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有的感情
「滴滴哒哒」的敲键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响亮,山姥切国广蹲坐在沙发上,有骨感而漂亮的手指在笔电的键盘上游走,轻巧地敲打出一个又一个的文字,组成一句又一句句子,再编织成一篇文章,就像是编织挂布般令人心境愉快起来。
b起创作出有趣的故事和人物,他更喜欢仔细地研究每一个词语并把它们安放在适当的位置,再组成一篇宛如艺术品一样的文章,既整齐又美丽。
这是他的美学,都是他的坚持。
「呼…」
敲打键盘的声音突然停止,终於完成一个段落,山姥切呼了长长的一口气,整个往後躺下被稍嫌有点松软的沙发拥着。
他转头望向挂在墙上的钟。
凌晨三时。
不早不晚的时间…真的令人伤脑筋。
山姥切看看萤幕上的文件,又瞬间移开了视线并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为什麽又会在写这份该si的计划书…
&致漂亮,就像玻璃艺术品一样,透明清澈,却又会令人目不暇给,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他还记得当时为了成为作家而参加的徵文b赛中,评审对他的文章是这样评价的。
虽然冠军被当时另一个人拿走了,可是只得季军的山姥切最後还是因为这种独特风格的文笔而被出版社看上,正式签约出道成作家。
他因为这文笔被选上,亦因此被嫌弃。
太沉闷、追不上cha0流、用字太高深、故事没惊喜……每一个接手他的编辑在看过他的文章之後都是这样评价。
当成为了作家,写作就不再只是自己写着好玩的事。为了迎合市场的需要,为了销量和人气,更主要是为了赚钱,很多人都要求他写出一些更贴近cha0流和年青一代文化的作品,故事要有趣、要感人、要热血。没有深度没关系,但必须哗聚取宠,能x1引大众的眼球。
他一开始都有尝试满足他们的要求,用字简单一点,剧情离奇一点,加入一些时下流行的用语和话题。辛苦勉强自己换来的结果却只有不好看,不有趣这些评语。到後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写什麽了,加上他自身的问题,编辑一个换一个,一个b一个敷衍,於是他乾脆想回到原点,却发现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写出那种感觉了……
最接近的一本,大概就是上一次那本吧…
纵使如此,最重要的销量和人气还是上升不了,渐渐地他都感觉到自己快要被出版社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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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名编辑都离开之後,他终於开始认真思考未来的问题。真的要放弃吗?还是该再稍微挣扎一下?假如真的放弃,自己又可以做什麽?
就像一个快毕业的学生一样,对自己的前景感到一片迷惘。
自己还可以做什麽呢?
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不过……
已经找不到继续写下去的理由了。
卖不出,又得不到别人的认同,得到的只有冷嘲热讽和嫌弃的目光。
但是…
心里还有某处嚷着不可以就这样算。
就在他犹豫之际,他突然收到了封电邮通知他出版社已经为他安排了一个新的编辑,并会在日内跟他商议未来发展计划的事宜。
最後一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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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觉得这个是出版社给他的最後机会,这次失败了就真的要说再见。
可是自己真的需要这个机会吗?
山姥切停止回想以前的事,他瞄了一眼他一直放在桌边的名片,想了几秒才拿到眼前。
「烛台切光忠」
轻唤了名片上的名字,这是他新任编辑,同时都是他会在打这份计划书的原因。
本来以为是一个被坑过来的菜鸟,没想到对方居然积极成这样。
写什麽计划书了
口里说着什麽很喜欢自己的书,说什麽很欣赏自己的才华,也许到头来都只会叫自己改这个改那个,然後发现什麽都不如意,觉得不如期望的,最後……
看着差不多收尾的计划书,山姥切犹豫着要不要把它做完。
反正,到最後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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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电脑突然传来一下声响,吓得他整个从沙发跳起来,冷静下来才发现是有新邮件了。
都三时多,还会有谁?广告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电邮呀……
满头问号的山姥切慢慢地点开邮件。
是烛台切。
山姥切看到发件者先是有点意外,毕竟这个人多数都是发短讯给他的,可能是考虑到时间的问题吧?
