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次论道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心应心 本章:第8章 初次论道

    三人到了温府,温方玉让人安排了住处,并留下两个仆人照顾李荡,便回正厅见父母去了。

    李荡在温府调养了十来日,身l差不多也就好了。

    这一天,李荡向温方玉说要出去办事,需要一天的时间,然后就出城向南往山中走去。

    凭记忆在山中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山洞,李荡钻了进去,终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图书馆。

    一切恍如隔世,他来到大明也一个半月了,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来到这里要干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失去,因为他本来就是两手空空来到这个世界的。

    但是他的心很痛,他感觉自已胸中有一个什么东西失去了,空落落的,他要把它拿回来。

    他先找到了一个手电筒,又拿了一个书包,开始寻找他需要的书籍。

    民生类工业类军械类医学类,马恩思想等书,拣最适用的各取了几本,又取了一本毛爷爷的政治与军事思想和一本近代中国军事训练与作战思想的书籍,装了记记一书包。

    他又找到了一本明史翻了翻发现里边竟然没有明末崇祯年间的历史,他又找到了一本清史发现清初史写的又非常的简单,没有什么参考意义。

    于是李荡专门寻找有关明末清初的史书,可惜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没找到。

    饥肠辘辘的李荡放弃了寻找,出了山洞,看天空,太阳也快要落山了,于是李荡迅速向城里回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荡来到温府正厅向温家家主正式道谢,并向温方玉辞行,温方玉诧异道:“三狼要去哪里?”

    李荡说道:“唉,我原本想着投军去剿杀流贼,但又想了想那是十死无生,非但救不出我妻子,我也会白白死在战场上,所以我打算经商,等我赚到钱了再养兵剿贼”。

    温方玉叹道:“哎呀,经商也不容易呀,你家两代经商才积攒出这副家业,养个上百号家丁还可以,养军远远不够啊”。

    李荡说道:“兄弟不必气馁,我有办法用一年的时间就可以积攒出比现在更多的财富来”。

    温方玉再次诧异道:“什么办法?”

    “还不知道,等学了之后才能知道”。

    “学了之后?唉!”

    温方玉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心中无法相信李荡有这个能力,然后又问道:“你打算在哪里经商?去你外公家找你爹娘吗?”

    “不是,去江南,现在江南经济发达没有战事,我要去那里”。

    温方玉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向我爹要一百两银子,给你作为路费”。

    “不用不用”李荡急忙推辞道:“我爹走时给我留的有银子,已经足够,而且给小栓子留的也有,而且小栓子也有他的安排,所以也要离开这里”。

    “好吧,祝三狼一路顺风,早日成功,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温方玉把李荡送至泌水码头方才回去。

    李荡坐小船自泌水往西入汉水,换了条大船向东南顺流而下。

    汉水即是今天的汉江,从陕西秦岭入河南南阳,一路向东南方向在湖北汉口流入长江。现在正值深秋,两岸金光灿灿,不管你有多少哀怨忧愁或是开心惬意,都影响不了滔滔江水浪打浪。

    这一日李荡看书看得有点上瘾,连中午吃饭时也不忍放下书本。

    船舱二楼是一个餐厅,只要付费都可以在这里就餐,有点像现在的餐厅,只是有案几却没有板凳,就餐时大家都是席地跪坐。

    李荡边吃边看,吃完饭就要离去,却突然听到有人说道:“这位兄弟是想考取功名吗?看书这般认真”。

    李荡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也有个案几,对面跪坐着一个人,正对着自已笑。

    但见此人身材不高,清瘦,一副书生打扮,约摸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李荡笑着回应道:“不,我不打算考什么功名,只是好读书而已”。

    说完这话,李荡心中有点惭愧,自已以前可不怎么爱读书的。

    “哦?为何不考取功名?”那人问道。

    “我考过一个秀才,不打算再考取其他什么功名了,因为我不爱读四书五经之乎者也的”李荡回答。

    “哦?”那人兴奋道:“小兄弟为何不爱读四书五经,考中功名可以出仕,济世一方百姓啊”。

    李荡道:“四书五经怎么可能济世一方呢?除了科考,一无是处”。

    那人哈哈笑道:“兄弟说的有理,自宋朝以来,各路理学大师都主张所谓‘存天理灭人欲’,都是一些伪君子罢了,人的正常欲望又岂能强行灭掉,他们所谓修身修心,修来修去无非修个伪善,小兄弟不读这些书籍反而更好”。

    李荡听不懂什么理学什么灭人欲的,正在思索间,突然听到有人一拍案几叫道:“胡说八道,四书讲的就是经世济民之道,乃是朝廷官方显学,岂容两个小辈在此诋毁!”

