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坐在办公桌前的烛台切深深地叹了口气,对着稿件苦恼着。
「怎麽了,光坊?」一道白se身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看到满脸苦恼的烛台切忍不住走近并瞄一瞄他面前的文件。「计划书…山…姥切…哦~那个麻烦的作家?上次那份限定甜品摆不平他吗?我可排队排到腿软呢…」
「鹤先生,请不要说他麻烦,还有如果你那次不是差点把事ga0砸了都不会欠我人情,某程度上你可是咎由自取的。」面对无聊来串门子的宣传部经理鹤丸,烛台切头也不回一本正经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别再罗唆了。」鹤丸双手捣住耳朵阻止对方说下去,他最怕就是别人罗唆他。「那是因为计划书写得很差吗?」
「才不是,他非但写得不差,而且很好,除了一些细节要商量外就完全没问题了。」烛台切摇了摇头,把那份计划书递给鹤丸。
他兴致缺缺地翻了几页就还回去,不是说内容不x1引,只是宣传部不用管这一块,他也不喜欢看字,自然没兴趣细看。
「这不是好事吗?你到底在烦什麽?」鹤丸抬头才发现烛台切正若有所思地盯住他看。「哗!光坊,虽然说我们有很久的交情,但也不代表我对你有兴趣的!」
烛台切一手巴到鹤丸头上「在乱说什麽了。」
「痛…」
「鹤先生,你觉得人为什麽要故意用浏海挡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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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人又叫人先生……」细声地抱怨了句,鹤丸r0u着头回答:「可能是脸上有什麽疤痕之类的不想让人看到吧。」
「可是他没有呀,而且还长得很好看。」烛台切一开始也这样想,可是在上一次之後他就知道事情不是这样。
「长得好看?也许只是不想见人,或是怕跟人有眼神接触?」虽然很在意是谁,可是鹤丸怕又被人打,还是先不八挂了。
「嗯…你这样说也有道理。」毕竟对方本来就怕生胆小,也是有这个可能x的。
「对吧对吧,话说到底是谁让你这麽在意呀?」装乖不过三秒,说到底还是很想知道的鹤丸抱住被打的觉悟问。
烛台切笑了笑,没有动手,反问他说:「是说鹤先生,上次跟你说的歌仙老师的新作宣传,准备成怎样?」
烛台切一问鹤丸的脸立即青了,他可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卡住了才到处乱晃的。
怎麽他会忘记呢!
「不会是…还未ga0定吧?」烛台切一眼就看穿对方的心虚,虽然说一点都不急,但这可是赶走对方的最好方法。
「呃…才不是呢!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放心呗一定没问题的,我先回去继续!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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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对方头也不回地逃走,烛台切忍不住笑了两声。
下一次就弄点他喜欢吃的点心送他吧。
说是他咎由自取,烛台切心里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那个限定甜点真的得来不易。
「烛台切。」
就在思考着要做什麽点心时,忽然被一把冷酷的声音叫住了。
烛台切望过去,原来是市场部的经理,估计也是来问山姥切的事。
「长谷部君,怎麽来了?」虽然猜到一二,可是烛台切还是装傻地笑着迎过去。
「这份是?」长谷部正想回答却忽然瞄到烛台切办公桌上的文件,上面似乎写了一些很x1引他的事。
「是山姥切老师新作的计划书。」烛台切只是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一点也不想给对方追问下去的机会。
「山姥切老师…是那个出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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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说他麻烦。」烛台切少有地打断了他的话,令长谷部意外得迟了几秒才记得回应:「……抱歉。」
乾咳了两声,长谷部调整过後才继续说
:「他要出新书?今次都是ai情吗?」
「当然,这是他特别擅长的题材。不是有什麽问题吧?」
「山姥切老师的我也有读过,虽然是有点问题,不过那种风格…的确很舒服。」
「对吧!你也这样认为!」烛台切难得遇到知音,一改开头的态度激动地捉住长谷部的手说。
「放开…」在对方松开手之後,长谷部接着说:「你是笨蛋家长吗?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聊这个的。」
「咦?」这句话又立刻把烛台切拉回工作模式。
「公司正打算让部跟漫画部合作推出一本以学生及年轻nvx为主读者群的月刊,很快会召开会议。我是来通知你们先商量一下题材的方向、配合方式和作者人选之类的问题,准备开会时提出。」长谷部说着递给烛台切一份文件,烛台切看了一下,内容大致上都如长谷部所说。其实议案基本上已经定下来,只是细节上还有需要斟酌的地方。
