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沈言宁的身体很糟糕，全靠年轻才熬着撑着。
可不关注沈言宁的人，谁会去算沈言宁一天睡几个小时，时间又是怎样安排的？
但身体检查报告，却可以直观地表现沈言宁的身体状态。
坐上车，沈言宁问：“你……要拿下星宸？是因为……”
因为你。聂云川很想这么回答，但怕给沈言宁过大压力。
他的感情，来得过分汹涌热烈。
两人不过刚见两次面，他就愿意为沈言宁一掷千金，可能会吓着沈言宁。
他希望两人的关系更平等一些，不希望沈言宁因为受了他的恩惠而把自己放在低位。
“我哥的规划，他觉得是时候进军娱乐圈了。”聂云川凝视着沈言宁的眼，“而且我觉得星宸太傻了，有你这样的珍珠却不捧着，让你的光彩让全世界的人都看见。”
“你要捧我？”
“你这么好，当然得捧着。”
捧在手心里，不让别人欺负。
沈言宁开心地笑了：“那我一定为你们聂家多赚钱！”
“好啊，那就仰仗我们的王牌了。”
聂云川把沈言宁送到了住处。
由于通告多，再加上和队友关系一般，原主不怎么去集体住的那个别墅，自己另外租了公寓。
两人下车后，沈言宁看到一个长得红光满面的大叔笑吟吟地看着他。
“沈少好，二少让我来给您做饭。”大叔道。
“这是忠叔，各系菜色都会做，以后他负责你的饮食。”聂云川介绍。
沈言宁诧异：“老板，您这就给我安排上了？”
“你不养好身体，以后怎么帮我赚钱？我要保证你最好的状态。”
因为太晚了，沈言宁的胃又不好，忠叔就煮了面条给沈言宁吃。
面条很好吃，就是没有香辣的烧烤刺激，沈言宁晚上做梦，都在吃烧烤。
本来没有那么想吃烧烤，但可能他本人比较作死，越不让他吃，他越想吃。一想到有人拦着不给他吃，他就更想吃了。
奈何聂云川还把忠叔留下了，让忠叔盯着他的一日三餐，不给胡吃海塞的机会。
次日，聂云川陪着沈言宁去检查了。
如他所说，开了直播。
一开播，就有很多人涌入。
蹦跶的黑粉挺多，但很快就被叉出直播间。
“为什么要直播检查？因为答应了要直播，不能放你们鸽子，又有……朋友强烈要求我一定要检查身体。”沈言宁看了眼镜头外面的聂云川。
——宁宁的朋友是谁？
——就站在旁边吗？要看看朋友！
——肯定是白白吧，忙内弟弟和团内所有人关系都好
——白白小天使也太关心宁宁了
——呜这感天动地兄弟情
“我和程白关系一般，不是他。”沈言宁不想被程白吸血，两人关系一般，程白在镜头面前，对他那么热情还不是在搞人设。
他这实话实说地风格，唯爱他的真爱粉觉得真性情。
但团粉，或者是程白的粉就不乐意了。
大家都是一个团的，你直播的时候说这个，岂不是让程白尴尬？
有没有情商？有没有团队爱？
因为沈言宁一句话，他和程白双双上了热搜。
引得fme男团其他成员也都开始看直播。
“沈言宁搞什么？这么说小白。”宋傲嫌恶地看着直播镜头下的沈言宁。
程白受伤地垂下眼帘：“可能……是我对他的关心还不够吧。”
“他都不回来住，不是你的错。”队长薛远安慰程白。
唐毅铮觉得沈言宁是聂云川的对象，就是他的未来表嫂。
自家人，不帮忙，说不过去。
他道：“之前不是你们嫌人家半夜回来打扰你们休息吗？他搬出去，不是怕吵到你们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天我太累了，他又把花瓶砸碎，我被吓到以为进小偷了……”程白红了眼眶，“我没有赶他走。”
唐毅铮正想反驳，就见沈言宁的衬衫扣子好像开了。
在大片肌肤露出之前，一只手抬起压住了衣襟，帮沈言宁扣上扣子。
“这表……”宋傲倒吸一口凉气。
连他都买不到的限量版，在沈言宁身边的是谁？
看直播的人，也议论纷纷。
——哇哇哇帮忙扣扣子，反应那么迅速，一定一直关注着宁宁，太宠了吧
——这手也太好看了，超级适合弹钢琴
——适合在宁宁身上弹钢琴
——前面的，你不对劲
——朋友们！查一查表的价格，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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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川的手速太快，温热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了沈言宁的肌肤。
在直播大家都看着的情况下，心情有点奇妙。
沈言宁垂下眼眸，看聂云川的手指。
男人只是很正经地帮他扣好扣子，抚平衣服上存在的细小褶皱，就移开手了。
——三秒钟，我要知道手的主人是谁
——手控福利
——这块表的价格……我和我的小伙伴惊呆了
沈言宁抬眸看聂云川。
聂云川朝着他一笑，笑容温和又有着让人心安的关爱。
但谁也不知道，看上去一脸禁欲冷淡的聂二少，脑子里却想着方才的触感。
沈言宁也笑了笑。
——呜呜真的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了，宁宁笑得太苏了
