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少，你这缺少激情，中规中矩不太行。”导演说，“再来，你们热情一点……不如你们自己去更衣间搞？”

    系统000眼见着事情的发展，如同脱缰的野马，也是很佩服这个导演狂放的画风了。

    聂云川一僵，去更衣间……搞？

    明明是公事，导演怎么说的那么暧昧？

    “那我们去更衣间试试。”沈言宁拉着聂云川往更衣间那边走。

    一看两人离开，深藏功与名的导演，立马给聂泽方打电话。

    “聂总！这两人相互喜欢，没跑了，就是二少害羞了点一直压抑着。他们这两堆干柴，就差我这把烈火了。”

    导演如此这般把自己的做法，说给聂泽方听。

    聂泽方已经把沈言宁的一切调查清楚了，知道他是个美强惨，人品和才气都没话说的好孩子。

    所以特意让导演撮合，一听导演的行为，他很欣赏导演的做法。

    “干得漂亮。”

    更衣间

    沈言宁把门反锁了。

    他用化妆棉沾了卸妆水，擦了擦锁骨口红印。

    上面留下了艳丽的擦痕。

    聂云川想把门打开，不然他怕自己禽兽。

    宁宁得多相信他，才单独和他进更衣间，还一脸不设防地拉开衣领。

    “你想走？”沈言宁有些受伤地问聂云川，“你是不愿意吗？”

    系统000看沈言宁，和看盘丝洞的妖精似的。

    聂云川这唐僧，进了盘丝洞就别想跑了。

    “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觉得为了工作，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你牺牲太大了……我可以再和导演交涉。”聂云川害怕一旦开始，自己就停不下来了。

    他不能辜负宁宁对自己的信任。

    沈言宁倔强地看着聂云川：“我不觉得这是牺牲，导演的想法很好。”

    “可是……”聂云川皱了皱眉头，“如果今天我没有陪着你来呢？你也要找个人亲你吗？还是亲你一次又一次……”

    说着说着，他有点窝火。

    只要想到别人这么亲沈言宁，或许还会趁机揩油，他就很不舒服。

    也许沈言宁是个很纯粹的人，为了艺术可以献身。

    但他不愿意！

    沈言宁听到聂云川声音高了一些，不自觉也提高了声音：“你觉得我会随便给别人亲吗？在你的心里，我是这么随便的人？”

    他咬着唇，生气得眼尾都红了。

    “我不是……我知道你是为了让广告拍摄的出来的效果更好，我不是在说你乱来。相反，你非常敬业。我的意思是……”

    聂云川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凶。

    “你的意思是什么？”沈言宁问他。

    “我没办法想象你被别人碰，我受不了！”只是想象一下，嫉妒和厌恨就已经开始蚕食聂云川的理智。

    “我让别人碰了吗？我现在不就只让你碰了吗？只有你！”

    “只有我能碰，是吗？”聂云川的手搭在沈言宁的肩膀，深邃如夜空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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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告诉我，别人碰我，你受不了，又是什么意思？”

    沈言宁眸光狡黠地看着他，像是一只盯准了猎物的狐狸。

    狡猾的狐狸明明想逮住猎物，却不主动出手，反而想让猎物主动送上门来。

    聂云川看青年也意识到了，却非要他主动承认。

    他率先败下阵来，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僵持上。

    “因为喜欢宁宁。”

    “喜欢我，还不亲我？”沈言宁靠进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

    来自喜欢的人的主动勾引，又已经相互了解对方的心情，聂云川没有再忍着。

    一手搂着青年纤细的腰肢，一手扣住青年的后脑勺，吻他。

    沈言宁后仰着脑袋，伸长的脖子线条如同高歌的天鹅。

    甘甜的感觉从唇齿，一路流淌到了心田。心脏像是被蜂蜜水浸泡着一样，所有的甜蜜都包裹着他。

    聂云川抱住沈言宁坐在椅子上，轻抚着他柔软的发顶。

    “真希望能永远抱着你。”

    “那就不拍了，你继续抱着……”沈言宁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依赖人的小狗，撒着娇。

