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飞出差前的最后一天。

    两人第一次出门约会，第一次逛街压马路，第一次一起看电影。

    电影开场前，程钰的手自然而然地覆上了蒋逸飞的。

    两只宽大的手交叠。

    程钰的手掌将那只手背包裹住，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指节，动作熟稔地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

    蒋逸飞心跳漏了一拍。他侧过头，借着开场字幕的微光看见程钰轮廓分明的侧脸。

    而程钰正在专心地盯着屏幕，仿佛在外面这样的举动也再平常不过。

    “看我做什么？”程钰头也不回，“看屏幕。”

    蒋逸飞转头回去，指腹也勾了勾程钰的指腹，悄悄回握住。

    一直到电影散场，程钰也没松开手。

    他们就这样十指相扣地走在街上，盘靓条顺的两人穿行在人群当中，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蒋逸飞自然不会因为那些目光感到羞耻，只是觉得心动满足。

    “还有没有需要置办的东西？”程钰抬腕看了看时间，才不到九点，“买了回去也不迟。”

    “应该没了。”蒋逸飞回想了一下，“可能得回我那儿取些东西。”

    “我开车？”程钰拉着他慢悠悠地往停车场去。

    “不用，我让司机来接。”蒋逸飞突然僵住，“你先回去，我收拾好了就过去。”

    程钰眯起眼，敏锐地捕捉到他闪躲的眼神，“你家里有问题？藏小三了？”

    “怎么可能！”蒋逸飞声音陡然提高，四处看了一眼又紧急压低，“我哪来的精力养小三？！”

    “哦……”程钰盯着他，故意抠字眼，“原来有精力就会养了？”

    “没、被你带沟里去了！”蒋逸飞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掐了他一下。

    程钰问道：“到底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

    蒋逸飞眨眨眼：“没什么。”就是之前堆在家里的装饰一直懒得拆。

    “那走吧，我送你。”程钰就这么停在原地，越凑越近，眼神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

    “……”

    蒋逸飞坐在副驾驶上如坐针毡，指甲无意识地扣着。当车子拐了几个弯，停在别墅车库的时候，他突然福至心灵，“要不你就在车上等我？我很快的，十几分钟……”

    “我帮你收拾会更快。”程钰熄火拔了车钥匙下车，“何况都到家了，还想折腾去哪儿？”

    “你要在我这儿睡？！”蒋逸飞赶紧也冲下车去拉住他。

    程钰似笑非笑：“怎么了？又不是没睡过。”

    “我家里现在很乱！”蒋逸飞脱口而出，随即在程钰兴味十足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行吧……你等下不准发表任何意见。”

    分明也知道密码，但程钰就等着蒋逸飞把门打开。

    推开门的那一刻，蒋逸飞绝望地闭上了眼。

    程钰像来参观的游客，极慢地踱步进去。

    客厅里唯美梦幻的装饰垂落在家具上，几个漏气的气球可怜兮兮地掉在地板上，餐厅的桌上还摆着一个烛台，蜡烛没有被点燃过的痕迹。

    程钰环顾四周，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卡片。蒋逸飞扑过去抢，但没抢过。

    “不准看！”蒋逸飞的手还保持着抢劫的姿势，耳根红得几欲滴血。

    “啊～告白信。”程钰手臂伸长，“是你自己写的？这会儿羞什么？”

    “谁知道是不是我哥落在我这里的东西。”蒋逸飞还在嘴硬狡辩。

    “也是你哥把你家弄成这样的？”程钰突然弯起手臂将他圈过来，手指将他脸颊夹住，把嘴巴挤得撅起来，“你把家里布置成这样做什么，看样子应该过了好多天吧，想表白都不通知我？”

    蒋逸飞嘴巴嘟囔含混不清：“唔、通知了。”

    程钰就着这个姿势吻他，“下暴雨那天找我是想说这个？”

    “你怎么、知道。”蒋逸飞眼珠子滴溜溜转。

    程钰低声说：“现在才知道。”两人确认关系后，蒋逸飞都没回这里住过，简直不要太好猜。

    然后换手揉他的耳朵，“你那天那身衣服呢？后来没见你穿过。”

    蒋逸飞发现这人特别喜欢碰自己耳朵，他也不躲，回答道，“在衣柜里挂着。”

    “再穿一次给我看？”程钰凑到他耳边，一边亲他粉红的耳廓，“咱们场景重现一下，物尽其用。”

    “尽不了……”说到这个蒋逸飞就来劲了，神情埋怨，“那天本来还有烛光晚餐，我亲手做的。”

    “是我不好。”程钰嘴角微扬，“应该早点回来找你的。”

    “跟你没关系。”蒋逸飞也没真怪他，只在内心把那姓王的兔崽子又骂了一遍。

    “那再补一次票？”程钰将他环抱住，脸贴着脸磨蹭。

    蒋逸飞睫毛颤动说：“好。”

