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白露江尹一权律 本章:第33章

    他不稀罕他们低头,他是要把他们的头一个个按下去。

    真是一点也没变啊,江尹一。

    姚诗承跟着警察离开了,剩在桌前的童景汪三人,就听到江尹一道,"走了。"

    这两个字,明显不是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说的。

    "回去吗,还是?"看了出好戏的徐途跟着江尹一起身,拉开椅子走出来时,看着还跪在地上,衣襟湿透,脸上还有道道红酒印痕的景烁,怪可怜他似的。

    "现在还早。"

    "那带我再去哪里转转?我之前来武汉,都没好好逛过。"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

    走出座位已经准备离开的江尹一被仍跪在地上的景烁抓住衣摆,景烁问他,"还要我怎么样才行?"

    "谁在乎你们怎么样。"江尹一还是停下来看他,景烁的皮肤很白,被酒精刺激的泛红的眼睛下面又带点眼泪的反光,好似深情的没法儿,江尹一却连低头也不愿,只眼珠往下,从眼眶里漏出点视线看他,"你跪着这,是你愿意跪,不是你跪了我就要放过你或者放过谁。"

    "还会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跟我玩吧。"说完,江尹一就抬脚带着徐途离开了。徐途走出门后,还十分贴心的为他们带上了门。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加上这一次,已经算是被江尹一弄的二进宫的姚诗承,在坐进警车前,拿出手机准备给他姐去个电话,只他手机刚拿出来,身旁的警察就开口,"姚先生,可能需要您上交一下手机。"

    姚诗承顿了一下,意识到这次进去可能不太简单,他面上并不显半分慌张,反而故作惊诧的笑了一下,"我联系一下我的律师也不行吗?这算是合法的诉求了吧。"

    "抱歉。"手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

    明白是机关里有人在帮江尹一搞自己的姚诗承将手机递了出去,在警察为他扶门,他弯腰坐进去警车的一瞬,抿紧双唇,漂亮的一张脸也阴沉了下来。

    ……

    电梯门闭合,看了一眼楼层显示的徐途,随意开口闲谈一般对身旁的江尹一道,"我以为你刚刚抄酒瓶,是会打破他的头。"

    "要是别人我还真就打了。"也是心底闷气,今日舒出去一口,江尹一此刻心情颇佳,"那家伙不太正常——我打他,他说不定会爽。"

    "受虐癖?"

    电梯门开了,江尹一举步走出去,并没有回答。景烁不算受虐癖,他只是性格上有很大缺陷,从小生活在一个父亲对他极端漠视,母亲又对他极度控制的家庭,让他既想控制别人,又在被击溃后想要受到摆布,所以显得格外阴晴不定。这些东西算个人隐私,江尹一即使和景烁闹的再难看,也没兴趣把这种东西拿到明面上来攻讦他。因为太低劣了。

    跟着江尹一走出去的徐途,见他不回答,又换了个问题,"其实我还有一件好奇的事——他们是怎么得罪你的?"

    刚才那个气氛,已经十分奇怪了,现在回味起来,更觉得微妙。

    按理说,江尹一虽然无权无势,但为人圆滑,得罪人也不至得罪的太死,他们刚才的态度也可以说明这一点。这更像是江尹一回来,对他们进行的一场报复。

    "不会是对你有意思,谈包养不成恼羞成怒——"

    "碰!"

    正在系安全带的徐途,因为懒洋洋的音调显得不怎么正经的声音,被坐在驾驶座上突然横过腿来踹开车门的江尹一的腿止住。江尹一扶着方向盘,并没有看他。

    比在上海的时候跳车更不客气。徐途哪一而再,再而三叫人这么甩过脸色啊,他自己都觉得江尹一未免气性太大了一点,可他让他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江尹一也没说自己被他的话惹了,只拍了下握着的方向盘,"我想去飚会车。我记得你不太喜欢的。"

    听出威胁的味儿,徐途将刚刚系上的安全带解开,他心里怄的不轻,脸上却还是挤出笑,"那你路上小心。"

