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云舒尘卿舟雪 本章:第65章

    “这……”

    这句话被她说得很轻,恨不得吞入腹中,倘若这月光再明媚一些,卿舟雪便能瞧见她师尊红比春朝花的脸色。

    此刻墙面上映着两道浅淡的黑影。一人半躺着,一人坐着,面対面。不多时,影子晃动起来,几近破碎,像是风过竹林留下的疏影,另伴有几声不知是风声还是人声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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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什么东西在头脑中崩断。

    虽是羞耻至极,但实则颇为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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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需守泄固元。”

    可却晚了一步。她被她紧拥的那一刻,一时心神恍惚,浑身的灵力如奔流的海水一般汹涌了一刻,而后逐渐平息,变得风平浪静。再也激不起任何浪花。

    周身的灵力运转顿时打止,云舒尘道,“……你不早说。”

    她的声音有点虚,低声说,“再来。”

    这般要求,简直是强人所难。至于要守多久,还有无旁的规矩,云舒尘着有气无力地将卿舟雪仔细问了一遍,这才让她将软着腰的自己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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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得迈步从头越。

    下一次,到底强撑着也未能撑多久,在两人灵力还未运行一周天时,浑身的力道再次泄去。

    虽是很难,但是毒不能就此不治了。

    云舒尘自知这个道理,她幽怨地打量了卿舟雪侧脸半晌,道,“下一次,你莫要出声。”

    师尊让她莫要出声,但此时此刻,很难忍住一声不吭。

    卿舟雪素来没有在这方面隐忍的习惯,只得学着将脱口欲出的动静一点点地,憋回喉咙,只剩下不甚安稳的呼吸。

    云舒尘在神思恍惚之时,抬眼看去——面前人这清淡出尘的仙子模样,咬着唇隐忍不发,楚楚动人,倒是让人愈想欺负一下她。

    这一看就是过错。

    此般俗念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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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

    宛若悬崖勒马,这次倒是勒住了。但她还是难受了一阵,微妙的感觉被抬至半空,又不能放下。

    她双目含泪,绝望地一个人缓了一阵子,而后紧闭双眼,等待自己缓慢落下。卿舟雪自然也很难受,她轻轻靠在云舒尘肩头,却半点动静也不敢出,生怕再次功亏一篑。

    良久,待到两人的呼吸终于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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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自来。”

    她听云舒尘的嗓音绵软得不像话,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醺,不禁轻声道,“师尊,不然我们此次便算了。明日……”

    唇被一指抵住。

    云舒尘抽回手,难得坐直了腰身,垂眸扫去,缓慢地与她贴合着。她忽而俯下身躯,“既然如此,想一些别的事,兴许有用。”

    她蹙着眉,“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下一句为何?”

    这等经文,卿舟雪不会陌生,正是禁闭室的弟子们都快抄吐了的《清净经》。

    她很快答道,“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灵力在两人周身缓缓流淌,此刻难得不再澎湃,而是陷入一种细水长流的静谧。

    卿舟雪起身向前靠了一些,云舒尘顺势搂住她的肩膀,嘴唇贴着她的耳畔轻喃,“常能谴……嗯,其欲,而心自静。”

    “澄其心,”卿舟雪闭上眼,凌乱的喘息之中吐出一句,“而身……自清。”