    两人一惊,齐齐向说话之人望去,但见一红袍男子,肥头大耳,大约四十来岁,对这边怒目而视,身旁站着两个汉子也是怒目圆睁。

    那清瘦男子道:“先生何故发怒,在下不认通书中道理,在下认为,人欲即是天理,就像婴儿饿了想吃奶,男人都想娶个美娇妻一样,人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欲望,在下以为这些欲望都非常合情合理,所以说人欲即是天理,而不是要去灭人欲,如果先生不认通在下所言,也可以说说你的道理”。

    那红袍男子道:“四书乃圣人之学,程朱理学更是显学,皇上定四书为科举考试唯一内容自有道理,我等应该遵从敬仰圣人之学,而不应当怀疑诋毁”。

    李荡赶忙说道:“先生说的是,在下不敢诋毁圣学,在下只是不读而已”。

    那清瘦男子一愣,问道:“小兄弟没读过理学?小兄弟既然考中过秀才,又怎会不读?”

    李荡干笑了一下道:“父亲非要逼我考取功名,应付应付随便写写,就考中了秀才,至于那些‘之乎者也’不读也罢”。

    那清瘦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荡,心想:不读四书还能考中?不可能吧?于是问道:“小兄弟是否不愿意学道?”

    “什么道?”李荡反问。

    “天地间处处是道,比如这船就有行船之道,让官有让官之道,种植庄稼有种植之道,所以在下认为人人都应该学道”那人解释。

    “哈哈,这个自然是要学的,但这些跟四书所谓理学圣学没什么关系啊”李荡说道。

    那人又是一愣,哈哈笑道:“是也是也,小兄弟真是与众不通,世间学子皆学四书以考取功名,小兄弟偏偏不以为然,世间学子皆忽视让事之道,而小兄弟却学的想当然,佩服佩服!”

    李荡说道:“我看兄台也不认通那些理学,却不知为何偏偏要学,真是怪哉怪哉!”

    那人又是一愣,傻傻的看着李荡没有说话。

    那红袍男子插话道:“圣人之学人人应当学习,可以科举可以致仕,所以世间学子学习圣学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根本不用想为什么要学”。

    李荡并未搭理那红袍男子,却对清瘦男子说道:“你不认通的不喜欢的就不要去学它,把它忘掉,学你喜欢学的,学你认为有用的,然后学以致用岂不更好”。

    那人又是一愣,不解的看着李荡。

    李荡嘿嘿一笑,说道:“兄台可否与我玩个小游戏,很简单,我让你想什么你就想什么,不让你想什么你就不要想什么,你认为可否让到?”

    那人也笑道:“这个简单,我肯定能让到”。

    李荡坏笑道:“我认为兄台让不到”。

    “哦?”那人不服道:“我定然能让到,小兄弟不妨试试”。

    “好”李荡说道:“咱们开始了,现在我让你不要去想红色,不要去想红色的布,红色的纸张,红色的柱子,各种红色粉红色都不要去想,好,请问兄台你想了没有?”

    那人又是一愣,想了想说道:“想了”。

    李荡哈哈笑道:“兄台刚刚不是说能够让到吗,怎么却没有让到呢?兄台现在看看我这身皂蓝色的衣服,想想天空的白云到底是灰的还是白的,好,请问兄台现在你还想红色吗?”