    江尹一打转方向盘,摆尾而去。

    被赶下车的徐途站在原地,他自己也觉得好笑,甚至都笑出声了,"这么不能问,不会是在武汉的时候被他们轮了吧。"虽然将这句话说出口,徐途却也只当是猜测。按江尹一的性格,今天露面的几个他看着可没有哪个够格能镇住他啊。

    ……

    蓝色的贴满各色贴纸的改装越野车,在沙地上轰鸣。在引擎催动下,陷在沙地里的轮胎不断刨出飞扬的尘土。

    环臂坐在椅子上看着最近这场在越野界最负盛名的达喀尔拉力赛的权律,脸色严肃。

    "叩叩——"

    "可以进来吗?"紧跟着敲门声响起的,是女人的询问。

    权律无暇分神,啊了一声,穿着白色长绒家居服的女人开门进来,将端着的盛放着洗好的水果的楞蓝的羽毛果盘,轻轻的放在权律面前。

    也是对自己儿子的爱好早有所知,女人轻声细语,"水果各样都给你洗了一点,你尝尝哪个好吃。"

    权律哦了一声。

    看出他回答的心不在焉,女人摆了摆头,用果签插了枚奶白色的,喂到他的嘴巴前。权律垂睫看了一眼,才张口吞进去。

    刚好屏幕上的一辆越野车侧翻,车里的两个白人下来查看情况,得了空的权律总算问起他妈,"妈,还有什么事吗?"他妈平时给他送水果,放下就走,今天逗留这么久,明显有些反常。

    "是这样的——你跟邵斯炀关系不一直很好吗?他妈妈想从你这里打听个人。"

    "打听谁?"

    女人也知道这事怪不好的,压低了声音,"他跟个男孩子在谈恋爱,这个男孩子——你跟他玩的时候见过吗?"她从前总愁儿子不开窍,如今看到开窍早的那个,歪到歧途上去了,又觉得这儿子傻着也怪好。

    权律以为自己听错了,双手扶着扶手,将身体架起,眼睛瞪得也是圆圆大大的,"什么?"

    看他这个反应,女人心里差不多就有数了,"只是帮邵阿姨问问,不知道就算了。"

    "不是——"等权律从这消息里回过神,他妈已经带上门出去了。

    屏幕上的拉力赛已经拉到了远景,给邵斯炀打电话却无人接听的权律,看到无垠戈壁上,十几头性能猛兽扬起滚滚黄沙的画面,就把手机按下去了。等不时插进翻车画面的间隙,他拿手机给班上走得近的同学发消息询问。得到回复后,他抽空睨个几眼。

    原来是邵斯炀在外滩搞的一场无人机秀被人传上网了。至于那个惊动的他妈跑到自己这个同学这里来打探的和邵斯炀谈恋爱的男人。

    权律捏着手机看了半天——

    他旁边那个背影不是江尹一吗?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一张处方单,从买药的窗口递了进去。接过单子的医护人员,进到药架,按处方单上的标注拿药。只在她伸手去拿一盒治哮喘的特效药时,身旁的人提了句——

    "这个药主任说不用了。"

    她会意,伸手拿了旁边另一盒一样疗效的。作为药品销售大头的医院,自然从不缺药,各个药企都挖空心思的想占这一渠道呢。既然药效差不多,优先用哪个,自然是看医院和药企的关系。

    开好的药,装进了袋子里,被从窗口递了出去。

    ……

    设在露台上的方形镁泥花盆里,栽种着低矮的毛茛和高约两米的南星竹。散碎的枝叶,在露台形成一片环形的荫庇。

    扶着椅背落座的陆敖,视线从走过来到坐下一直都没有从江尹一的身上移开。

    这是江尹一回武汉后,他第一次见到他。

    他不开口,江尹一也没问,只静坐了一会之后,伸手翻开盖在桌面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陆敖因他的动作而动——伸手入怀,拿出一份文件和一张卡。

    "你之前的房子拆迁了,这是拆迁款。"

    "上次去上海忘记给你了。"

