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的梆子声透过窗棂,像根细针戳破了柳氏的残梦。她挣扎着从锦被里坐起,腹部的绞痛让她忍不住佝偻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了绣着缠枝莲的床围。往日里这个时辰,绿萼早该捧着温水候在门外,可今日外间静得诡异,只有廊下麻雀啄食的细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