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黯淡,裴元活动一下劳累一天的筋骨从案前起身,他勾掉窗子的撑杆,隔断窗外簌簌寒风,回身点起一盏烛火,罩上薄透的灯罩,复又坐了回去,捻起细杆继续整理医稿。
只这不留神瞧见窗外光景的一眼,却叫他在提笔时有些晃神,思索片刻便又放下,笔尖舔在砚边刮去剩余的墨色,投入案旁的一方笔洗。墨汁漾在清水里,泛起一圈圈涟漪,像是笔下墨鱼儿摇动的长尾,渐渐溶化在空明的水波中。
那一眼他瞧见了青山远处,那儿架着一座巧夺天工的天梯,来来往往的花谷弟子和求药人在这么远的距离下像是一只只蚂蚁碌碌地移动,时而聚成一团,时而散作沙砾。
裴元收拾好案上稿卷,手腕一拐从博古架上摸出一只铜香炉,细细打了只“心”字香篆,用线香挑了一朵小焰,引在心字当头,转头“噗”地灭掉了香。袅袅青烟就这么悠悠荡荡飘起,在静谧无风的室内安静地凝成一线,翻涌成小小的云海。
入夜的落星湖突然被三两叩门声惊碎了宁静,裴元起身相迎。
衣带撩起的风流扰得云烟刹那迷乱。
门口英俊的道长扶着框儿微红了脸,似是强迫自己忍住羞赧却还不小心漏出那么几分,拿光洁的额头轻轻点了点裴元肩窝,再抬起时,面色更艳了一分。
裴元轻笑,侧身将人让进屋,案上的香气叫这外来的风儿一撞,似池中鲤,同山间云,比作落英飘落静潭最好,弦声般倏地散去,随着绵长余韵复又缓缓聚拢。
洛风轻手轻脚进了内间,只是不知为何,抬腿的幅度总觉着比之平素要小上很多,倒像个小娘子莲步轻移,执了纨素婷婷袅袅而来。而洛风本人羞怯得厉害,站在内间半晌既不坐也不走,连声儿也不发,眼神在熟悉的陈设上游移不定,终于叫他找到一处可供寄托的地方,便只管盯着案上的香燃到尾尖。
他兀自做着心里斗争,一双大手却撩开后摆隔着中裤覆上挺翘的臀瓣,揉捏了两把,指头微微嵌入臀缝向两侧轻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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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风一个激灵,脸上火烧似的滚烫,下意识间夹紧了臀,那修长指节更深陷入绵软雪臀,指尖几乎要碰到深埋其中的紧致小穴。
“裴……先生,先,先放开……”终于还是洛风先开了口。他不敢回头,臀缝里不断戳探的指尖攫取了大半心神,面上臊得厉害,话都说得不利索,说到最后声音也讷讷渐悄,还没有夜里灯旁乱飞的虫儿来得大声。肩窝突然贴来一个下巴,裴元热里带着惑的鼻息喷上洛风修长的颈子,染出一大片粉晕,那双手也从臀上磨磨蹭蹭勾连到腰际,正卡在弧度优美的腰窝里。
“道长……可有遵守你我约定嗯?”裴元的吐字含含糊糊,是因着他叼了洛风颈侧小块细肉,在上面盖下道道情戳,洛风发出细微的哼声,腰上软肉也一并被光顾,揪了几揪,手指移上腰间袢带。
“遵……遵照了的……唔!”洛风偏开头,眼神闪躲。
挑开叠掩着的裤头,露出腰侧一个小洞,指甲轻轻划过那处裸露的皮肤,惹得腿根战栗不休,又改换了指腹,细细将那处从上到下一寸寸地摩挲。他的手法算不上挑逗,但青涩的身体还是不堪重负地颤抖起来,洛风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抬了手覆裴元手背上。
“这就受不住了?”裴元含笑。
指节交缠,洛风被捏着指尖捻上系带,手指上传来的力量慢慢扯松绳结,另一边股间的布料被浅浅戳进,迅速被黏液沾湿,严丝合缝地贴上臀缝。裴元诧异,指尖隔着麻布也能感受到冰冷的湿滑,正巧系带松松散落,轻薄的袴软垂,那沾湿的一点受了重力被轻轻拽下,洛风难以自处地闷声哼哼,感觉一股热液涌出,沿着腿根从大腿内侧滑落。