    程钰站在客厅里，闭着眼等待蒋逸飞的惊喜变装。

    过了一会儿。

    “喂。”蒋逸飞脚步声轻轻地从衣帽间出来，他声音有些发紧，“可以睁眼了。”

    他紧张的嗓音又把程钰带回那个下着暴雨的晚上。

    不同的是，他不再狼狈失落，那身浅色的西装熨烫妥帖，衬得他身形修长。

    程钰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连手指都有些发麻。他眸光深了几分，嗓音温润，“宝贝过来。”

    与此同时，他和蒋逸飞一起迈开步伐，肩膀相撞时齐齐停下，交颈相拥。

    蒋逸飞重新穿上这身衣服，灵魂仿佛被定在了那个忐忑不安的夜晚，但程钰的拥抱让他回归实处，所以他颤抖着说出自己在卡片上写下的告白，“其实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试试和我在一起？”

    “好。”程钰喉结滚动，心软得一塌糊涂，“我人都是你的了，紧张什么？”

    蒋逸飞紧紧抱着程钰的后背，手指攥住他的衣服，“会不会太容易了……”

    “现在才怀疑是不是晚了点。”程钰扶着他的脖颈，偏头吻他，掌心缓缓游移到他后腰。

    “唔……那你一开始，到底为什么答应我。”蒋逸飞声音闷闷的，“我可不比他温柔大方，认识你的时间也短。”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照不宣。

    “吃哪门子的醋呢？”程钰搂着他慢慢移动，走到沙发边坐下，“第一，感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第二，我没说过喜欢他，欣赏和感激多过私情。”

    蒋逸飞腿分开支在沙发上，扯着程钰后脑勺的头发逼得他身体向后仰，“我都没说他是谁。”

    “疼。”程钰将手扶在蒋逸飞腿上稳住身体，“你不温柔大方我也喜欢，松松，脖子要扭了。”

    蒋逸飞猛地松手，撞进程钰含笑的眼眸。

    “就喜欢你嘴硬心软。”程钰按住他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蒋逸飞猝不及防，呼吸跟着滞涩起来。

    程钰气定神闲，手指慢慢点他的额头、鼻子、嘴唇，最后和他的手交握，“这里喜欢、这也喜欢……都喜欢。”

    蒋逸飞被说得浑身又烫又痒，最后慌慌张张地找回场子，“别把见色起意说得这么高级。”

    “说对了。”程钰挑眉，把他拉得更近，“你不知道你凶巴巴急色的样子有多欠干……”

    “混蛋。”蒋逸飞噎住，恼羞成怒地低头咬他。

    “唉。”程钰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大好人，顺应他和他唇瓣相贴，“还好我良心发现的比较快，所以才不想让你输。”

    “我才不会输…”蒋逸飞被这句话烫得浑身一颤，在程钰下巴上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程钰顺势吻过去，双手禁锢住他，一只手沿着脊椎下滑，在他臀后不轻不重地按揉。

    这个吻被他从轻柔变得炽热，蒋逸飞的膝盖顶进沙发里，手也按在程钰胸口上，上衣布料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程钰的手溜进西装外套，隔着衬衫撩拨他的敏感点，激得人闷哼、坐在自己腿上蠕动了几下。

    两人贴得太紧，体温隔着衣物传递升高，腿间的异样根本无处可藏。

    程钰在那身体上四处点火，但就是不碰关键部位，一身妥帖的西装也没乱，就只是微微发皱了而已。

    “去房间。”蒋逸飞微微后仰，喘着拉开距离，“我明天下午的飞机，晚上不要睡了。”

    “啊～可是我还要睡的。”程钰将声音送到他耳边，气息温热，“不然你自己玩儿？我睡的沉，你喜欢的话，叫出声也没关系的。”

    “不要脸。”蒋逸飞拱起腰，“你才喜欢。”

    “我喜欢啊。”程钰笑吟吟的，慢条斯理地剥掉他的西装外套，“你每次都叫得很性感……”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这粘稠的气氛里显得格外清晰。

    蒋逸飞的鸡巴被裹在层层裤子里，无端跳了几下，顶起一个高高的小帐篷。

    “特别是这样……”程钰的吻落在他侧脸，“嗯…嗯啊～不要、啊啊～”他喘着，呼吸散乱地补充，“就这样哭着求我的时候，好几次都想把你玩坏呢。”

    蒋逸飞脑热，羞恼地起身，却被抱回来坐下。

    “别动，嗯～”程钰撑了一下沙发，“蹭到了啊～”

    蒋逸飞听得想夹住腿让胯间的布料松一松，因此夹紧了程钰的腰，“放我下来。”

    “哈啊～”程钰抱住他的腰臀，脸颊埋进他肩窝，继续喘，语义含混不清，“嗯……别夹这么紧…啊～要被夹断了……”