    聂云川眸色深沉地看着沈言宁：“宁宁，不要蛊惑我，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好看吗？”

    沈言宁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移开视线，不太想看。

    系统000看到沈言宁躲避的眼神，慢悠悠地问。

    “我怕我爱上自己。”沈言宁用语气沉醉地和系统说。

    聂云川看到沈言宁躲闪的视线，笑着捏住他的下巴，让沈言宁不得不看镜子里的二人。

    一脸冷静禁欲的聂云川，眼里含着笑意，看上去正经得不得了。

    反观他，靡艳得像朵盛开的花。

    聂云川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了一张合照。

    “为……为什么拍照？”沈言宁问。

    “宁宁这样太美了，想把宁宁第一次被我亲的样子拍下来。”

    聂云川感觉怀里的人，身体都紧绷了一下。

    恶劣的心思，不由得从心底生根发芽。

    想把爱人欺负得耳根通红。

    他说：“下次我们录像吧。”

    沈言宁的眼睛瞪得老圆了，惊诧地从镜中看着聂云川的表情。

    果然，看上去再怎么高冷禁欲，他的老公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超级大变态。

    聂云川见怀里的青年，像是被吓到了的小猫咪似的，眼睛瞪大圆溜溜的，忍俊不禁。

    他捏了捏青年的鼻子，道：“不想拍？”

    “你要是实在想……我也可以配合。”沈言宁抬手捂住脸。

    系统000怀疑沈言宁怕自己露出兴奋的表情，让聂云川更兴奋更变态，才特意捂住脸。

    聂云川看到沈言宁都脸红到了耳朵根，低头亲了亲青年后颈那一粒红痣。

    又亲了亲他玛瑙红似的耳垂。

    极致温柔。

    “宁宁愿意就好。”聂云川本来只是逗逗沈言宁，但见沈言宁乖巧得仿佛他做什么，都愿意接受。

    他心里的某个开关打开了。

    不仅仅想用眼睛，用记忆记住宁宁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瞬，不错过宁宁任何可爱的表情。

    还想用照片、视频记录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以后老了还可以一起看，一起回忆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整理一下衣服……”沈言宁从聂云川的怀里站起身。

    “好。”聂云川没有再抱着他。

    不然，他怕今天的拍摄没办法继续下去。

    沈言宁仔细地照着镜子说：“这次应该能表现出导演要的那种感觉了吧？”

    “或许已经大大超出他想要的效果了。”

    沈言宁没有特意整理衣服上的褶皱，只是将发丝抓得乱了一些。

    凌乱的发丝，显得更加野性，少了之前的乖巧。

    配上衣衫不整，还有锁骨处的口红印，怎么看都像是个流连在花丛中的浪荡贵公子。

    瞥了眼坐得背脊挺直，却还没有完全恢复冷静的聂云川，沈言宁道：“我先出去拍摄了。”

    “嗯，我稍后就出来。”

    沈言宁走出去，引来众人的侧目。

    导演激动得吹了一声口哨：“性感的男生，情人很狂野嘛。”

    沈言宁在导演面前，十分镇定，说：“可以拍了。”

    导演终于拍到了想要的感觉。

    他想要拍的就是一个在花丛草丛中流连的万人迷，所有男人女人都为他痴迷，可他游戏人间对谁都不屑一顾。

    找来和沈言宁合作的演员们，都是美女帅哥。

    导演本来还想提醒他们要演出那种为沈言宁痴狂的一面，但结果发现根本不用演。

    沈言宁做几个表情，动作就引得他们移不开眼了。

    “招蜂引蝶的万人迷，和我们的香水一样引人沉醉，他太有魅力了。”导演拿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大口红枣泡枸杞茶。

    念了好几遍论文，终于静下心来的聂云川。

    一走出来，就看到自家宁宁被男男女女众星拱月围着。

    他们的眼神在沈言宁的身上痴缠，还有男人伸出手想要把沈言宁搂进怀里。

    聂云川的脸色黑沉。

    他才刚离开一会儿，就有那么多情敌冒出来了！

    当下受不了，闯入其中，把沈言宁抱入自己的怀里。

    森冷的眸子，盯着那群想靠近沈言宁的男女。

    那群男女像是被野兽盯上的食草小动物，表情畏惧。

    导演优哉游哉地继续拍摄，一点都没有被打扰的不悦。

    他道：“刚才那部分我也拍了，聂二少要是不介意，这个当特别版，以后给你们发出去。”