「好,没问题,我稍後跟大家讨论一下。」烛台切爽快地答应下来後,才突然想到一个突兀的地方「等等,你怎麽是跟我说?这种事不应该是跟主编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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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只是资历b较长的编辑,还不是主编。
他不提还好,他一说,长谷部的脸都黑了。
「那个人,连行政会议都没有出席…」
啊啊……原来…也对…烛台切瞬间理解了长谷部找他的原因。
他们家的主编可是出了名ai偷懒,他可以坐上主编一席这件事一直是这家出版社的一大谜团。
「…对不起…」有这样的上司,他都只能苦笑着赔罪。
「错不在你,别道歉。事情就拜托你了。」叹了口气,长谷部转身就走了,临走前还补充了一句:「这本月刊,公司打算打重成本宣传,对不少有潜力的新人作家是一个不错的表现机会,小心选。」
烛台切先是呆一呆,待长谷部走远了他才恍然大悟地笑了笑。
「小心选…吗?」
把事情跟大伙儿商量了一下,决定了大方向之後,烛台切趁今天b较空闲就早早下班,跑去了山姥切家附近的超市买材料,准备制作鹤丸的慰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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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为什麽要来这边,主要是因为上次帮山姥切买东西时意外发现这家超市的商品特别齐全,导致他偶尔都会像今天这样晃过来买日用品。
「承惠…」
「刷卡。」
收银员小姐露出可亲的笑容接过烛台切的信用卡,就在等待的期间,忽然从右边传来了争吵的声音。烛台切好奇地望过去,只见隔了两排远的收银处站了一个穿着褐se薄衣,戴上兜帽的男人,而大妈收银员则在大声跟他说:「先生,不好意思你後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付款的。」
「对不起」男人一边点头道歉,一边在身上左找右找,找了半天还是什麽都找不出来。
是忘了带钱包吗?
「先生,可以了。」敬业的收银员小姐完全无视旁边的事,带着亲切的笑容把卡还给烛台切。
「谢谢。」
烛台切把东西收好後再看过去那边,那个人仍然停在原处,排队的人似乎越来越不耐烦,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有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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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没带钱没关系,东西不要就不要,不要碍到後方的人。」大妈收银员用字很客气,可是语气一点都不友善,又大声,好像在对所有人说「害你排队排这麽久的人是他不是我」般。
「我」
「我来付,刷卡可以吧?」在对方开口前,烛台切先一步过来救场。
「可以。」大妈收银员带点不满意地接过卡,烛台切以为事情总算平息下来,谁知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分紧张的关系,竟然突然一下把他撞开逃了出去,快得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可是在那短短的一刹那间,烛台切却捕捉到一抹金se。
「山姥切?!」拔脚就想追出去,却被身後的大妈收银员叫停住:「先生你的卡还未还你,请稍等一下。」
「……」
幸好,大妈收银员的动作也不算慢,烛台切很快就提住大包小包的冲出街道上寻找。
山姥切那个模样实在太令人担心了,虽然一早就知道他b较怕生内向,可没想到情况是这麽严重。
烛台切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的家,好险问他要了钥匙,可是赶到过去,屋子里却没有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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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到哪里去了?」抓了把头,烛台切乾脆把东西放在山姥切家,才跑出去找人。
自己对这一区并不太熟悉,只可以往可能x高的地方找。
人多的地方他必定不会去,商店街之类的地方可以先剔除,人少的地方会有哪里呢?公园?後楼梯?不太想得到,於是他直接往没人的地方冲。
这个社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了快半天他还没有一点头绪,找着找着太yan都快下山了,他看着夕yan,差不多考虑报警时,就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小公园。
这个小公园座落於屋邨之间,平平无奇,是平常路过也不会留下印象的地方,然而现在却x1引了烛台切的视线,因为在那里站了一个黑短发的少年,他似乎正在跟躲在游玩设施里的人说话。
应该是在这里吧
直觉驱使烛台切慢慢走近去,刚好听到少年的话:「怎样有b较好一点了吗?」
没听到回应,再走近一点的烛台切看得出少年的担心,而从这个角度他都看到少年在劝说的对象。