    手压着这些东西,推到了江尹一的面前。在武汉的房产,江尹一自己都没管过,甚至这次回来他都没回去看过一眼,不知道陆敖是怎么知道,又为什么帮他代办了这件事。

    陆敖手上的纹身已经洗的差不多了,在阳光下,能看到微凸的指骨和青筋,只从戴在食指上的一枚遮挡的宽戒下隐隐还能看到没洗干净的一点。就好像跟他人一样,褪去了不少从前的狂傲劲儿。

    将东西收下来的江尹一说了声,"谢谢。"

    陆敖有张特会聊天,特会哄人的嘴,在夜场里,花几分哄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在他腿上坐下来,是他最不值得炫耀的战绩。然而现在在江尹一面前,他好像退回了最胆怯懦弱的年纪,望着江尹一,几次嘴唇开合都没有说出话来。

    随意眺望了一眼远处又收回目光的江尹一平静道,"还有别的事吗?"

    陆敖在想什么,江尹一并不在意。他只做到自己不报复陆敖的承诺就可以了。

    陆敖踌躇两下,还是开了口,"尹一,你原谅我了吗?"那口气,接近卑微了。

    "当然,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他是答应了。但陆敖也清楚江尹一的性格,江尹一记仇也不记仇,记仇是他一定要报,不记仇是他报复回去之后,失去被他恨的价值的人,对他而言就只会成为陌生人。江尹一是没有报复他,但是,"你在上海,说我们还可以做回朋友。"说到这,他勉力挤出点笑,"是真的吗?"

    江尹一很无所谓的嗯了一声,做回朋友而已。朋友也有等次之分,和陆敖做点头之交,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他的无所谓,让陆敖笑的更难看了,但他还是问,"能像以前那样吗?"

    这个问题江尹一没回答,他将桌面上的手机拿起来,"不好意思啊敖哥,我还有事。"

    看着他起身离开,明白江尹一要把他归为哪一类的陆敖,慌而又慌的伸手过去想抓江尹一的手臂,"尹一——"

    江尹一侧身避开了,抓了个空的陆敖在他身后站定。而后慢慢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你说给我个机会的。"他要的是重新开始的机会,而不是报复的豁免权。

    背对他的江尹一压根儿连头都没回。

    "让我好好道歉。我知道我之前做的那些事很混蛋,我错了!错的离谱。"

    咚咚两声。

    陆敖就这么直挺挺的跪了下来,他太想挽回了,江尹一已经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他到底是有多狠。当权势金钱编织的牢笼镣铐失去了作用,想要挽留的一方,只能是最无力,最卑微的。

    江尹一也因这两声回头,看到江尹一回头,陆敖如获希望似的膝行着向他靠近。他不在乎自己这幅狼狈相被谁看见,被谁嘲笑。

    刚刚被江尹一避开的手,颤颤的从下方牵上了江尹一的指尖。陆敖将额头抵上江尹一的手背,从紧闭的眼睫间流下的热泪同时沾了上去。

    "我……我已经……"能对刚见面的人说出的爱字,却因亵渎过它而在真正爱上的人面前变的格外涩口,"太晚了,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发现。我为什么……"

    他就这么跪倒在江尹一的脚下,贴在他的手背上哭。

    江尹一沉静的应声在头顶传来,"汪家已经来找你了是吧?"

    陆敖抬起头,明亮天光下,他只能看到江尹一平视前方,从未因自己卑微的跪倒在他的脚边而垂看自己的眼神。

    "你就说是我授意。"

    "嗯,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挂了电话的江尹一,将手从陆敖手里拽了出来,"我说了不会报复你,你真没必要学他们一样给我下跪。"他压根儿没听陆敖刚才说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也不会在意。

    甩了下像是沾到了什么的手掌,江尹一就这么抬脚离开了。他回武汉的第一个目标其实并不是姚诗承,而是汪梦醒——汪梦醒家里是开医药公司的,最先是靠生产仿制药和医疗器械发的家,后来累积了颇丰家资,又有了稳定的分销药品的渠道,拿下了很多还没有过保护期的原研药的国内代理销售权。这也是汪梦醒总能搞到那么多外国药的原因。