“道长当真是守信……”裴元狎呢地含着身前人通红的耳廓,掰开他紧张闭合的臀瓣,指尖探上一寸捻了滴晶莹水露,再往前探,便触到一方温热的硬物,“不光是守信,还叫人好生惊喜。”身前人叫他一掰穴口,穴里沉沉的物什欲往下坠去,吓得他夹紧了腿,深处的软肉更加缠绵在浮凸柱身,呻吟被闷在喉间只发出些许气音。
二指夹在玉势尾端,裴元使了力缓缓抽插,一点一点往深处送去,那满穴春水随着动作一股股溢在穴口,不要钱似的大股滴落。裴元手掌上亦是淌了满满一摊,他另一只手沾了一点,摸上道长通红的乳尖,玩味道:“洛道长不仅不穿裈裤,还喜欢往后头塞东西。人前衣冠楚楚像个正经道士,人后却想男人想得紧,后头一刻也离不了东西塞着,恨不得脱了袴就挨肏。是不是呀,我的好道长?”
洛风眼睫上有一丝水光,羞耻地低头不语,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其实乐得如此,撒娇似的把穴往他手上送,浅浅吞入半个指尖。裴元却不买他的账,一巴掌扇在臀尖:“怎的不说话?不若如此为何你我只约定不穿裈裤,现在却多了根不知哪儿来的棒槌,占了我的位置,用着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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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风只好哀哀戚戚应了这难为话语,软穴忍不住收缩,主动去咬那玉势。
裴元往深处顶弄几下,捣得洛风连声哼吟方才抽出玉势,里头堵着的药油和淫水决了堤,一股脑儿漫出穴,淅沥沥洒地上。洛风呜呜两声以为终于能挨肏,转过身去扶了墙沿,撅起雪臀供在裴元眼前,腰窝软塌出优美的弧度,胸口紧绷,两粒红樱颤巍巍地立起,等待他人的爱抚,下身阳物半硬着挺立,一晃一晃蹭上小腹。
不料裴元压根不着急着疏解,他弯下腰拾起委顿在地的袴,仔仔细细又系回洛风腰上,先前湿漉漉的那片被他深深塞进穴口,又用手合拢臀瓣不让他吐出。麻布料子委实算不得柔软,这么猛的一塞,不啻于千根硬毫一同摩擦在穴里,更加之水迹冰凉,激得洛风向前一弹,胸口却又被大手拢住拖了回来。胸前指头轻拢慢捻,指甲轻巧地撩拨嫩红乳尖,洛风忍不住向后退,又叫包裹麻布的两指进得更深。
“裴,裴大夫……你且放过我吧……”洛风软下声哀求。他前后受扰,乳尖只起了麻痒一点儿也不爽快,两指只进了几寸远搔不到阳心,身前肉棒挺立勃发久不得缓解,他伸手去握,又被坏人钳住腕子压在腰后,这下只余一条手臂可供撑在墙上,身子摇摇晃晃,胡乱咬着穴里异物。
裴元还不满足,调笑道:“这怎么够呢?道长喜欢真空穿着,分明就是喜欢叫这水儿浸透裤子,贴在穴上,自己夹紧了磨穴。最好是大庭广众之下,旁人都不晓得你这得体道袍下湿漉漉一片,坐在蒲团上也去磨,磨到陷在里头,抽出来时最为爽利,是也不是?”
“某不过因着道长喜欢,帮道长系回袴,再好心帮上一把。”
洛风听了满耳污言秽语,哆嗦着唇说不出话,脑子里却抑制不住想象起自个儿晚课时坐的蒲团,想他插了玉势坐在上头,念一句经便由得玉势楔得更深一分,淫水漏出来洇在蒲团上,染出一大块水渍。无量天尊!他分明没有做过这等欺师灭祖的事,裴元轻缓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下,倒仿佛是真发生过的了!当下不禁着急辩解:“不!我不曾……啊!”