果然是山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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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烛台切本想观察一下再决定是否介入,不过到最後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先生请不要担心,我可以处理的。」少年转了过来,有着蓝se双瞳,黑se短发的他穿着很整齐,看上去就是好孩子的类型。他用身t挡住了游玩设施的洞口,礼貌地婉拒烛台切的帮助。
「不是,你误会了,我」烛台切还想说什麽,但这次却被山姥切打断了。
「烛台切?」幽幽的绿眸看了上来,山姥切叫出了烛台切的名字,令一旁的少年都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就是烛台切先生?表哥新的责任编辑?」
回应着少年的问题,烛台切习惯x地ch0u出卡片递给对方,再自我介绍道:「初次见面,我是山姥切老师新一任的责任编辑,烛台切光忠。」
「初次见面,我是他表弟堀川国广。」接过卡片仔细地看了一下才小心地收起来,堀川国广接着说:「早就从表哥口中听过你的事,没想到居然可以见到本人。」
「堀、堀川!不是的那个」山姥切一听大惊,他连忙想阻止对方却又来不及,最後只好继续躲起来,把自己包紧紧的。
看到这样的山姥切,堀川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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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不过也对呢,换编辑的事提一下也很正常。」烛台切笑着地说,以前就被鹤丸说过他在某一些地方就是b较缺根筋。
可是这样反而解救了山姥切。
堀川默默地盯了烛台切一下,才再说:「对了,为什麽你会在这里出现的?」
「因为刚刚在超市碰到山姥切,但看他状况好像不太对劲,就出来找人了。」简略地把事情说明一下,烛台切现在见到人没事已经安了大半颗心下来。
「所以刚刚房东婆婆说的,帮他付了钱的那个人就是你吗?」世事没有这麽巧吧?
烛台切点点头。
「那那些东西」看着两手空空的烛台切,堀川疑惑地问道。因为没记错,通电话时房东婆婆是说那个人是提着大包小包地冲出去,并没有寄存在超市里。
「我以为他回家了所以上去了一趟,但找不到人只好把东西先放下再出来。」烛台切回答得极其自然,但堀川还是瞄了山姥切一眼,而山姥切都见到了,立即澄清说:「不是你想这样的!他只是、只是怕我一个人会出事才」
「我又没说什麽」堀川无奈地回了一句,正想说下去时,手机却突然响起来了,他一看来电,眉头就皱了起来,说了句不好意思後马上跑远一点接电话,说了几句後他就神se凝重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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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一看,似乎就意会到了什麽,他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烛台切,细想了几秒便对堀川说:「我没事你那边有紧要事快去」
「可是」虽然说他人没事,但堀川深知对方的情绪依然未平静下来,这个时候要他离开他实在无法放心。
「不是电视台那边的事吗?我我不想阻碍到你」山姥切低着头地说,他知道这个表弟虽然年青但很本事,他不想对方因为他的事而耽误了工作。
接着他做了一个非常罕有的举动。
他向烛台切打了一下眼se,虽然非常生y,生y得b较似眼睛痛。
不过烛台切还是看懂了。
「对,我可以帮忙照顾他,堀川君请放心。」
堀川犹豫地看了眼烛台切,又看了眼山姥切,最後他还是屈服了。没办法,事实上电视台的事情的确也很紧急,他必须要立刻去处理。
「那好吧,表哥就交给你了。表哥,有什麽事情记得通知我或是山伏大哥。」堀川交待完後就急步走远了,剩下山姥切和烛台切二人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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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堀川君真的很忙碌呢。」面对突然变得有点尴尬的空气,烛台切习惯x地寻找着话题。
「嗯他是那个和泉守兼定的见习经理人」虽然在实力上已经是一个称职的经理人,可是碍於年龄问题,只可以暂时当见习生,成年後才正式让他当经理人。
「和泉守那个大明星和泉守?!」由於对方说得太平淡,烛台切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和泉守兼定,不就是那个实力超强的新星吗?听说除了脾气有点冲动之外都没什麽缺点那个。
「嗯堀川很喜欢他,所以他很努力。」
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得出他对那个表弟的疼ai和欣赏,烛台切温柔地笑了笑。
「笑什麽。」发现对方的笑容有点奇怪,山姥切往里面缩一缩,皱着眉地问。
「没什麽,虽然我都有兄弟,不过感情就稍微疏离一点。」烛台切说着走近洞口:「呐,太yan都快下山了,还不回去吗?」