    汪家的药企规模,在武汉称得上是数一数二了,江尹一也清楚以整垮他家公司做目标太不现实,所以从一开始就只是打算扰乱他家的销售渠道,让他们家今年的营收报表难看一些而已。这也是他插手,最容易凸显出效果的事,他从回武汉当天就在做了,之所以那晚在饭局上当着他们的面把姚诗承送进去,只不过是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明面上他是拿姚诗承开刀,但其实他一个也没打算放过。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全铜的珐琅灯,灯光幽静,照出下方展台上一只太湖石的摆件。从这里进入不对外开放的包间的景烁,刚推开门就听到汪梦醒的声音——

    "我知道是谁。"

    "现在只是销售渠道受阻,停几条生产线就行了。"也是他父母溺爱,没让他管过家里的生意,他才能说出这么荒谬的话来。电话那头他的父母显然也不接受,他改了话锋,哀求起来,"爸,妈,这件事你们别管。就当我求你们了。"

    每天损失的真金白银的进账和独子,他父母显然更在意这个独子。

    挂了电话的汪梦醒将手机抛开,也是这时景烁在他身旁坐下,他侧过头看了一眼。

    景烁也被江尹一搞了,但他好歹已经接了家里的班,没必要还要像汪梦醒那样去求他爸妈别管这件事,别去找背后的始作俑者。

    看景烁坐下,童持递了根烟过来。景烁将袖口解开了,才伸手接下。

    这里不是LinX的顶层,是他们代替那里的新的聚集地,在LinX被查过一次之后,他们就换过来了。不过说是新的聚集地,也不算是,他们以前同气连枝,出来最少也是四五成行,如今坐在这的,就汪景童三个人。

    陆敖是跟他们掰了,姚诗承跟傅乘光也很出来了。曾经那段利益联合,本来该坚不可摧的关系变成这样,怪叫人唏嘘的。

    接了烟的景烁没点,夹在手指间,拿手去叩桌面,"两天,弄没了我们快有一个亿了吧。"他们也算同气连枝了,汪梦醒家里销售渠道出问题,童持拍卖行被多次行政检查,最近的几场拍卖都停了的事,他都知道。扯了下唇,感叹,"真是好大的代价啊。"

    "谁让我们之前做的太过了——花点钱,能换他消气就行。"自家公司亏空几千万,对自小飘在天上的汪梦醒来说,确实就只是花点钱。

    钱在商业里就是一个数字,景烁其实也并不怎么在意账面上的亏损,现在叫他在意的是江尹一身边跟着的那个上海男人。这让他语气不太好,"过吗?"

    "只是跟他上床而已,每次还用了药,让他也能舒服到。要说做的过,也是傅乘光。"景烁不觉得群交有什么错,他的道德和廉耻一样淡薄,"要不是他把那个学生带过来,当着他的面玩,江尹一也不会跟我们闹的这么难看。"

    童持没说话,显然是认可他的话的。

    他们和江尹一闹的无可挽回的症结,就是当着江尹一喜欢的人的面强暴了他,把他的尊严碾在了脚下。

    "这次他报复完,也该够了吧。"想到那晚毫不客气的将酒浇淋在自己脸上的江尹一,口中顿觉干燥的景烁摸起了桌面上的打火机——虽然江尹一现在的报复结果,有他们放任的因素,但江尹一在上海呆了一年回来,能在武汉的机关部门里说上话,能正面报复他们,已经证明他个人本事和能力了。

    他站的越高,从前在他们面前的不堪才越迷人。

    颤颤点燃的烟,被景烁含进嘴里,他问童持,"傅乘光那边是什么意思?"

    "他会出手。"童持说。

    得到答案的景烁再没有一丝顾虑,他们要困死江尹一,可能会有所纰漏,但只要傅乘光出手,江尹一在武汉绝对插翅难飞。

    也是心情平复,景烁狠狠吸了口烟吐出来时,脸上甚至挂起了点笑,"那这回让江主任消了气,以后我们在床上可要对江主任放尊重一点。"

    ……

    江尹一整理着领口准备出门。

    回了武汉,他穿着也不复之前在司法局时很长一段时间的正经穿着,反而有点回归从前的味儿——上面一件深棕色pu皮的短款机车夹克,内搭件纯色的黑毛衣,显出他衣架子似的宽肩阔背,下身的水洗牛仔蛮特殊,不止最常见的蓝白,反而有块面积做了点蓝红绿的颜色。看着很是特立独行。

    徐途还是第一次看他这种打扮,对他而言,确实有点太过年轻桀骜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尹一好几遍才开口,"要出门?"