    “还没做你叫什么？！”蒋逸飞尾椎触电般的酥麻，臀带动大腿在程钰腿上左右擦了擦。

    “你也喜欢吧？”程钰继续逗他，“不然怎么还不推开我，嗯？”

    “做不做？快点。”蒋逸飞鸡巴烫得要着火了，他抬手也摸了下程钰的，一样硬。于是他左右手同时开工，扯两人的裤子。

    “唔嗯…不要脱～”程钰不停地在他耳边喘息呻吟，指尖从蒋逸飞的裤子门襟扫到他大腿根部，“就这样，把它弄脏……”

    “呜……”蒋逸飞被逗弄得大腿根猛颤，鸡巴顶着的那个地方湿出一个点。

    “开始有感觉了吧…嗯？啊唔……”程钰拨弄着他后背的痒痒肉，“宝贝自己动……哈啊～也会磨到哦～”

    蒋逸飞被挠得肩膀收缩，带动整个上半身摇晃，龟头抵着裤子布料戳了戳。他伸出手想自己撸。

    程钰似有所察觉，瓮声瓮气地呻吟，“啊～抱抱我…好不好～”

    他喘得实在一反常态，像撒娇似的唤着，“飞飞～宝宝…我要你抱抱……”

    蒋逸飞听他叫得心脏乱跳，嗓子眼被震得又烫又麻，双手搂在他背上，“……别叫了。”

    程钰托着他的屁股，让他坐得更近了点，两人的小帐篷尖尖都快挨到一起，“好不公平…你每次叫的时候我都没说什么。”

    “我哪有你叫的这么骚？”蒋逸飞下半身越来越紧绷，窝着腰没乱动。要是隔着裤子跟他磨鸡巴也太淫荡了……

    程钰眼底暗光一闪，完全会意到他羞耻的点，揽着他的身体，就这么挤到自己的，“嗯～没有吗？我们有录像的…唔…要不要求证一下？”

    “嘶——啊……”蒋逸飞闭着眼抿了抿唇，“求证个屁。”他胯间湿了一片，下意识地抬腰摆胯让自己舒服点。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程钰喘得更大声，“嗯嗯啊啊…不要啊～”一边故意托着蒋逸飞的尾椎处，限制他的活动范围。

    蒋逸飞顶着腰，鸡巴戳出来的小帐篷划过几个弧线，被前后抵住的身体只能上下起伏。

    这动作和以往骑乘的姿势简直一模一样。只是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整整齐齐。

    程钰见他慢慢眯着眼睛、眼神迷茫，于是越喘越来劲，“不要宝贝～呃啊～你磨到我了……”

    “浪叫什么，嗯啊，爽不爽。”蒋逸飞有点获得乐趣了，摆着腰，屁股坐在程钰的大腿上摇，臀肉将西装裤撑得紧绷变形。

    “爽啊～你太会骑了。”程钰轻轻呼出一口气，舌尖抵在他耳垂下方摆弄，然后在那里吮出一个红印，“唔啊啊…好棒啊飞飞～”

    蒋逸飞下半身硬得几乎要戳穿裤子，龟头夹在内裤里直跳，哼哧哼哧地上下摆弄。

    因为没真的做，他摆腰的姿势显的得心应手，颇有几分余力思考怎么回应程钰的挑衅，“就玩这个…你今天不想草我吗？”

    程钰呼出一口气，“嗯…让你好好休息，免得明天路上太累。”才怪。

    蒋逸飞哼哼，轻信了他的话，大腿滑了一下，鸡巴戳到程钰的胯上，卖力地扭着腰，互相纾解那股情热，“啊嗯～谁要你今天也良心发现了。”

    沙发上交叠的影子乱晃。

    一只手陷进程钰身旁的沙发里，指节因情欲难耐而用力到泛白。程钰探过去，勾着它把玩，像是抽走了它的力气，让它缓缓松开紧扣着软垫的指甲。

    程钰侧头，含住蒋逸飞滚动的喉结，抿了几下，“好不好玩？”

    蒋逸飞回以无言呼吸。

    “唔。”程钰手指用力，在他臀上挤压揉搓，“哈啊～隔着裤子碰到了～嗯～”

    蒋逸飞的鸡巴不知疲倦地试图冲破碍事的布料，然而它的主人已经被骗走了理智，只知道挺腰排解，“呃嗯嗯嗯……”

    “用力啊～不要停…啊呃～”程钰嘴唇轻启，舔吃着蒋逸飞紧绷的下颌。

    高潮来临前，蒋逸飞弓腰，嘴唇撞到程钰嘴上，封住他不知疲倦的呻吟。身体往前夹了两下，浅色的西装裤表面洇出一片水痕。

    “唔。”

    啧。

    程钰松开蒋逸飞的唇，舌尖带出一缕唾液，一边爱抚他泛红湿润的眼尾，一边嘴唇厮磨，“你刚刚好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