——我在仔细观察宁宁的眼睛，他眼里的究竟是谁啊
——已经在用显微镜观察了
沈言宁移开了视线，不再看聂二少。
他觉得粉丝真的有可能从他的眼睛，观察出聂云川。
聂云川全程陪着沈言宁做检查。
具体的检查结果没那么快出来，但由于是聂云川安排的人，所以医生非常认真地看着沈言宁身后的聂云川说了一堆建议。
和私人医生说的一样。
让沈言宁不要接那么多工作。
——我哭了，宁宁胃不好还腰伤
——工作强度也太高了
——娱乐圈赚钱那么多，他累还不是为了圈钱？
——楼上又冒出黑子，叉出去！
——所以宁宁和程白关系不好，不就是因为程白几次表演拉胯宁宁救场吗？
——是啊，上次程白走位不对，抢了宁宁的站位
——提起这个我又要哭了，宁宁为了不撞其他队友愣是在队友夹缝中临时侧翻，他当时还有腰伤
——拯救了演出，被白莲花的粉丝背刺，说宁宁抢风头临时该动作，呕了
——呵呵作秀罢了，又在搞敬业人设？
——虐粉固粉这一套，你们家宁宁玩得真溜，天天走美强惨人设
——就他通告最多，惨个p
——垃圾又变多了，黑子滚粗！
沈言宁听完医生的叮嘱，弹幕已经干净了许多，都是粉丝们对他的支持。
他道：“好好休息啊……我会尽量好好休息的。”
——下次没空直播，可以直播睡觉！
——这个建议好
——都是自己人，想看宁宁二十四小时直播
看着弹幕的聂云川：……
现在的粉丝有一点点变态。
“女孩子要矜持一点。”沈言宁看到弹幕已经很淡定了。
——我是男孩子，不用矜持，我想和宁宁……
——前面的大胆说出来
——又见男粉调戏宁宁
“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吧。”沈言宁没评价男粉的行为。
看到直播镜头关了，聂云川道：“你的粉丝……太不矜持了。”
“粉丝数量多了，就这样，什么样的都有。”沈言宁对此不是太在意，“口嗨的人多，聂二少你……哈哈哈都说你是海王，怎么连这点口嗨都受不了？”
“对你不太尊重，不喜欢。”聂云川觉得部分弹幕没什么分寸，有些过分了。
沈言宁说：“谁知道他们皮下是什么，有些没准不是我的粉丝。”
下午沈言宁还有一个视频拍摄，聂云川也跟着沈言宁一起去了。
这次沈言宁拍摄的是香水的广告。
拍摄的导演要沈言宁表现出浪荡不羁的感觉，沈言宁把领口一开，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
他看镜头的眼神勾人。
聂云川被沈言宁这眼神看得心跳加速，身体的反应速度比思想更快，更真实。
他捏紧了手机，想把这样的沈言宁藏起来。
免得那些不正经的人，看到宁宁这一面，又生出什么想法。
“感觉还差一点……”拍摄mv的导演，忽然叫停，“你可以再性感一点。”
沈言宁看着导演，疑惑了。
他道：“我觉得我给的眼神情绪，还有肢体表现都够了。再多一点，我觉得尺度有点超过。”
再多，就显得很骚了。
这种太超出尺度的一面，他只给聂云川看。
“要口红印，还是？”导演问沈言宁。
聂云川刚刚还在努力保持松弛状态，在心里诵念自己以前写过的论文。
一听导演的话，他坐不住了。
他问导演：“你什么意思？”
导演被聂云川刀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哈哈一笑道：“聂先生别担心，我没有要对你的恋人做什么的意思。”
这话一出，聂云川面颊微红。
恋人……
他和宁宁是恋人。
“的效果其实更好，不过你们的恋情应该还在保密阶段，所以我想用口红可能会好一点。”导演说，“聂先生不介意涂口红，亲一下沈老师的锁骨吧？”
聂云川的脸颊发烫，涂口红这种小事情他根本不在意。
重点是导演要他亲宁宁的锁骨……
青年的皮肤牛奶似的白，碰一碰都会红，要是被亲，会是怎么样的状态？
“沈老师应该也不会介意吧？你们已经是感情那么深的恋人了。”导演期待地看向沈言宁。
“我没问题。”沈言宁回答完导演的问题，又问聂云川，“你可以帮我吗？”
聂云川嗓音微哑：“可以。”
宁宁的请求，他拒绝不了。
而且，这……
对他来说比做梦更美好。
导演超级热情地把口红塞进沈言宁的手里：“沈老师来，帮你们家聂先生涂一下。”
沈言宁怀疑这导演上辈子是不是金牌冰人，不然拉郎配的业务，怎么那么熟练？
他抬起手要给聂云川涂口红，就见聂云川低下头方便他涂。
“涂好了。”沈言宁说。
聂云川抿了抿唇，有点不太习惯。
涂口红这种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做了。
好像只有幼稚园上台表演的时候，涂了口红和腮红，腮红还涂得和打翻了颜料盘撒脸上似的。
“是亲锁骨旁边吧？”沈言宁指着自己的锁骨附近，问导演。
导演点头：“就是那里。”
“来吧。”沈言宁给聂云川指位置。
聂云川低下头，近乎是虔诚地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很快，他抬起头来，不敢再看那片已经开出红花的旖旎雪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