再看下去,对方先是问候了几句,之後就直接约他在後天见面。
「…後天?」
虽然有点急,不过…他看看月历,距上次会面已经过了快两星期,自己又迟迟未把计划书做好,对方现在才约他见面已经不急了。
叹了口气,山姥切回了封确认的电邮後,重新坐好,打算继续完成那份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计划书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看一看,发现是烛台切发了讯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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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带着点好奇,他打开了手机。
抱歉,吵醒你了?
呃……对呢,一般也是早上才会回覆…会不会令他觉得很奇怪呢?
没有。心里如此苦恼着,但为怕对方以为自己不高兴,於是赶快回了话。
可是发送出去之後才发现自己的回答好像没什麽礼貌…
太好了,看到你回覆还以为我吵醒你了。
好像没有令对方感到不好意思…
没事。
山姥切紧张地握住手机,一边猜测着对方的想法,一边思考该怎样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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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以为用文字交谈会好一点,可是没想到在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下反而更令自己不安。
即时通讯这种东西虽然跟电邮一样是以文字交流,可是最大的分别是,电邮b较详尽而且即使遅一天回覆也不奇怪,可以慢慢思考怎样回答,而即时通讯却刚刚相反,如果回太慢又被人知道自己是在线,就会很奇怪。
这点令他感到非常不舒服,就像强迫你一定要回覆对方一样。
过了半晌,见对方似乎没再输入,山姥切松了一口气,正打算继续埋头完成计划书时,手机又震了。
抱歉,因为後天的行程有点紧密,可以把会面安排到明天下午吗?
你都不用睡吗?山姥切心想。
而且…明天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才会清醒。
5时之後
……
原本还打算拒绝的山姥切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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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晚好像可以…而且b起拒绝,还是答应b较容易。
如果真的没办法,就照原定都可以的。
……对方好像真的很忙…
如果只是为了睡觉而不答应,会不会令人觉得自己很自私呢?可是他不休息真的没问题吗?
……你没问题吗?
不对!
当发现自己打了什麽时,他已经把讯息发了出去。
…这样会不会令他误会什麽…
没问题,就这样定吧?
好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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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之後,对话就停下来了。
山姥切放下手机,目光有点呆滞地盯着电脑萤幕,过了一阵子,冷静下来之後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麽事,突然感到有点困扰。
应该是说,很困扰。
虽然他知道是无可避免,而自己也必需去面对,可是他就是怕见人。
即使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无害,心里就是没来由地感到害怕。
担心自己会不会表现得很奇怪,担心别人怎样看自己。想尽力强装没事,却因为过度紧张,动作反而更不自然惹来旁人的注视。
加上他天生的髪se和瞳se本来就跟周遭的人不同,想低调都低调不了,所以他躲在家里不出门,不走到其他人的视野里,尽量减少跟别人的交流,纵使他知道这样不对的,纵使他其实也渴望得到朋友。
他好困扰,但他没办法,因为他患了「社交恐惧症」,一个连看医生都会害怕的焦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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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以前在学校晕倒被送进医院,及後又被细心的护士察觉到转送他去jg神科做评估,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有这个病。
但,知道与不知道根本没差。
反正没有人会关心。
「该工作了」山姥切摇了摇头,重新打起jg神後,继续敲打键盘的动作。
这个状态也睡不着,倒不如就这样工作到天亮,自然就会累到睡着。
每夜如是。
「下午好,山姥切老师…你还好吗?」
「没事……」山姥切摀住因为摔下沙发而撞到桌子正在发痛的鼻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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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忘了较闹钟,完全睡si在沙发,最後还是被到访的烛台切吵醒。
看着jg神爽利,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的烛台切,山姥切打从心底地觉得他跟自己是存在於不一样的时空。
明明睡的时间一样晚
山姥切偷偷瞄了瞄烛台切的表情,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仍不放心,想了想才补充一句:「真的,没血。」
「啊……好吧。」大概感觉到山姥切的用意,烛台切只好顺着他。
虽然烛台切这样说,但山姥切还是感觉到对方微妙的心境变化,想着要不要再多补充什麽时,又突然制止了自己。
对方都说好了,自己还继续说会不会令他觉得自己很烦人呢?
