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景凝眉细思了片刻，道：“是张达去查探的吗。”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73章
真假莫辨
秦子琨抬起脸，忽然觉得门外人影儿微动，当即便是一紧。
“公子，豫王殿下来了。”门外，想起了小厮小心翼翼的声音。
来的好快，看来是有消息了，秦子琨面色一松，看向一旁的秦元景，秦元景以手抚额，嘴角儿微弯的点了点头：“他每次，来的还真是及时。”
“还不请王爷上楼来。”
小厮应声而去，秦元景对一旁的子琨道：“这么快就过来了，想来肯定是有好消息。”
秦子琨也是点了点头：“王爷素来都是行事利落，难道不是越快越好吗。”
“说的也是。”秦元景点了点头，朝门口望了过去，楼梯口脚步声动，不多时，便是瞧见豫王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跨过门槛儿，一眼便是瞧见端坐在里面的秦元景主仆二人，双眸顿时一亮，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自信满满的道：“元景，可把本王盼来了吧。”
对于豫王殿下一向都是自我良好的表现，秦元景原本早已习以为常，但是听在耳中，还是难免有些噎的慌。豫王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似乎是在静候秦元景主仆二人的膜拜。秦元景艰难的咽下梗在喉咙里的一口热茶，扯了个笑脸儿，道：“王爷，这第一日才刚刚过完，看王爷的模样，就已经有大收获了，的确是让元景望眼欲穿。”
“这还像句好话。”豫王满意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浅酌一口。
“怎么，莫不是你找到那几个乞丐了。”秦元景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
“算是吧。”豫王脸上轻逸一笑，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边厢，主仆二人对望一眼，看他这幅得意忘形的模样，该是满咋而归才行，怎么半晌，才来了这么个算是吧，是什么意思。
豫王似是也看出了秦元景主仆二人眼中的疑虑，笑着继续道：“这几个乞丐啊，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本王是一个都没找到。”
“什么，王爷没有找到，那，那这也算是好消息吗。”秦元景大吃一惊，更加不解。
似乎早已料到他此刻这幅模样，豫王笑看了他一眼，吊了吊他的胃口，方才接着道：“你想一想，这些人明明知道我们在查这件事情，相关人等，他们怎么会不处理一遍，难道等着本王去查，坐以待毙不成。”
“王爷说的有道理。”秦元景微微松了口气，点头同意，“那王爷今日有什么收获。”
“所为百密一疏，正是如此，我们想要找寻的几个女乞丐，他们的确清理的很干净，但是还是免不了漏网之鱼。”豫王淡淡一笑，面带追忆的道。
主仆二人的双眸，果然不出所料的亮了亮：“这么说，那漏网之鱼，你已经安置好了吗。”
豫王殿下刚要说话，门口便是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还没有。”
众人抬眸，房间门口，一身清雅的湖绿色衣裳的顾长宁，正立在门口，身边还立着个模样尚小的清瘦女孩儿。
“顾姑娘？”秦子琨微微一愣。
秦元景则是双眸细细打量着她身旁身量不足的女孩儿，喃喃道：“就是她？”
显然这句话是对一旁的豫王殿下说的。
“这小女子，是主动前来找到本王的，还算是个机灵的，本王思量着，她随母亲跟随顾姑娘在城外施粥，必定和顾姑娘是相识的，眼下这孩子又受了不少惊吓，所以就顺道儿带过来了。”豫王点了点头，解释道。
这话说的虽然隐晦，但是该说的也都说出来了，无非是带过来，让顾长宁来辨别个真假而已。
顾长宁轻携着女孩儿的手，二人一同跨过门槛儿，走了进来。
“连翘，还不见过豫王殿下，秦公子。”顾长宁将女孩子拉进屋子里面，才在她的耳边轻声叮嘱几句。
女孩子虽然略略紧张，但还是听话的准备跪地行礼，却是被一旁的豫王伸手制止了：“罢了，不过在内室，不必行如此大礼的，免了吧。”女孩子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顾长宁，顾长宁则是冲她微微点头。
“你叫连翘？”秦元景审视着眼前女孩儿营养匮乏的脸颊，和声道，“倒是和忍冬的名字如此相似，还真是很凑巧。”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原名巧儿，只是姑娘说，如今死里逃生，该换个名字，冲冲晦气，这连翘，是顾姑娘给奴婢新取的。”
见女孩虽然面有菜色，但举止得体，应对自如，秦元景倒是面上一愕，深深的看了一旁的顾长宁一眼，略点了点头：“原来如
此。”
豫王道：“这位是秦公子，连翘姑娘既然如此聪慧，想来必定已经猜出今日我们请你过来的来意了。”