裴元掐了他奶尖细细磨,洛风嗓子里挤出一声泣音,又听这人佯装得苦恼:“那便怪了,既不是如此,难道道长却是专门准备了上赶着来挨肏?这莫大的福分是许了裴某一人来享,还是人人都有的?”
洛风又气又委屈,气的是他口无遮拦什么话也不把门地往外淌,委屈的是今儿这遭分明是他先提了自己才应,怎的调转了个儿成了他全责?如果不是……裴元,他并非不知廉耻的人!往日里叫裴元欺负的一桩桩一件件全涌上心头,化作眼角珍珠般璀璨的泪滴。
这个角度裴元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这人怎的在性事里也这么倔,偏有一二分无趣被强行按捺,一手亵玩胸前红豆,一手把住他腰,换上自己的阳物隔着袴在穴口碾磨。滚热的阳物挤进臀缝,烫得穴口反射性一缩,微微含了个头,那处早在洛风一路风尘赶来万花时叫玉势拓松了,轻易被顶得陷入,麻布随着撞击一点点被楔进,粗粝的布料磨过穴肉,分明是有些痛,缓解后又泛起细密的爽,洛风边流着泪边忍不住更塌了腰去吃后头的硬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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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布料进了甚多,终于在一次顶入时扯到极限,裴元觉着今儿是有些反常的,洛风身子抖如筛糠,小腿紧绷得几乎站立不住,随着他浅浅的捣弄向前晃动,平素里到了这个地步洛风总会启了齿关,或是呻吟几许或是扭头向他讨个吻,又或者欺负狠了讨上几句饶,求他快快肏进穴里一解饥渴,可如今他一声不发,这偌大室内只有鼻尖半声掩不住的轻哼。
裴元撤开阳物,合身拥人入怀,手指在他面上一揩,竟是摸了满手清凌凌水渍,骇得裴元连忙捧了两颊要他转过头来。烛光下洛风满脸的水亮泪痕尤为显眼,鼻头红彤彤,贝齿还深陷在唇瓣里,刺出一点艳红血丝。
“洛风,洛风,这是怎么了?!”裴元不曾见过他这般既软弱地流泪又倔强地不肯出声的矛盾模样,心里惶恐非常,唯恐是在外头哪个照拂不到的地方让人平白受了委屈,筑成心头的堤坝不肯叫他知晓,以至情致郁结,焚伤五内。
洛风愈是沉默不语他的心便愈往下沉上一分,难熬的一阵寂静后洛风终于舍得开口,张开双臂环抱在他脊背,趴在耳边断断续续抽噎:“你……你是知道,知道我……欢喜与你在一处的。我不是,不是……不知廉耻的人,只是你喜欢,惹得我也喜欢……我静虚门下,皆有傲骨,是甘愿碎了也不会……任人糟践……”
叫这话一勾,裴元心头那副数十年如一日描摹的画卷顿时显在眼前:白衣的道士傲雪凌霜,一手掐着剑诀,一手倒提长剑,独立冷峰,身侧是长风飞雪,丹鹤宛啼。裴元环住他腰,更抱紧了些,托住臀将他抱上榻平放好,轻轻啄吻那些拭不干净的泪珠。
“洛风在裴元心中是天上地下无二般的仙人风仪;是裴元倾心仰慕、愿赴汤蹈火的知己;是裴元深爱数十载、愿朝夕、荣辱与共的爱人;是世上最清正纯粹的人物,志既以定,万死不改,天下英雄也难抵他风采。”裴元一字一句犹如投石入深潭,溅起心里止不住的涟漪,他说到动情湿了眼眶,几乎想要把真心剖出,送与洛风作份赠礼,“裴元敬他、爱他,寒暑、昼夜不会改变分毫,天地实所共鉴。”
“是我不好,知道你平生为人正直还拿那些话激你。”裴元亲亲他咬得起皮的嘴唇,低声道歉,欲起身替他收拾,哪知洛风主动环上他颈子,双腿也盘上腰际,死死夹住,像只树袋熊挂在黑漆漆的树上。