    卿舟雪抬起被汗水打湿的眼睫,口中嗫嚅着天底下至清至正的经文,而唇齿间的颤动,难以下咽的愉悦,怦然的心跳,无一不告诉着自己。

    她在与她相拥。

    海浪拍打在沙滩上,时而停,时而动,在反复试探良久以后,逐渐寻到了一丝收放自如的感觉。水天一色,风光无限。

    两人之间的灵力化作点点星茫,再次溢散在周遭。

    终于在运功一周天之时,蓄满秋雨的大池一朝溃堤,一泄千里。在神识交融的快意中,皮囊下的颤抖亦能相互感知,如浪花一般越堆越高。

    似乎没有尽头。

    瞬时间,周身缭绕的星点并未像之前破功那般暗淡——而是骤然明亮了一瞬,灿若银河。

    师尊复健成功的案例~

    借鉴了道家双修法派养生的一些思想,没有经过严谨考据,也不知道正不正统,小伙伴们不要贸然尝试。

    第107章

    卿舟雪牢记着柳师叔的叮嘱。

    最宜子时。一次不宜过长。于是两人在子时并未松懈,而其后则歇一阵,动一阵,就此抵死缠绵了一夜。

    云舒尘从不知自己还有这么好的精力,竟能如此胡闹一晚上,她朦朦胧胧时觉得天亮,反倒把自己吓了一跳。最终折腾得精疲力尽的两人,搂在一起沉沉睡去。

    再次清醒时,已到了下午。

    卿舟雪从未起得如此晚过,她眯眼看着那西斜的落日,刚翻了个身,师尊安静的睡容便映入眼帘。

    她一时呼吸顿住。

    一夜过去,云舒尘的气色竟已经好了许多,潮红还有些许未曾褪去,宛若一枝春睡的海棠,妩媚动人。

    果然她身子好起来,才是最漂亮的。

    这几日两人的生活过得堪称堕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在房中安心解毒。每日祛除一些,进展倒是很快。

    云舒尘在温香软玉的滋润下,一点一点地恢复了鲜活气。

    但卿舟雪食髓知味,险些在一次又一次的双修之中沉沦。直至今日,她将师尊体内最后一丝残存的寒毒引出,竟有些不舍得放开她——这是最后一日了。

    云舒尘心中也颇为遗憾地想,以徒儿的性子来看,以后兴许不会再这样日夜纠缠不休的欢爱了。

    若是平常,云舒尘定不会答应此般夜夜笙歌。世间万事万物,皆需容下一些分寸,才能长长久久。她时而亦会多想,卿儿再是喜欢她,但倘若每日都坦诚相待着,过不了多久也会没什么兴致的。

    修道人并不长情,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道侣寥寥无几。凡人夫妻走过人生七八十年,这便是一辈子,倘若不合意,忍一忍也过去了。

    对她们而言,动辄七八百年。很多情感在漫长的岁月中皆被冲淡,最后如清汤寡水一般。

    小半月以后,云舒尘终于自鹤衣峰走出。

    一入主峰,难得瞧见了昔日的老同僚,他们纷纷惊奇地看着云舒尘,这雷劫似乎没把她劈得憔悴,反而愈发妍丽生辉了。

    恐怕其中只有柳寻芹知道内情,因此并没什么反应。但越长歌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嘀咕道,“她瞧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

    云舒尘坐在她边上不远处,蹙眉,“哪儿不对劲?”

    “这通身的气度,就像和八百个美女沉溺声色纵欲过度一样,带着一种昏君终于上早朝的慵懒感。”

    越长歌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有一丝调笑意味。

    云舒尘横了她一眼。此一眼水光潋滟,竟有些说不清地勾人。

    越长歌颤了一下,瞬时构思了一场云舒尘对卿师侄求爱不成,转而对她强取豪夺,实则无半点真心。最后卿师侄在失去后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从而手刃越师叔与她的师尊双宿双飞的虐恋大戏。

    她喝了口茶压压惊。

    掌门说,“问仙大会既已敲定,自现在开始到下一届问仙大会,还有三十年。”

    “参加此试炼的最低要求也是元婴初境。不过入选的几位皆是各位的优秀弟子,想必这不是难事。”言罢,他看向云舒尘这边,也不知道卿师侄现在如何。

    掌门寻思着她道心尚在,只差修为。宗门的灵丹妙药一通砸下去,能恢复到雷劫之前应当是不成问题。

    除此之外,另有一件要事。听闻北源山那边突遭魔族作乱,凌虚门向仙道各宗发来求援。该宗与太初境的交际不算少,既然如此,自然也不能作壁上观。

    “正好也是个历练机会。将那四个小姑娘派遣去磨砺一番。”

    钟长老却说,“既然北源山那边如此重视,想必祸乱不小。她们几个年纪轻轻的,还需谨慎,至少也得由一位长老带着同去。”

    “的确。”掌门沉吟一番,“那诸位师弟师妹,你们意下如何?”