「……」山姥切犹豫了一下,他看一看外面,然後又缩回去:「还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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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办呢?烛台切抓了抓头发,感到有点困惑。
「那我可以坐进来吗?一直弯着腰稍微有点辛苦呢。」总之,先缩短距离再算。
山姥切看着他思考了一下,最後还是点了点头。在那次之後他们还碰过几次面,现在山姥切对烛台切的警戒心已降低了不少,而且还有点开始信任他的迹象。
「谢谢。」
始终是儿童的游玩设施,在里头塞一个男人还好,两个就稍嫌狭窄,更何况烛台切的身型本来就b较高大,令抱膝坐着的他突然有点後悔。
「……其实你不用迁就我的,我自己一个都没问题。」看得出烛台切的为难,山姥切这样说,他看了对方一眼又立即望回地下。
「不敢出去都叫没问题吗?」烛台切这句说得特别正se,b起回避视线的山姥切,他非常笔直地望向对方。
「……」无法反驳,山姥切只好沈默不回答这道问题。
他知道这不叫没问题,也察觉到对方yu言又止的态度,所以他才沈默下来让烛台切问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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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自己这样做是逃避,但他真的还没有心理准备把自己的病告诉对方。
这段才刚建立起来的关系,还未够坚固去承受这麽大的风险。
稍微内向怕生跟社交恐惧症是两个层次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理解和接纳。
「恕我直言,山姥切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些很重要的事情?」打破沉默的还是烛台切,如此直接尖锐的问题令山姥切有点喘不过气来。
看到对方的反应,烛台切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不等他回答就继续说:「我不会强迫你说,每一个人都有属於自己的秘密,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会尊重,只是」
烛台切小心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没很反抗才接着说下去:「只是不论站在编辑还是朋友的立场,我都希望你可以更信任我一点,如果遇到困难都请不要客气,尽管跟我商量。」
「朋友?」山姥切的反应很大,他立即望向烛台切,可是眼神非常犹豫。他的反应彷佛没听到烛台切之後的说话,只是留意到朋友两个字似。
「不、不是吗?」没想过对方会对这个词语产生反应,烛台切忽然觉得有点尴尬和紧张。
他可没想过对方有没有把他当作朋友看待,自己这样说会不会太厚脸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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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当作朋友?」
山姥切讶异地回问,令烛台切更加不知所措起来:「如果你觉得太快的话,我收回来!」
「不!不用!不是这样的!」一听到对方说要收回来,他连忙澄清道:「不用收回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山姥切接收到对方疑惑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又把头埋到双膝中,才含糊地说:「我只是没想过会有人当我这种人是朋友」
看着山姥切的举动,回想起过往跟对方相处时发生的事,烛台切顿时理解到为什麽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个人大概一直没好好跟其他人相处过吧
不是因为自己太怕生而错过时机,就是被人误会而疏远。
「请不要说自己是“这种人”,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只是其他人不懂而已。」
「我不是。」山姥切偷望了烛台切一眼,发现对方正笑得温和地对着他,脸上又一阵躁热又连忙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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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他说他们是朋友。
山姥切既兴奋又害怕,他可没交过多少朋友
「烛台切」朋友是不是应该更坦承一点呢?
「是?」
他还说要相信他多一点
「我那个其实我」果然还是很难开口不过!
他深呼x1了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喊出声:「其实我有病!一直隐瞒你很抱歉」假如对方真的把他当成朋友的话,如果是烛台切的话会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呢?