连翘点了点头：“公子想知道什么，连翘必定知无不答。”
“那就好。”秦元景点了点头，顿了顿，才开口问道，“那本公子问你，你可是跟随你母亲一直在顾姑娘身旁施粥。”
连翘点头：“起初几日，我们初来乍到，并未上前帮忙，后来人手不够，我们方才前来的。”言毕目光便是求证的转向一旁的顾长宁。
顾长宁肯定的点了点头：“不错，后来几日，前来帮忙的女乞丐身旁的确是一直将连翘待在身边的。”
秦元景闻言眉心一跳，顾长宁则是点了点头。
……
皇宫里面，皇上看着手中的图案，凝眉细思了片刻，方才道：“这个标记，的确是武陵王的亲信卫队所有，不过这种事情，他为何会做。”
见皇上似乎也是薄有印象，豫王也是点了点头：“这个是唯一幸存的女子画下了的，我们也据此查看过，这些卫队的人，在京城里面，还有其他踪迹。”
一旁的秦元景一言未发，皇上看了他一眼，提示道：“元景，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此刻的秦元景脑海里此刻却是反复交织着连翘那张宠辱不惊的脸，一个小小乞丐之女，却为何如此的镇定有余，游刃有余。而且运气这么好，众人皆是身死，竟然会留下她来指正武陵王的身份。
见皇上看过来，秦元景忙是收敛心思，微微抬眸，拱手道：“这件事情，臣倒是觉得，可能不似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个标记固然彰显了主人的身份，可是也恰巧是他的败笔所在。”
“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陷害。”皇上和一旁的豫王对望一眼，都是微微一愣。
秦元景摇摇头，谨慎的道：“这个臣就说不好了，至于真相如何，还需要进一步彻查才能明白。”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74章
醋坛子
“你说的有道理。”皇上缓缓收回探寻的目光，思量片刻，同意的点了点头，环视了一旁的豫王和秦元景，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你们还需细细查探。”
二人闻言忙是一起上前，应承了下来。
步出宫廷，二人沉默了片刻，秦元景率先止住脚步，看着一边的豫王，开口道：“对这个连翘，你昨日就已经起疑心了吧。”
“可惜，本王也只是疑心而已，昨日长宁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的确就是那女乞丐的女儿。”豫王嘴角微笑，语气失望。
“长宁并没有这么说，只是说，这女子的确是当日跟随在那个女乞丐身旁的女子。”秦元景出言反驳，不同意他的看法。
豫王朝前走了两步，抬眸看了看眼前初起的朝阳，缓缓的继续开口了：“她既然画出那个标记，就说明便是有疑心，她也肯定不是武陵王的人。”
“王爷说的是，只不过，我们眼下还猜不透，她是什么人。”
“若是能够查出来，那这十日之期，怕是要提前完成了。”豫王这个回答倒是合情合理。
对方叹息一声，闻言失笑，二人沉默了片刻，豫王接着道：“你对这连翘起疑心的事情，你可曾对顾姑娘提醒过。”
“她不需要我提醒，应该说对这个女子起疑心，还是她提醒我的。”秦元景摇头，信心满满的道。
这次可是轮到豫王愕然了：“她提醒你的？”
“你可还记得，连翘说，起先几日，他们并未前去帮忙，是后来才去的，事后向长宁求证，长宁虽然也是语出肯定，但是却并未说是那女乞丐的女儿，而只是说，瞧见此女子跟随在那女乞丐身侧而已。”秦元景倒是没有在卖关子。
“就凭这个？”豫王有些不相信。
“自然不是了。”秦元景摇头：
秦元景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笺出来，递给一旁的豫王。
“这个是什么时候送到你手里的，本王怎么不知道。”豫王狐疑的展开，眉心微微松开，笑道。
对方却是收回条子，道：“不是送给我，是忍冬进来送茶水的时候，悄然递给了一旁的子琨。”
豫王闻言恍然：“忍冬这丫头，平日里本王怎么没瞧出来这般机灵了。”
丝毫不想掩饰心中的嫌弃，秦元景冷哼一声，道：“王爷目高于顶，怎么平日里，还真的有空儿，留意过忍冬这丫头吗？”
“你……”豫王被当面这么打击，脸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抢白道，“本王怎么没空儿，你不晓得，这京城里面，就本王最是清闲的吗。”
瞧着一旁的王爷似乎是动怒了，秦元景却是轻摇摇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感慨道：“好了，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争论这些无聊的事情了，今日是第二日了，若是还查不出来，长宁怕是真的要成了替死鬼了。”
……
武陵王质子府，武陵质子安若枫正立在回廊下面，眉心拧紧，一个黑衣侍从匆忙从外面闪身而入，将一个纸笺双手呈了上来：“公子，这是最新的消息。”
安若枫细细看看，嘴角儿却是微微翘了翘。黑衣侍从有些奇怪，皱眉道：“公子，难道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纸笺递了过去：“自己看看吧。”