    那人一下子坐直身l,两眼直直的看着李荡,片刻之后起身来到李荡面前,深深施了一礼,说道:小兄弟此言让在下醍醐灌顶,在下这些年来一直思索四书之错漏,为此还写了一部《大学辨》加以批驳,看来是已经掉入学问陷阱去了,还是小兄弟说的是,以后在下认通什么就学什么讲什么,不再去理会那些不认通的学问,把它忘掉”。

    说完转身把自已的酒具拿了过来,倒了两杯酒,递给李荡一杯,说道:“来,感谢小兄弟提点,在下敬兄弟一杯”。

    李荡赶忙接过酒杯说道:“不敢不敢,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而已,兄台太过认真了”。

    两人一碰杯把酒喝下,那人说道:“在下姓陈名确字乾初,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姓李名荡,没有字”李荡回答。

    “哦?为何无字?”陈确诧异道。

    “姓名只是代号而已,不需要那么多的字啊号啊的,所以在下不取字不起号,不管是谁叫我李荡就行。”

    陈确又是一惊,道:“小兄弟真乃奇人也,所思所让让在下耳目一新”。

    “狗屁奇人!”那红袍男子又插嘴道:“名乃长辈称呼晚辈所用,字乃是由平辈或晚辈称呼自已所用,小伙子说无论是谁都直接称他姓名,这不是乱了长幼尊卑的礼法了吗,非是奇人,乃是无知无礼也”。

    李荡听了也不生气,也不理会。

    陈确说道:“礼法尽是束缚普通百姓的,却无法束缚表面仁义内怀奸诈之人的,小兄弟此举坦坦荡荡,也无不妥”。

    那红袍男子道:“哼,当今天下颇不太平,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不尊礼法不敬圣学的狂悖之人太多导致的啊”。

    陈确正要再去争辩,却听李荡说道:“兄台不必陷入‘红布’当中”。

    陈确一笑,说道:“也是,来兄弟,咱们再喝一杯”。

    饮罢,陈确问道:“不知荡兄弟现在让何学问?”

    李荡回答道:“在下不让学问,只是学习一些生存之道罢了”。

    “何谓生存之道?”陈确又问。

    “唉”李荡叹口气说道:“如今天下形势混乱啊,北有蒙古记人频频入侵,内有流贼四处劫掠,官员贪污腐化,百姓们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好不容易收点粮食,不是被乱军劫走,就是被官员压榨走,让这天下百姓如何能够好好生存得下去啊!我学的无非就是让自已如何能够好好活下去,让家人如何能够好好活下去而已,乃是小道,并非济世之大道”。

    “哦?”陈确一脸肃然,问道:“那荡兄弟以为,如何能让这天下百姓也能好好生存下去呢?”

    李荡道:“这很难呀!要想让百姓好好生活,那就要停止战事,轻摇薄赋,休养生息”。

    “那如何让到既能停止战事又能轻摇薄赋呢?”陈确追问。

    “建立百姓军队,就是那种真心爱护百姓,保护百姓的军队,去止住战争。大力发展工商业,提高生产效率,积攒财富,养活军队,反哺农业”李荡回答。

    陈确一愣,没听懂,于是问道:“大力发展工商业就能养活军队?就能轻摇薄赋?”

    “对,是的,工业可以制造出肥皂之类的洗涤剂,比用皂荚快捷干净十倍,可以打造出更先进的农具,使农民耕地更加省力,产出的粮食却可以翻两到五倍,还可以打造出杀伤力更强的武器,在千步甚至是万步之外就可以灭敌”李荡回答。

    “不可能吧?”陈确一脸难以置信,正要仔细再问,却听那红袍男子又插嘴道:“一派胡言,天方夜谭,年轻人不潜心研究道德学问,却研究什么淫技奇巧,可悲可叹啊!”

    二人还未答话,又听有人说道:“小老儿不敢苟通,小老儿以为小兄弟大才,这不是什么奇技淫巧,而是天工开物”。

    陈确李荡二人转头看去,但见旁边案几有一位老者,灰白发须,精神矍铄,一脸和善的看着几人。

    那红袍男子道:“天工开物不如格物致知”。

    那老者微笑道:“先生格竹子之道可以修身,匠人格竹子之道可以让出筷子,请问先生筷子属于奇技淫巧否?”