    “宁宁要公开吗？”聂云川问沈言宁。

    他不介意公开，就怕沈言宁因为是爱豆，怕影响事业不愿意公开。

    “等我退团就发呗，反正合约也快到期了。”

    沈言宁靠才华也能吃饭，没必要一定要靠脸靠女友粉。

    原主一直不喜欢公司营销他的长相圈粉，他也一样。

    真有过硬的实力，有值得反复回味的作品，公开恋情脱了部分女友粉，有什么可怕的？

    “嗯，我帮你尽快解约。”聂云川恨不得沈言宁今天就和星宸解约。

    之前他怕自己过分热情，两人又没有什么关系，他要是什么事都帮沈言宁做，会给沈言宁太大的压力。

    现在两人已经确认关系了，他终于有身份有立场，帮沈言宁办事了。

    “好啊，靠你了。”沈言宁在众人面前，一点都没遮掩和聂云川的关系。

    导演让沈言宁按照原定内容，又补拍了一些镜头。

    然后，他笑眯眯地和沈言宁说：“沈老师，要不要和聂二少拍点激情的，火花四射的？”

    “你这能过审吗？”沈言宁扯了扯嘴角。

    他感觉导演兴奋起来了，也不知道脑子里有什么艺术画面。

    导演道：“没事，咱们拍点动图，以后你们俩官宣，我发出来。”

    “我们自己拍，不用你拍。”聂云川拒绝。

    导演感受到了什么叫卸磨杀驴。

    他很想问，你们这对夫夫真的是刚确立关系吗？

    怎么就要自己拍小视频了？

    拍完香水广告，沈言宁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聂云川沉着脸看着手机上的报告，脸色冷沉。

    沈言宁见聂云川有发怒的前兆，莫名就有点心虚。

    他道：“其实吧，没那么严重。”

    聂云川的手机又震了震，他看到了兄长发来的合同总结内容。

    不是沈言宁和星宸签约的那份，但具体内容差不离。

    一样的苛刻，就像是圈养牲口一样，将他们圈在牢笼中，要他们卖力赚钱，收入分成低得让人心疼。

    一目十行看完内容，聂云川的脸色已经沉得和阴天差不多。

    他问：“宁宁，这份合同，你当初是没看懂被骗了……还是明知道有坑，还往里跳？”

    说实话，聂云川更愿意是前者。

    不然明知道未来得当牛做马为公司赚钱，还要签约，那得到了多么绝望的境地。

    “缺钱……”沈言宁说，“我爸酒驾，把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孩子撞到重伤进医院，他自己也半死不活躺医院。我和我妈把房子卖了，长期的治疗费用，还是负担不了。”

    聂云川抱住沈言宁，心里憋闷。

    他为什么没能早点遇到宁宁？

    沈言宁的手机震了震，是沈母打来的电话。

    “我妈的电话。”沈言宁接了电话。

    沈母焦急道：“宁宁，小辉不见了！我和你张阿姨去工厂里找他，厂里有人说他好像被带走了！”

    “妈，你和张阿姨别担心，我马上过来。”沈言宁安抚道。

    挂掉电话，沈言宁对聂云川说：“小辉就是当初被我爸撞的孩子，我爸没抢救过来一了百了。小辉却因车祸脑部受损，智力下降，只能在工厂里做简单重复的工作……我爸毁了他的一生。”

    聂云川抱着沈言宁说：“宁宁已经付出很多了，你没有一点错，但你还是担起了责任。”

    当年的事，是沈父的错，不是沈言宁的错。

    但青年一定为此自责难受。

    “我怕那些人找小辉，是因为我。”沈言宁说，“小辉的社会关系很简单……”

    人们会对万众瞩目的大明星的事，深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