黑衣侍从忙是展开手中的字条，还没看完，面色已经大变：“公子，这，您，您怎么还笑的出来……”
白衣胜雪的安若枫缓缓伸出手来，似是想要接住自上而下的蒙蒙细雨，含笑道：“父王的卫队在京城出现，他们早就有所察觉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现行踪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这次他们这么做，明明就是想要将脏水泼到我们头上，公子竟然不担心。”黑衣侍从大惑不解。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安若枫回过头来，淡笑道，“这个女人真是一知半解，父亲的卫队，虽然在京城这里被人发现了踪迹，可是她也未免太低估豫王和那个秦元景了吧，这种谎话，骗的了谁。”
“……”黑衣侍从凝眉沉思，“公子的意思是，他们并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只是，看顾长宁的意思，好似是相信了。”
“相信了？”安若枫摇头，环顾四周，“若是相信了，皇上这么大张旗鼓的彻查此事，都已经是证据确凿了，怎么皇上还未派人前往武陵王府，将你我拿下知罪呢。”
“所以公子是说，皇上……并不相信她。”黑衣侍从似乎会过味儿来。
安若枫轻点了点头，平淡无波的双眸轻划过黑衣侍从的脸，叮嘱道：“落离，这件事情，我们不必理会，什么都不要做，至于事态的进展，从平日里跟踪我们的侍从多少，就不难判断出来。”
“属下明白了，属下自会叮嘱大家，这段时日，都须按兵不动。”落离点了点头，顺从的道。
“对了，还有一事，属下想要请教公子，我们如何处理。”落离似乎突然想起一事，忙是禀告道。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落离点了点头：“前段时日，京城外面百撷坊施粥的时候，力有不逮，贴出告示的事情，公子想来是知道的。”
“怎么了，有眉目了。”安若枫语气里依旧云淡风轻。
“是的，公子让属下关心此事，属下一直都在暗中查探，近日总算有些眉目了。”落离肯定的点了点头，眸子亮晶晶的。
“那个放风的人是谁？”安若枫闻言心情很好的笑了笑，淡淡道，“那这个京城里面，岂不是又要更热闹了。”
落离紧绷的脸色也是微微松动了些许，看着眼前的安若枫，压低声音禀告道：“虽然那个放风之人，做的还算隐秘，但是属下等还是查出了他的身份。”
“哦。”安若枫笑的更加和煦温暖，侧脸儿看了他一眼，“看你的样子，莫不是真的是周锦玉那个醋坛子？”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75章
武陵质子
眼前的侍从嘴角微微扬了扬，点了点头。
“这么热闹，我们哪里可以错过。”安若枫回过头来，对落离会心一笑。
“属下明白了。”落离点头：
刚要转身，安若枫又是加了一句：“这个顾长宁，真的倾国倾城吗。”
似乎没有料到主子会突然问及这个，落离一时语塞，他也不过是远远的瞧过几眼，而且，那个女子真的倾国倾城么，女子不都一般模样么。
看着对方脸色变幻，半晌没有吭声，安若枫焉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含笑的挥挥手：“算了，你下去吧。”
“是。”落离怅然回头，这公子今日这话问的好生奇怪，难道也对那个顾长宁感兴趣不成，下次看到那个女人，自己定要好好瞧瞧，若是公子再问起的话，不至于今日这般。
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让这个素来洁身自好的秦元景如此上心，“顾长宁……”安若枫脸上笑意隐隐，伸手摘下眼前带着水气儿的紫薇花，目光迷离。
……
烟雨阁，满脸通红的忍冬正脚步匆匆的奔向后院，重重的推开顾长宁的房门：“姑娘，姑娘……”
屋子里面，顾长宁正拿着一本书册，给眼前的连翘细细讲解着，被忍冬这么一大力的撞开房门，二人顿时便是吓了一跳：“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姑娘。”忍冬自知理亏，忙是敛起眼神儿，“姑娘，奴婢方才在外面打探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顾长宁收起书册，正色道。
一旁的连翘也是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忍冬，只是没有轻易开口。
忍冬见顾长宁没有真的生气，忙是胆子一肥，又是赶紧走上前来，神神秘秘的道：“外面现在都在传的沸沸扬扬呢，这次下毒的事情，说不准是镇国公所为呢。”
话音刚落，顾长宁便是吓了一跳，继而摇头道：“怎么可能呢，镇国公是朝廷忠臣，这件事情，是豫王殿下亲自督办救济的，这镇国公怎么会傻到前来投毒呢，这样做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信不信，由你，反正啊，现在外面都在传，而且，上回我们找商家，三日过了，没人前来，不是说，有人在外面制造谣言，说是救济乞丐，是个无底洞吗，这幕后指使之人啊，据说也是周家的人……”