    越长老轻咳一声,似乎在暗示什么,笑了笑,“啊,这意下如何,那得看掌门的意思。”

    掌门与她幽幽对视一番,最终从齿缝里溢出几字,“在合理范围内,出行花销,自宗门报帐。”

    越长歌轻叹一声,“都是看着长大的师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多心疼哪。本座决定义不容辞地护送她们平安来去,掌门师兄,此事不用再议了——”

    “还需再议。”云舒尘在一旁悠悠打断她,“我亦有这个意向。”

    诸位长老自与云舒尘认识以来,从未遇到过她要主动出远门的情况,一时纷纷愣住。

    掌门也有些诧异,不过依他看来,卿舟雪这孩子相当特殊,也不知平日有无什么旁的隐患。此行并不安稳,有她的师尊在旁,到底也叫人放心些。

    “既然如此,你们俩一块儿罢。除却她四人,再自内门中挑一些优异弟子同去。”

    掌门的棱角早就被岁月磨砺成了随和的模样,并无争执地定了下来。

    回到鹤衣峰。

    云舒尘走向她的徒弟。

    此刻卿舟雪正在前庭打坐,面前正摆着一盘洗净了的葡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正在对着葡萄参悟道法。

    这昏昏沉沉的小半月过去,卿舟雪好像做了一场色授魂与的梦,她最后一日清醒过来时,内视一番修为,竟然空前地涨了许多。

    云舒尘体内留存的寒气,绕过她的丹田,悉数化为己用。除此之外,因为双修之时身心开阔,天地灵气吸收的速度也很快,又进益了一些。

    她自冥想之中察觉到有人前来,双手虚虚合拢抬起,再度放下,又睁开眼,便看见师尊坐在了她对面。

    “现在是什么境界了?”云舒尘才刚开口,忽然想到这样问她已经并不合适了。

    她一人是身在庐山,不能准确地估计自身。

    云舒尘执起她的手,以自身修为作度量,沉吟片刻道,“你当是……元婴中期?”

    天下人都想寻境界较高者双修,一日可抵原先好几月的工夫,但是往往难以如意。

    卿舟雪误打误撞地抱上了一别人求之不得的大机缘,而云舒尘又何尝不是。

    她发现徒儿的没有境界之分的躯体,可以承载相当多的灵力,只是尚不被她纳为己用时,无法在丹田之中留存下来。

    当她与卿舟雪双修之时,她无需顾忌她的境界能否承受,只需任磅礴如江海的灵力自二人周身迅速流转,速度极快,因此修行一日千里。

    这样的体质……与鼎炉有些类似,但归根结底又完全不同,甚至更为强悍。

    可以想象得到,这种天大的宝贝丢到人堆里会是何样惨烈——怕是一生都会被囚禁,再不得自由。

    云舒尘垂眸看了她半晌,伸出一根手指,抬起卿舟雪的下巴,端详一二。

    何况,她足够漂亮。

    那双眼里却没有半点担忧,静静地瞧着云舒尘,剔透得不着一物,似乎是对自己的吸引力毫无知觉。

    思及此处,又加上最近要出远门,云舒尘忍不住蹙了眉,再仔细叮嘱她一遍。

    这事儿师尊说过不下五遍,卿舟雪早已经倒背如流。

    总的来说,不与别人说自己的身世,也尽量不要在人前受伤,没有境界一事更不可让人知晓。若旁人问起,全用丹药药效之类的借口混过去。

    然后是交友慎重一些,不明底细的不要多谈。平日里莫要乱跑,至少也得和师尊打一声招呼……诸如此类。

    “我的天哪。”

    耳旁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叹息,师徒二人扭头看去,越师叔不请自来。

    越长歌俨然是听了一半云舒尘的念叨,轻笑一声,“云舒尘,你好好看看——你家徒儿现在是二十四岁,又不是八岁稚子。非得你上上下下都啰嗦一遍,她才想得到么?”