又一次的,他对这个人产生了期待。
「我有社、社交恐惧症所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像刚刚那样被人注视着就会感到很紧张,很想离开人群……逃到没人的角落。」没有理会,也不敢去确认烛台切的反应,山姥切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停下来就不会够胆再开口:「跟人相处都会感到很不自在,很慌张,所、所以才会弄出一大堆失礼的事说错话得罪人也害怕去看医生害怕打电话很容易紧张得胃痛」山姥切一边数一边都快要自我嫌恶起来,他摇了摇头,重整思绪才再说:「不过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些我想说,即使如此我、我也是想跟大家好好相处的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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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就在山姥切因为紧张而词穷得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时,烛台切淡淡地打断了他。
「所以什麽?」听到烛台切平静的回应,山姥切才从自言自语中回过神来。他不解又惊讶地望向烛台切,却又在接触到对方的金眸时别开视线。
「我早就猜到一二,在研究急救时不小心看到一本书,上面有介绍关於这个病的徵状,所以对於你有这个病的事,我也不感到意外。」留意到山姥切眼里带点恐惧的神se,烛台切连忙补充:「但我真的很高兴,你愿意亲口告诉我这件事,多谢你愿意相信我。」
要对人坦白自己有这种病一点也不容易,它是心理病不像癌症之类的生理病,一般人未必会理解,甚至可能会把患者当成jg神失常,被贴上标签,受尽歧视。
更何况他患的是社交恐惧症呢?
面对烛台切如此直白的赞赏,山姥切又难为情起来,他拉了拉兜帽,努力挡住自己的脸後才回答:「因为你说了,我们是朋友」
烛台切感到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朋友」对他的影响力这麽大,明明在他看来只是普通不过的事都可能令山姥切那麽高兴。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最後愿意相信自己。
他可以把这件事当作一个里程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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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觉得是可以的。
「山姥切,要不等一下吃一顿好的来庆祝我们的友谊?」虽然这句说话真的很奇怪,还有点小题大造的感觉,可是这是烛台切真心想要做的事,而且已经日落西山了,真的是时候要回去了。
「餐厅」山姥切却完全提不起食yu,一想到人多吵杂的地方,刚刚稍微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sao动起来。
「你误会了,别看我这样,我的厨艺很不错的!」烛台切知道对方怕人多的地方又怎麽会恶意邀请对方去。
「你煮?」如果在家里就不怕了,可是「但会麻烦到你」
「不会呢,有一展身手的机会我还来不及高兴呢,加上刚刚去超市又买了一些食材,我正跃跃跃yu试。」烛台切满心欢喜地说着边爬出了游玩设施。
对呢,也有这种人,只要可以做好一道好吃的菜就什麽都没所谓的人。山姥切心想,不自觉地展露出微笑。
「……」令原本想拉他出来的烛台切都看呆了,不过在对方发现前就回过神来。
他维持住伸出手的动作对山姥切说:「来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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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看看他伸过来的手,望了望外面又看了眼烛台切,最後视线才回到对方的手上。他虽然犹豫着,但还是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上面。
也许,这个人真的是可以相信的吧。
不管是作为工作的夥伴,还是朋友。
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
就像在回答山姥切心中的疑惑一样,烛台切用力握着他纤幼的手,使劲一拉就把人从狭小的洞x拉出到空旷的外面。
他出来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还要花多少的时间才可以再次走出来呢?山姥切边想边带点期盼地望向烛台切。
「怎麽了?还不舒服吗?」完全会错意的烛台切担心地问道。
山姥切动作很小地摇了摇头,再说:「你可以带我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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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现在更广阔的世界。」他不是不想出去,他打从心底的期盼着可以接触更广阔的世界。
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必定做不到。
「这不是当然吗?」烛台切回答得非常谈定而有气势,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跟随着他。
「回去再跟你详谈向世界进发的计划吧。」烛台切满意地看到山姥切那感到意外,却在意识到他说什麽时因为难为情而变得满脸通红,急忙低下头去的反应。
「你、你当我什麽都没说过吧!」现在才发现自己刚刚到底鬼迷心窍地说了什麽,山姥切相当後悔。
「有点困难呢~」烛台切以半逗对方玩的态度回答,一边把人牵走。
手,还相连着呢。
可是山姥切完全没察觉到,现在的他早就被「向世界发展」的事ga0得无暇理会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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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台切光忠,意外的是个狡猾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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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後记
写归属写酊脑闭塞
没想到一跳过来写烛被就爆了字数…
两人的进展b想像中的要快
而且都开始出现不同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