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你快点动手,正好省去了我的麻烦,我反倒要谢谢你。”
“不如这样,我们俩现在开个视频,我先在你女人身上凿个洞,你再开枪射杀我儿子。”
“谁眨一下眼睛,谁他妈是孙子。你敢跟我比狠吗?”
巴讷不光说,还拿枪托轻轻拍叶语的脸,并且让下属录制成视频,发给了他。
“畜牲!你别碰她!”彭季轲几乎彻底失去理智,猩红着一双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喷火。
“我现在过来,只有我一个人,不带任何护卫。”
“但你现在把电话给她,我有几句话要跟她说。”
“如果晚了,我失去耐心,放弃对她的营救,也要让你碎尸万段,你就错失这次报仇的机会了。”
“我的确很爱她,但你应该清楚,我失去理智时,连自己都锤。”
巴讷犹豫了一下,怕他误以为,自己玷污了他的宠物。
从而因金丝雀不洁,放弃对她的搭救,只想报仇。
那今日谋划的一切,就都失去意义了。
随即将电话,拿给了叶语。
“宝宝,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现在再说道歉,也是无济于事。”
“你等着我,也相信我,我肯定会救你出去。”
“如果最后,我们两只有一个人能走,我也会把逃生的机会给你。”
“你的聪明才智去哪儿了?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越表现出来在意我,他越有恃无恐。”叶语几乎带了哭腔,配合着他,用中文加密对话。
“他表现出来对儿子无所谓,兴许,并非像他说的那样无情。”
“我让你不要过来,并非视死如归,但确实担心你安危。”
“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来,他们也不敢杀我,拖一天是一天,保不齐哪天事情就有了转机。”
“你过来,他们正恨意滔天,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是我的命,所以一丝一毫我都不敢去赌,也不想去赌。”彭季轲不敢去想,这个世界如果再没有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兴许会无情杀戮,不问因果。
兴许会变成战争机器,一直作战到体力透支、马革裹尸。
“它能将斩首视频发到暗网上,宣扬自己的势力,扩大自己的威望。”
“你又怎么能指望他,有多少亲情?”
“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颗棋子,他现在恨我,也是因为我让他失去了地位。”
巴讷一把抢过电话,不允许他们再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当着自己的面,大声密谋。
叶语几乎并没有等很久,哪怕在这里度秒如年。
彭季轲没逃避,没有将她一个人抛下,而是选择过来单刀赴会了。
“还以为要等到明天,结果天黑之前就到了。”巴讷傲慢地睨了他一眼,随后吩咐下属道:
“去附近查查,他有没有带狙击手和军队。”
“但凡发现一个可疑的人,直接带过来。”
“若那人敢反抗,当场绞杀。”
彭季轲没理会他这嚣张跋扈的语气,因眼睛里,都是他的娇娇小公主。
看她头发凌乱,眼神里布满惊恐,不敢去猜她遭遇了什么事。
因只要动一动念头,就想杀人。
“我看人一向很准,这回估计的也没错。当初下属都劝我抓你发妻,可我告诉他们,原配那烂命,连这个异域女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巴讷称心如意后,笑容便有几分扭曲。
下一刻,朝彭季轲勾了勾手指:
“来,过来,爬过来,让我看看你俯首称臣的样子。”
“别说塔国,就算放眼全球,只怕全世界也没见过、你卑躬屈膝似蛆虫的模样。”
巴讷见彭季轲不肯执行,直接将手中的匕首,抵住叶语脖颈。
那匕首削铁如泥,她又皮肤娇嫩。
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划出一道伤口。
叶语闭上眼睛,免得泪珠大颗大颗坠落。
疼痛夹杂着恐惧,竟然分不清哪个更多。
本能想呼痛,怕刺激到他,还是将所有娇啼,都吞回腹中。
“别动!别动!”彭季轲的前半生,不懂什么叫关心则乱。
现在只知道威胁无用,对方捏着他的软肋,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肆意暴虐、为所欲为。
缓缓俯下身去,为了他的女人,匍匐在地上。
“来人!给我搜。”巴讷一声令下,立即冲过去几个黑人大汉。
平时,这几个虾兵蟹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连给他拿来练手,都不够资格。
此刻,他竟温顺的像个凡人,由着他们摆弄。
黑人上下其手,将他里三层、外三层,搜刮个干净。
确认无误后,才跟为首的回禀:
“老大,他并没有带枪,也没有管制刀具,更没有炸药。”
巴讷从前只知道这个女人好使,但不知道这么好用。
早知道,就算牺牲再多弟兄,也要将她俘虏了来。
让自己儿子过去,是一招险棋,也是一招臭棋。
早抓了她来,早解自己燃眉之急了。
“先生!哥哥!起来!”叶语看他高大挺拔的身躯,轰然倒塌。
此时此刻,已来不及思量太多。
宁愿被碎尸万段,也不想看他折下傲骨。
“你不是答应过我,只会为我一个人低头,为什么要向他称臣?”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如果世上真有真主,一定会惩罚他,我们也会相聚。”
“你总跟我说家族荣誉,难道你忘了吗?你这个样子,让你父亲和长辈如何接受?”
看见彭季轲这个样子,只觉心都碎了。
他是最骄傲的小少爷,是塔国的王,就该光鲜亮丽的,站在最耀眼的位置。
“你怎么可以被人摸,你以为我没有占有欲吗?”
“你答应我,要给我你的忠诚。”
“你若是再言听计从地,被他们摆弄,我现在就自杀,死在你面前。”
彭季轲迟疑了,他抬起头,看着一步之遥的小玫瑰。
“爬啊!怎么不爬了?是不是嫌我划的伤口太浅,她流的血不够多?”巴讷不跟他废话,手中的匕首,一把刺进叶语的手臂。
“她原本可以生活在平安的国度,是你硬要把她留在身边。”
“有了软肋还要作恶多端,不给自己积福,你求神拜佛的时候,真主理你了吗?”
“过来,把我的皮鞋舔干净。不然下一刀,我就将她一只眼睛挖出来。”
“你说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忽然没了一只,变成窟窿,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