    “你懂什么。”云舒尘瞥她一眼,“瞧瞧你那峰上乱跑的那群丫头,漫山遍野和放羊似的,什么时候掉了一只都不清楚。这就是你说的想得到了?”

    “总而言之,”越长歌看向卿舟雪,打趣道,“乖,跟着师叔念——外边的世界很危险,有一群坏男人坏女人随时要吃人,最好哪都不要动,就天天粘在师尊睫毛底下她才安心。”

    卿舟雪一愣,忽然笑了笑。

    “哦,笑起来真可爱。”

    厚颜无耻的越长老正欲去揉揉她的头,手还没伸出,啪地一声脆响,被云舒尘打了回去。

    她含泪揉着自己拍红的手背,翻了个白眼,“小气。”

    “好了。”越长歌再懒得废话,给云舒尘递了个令牌,其上花纹繁复,乃玄铁所制。“传讯用的,掌门说让你下山记得带着。行,我没事了,走也。”

    越师叔来的快去得也快。

    云舒尘摩挲着那枚令牌,白光一闪,令牌就此消失。

    她扭头盯着卿舟雪,又想起她方才那一笑,心中忽觉不满,伸手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卿舟雪正在吃葡萄,干脆停了嘴,任人蹂躏着,似乎并无异议。

    “笑什么笑。你也觉得师尊在这儿无谓忧心?”云舒尘垂下手,抬眸淡淡看向前方。

    良久不见卿舟雪回答。

    云舒尘的心居然一时揪了起来,原来……其实她也不喜欢这样么。

    她再次低头,去仔细审视卿舟雪的神色——

    而卿舟雪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葡萄,在此之前她从不会开口。

    她摇头道,“没有。不过我觉得越师叔说得对,不管去哪儿,我都会跟着你的。”

    第108章

    卿舟雪本不愿挪窝,但既然师尊要出山,她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这等历练。

    她带了几套换洗衣物,又捎上了清霜剑,行装简便地走向主峰。虽说她是云舒尘的亲传弟子,但此行显然不止她一人,还有其他一些同门。所以她不能单和师尊一走了事。

    宗门之内,并非所有人的法术造诣都能轻易御云而行。但剑器有灵,御剑的难度并不大,因此哪怕并非剑修,弟子也会随时备一把佩剑。

    云舒尘倒是挺想靠在徒儿身上,任清霜剑载着走——这把名剑很是称手,由于年纪老旧,它熟悉很多地方的方向。无需灵力也能自发载人前行,很是惬意。

    可惜不可以。

    她身为长老,在宗门任务之时,不得不假装卿舟雪只是一堆普通弟子中的一个。共乘显然不合规矩,更不能过于亲密。

    云舒尘略抱有一丝遗憾。

    天空明净,澄澈如洗。

    一阵南风吹来,诸位弟子已经肃然而立,整整齐齐。云舒尘在心中挨个点了个数,颔首道,“人已齐,可以走了。”

    越长歌在前边领着向,等那帮小弟子一个个地像春燕点翅飞去,云舒尘才脚踏一朵流云,借风而行,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她垂眸盯着脚下重叠起伏的山脉,山脉之中奔流穿行的河流。因着要顾虑到那帮孩子的御剑水平,并不能飞得很快。

    云舒尘向来都很有雅兴,她无所事事地欣赏起了沿路风光。瞧得虽然满山翠野,但时不时这里黄上一块,那里红上一簇,煞是好看。

    她索性撤了一半防风的小结界,吹得相当凉快,耳旁的发丝被刮起来许多。

    云舒尘以往是绝不敢这么吹风的,多半会在床上躺个几日。她已经几乎不记得上一次乘风而行是什么时候了。

    碧蓝的天空之中,似乎有一只小燕落了伍,飞得愈发慢,渐渐地,云舒尘看得清楚,那一抹白衣的剪影,正是自己的徒儿。

    她的徒儿御剑停在她身旁,云舒尘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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