「对了,我还带了这个过来,你应该还未吃东西吧?」误会对方又跟上次一样不想让他进门,烛台切抬高了手上的袋子。
那是某人龙店的限定商品,梦幻的生果挞,最大特se是店家必定会使用时令的生果制作,可以说每款都是期间限定的商品,而且每日限量发售,不设预订,在开售初期已经成为了人气商品,每日都可以x1引几百人去购买,是非常难以入手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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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和栗子、紫薯当做的季节就更是难上加难,而现在碰巧就是的当做季节。
对於长宅於家中,大部分东西都依赖网购的山姥切而言,这款美食可谓可遇不可求。
「…这是…」
烛台切不意外地看到对方惊讶的反应,他笑一笑才说:「这个是宣传部那边分过来的,我猜你应该会喜欢就直接拿过来。」
话虽这样说,事实是他叫某欠他人情的营业部经理去买来的。毕竟上次因为他无聊的恶作剧差点把事情ga0砸,他可是花了很大的努力才可以把事情掰回来。不敲诈……不要求他多一点可真的对自己不起了。
「你喜欢就好了。」
「!」山姥切一听,连忙低下头「我…没有,不过……谢谢你。」本来还想说自己不喜欢免得对方又破费,可是又觉得这样会伤到特意带东西过来的烛台切,他最後变成了这个有点别扭的说法。
「不客气,那…」
「啊…对,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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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又让人站在门外那麽久…山姥切有点自责,他迅速让开让人进来。
希望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失礼了…
烛台切一进屋子看到沙发上的被团,还有仍然打开着的笔电。
应该是熬夜工作了吧?
这是很多作家的通病,平常总是在拖稿子,结果在快到si线时才连夜赶稿子,或是只有在夜阑人静时才可以集中jg神写东西。
山姥切大概是後者吧?
「抱歉…我只有在晚上才可以工作,东西还未来得切收拾……」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烛台切在注视着沙发的方向,山姥切怕对方介意,连忙解释,还冲上前去想把东西收拾好,却因为太心急差点撞上烛台切。
可能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烛台切眼明手快地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站好之後瞬间放手,并把手上那袋手信递给他。
「你先去处理这个吧,沙发的让我来吧。」他一边说一边挽起手袖「摺好放旁边就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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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用你帮忙…」啊,糟了,明明只是不想麻烦他……
「不用客气,以前我还帮一个作家做家务呢,这小事了。」对方似乎没有误会,而且一点不悦的神se也没有,这点令山姥切很讶异,讶异得忘了拒绝对方。
从刚刚开始就这样,这个人不论自己做什麽、说什麽都没有表露出厌恶的神se。
为什麽…?
「怎麽了?」
烛台切很快就把被子摺好放到一旁,回头刚好看到山姥切呆呆地看着他。
「为什麽…你没有觉得我很失礼吗?」突然被问到,山姥切也来不及思考,反sx地把心里的问题问出去。
「老师,你大概是很容易被误会的类型吧?」烛台切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他。
「…」山姥切不作回应,只是皱着眉地望着他,不自觉地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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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见过一次面,为什麽他好像已经很了解自己般?
见对方又开始警戒自己,烛台切也不是不了解为什麽他会有这个反应。
可是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
「我可是一直都有在看老师的书,虽然正式见面才一次,但我不是由那时候才开始认识你这个人。」
透过书本,读者可以从写法、题材、文风等了解作者是一个怎样的人,书中的世界反映着作者的内心。对一直都有看山姥切老师作品的烛台切而言,他并不是一个陌生的人,而是一个未见过面的朋友。
而山姥切也正如烛台切以前所想像的一样,指的不是外表而是气质和x格。即使事前有许多猜测,但果然如同他的文章一样,清澈而透明,细腻而敏感。
「………」见到烛台切一脸认真地说,山姥切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那种可笑的书,到底有哪里有趣?