看忍冬说的言之凿凿，不似造假的模样，只是不过两日的功夫，这件事情，竟然有这么大的突破，只是，既然如此大的进展，怎么会弄的外面人心沸腾了，难道已经准备结案了不成。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看都吓到连翘了。”顾长宁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连翘，却见她和自己一样，先是一惊，继而眉心微凝，便是连连道。
“没想到，竟然会是周大人，真是道貌岸然。”连翘微微叹息，半晌才终于开口道。
忍冬闻言不服气的昂了昂脑袋，争辩道：“当然是真的了，方才听掌柜的还说起，那周大人今日一早，都已经被皇上召进皇宫了，眼下还不知道出来了没有。”
“可是。”顾长宁响起连翘昨日画出的那副标记，不解的看着连翘的脸，“可是，你当日看见的那些杀手的手臂上的标记，这难道是周家的标记不成。”
连翘眸子一闪，看了顾长宁一眼，摇头道：“这个，连翘哪里晓得，不过现在既然皇上查出是周家的人下的毒，那这标记想来也是周家的人吧。”
忍冬正要开口，便是听到外面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顿时眉心一喜，道：“好像是秦公子回来了。”
话音刚落，秦元景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房门口，房门竟然没有关上，秦元景摇摇头，却是并未说出口，只是看着屋里闭口不言的三个人，奇怪的看看几人，道：“怎么，看你们三个的模样，好似是等候本公子很久了。
“公子刚从外面回来，还是宫里头。”顾长宁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忍冬和连翘，开门见山的道。
“你们消息倒是灵通。”秦元景失笑摇头，“怎么，看来外面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
“这烟雨阁是什么地方，随便到前院去转一圈，想知道什么不行啊。”忍冬在一旁吐吐舌头，不无得意的开口道。
“忍冬，在公子面前不许胡说八道。”顾长宁慌忙阻止。
“这丫头越来越机灵了，不错。”秦元景似乎并不生气，对忍冬赞许一笑，调侃道。
看到屋子里的气氛活跃不少，忍冬调皮的吐吐舌头，倒是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这边，无人招呼的秦元景自顾自的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抬眸看了看顾长宁殷切的脸庞，笑着总结性的道：“长宁，看来这件事情，很快就能结案了。”
顾长宁眉心一蹙：“这么说，投毒之人，真的是周大人。”
“怎么会是周大人。”一旁的连翘道，“周大人于这些乞丐能有什么利益相干呢，周大人怎么会对他们下如此重手。”
“说真的，奴婢也有点儿不敢相信呢。”忍冬也是附和着道。
秦元景环顾众人，道：“眼下虽然还没有定论，不过就眼前的行事看，八九不离十吧。”
眼前几个人自是免不了一阵唏嘘：“没想到，周大人三朝元老，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人心不古啊。”
“怎么会这样呢，依奴婢看，这都是周大人维护女儿，这才将罪责拦在身上的，这放风的事情，分明就是周锦玉的主意。”
提到周锦玉，秦元景的面色微微黑沉了一下，毕竟周锦玉，他不是没有疑心过，只不过，只不过，终究还是因为自己内心的不希望，让她放弃了对她的继续追查下去，可如今看来……哎。
顾长宁狠狠的朝忍冬剜了几眼，对她微微示意，忍冬会意，忙是朝着秦元景的方向看了几眼，也觉失言，忙是转换话题，对一旁的连翘道：“听到没有，连翘，你娘的仇马上就可以报了，你该高兴才是。”
第一卷
意气风发少年时
第76章
无故遮掩
连翘连忙点了点头，眸中珠玉隐现：“顾姑娘说的是，我也是时候去为母亲上一炷香了。”
“连翘姑娘真是孝顺，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连翘话音刚落，一旁的忍冬便是接口说到。
众人都是顿了顿，豫王抬头朝外面看了一眼，时辰不早了，便是站起身来，告辞而去。几人他都已经离开了，大家自然没有再留下的道理，再加上眼下连翘要去为母上坟，也是不得空。
出了房门，顾长宁本来是要一路陪同过去的，可是连翘一再推辞，已经拖累了大家这么久，不愿再麻烦她了，顾长宁料到她定是希望和母亲单独聊聊，便是没再强求，只是叮嘱了几句，便是目送她渐行渐远。
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似乎隐藏了不少不为人知的东西，她是什么人，自己不敢确定，但是却定然不是那女乞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