    "嗯。"

    江尹一回武汉之后一直挺忙的,天天见人,徐途有事要办,也不是天天跟着他。但今天江尹一这幅打扮,明显不是和平常一样去什么饭局。今天本来也是要出门办事的徐途,临时改了主意,"带我一起吗?"

    "恐怕不行,我骑机车去。"

    他越这么说,徐途越想去,"我开车技术也不错,跟着你没什么问题。"

    江尹一没想到他也会这么执着,低着头戴着手套并没有应声。

    徐途继续道,"我善后技术也不错。"他这倒是没撒谎,之前他们一帮玩儿的,闯了什么祸,他最有办法平。

    江尹一像是考虑了一下,最终松了口,"那走吧。"他跟徐途一前一后出了住的酒店之后,前去开车的徐途就看他戴上头盔,抬腿跨上了一辆机车。

    徐途玩的最疯的时候,也不碰这种东西,太危险了。

    徐途开着车到了他的身边,"去哪?"他直觉跟江尹一过去能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但怕中途江尹一把自己甩掉,所以还是多问了一句。

    江尹一坐在机车上,扣好头盔后看了下来,"你先去帮我买个蛋糕,黑天鹅,白茶花那一款的——然后我给你发定位,你来找我。"

    "不会是不想带我去才说的吧?"这个时候让他买蛋糕,徐途真有点怀疑。

    江尹一透明镜片后的眼笑了一下,"我不骗人。"说完这句话,他抬手一碰,纯黑色的镜片降下来,遮住了他的双眼。

    徐途看着他骑着机车转向而去才回过神来。

    二十一岁,真是最好的年纪啊,他都心动了。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被塑胶车衣封住车窗的灰色跑车,连孔隙处都用胶带贴住。一个男人提着正在运作的研磨机打磨露出来的车身,另一个蹲在地上的男人,正在一块纸板上调试着涂料喷枪的压强。

    "嗡——嗡嗡——"

    听到突然响起的机车的轰鸣声,几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过头去——停着几百辆跑车的巨大停车场,从入口处驶进了一辆重机车。一辆宝马m4紧随在后。

    这里是汪梦醒在江夏的私人停车场,见到突然有人进来,为首的正在改车的男人摘下口罩问了一声,"你们是?"

    江尹一摘下头盔,"孟少让我过来看看车改的进度。"

    见他说出车的主人,神情也坦坦荡荡,几人也就没了怀疑。

    "轮穀已经换好了,现在是刚除完蜡。"

    坐在车上的徐途,看着这个停了几百辆跑车的巨大停车场,心里感叹,武汉真是地域广,私人都能弄到这么大的停车场,在上海哪儿敢想啊。

    几人在那忙,江尹一就在旁边看,也没过多久,他就示出手机消息的开口,"喷漆今天就算了吧——孟少说不想改浅水蓝了,要再考虑一下。"

    ……

    女人的红唇开合着。喷吐着烟雾的男人坐直身体,将手伸过去,捏了捏女人的下颌,他的嘴唇也在不断的开合。

    被他们簇拥着,坐在喧哗最中心的汪梦醒,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总是突然间就集中不了精力了。

    "你说是吧汪少?"一只手突然揽在了他的肩膀上。自始至终挂着笑坐在他们中间的汪梦醒,哪怕什么也没听清,仍然点了点头,而后拿出一盒药,为自己吃了两颗。

    他有点神经衰弱。精力涣散是他的老毛病了。

    看他吃药,他身边玩的人都静了一静——汪家生意做的很大,他们那点家资,压根没法跟汪梦醒相提并论。所以在一块玩儿的时候,都是捧着他的,但汪梦醒之前出过事,他们心里也怵的很——都怕他跟自己玩的时候出事,汪家来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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