虽是不解,裴元还是托起他的腰,减轻他腰部受力。洛风狠狠在他颈侧咬了一口,咬得他倒抽一口气,齿印迅速红了,而立刻又听耳畔羞赧的声音大胆地说:“裴元,我是……喜欢的……”
“我想……你在我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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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下腹一热,下裤随着指尖划过臀缝尽数碎裂,腰身一挺,怒涨的阳物直直挺进,肏到深处,洛风只觉得流了半晌水的后穴突然被占得满满当当,阳心猛地被撞,受不住般仰头深喘,刚刚舔舐干净的眼角一下又渗出些水来。
“嗯……嗯哈……”他使了力绞缩后穴,媚肉一张一翕努力含吮肉棒,将瘙痒的那点主动送上挨肏,真肏到时,电击一般的酸麻快感又让他舒爽地绷紧小腹,手指在裴元背后不自觉地收紧、划出红痕,“再进来……深点……啊哈……”
涎水从嘴角滴落,洛风面上满是潮红,意乱情迷到不知今夕何夕,忘情地箍住裴元的臂膀,一次次吞吐穴里勃涨的巨物。裴元被他夹得青筋暴起,漏出一声难忍的喘息,有求必应地大力掰开臀瓣,肏到齐根进入,双丸拍打在雪臀上啪啪作响。
“嗯……嗯啊……不……进,进来……”洛风胡乱喊着,不知是推拒还是邀请,又或者只是神智昏聩下被动的迎合,也不管这处还有没有其他客人,哑着嗓子哭喊,身体实诚地渴望更多欢愉,两具淋满热汗的身子紧紧贴附在一块儿,他冷落多时的阳物终于在腰腹间得到滑腻的抚慰。裴元抽了手抚弄阳根,吐水的小羊只一碰就难过地抖动,再不能承受一丝一毫多余的刺激,他圈住伞柄,火热手心里混杂汗液和前液,直把阳物涂得水光淋漓,青筋勃跳。
洛风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前后夹击的狂浪让他整个人如落叶飘零,声音一息发出濒死般的喑哑尖叫,阳物上的大掌配合地上下翻飞,终于在指甲悄然划过铃口时达到顶峰,一大股白浊喷出,飞溅在裴元的胸膛和脸颊上,同时穴心猛地绞紧,死死箍住大如鸡卵的伞头,媚肉不断挤压,更深处一道清液淋淋喷出尽数洒在铃口,裴元喘息更重,几乎要控制不住动作,掐住细腰和着淫水疯狂捣弄,肉棒在体内拍打出清晰的水声,溢出的汁水濡湿了整个雪臀,也彻底弄湿了垫在身下的外袍。猛捣数十下后,抵着阳心尽数泄了出来,微凉的精水射入幽深穴道,打得肠壁不堪重负般痉挛抽搐。
洛风累得不想说话,被射了满穴也只是难受地收了收,没顾得上管一管合不拢的小穴淌出大片精水就昏睡过去。裴元脱下他身上破布一般的袴,揉成一团仔细擦干大腿内侧斑驳的精痕,又取了水简单擦洗。洛风的外袍还是将脱未脱的样子,下摆乱七八糟糊着深浅水渍被他动了动夹在腿间,本就有些肿的穴口更磨得通红,倒好似没吃饱,裴元盯了几息果断捡回丢在榻上的玉势,抹了药再度送进去。
那穴儿满足地咂咂嘴,鹤一般的长腿亦是放过那方可怜布料,转而寻摸起熟悉的热源。裴元心里满意,拉过榻边一床被子给两人好好盖上,将自个儿嵌入微张的两腿间,拥着人也沉入梦乡。
案上铜炉早已熄了星火,白雪似的香灰上,烧尽的“心”字盘篆犹如笔刀雕琢,镌刻深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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