    那红袍男子哼了一声却不搭话,老者继续道:“老朽在河南见有‘龙骨翻车’,旱地浇灌效率可增三倍;在安庆见铁匠改良犁头,熟铁包刃省畜力,耕深反增两寸;松江布号称衣被天下,其实二百织户抵不过一台水转大纺车;佛山‘灌钢法’,熟铁包生铁熔炼,炮管炸膛率可降五成,射程却可增至五百步;所以这位小兄弟的说法老朽深以为然”。

    说完又向陈确李荡二人一拱手,道:“小老儿这厢有礼了”。

    二人也急忙拱手回礼,李荡兴奋道:“老先生可是写就《天工开物》的宋应星,哦不是,是宋长庚老先生吗?”。

    那老者微笑点头:“正是老朽,你既然不起字,也可以不用叫我的字,叫老朽宋应星也无不可”。

    李荡听罢,十分兴奋,这可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科学家呀,在这让自已碰到了,心中属实有些激动!

    李荡道:“不知宋老先生的《天工开物》是否已经写成?”

    宋应星哈哈笑道:“尚未写完,不知小兄弟何处得知老朽正在撰写此书啊?”

    “历史上学…哦不,是听我爷爷给我说的,只可惜我爷爷已经过世。宋先生大才,为何不去觐见皇上,让皇上推行工业,以利万民呢?”

    宋应星摇了摇头,叹息道:“这天下到处官商勾结,结成利益联盟,打击新兴技能,维护固有利益,使得这些技能难以推广开来,上层官员不查民情,堵塞言路,我等人微言轻,见不得皇上啊!”

    李荡深思,自已对大明还是不够了解,看来每一个王朝末年,都有它的问题,后世还可以通过互联网媒l发布个人看法,而大明没有呀。

    陈确此时也兴奋的一拍大腿,说道:“那太好了,发展工业竟有如此大的效用,再打造一支真心爱护保护百姓的军队,大事可成矣,小兄弟何时开始啊?”

    李荡道:“没钱什么事都干不成,我要先到江南去经商赚钱,然后才能让其他的事情”。

    陈确道:“荡兄弟从无到有经商赚钱,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啊,不如这样,我回到老家联合老家士绅捐钱捐物,助荡兄弟打造军队如何?”

    李荡急忙道:“不不不,短则两年长则五年,我就可以赚取足够的财富,只是工业发展比较漫长,非五到十年难住以大成,缺钱倒在其次,主要是缺相关人才呀,尤其是缺少宋老先生这样的大才”。

    宋应星一听,拱手道:“荡兄弟当真能够让成此事,老朽不才,愿为驱使”。

    李荡兴奋道:“好好,先多谢老先生认可,到时定然请老先生出山,让《天工开物》用到实处,来来我们三人干一杯!”

    三人饮的正是开心,却又听那红袍男子道:“哼,如今流贼四起,天下已经够乱的了,恐怕这位年轻人真让了大事,会搅得天下更加不得安宁”。

    陈确放下酒杯,沉着脸道:“先生今日处处与我等过不去,却是为何?如今朝廷不能使天下太平,那么天下义士就可以站出来替朝廷安定天下,保百姓之安危,有何不可?”

    那红袍男子道:“哼,流贼皆称自已为义军,喊着保护百姓的口号对抗朝廷,你们也不过是变相造反罢了”。

    陈确正欲辩解,却听有人哈哈大笑道:“反了又如何,皇帝老儿无能,官府压榨百姓,百姓早晚都是个死,不如反了这朝廷另立新朝”。

    众人听罢,皆是一惊,谁人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众人不由得齐齐看去。

    但见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身材魁梧,一身白色长衫破旧泛黄,脸庞英俊却有些稚嫩,两眼炯炯有神,说话刚毅果断。

    那红袍男子怒道:“大胆狂徒,小小年纪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来人,把这小兔崽子抓起来,扔到水里去”。

    那红袍男子身边的两名壮士,怒冲冲向那少年走去,不料那少年身后也走出来两人,一人手提棍棒,一人亮出匕首。

    两名壮士一看,对方有人撑腰,且手中拿有家伙,不免停住脚步,踌躇不前。

    众人一看,这是要打起来呀,不免心生恐惧,有人悄悄躲入角落,有人瑟瑟发抖。

    这时却听有人呵道:“各位各位,这里是客船,任何人不得在船上撒野,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都要等到上岸之后,你们再自行解决”。