「这样好像太夸张,但至少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无礼的人,只是…不太擅长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去而已。」烛台切觉得难为情的山姥切有点可ai,想伸手去00他的头,但又怕吓到他而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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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微微偷看他一眼,什麽都没说就低着头地走向厨房。
「……我去弄这个…」
「好的。」
逃走吗?烛台切看着落荒而逃的山姥切的背後,忍不住g起了笑容。
他转过身正想坐下时,山姥切突然停了下来。
「笔电里有之前提过的计划书…你可以打开来看。」
「欸?可以吗?」
山姥切点点头。
反正电脑里面什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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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山姥切想了想,又补充说:「还有。」
「?」烛台切停下手上我动作,看过去。
「不要叫我老师…叫山姥切就可以了…」
虽然看不到正面,但也可以想像到这个人正满面通红地说着。
「嗯,好的,山姥切。」
然後某人就逃也似的走进厨房了。
终於又可以一人独处,山姥切一边处理果挞一边整理着混乱的情绪。
他对自己的心境和对方的行为感到非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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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跟大部分人都处不好,因为他想说的太多又不懂表达,因此总是而被人误会,被人疏远。
就像以前那几个编辑那样,每一个开始也是充满期待和热诚地跟他合作,但最後每个都冷漠地离他而去……
因为他令他们失望了。
跟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烛台切最後会不会也选择离开呢……
山姥切突然有点担心,即使现在他好像蛮了解自己似的,但也说不定未来会不会对他改观,也许哪里令他失望了就会扔下自己。
………
算了,这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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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样的心思,山姥切把东西端出去。
烛台切没像上次一样跑过来帮忙,他正专心地看着电脑萤幕,似乎没留意到他。直至山姥切把盘子放下,烛台切才从萤幕中抬起头来对山姥切笑了笑,又继续埋头看计划书。
山姥切按捺住又想要胡思乱想的冲动,强忍住想要坐在墙边的慾望,强b自己坐在沙发,上次已经够奇怪,他不想这次又让人觉得自己奇怪。
「对了…」
烛台切叫了一声,山姥切宛如惊弓之鸟地抖了一下。
「……不用那麽紧张,你可以先吃,我看完再吃。」
看着烛台切那有点尴尬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又出糗了…
啊…好想找地方躲起来…
如此想着的山姥切的目光不自觉往自己的房间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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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可以总是这样的!
强制把目光转回来,山姥切告诉自己不可以总是逃避的。为了令自己不那麽紧张,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果挞上。
好,吃吧!
可是,处於紧张状态的他完全嚐不出果挞的美味,最糟的是他更开始感到胃部有点不舒服……
「这份计划书…」可是专心於工作的烛台切完全没留意到山姥切的状况,还开始发表对计划书的感想。
同时让本来就在意计划书的山姥切更加胃痛。
「发想和故事都不错呢,男nv主角的设定也很有趣,不过…」
山姥切才感到有点放松,一个「不过」又令他紧张起来。
「不过…好像缺了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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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山姥切的心情突然掉到谷底。
以前的编辑都总是会说这句,然後开始要求些有的没的……
果然…都是一样吗?
「缺了点…你的感觉。」
看,就说会要求些有的没的,缺了些趣味x,缺了爆炸x,这次缺了自己的感觉…
缺了自己的感觉?
山姥切感到意外地望向烛台切。
「对了,少了那个清澈的感觉。」烛台切想起了,他望向山姥切,视线刚好对上,但对方却瞬间别过头去。
「清澈的…感觉?」山姥切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轻轻地回问一句,声音听起来有点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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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烛台切才留意到山姥切的脸有点红,而且一直捂住肚子,桌上的果挞都没吃多少。
「山姥切你不舒服吗?」
「没事…」b起来,他更想继续听烛台切的感想。
「你脸se很不对劲,肚子痛吗?」
「不是……」是胃痛。
「可能是果挞变坏了…」生n油什麽的一向都容易变质,他们弄了这麽久,会变坏也不出奇。「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医生?!
