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会伤心的。”
男人喉结滚动,可对上我清淡的眼眸,他不必再问出口。
阿昼的死让我痛不欲生。
让程凛夜知道了,他也会难过的。
阿昼不会想看见的。
这就是原因。
程凛夜走后,命人大费周章地开始在湖里打捞那枚护身符。
他已经通过日记知道那是哥哥的遗物了。
还把日记本也带走了。
我不知道阿昼到底写了什么内容,有没有提到过我。
每天跟着那些工人一起,在湖里打捞着。
又一次浑身脱力躺在岸边,程凛夜居然就守在那,脱下外套强行披到我身上。
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
“言欢,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他把我抗在肩上回到酒店,我大脑昏昏沉沉的没力气挣扎。
他解开我的衣服,想给我换上干净的睡衣。
却在看见那些交错的新伤旧疤时,彻底愣住了。
他呼吸急促,把我送去医院,叫来了联通院长在内的所有专家,给我做了个全方面体检。
出来的结果,让他几乎握不住那张薄薄的诊断书。
程凛夜坐在病床旁,见我突然难受地咳嗽,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赶紧给我倒了杯热水,试过水温后,亲自喂到我的嘴边。
他的动作好温柔,我恍恍惚惚的,以为阿昼回来了。
我伸出双手抱住他。
“阿昼,我好想你。”
男人身体瞬间僵硬,感受到胸襟被眼泪打湿。
他眸光黯淡,却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嗯,我在,小言欢不哭了。”
10
我久违地做了个好梦。
睁开眼,程凛夜的助理守在旁边。
见我醒了,殷切地问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吃点什么。
我扶着额头,问程凛夜去哪了。
助理犹豫之后,跟我说了实话。
程凛夜去找宁雪儿算账了。
原来当初绑架一事是她搞的鬼,专门给绑匪们说了要狠狠折磨我,说这一切都是程凛夜的意思。
当程凛夜看到那份虐待视频时,整个人跟疯了似的。
他找人把宁雪儿关起来,把我受到的痛苦,加倍的还在她身上。
亲手打断她的腿。
用刀划烂她全身每一处皮肤。
直到变成一个血人了,又把她扔到河里自生自灭。
回来的时候,程凛夜带着一身浓烈的血腥气味。
怕我闻着不舒服,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换上干净的衣服,带着礼物来到我的病床前。
程凛夜跟我道歉,“言欢,对不起。”
他说,他从没想过要那样对我。
他只是想,稍微吓唬我一下,想让我跟他示弱求饶。
可我总是那么爱逞强。
他不喜欢我那副对什么都淡然的样子,不喜欢我像个没有情绪的机器,只会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他想看我哭,看我笑,看我对他撒娇。
他还说,他早就爱上我了,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