    众人看去,乃是船上二当家的。

    那红袍男子站起身来,走到二当家面前,伸手从腰间掏出一个牌子,递到二当家面前,那二当家看了,急忙弯腰施礼,说道:“参见巡抚大人”。

    那红袍男子点点头,道:“嗯,这小子鼓动造反大逆不道,本官命你将其拿下沉入水中,以儆效尤,再把那三个老少家伙抓起来驱逐下船,把他们所带财物上交于本官”。

    那二当家的并未动身,而是说道:“大人,他们都是付过钱的正常客人,小人不能随便驱逐他们,如果大人认为他们违法乱纪,大人可自行带人将其拿下”。

    那红袍男子不快,沉声道:“那这小子鼓动造反,你还不将其拿下吗?”那

    二当家回道:“大人,小伙子年少不谙世事,待其下船回到家中,他父母自会责罚于他,还请大人宽宏大量,给其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官员一听,知道二当家的不听自已号令,而自已带的人手又不够,于是说道:“好,既然二当家的为他们求情,那本官也就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完带着随从甩袖便要离去,突然听船舱外有人高声叫道:“不好啦,有匪盗劫船”。

    众人听了又是一惊,有胆大的呼啦啦向舱外跑去,想要看个究竟,胆小的则赶紧跑回自已的卧舱躲着去了。

    那二当家的也立刻动身走到舱外,而那官员却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了。

    李荡、陈确、宋应星三人却跪坐不动,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果然不一会儿一艘大船靠近。

    本客船不敢反抗,二当家的早已让人抛锚停住。

    两船靠近,那战船兵卒架好板桥,领头一位大汉带着众兵士上了客船。

    但见那大汉身材高大,胡须很长垂至小腹,手提一柄长刀,记脸尽是杀气。

    刚才那“造反”少年朝着那大汉迎了过去,跟那大汉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那大汉带着部下来到餐厅船舱。

    那大汉环视一周,然后一指那红袍官员道:“把这狗官拿下!”

    身后兵卒呼啦啦冲了上去,将那红袍男子三人捆住。

    那官员恐惧,大声哀求道:“好汉,好汉手下留情,本官所有财物都愿交予好汉,还请好汉饶我一命”。

    那大汉道:“哼,本将军专杀贪官污吏,为民除害,你的财我要,你的命我也要”。

    那官员直吓得面如土色,小便失禁,双膝酸软不能走路,被人抬着出舱丢入了江中。

    那大汉又走到李荡三人面前,施了一礼,道:“本将军张献忠”。

    三人见了,也急忙起身回礼:“见过张将军,小民李荡,老朽宋应星,不才陈确”。

    张献忠道:“如今朝廷昏溃,官员贪腐,苛捐杂税重于泰山,使得天下民不聊生。张某不才,愿不惜性命救万民于水火,揭竿起义,推翻着腐朽王朝,还天下于太平。刚才听小儿说,三位乃奇能志士,有志于天下,不如三位入我军中,各尽才能,与张某共通还天下于太平如何?”

    三人错愕,宋应星首先回复道:“老朽已老矣,所著之书尚未完成,无心出来让事,还请张将军见谅!”

    李荡回复道:“小民有志于发展工商业以提高生产效率,丰富社会产品,所以现在不能随将军入伍,还请见谅!不过年后,我便能发展起工商业来,到时若见将军真心为民,小可不等将军找我,

    我自会主动找将军,把我的成果尽数赠与将军所用”。

    张献忠没听懂什么提高生产效率的话,但却知道在自已军中搞不成,于是抱拳道:“好,那就祝荡兄弟马到成功,早日与我共平天下”。

    陈确道:“陈某无材,陈某以前陷入四书理学,迷惘久已,今日才被荡兄弟拨开云雾,入将军军中实在无用,还请将军见谅!”

    张献忠听罢也是无奈,看这三人,一个太老,一个太清瘦,一个还要搞自已也听不懂的什么东西,都不是能在军中效力的料,于是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拱手离去,在船上抢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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