一听到这个词,山姥切顿时感到胃部又更痛了,更开始冒冷汗。
「不…不要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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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以…」看他的情况好像更严重,烛台切担心得想就这样抓起他去诊所,可是又突然想起这个人异常怕生,不敢随便去碰他。「你有可能是食物中毒,不看医生不行。」
「不要!我si也不要去看医生!」胃很痛很辛苦,还被人强b去看医生,压力大得山姥切忍不住大叫出来。
想不到他的反应那麽激烈,烛台切一时间吓呆了一下。
「还有……我是胃痛,不是肚子痛……」
「胃痛?你家有胃药吗?」烛台切很快反应过来,如果是胃痛,那暂时不去看医生也可以。
「那个柜子上……」由於自己也常常因为食无定时而胃痛,他早就托人买了一堆胃药回来放在家里。
烛台切迅速找到胃药,并走到厨房倒了杯暖水给山姥切。
「你先吃药,我去买些东西。」烛台切记得附近有超市,拎起外套就往门口走去,经过矮柜时刚好瞄到放在上面的钥匙。「钥匙我可以借用吗?那我回来时你就不用特地走出来。」
已经痛得有点累,山姥切都没想太多就让他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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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烛台切出门後,山姥切吃了药,然後躺在沙发上,缓慢地呼x1着以舒缓胃部的痛楚。
有多久没试过因为过度紧张而胃痛成这个样子呢?
好像都有大半年了…
明明面对其他编辑也不会那麽紧张,即使是面对面也好,讨论计划书的内容也好……
药很快就见效,痛楚遂点遂点地减少,同时疲劳感袭来。他觉得眼皮有点重,意识好像已经开始飘远。
在他快要睡着时,一个想法闪过他的脑海。
他知道为什麽了…
因为他不小心对烛台切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感情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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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已经是h昏了。
不过会面的时间是五时的话,那自己应该也没有睡太久。
好香…
是令人感到温暖的气味……
「睡醒了吗?时间刚刚好。」
山姥切循着香味转过头去,刚好看到烛台切从厨房走出来,手上更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
「你…」
「粥还太热,先吃点梳打饼吧,对胃痛有帮助的。」烛台切把粥放在山姥切面前的茶几上,又向他递上一包梳打饼。
「…谢谢。」别过脸接过,才刚睡醒的山姥切反应显得有点迟钝,尽管他本人并不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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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见对方乖乖接过,满意地点点头,然後在离山姥切稍远的位置坐下「现在觉得怎样?好一点了吗?」
山姥切一边咬饼乾一边点头,他知道对方正看着他,於是他乾脆不看过去。
「那就好了…」烛台切松一口气,虽然这种状况不是第一次遇到,但面对不肯看医生的人果然还是会有点不知所措。
……还是去学学急救和基本的治理好了。
在烛台切思考着要不要去搜集什麽民间偏方时,山姥切已经默默地把手上的梳打饼都咬完。
他把目光放在冒着白烟的白粥上。
是热腾腾的食物,除了自己偶尔煮的即食面外好像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他拿起了汤匙,吃了一口。
果然,还是热腾腾的东西b较好吃,身t自然地暖和起来,都开始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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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先生,谢谢。」山姥切细声地说。
虽然很难为情,但还是应该道谢的。
「不客气,还有叫我烛台切就可以了。」烛台切微笑着地说,这次是山姥切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感觉有点新鲜又有种莫名的感动。
不知道这可不可以当成态度软化的表现呢?
