我的奖状。”

    温时鸢看着他的挎包，还是她以前给他做的那个。

    但也只是看了这么一眼，她就移开了视线：“中秋要跟家人一起过，所以你们还是回家吧。”

    顾远一愣，咬着唇，眼眶红了。

    暖暖就这么趴在温时鸢肩膀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顾怀谦和顾远，不哭不闹，也没有发出声音。

    自从顾怀谦出现，目光就一直紧紧地盯着温时鸢怀里的暖暖。

    就连温时鸢和顾远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听见。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哑声道：“这是彤彤，对吗？”

    温时鸢冷笑一声：“这里没有彤彤。”

    暖暖这时抬起头：“我不叫彤彤，我姓温，叫温暖，你可以叫我暖暖。”

    顾怀谦怔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对，没有彤彤。”

    说着，他直接走进屋子来到温时鸢面前，垂眼沉沉地看着她：“能让我抱抱孩子吗？”

    温时鸢拧眉，拉开与他的距离，只道：“顾怀谦，你越界了。”

    顾怀谦眼底流出几分痛色。

    他抬手，快要碰到温时鸢手臂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鸢鸢，不管怎么样，暖暖都是我的孩子。”

    暖暖是顾怀谦的孩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温时鸢沉默。

    顾怀谦转而看向暖暖，他笑：“暖暖，爸爸抱抱你好不好？”

    暖暖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扭头埋首进温时鸢的颈窝：“不要。”

    顾怀谦伸出去的双手一僵。

    就又听暖暖开口：“妈妈不喜欢，暖暖也不喜欢。”

    稚嫩的声音，让温时鸢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可这样的一句话，对于顾怀谦来说，无异于是一柄锋利的剑，往他心窝子上戳。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更加放软了声音：“暖暖，我是爸爸。”

    顾远也不甘示弱：“我是哥哥。”

    可暖暖却是抱紧了温时鸢的脖子，怎么也不出声了。

    温时鸢适时开口：“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想跟你们有过多牵扯，暖暖也一样，以后别来了。”

    顾怀谦急道：“这是因为暖暖没有见过我们，多见几次之后，他会接受我们的！”

    温时鸢无动于衷。

    顾怀谦还想再说什么，但触及到她冷漠的眼神，又噤了声。

    像是生吞了黄连一般，他舌根都在发苦。

    他后退一步，将手里提着的网兜轻轻放在地上：“这是我特意买的，你也别拒绝，暖暖是我的孩子，我总归该给她买点东西吧？”

    他脸上的笑看起来太苦了，但温时鸢只是点头：“行。”

    “那以后每过一段时间我会买点东西送过来。”生怕她拒绝，他又补了一句，“让我尽一下当父亲的责任。”

    他都这么说了，温时鸢也没权力为还什么都不懂的暖暖做决定：“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