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尚被吕娥拽得一个趔趄,顺势便扑倒在了那柔软厚实的凤榻之上。
一股混合着成熟妇人幽香,与龙涎熏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吕娥的动作带着一种被压抑许久、又被今日屈辱彻底点燃的疯狂。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更像一个急于寻求慰藉、证明自己存在的女人。
她的寝衣凌乱,墨瀑般的长发铺散在枕席间,凤眸中燃烧着复杂的光芒。
屈辱、愤怒、空虚,还有一丝被范尚昨夜强行撕开的、无法言说的渴望。
范尚心中那点白日宣淫的顾虑,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本就是带着邪火和征服欲而来,此刻哪还管什么时辰地点?
昨夜强行征服的快感尚未完全褪去。
今日这主动的投怀送抱,更是点燃了他骨子里的野性。
暖阁内的空气骤然升温。
唯有急促的喘息、衣料摩擦的窸窣、以及偶尔压抑的闷哼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一场无声的、带着报复与征服意味的纠缠再次上演。
与昨夜的狂风暴雨不同,今日的吕娥少了几分挣扎,多了几分沉沦。
她的身体在范尚的掌控下,诚实地回应着。
仿佛要将所有的憋闷、委屈和深宫积压的孤寂,都通过这原始的碰撞发泄出来。
良久,风暴渐歇。
暖阁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吕娥瘫软在锦被之中,脸上残留着未褪尽的红潮和一种近乎虚脱的慵懒。
她没有像昨夜那样立刻爆发屈辱和杀意,只是疲惫地躺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地开口,却少了几分平日的威仪,“范尚,你说哀家真能等到那雷霆?”
范尚侧过身,看着身旁这位刚刚被他彻底征服的女人,此刻显露出脆弱一面。
他知道,此刻正是彻底锚定她依赖感的关键时刻。
他伸出手,带着一丝掌控者的随意,轻轻拂开她黏在汗湿额角的几缕发丝。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欲叫人灭亡,就先使其疯狂,你和皇上越是退让,他就会越疯狂,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添油加火!”
吕娥没有抗拒他亲昵的动作,反而微微侧了侧头,似乎想更清晰地听到他的话语。
她凤眸微转,看向范尚,“话虽如此……可这口恶气,哀家实在咽不下!皇帝……皇帝今日回来,那模样,哀家看着都心疼!”
“咽不下也得咽。”范尚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手指却沿着她的脸颊轻轻滑下,带着安抚的意味,“小不忍则乱大谋。娘娘,您别忘了,霍莽今日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压下北境之事?”
吕娥眼神一凝,“为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范尚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北境是他霍莽经营多年、安插亲信最多的根基之地!狄人小股游骑骚扰,看似癣疥之疾,但若深究下去,暴露他任人唯亲、边备松弛、甚至……
是否有养寇自重之嫌?他不敢让您和陛下有丝毫插手的机会!他今日的跋扈,恰恰暴露了他的软肋——他怕!怕您借机将手伸进他的根本之地!”
这番分析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吕娥心中的憋闷。
她猛地支起上半身,锦被滑落也浑然不觉,急切地看向范尚,“你是说……北境?”
范尚的目光在她光洁的肩头和起伏的胸口停留了一瞬,肯定地点头,“正是!娘娘,霍莽的根本,一在朝堂党羽,二在军权!而军权之重,北境为首!他今日越是死死捂住,越说明此地是他命门所在!我们……不妨就从这里着手!”
“如何着手?”吕娥下意识地追问,身体不自觉地又向范尚靠近了些。
此刻的她,不再是垂帘听政的太后。
更像一个急于得到指点的学生,一个在迷途中抓住唯一浮木的溺水者。
昨夜身体的臣服,似乎悄然打开了心理依赖的闸门。
范尚的冷静、洞察和那份掌控全局的自信。
在她此刻脆弱又愤怒的心境下,形成了致命的吸引力。
范尚感受到她身体传递过来的依赖信号,心中大定。
他顺势将她揽近一些,让她靠在自己坚实的臂膀上。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娘娘莫急。霍莽此刻正得意,警惕性最高。我们要做的,首先是等。等北境那边出现更大的动静,让他捂不住盖子!
其次,要看。让中厂的人,把眼睛放亮,耳朵竖起来,特别是北境相关的消息,无论大小,一丝一毫都不要放过!最后……要联……”
“联?”吕娥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此刻竟觉得无比安心。
“对,联!”范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娘娘别忘了,宫里还有一颗重要的棋子,皇后,霍青鸾。”
提到霍青鸾,吕娥眼中本能地闪过一丝厌恶和戒备,“她?霍莽的女儿!哀家恨不能……”
“娘娘!”范尚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正因她是霍莽的女儿,才更有价值!她是霍家的女儿,但也是这深宫里的皇后!她同样需要自保!
利用好她,或许能成为刺向霍莽心脏的一把暗刃!她那边,由小的去试探、去稳住。娘娘您只需在面上,对她维持住婆媳和睦的假象即可。”
吕娥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范尚的布局。
她不得不承认,范尚的谋划远比她此刻被愤怒冲昏的头脑要清晰得多。
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温热体温。
一种久违的、被保护和指引的感觉悄然滋生。
冲淡了朝堂上带来的巨大屈辱和无力感。
她甚至觉得,有他在身边,这冰冷深宫和步步杀机的朝堂,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疲惫,一丝认命,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将头更深地埋进范尚的颈窝,“范尚……哀家……本宫现在能倚仗的,也只有你了。”
“娘娘放心!”范尚搂紧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弧度,“小的自当为娘娘分忧。霍莽的嚣张……不会太久了。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静待时机。有我在,这大燕的江山,迟早会真正回到娘娘和陛下手中。”
他的话语如同最有效的安抚剂。
吕娥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依偎着他,闭上了眼睛。
朝堂的惊涛骇浪似乎暂时被隔绝在了这温暖的锦帐之外。
此刻,她不再是那个孤独支撑的太后,只是一个找到了依靠、暂时卸下重担的女人。
对范尚的依赖,无论是身体上的慰藉,还是心理上的安慰,都悄然缠绕住了她的心防。
而范尚感受着怀中这具尊贵躯体,传递来的温顺与信任。
他眼中闪烁着猎人般的光芒。
他知道,吕娥终于彻底被他握在了掌心。
吕娥这时问他,“养精蓄锐,你养好了么……”
范尚立刻一个翻身,准备先彻底喂饱这饥渴的女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