「别一直看…」
「抱歉…」一时得意忘形都没注意到自己一直在盯着他看。
「没事…」明明是应该感激对方,为什麽变成他对自己道歉了…
山姥切偷瞄了对方一眼,发现烛台切已经没有看着自己,而是一脸认真地滑着手机,表情跟刚刚看计划书时一样的,他猜对方应该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务吧。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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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一眼时钟,发现都快七时半了,他才知道自己似乎耽误了对方很多的时间。
他还记得昨晚烛台切说过明天的行程很紧,现在岂不是更紧…
「对不起!」
「突然怎麽了?」
山姥切突然对烛台切道歉,令他也吓了一大跳,带点惊讶地看着忽然站起来向他低头道歉的人。
「是我害你浪费了那麽多时间,对不起…」
「浪费时间?…不对,你先坐下。」
「因为我突然…那样子…你应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山姥切没坐下,只是低着头地说,於是烛台切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不会不会,我之後的工作都不重要,作者的事情是第一优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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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其他的也是作者的事情吧…」编辑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围着作者转吧…
「呃…」山姥切说的也没错,烛台切一时间都无言以对「那些不急,事情也有分缓急轻重。」
「但…你还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好像陷进了鬼打墙一样。
「你让我做些什麽赔罪吧!」山姥切始终都是低着头,似乎不让他做些什麽不行。
「你这样说我也……」烛台切本来还想拒绝,可是细想一下又觉得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毕竟经过这次会面,他大概也已经知道,这个作家很令人放心不下。
独居、孤僻、怕生,似乎也没什麽亲近的亲友,是那种哪天暴毙在家里也不会有人发现的类型。
「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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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
「什麽都可以?」
山姥切点点头。
「那,我想要你家的钥匙。」
「嗯…欸?」思绪混乱得对方一说什麽就答应,回过神才惊觉对方要求了什麽。
「对,是你家钥匙。」烛台切微笑着对一脸蒙b的山姥切重复道。
「……」他可以说不要吗?
「不、不可以吗?」好像太进取了一点,烛台切为免对方难得软化下来的态度又变回去,他稍微让步了一下。
「也…也不是不可以…」一开始是自己说什麽都可以的,总不能现在来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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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放心,我会先问过你再过来,只是不时之需而已。」接过山姥切拿出来的後备钥匙,烛台切一边小心地收好一边说。
「不时之需?」
「就说保护作者是编辑的责任,特别是独居的作者很让人担心。」
…原来到最後还是让他担心了。
烛台切察觉到山姥切的心情好像有点低落,看着还是微微低着头的他,烛台切伸手0了0他的头。
「!」突如其来的触碰令山姥切吓了抖了抖,然後僵y在原地。
这个反应是烛台切没有想过的,他温柔地微笑了一下,然後站起来说:「别想太多,今天你也辛苦了,计划书的事还是下一次再谈吧。」
「不!」见对方打算离开,山姥切立即叫停了他:「…还是一次过说完吧…」他不想再紧张多一次。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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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有什麽要改吗?」
「……那麽,我用一句总结吧。」烛台切稍微思考了一下,再说:「把杂质都去掉,不用思考什麽有的没的,写你想写的就好了。」
烛台切简单而俐落地作出评价,不意外地看到对方睁大的双眼。
啊……他的双眼…
「我!我…我努力看看…」
很高兴。
山姥切感到前所未有的那麽高兴。
他等了这句话等了多久呢?
这是不是代表他可以稍微地…期待一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嗯,我会期待的。」烛台切拿起西装外套,走到门口处时再回头补充一句:「还有,你的计划书写得很清楚,看起来很舒服易懂,这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你。」
「…嗯…」他还是头一次被称赞自己的计划书写得好,山姥切完成反应不过来,只有呆呆地回应了一句。
「那,再联络吧。」从容地道别并走出门口,还因为刚刚的赞美而未完全回过神来的山姥切没有留意到,烛台切几乎是逃跑一般,带点慌张地走出玄关的模样。
此刻,才刚走出山姥切家的烛台切正靠在他家门旁边的墙壁,掩住嘴地平息着跳得有点急速的心脏。
他刚刚都看到什麽了?
那宛如琉璃珠一样清澈的幽绿双瞳,还有因为难为情而微红起来的脸颊……
好漂亮…
即使同为男x,烛台切还是觉得他很漂亮。
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为什麽他总是用浏海掩盖着自己的脸呢?
是因为……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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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後记:
由香港写到日本再由日本写到回香港
好长的一段历程呀!!!什麽鬼
我终於看到被被了!!!还看到光忠了!!!!
还买到很好吃的烛被本了!!!!!!!!!
我好感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