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犯过的错误。
凭什么她沈清说不见就不见,说离婚就离婚?
他不同意,他不允许!
花费不少功夫知晓我的具体居住地点后,谢泽远立马定下最快一班航班飞机,家都没有回,行李都没有带,直接从公司出发来到机场。
在他即将值机的时候,宁蕊泪眼婆娑找到了他。
“泽远哥哥,你不要我和宝宝了吗?”
撇一眼女人开始隆起的小腹,谢泽远摸一下她的脑袋,说:
“我已经让刘助给你准备了新的住处,你今天就搬过去。”
听到这话,宁蕊的眼泪瞬间汹涌而出: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垃圾堆我都愿意住。
可是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呀泽远哥哥。
沈清她如果真的爱你,就应该把我们的孩子视如己出,
而不是故意搞砸爷爷的寿宴,让你和谢家在外人面前出这么大的丑!
她这种人……”
没等宁蕊发泄完怨气,神情冷漠的男人忍不住开口打断她:
“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妻子?”
“宁蕊,我原以为你很懂事。可现在看来,你恐怕并没有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登机牌,谢泽远无比冷漠的俯视宁蕊,对她说:
“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个孩子,沈清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对了,你离开别墅时必须把你的东西全带走,
我不希望沈清回来的时候,因为看到有关你的东西而再次跟我闹脾气。”
宁蕊泪流满脸呆滞好一会,哭喊着冲男人的背影笑了一下:
“哈,谢泽远,我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天真。
你伤沈清伤得这么深,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
都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可大步流星离开的谢泽远,完全没有把宁蕊的话放在心上。
他了解自己的妻子。
这九年以来,无论沈清再怎么生他的气。
只要他认认真真道个歉,再买些她中意的礼物,就能马上哄好她。
但话又说回来,这一次,沈清气到连离婚协议书都打印了出来。
只是买些常规礼物,肯定是不够的。
思索良久,谢泽远一下飞机,便找到一家当地纹身店。
拿出一张我在五年前发给他的设计图,对纹身师说:
“我赶时间,不用上麻药。”
七小时后,谢泽远穿着一件染血白衬衣,快步走出纹身店。
购买价值千万的礼物和九百九十九朵纯白玫瑰花。
近乎四十八小时没闭眼的谢泽远,不知疲惫的亲自驾车赶往一处坐落在伦敦城郊的葡萄庄园。
高速公路上,他紧张又兴奋的将设计完美的道歉流程,在脑海中,演算了一遍又一遍。
然而不管怎么假设演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那句发自真心的
“沈清,我好想你。”
终于,谢泽远在异国他乡找到了我。
可他手中的鲜花,却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后,陡然掉落——
斜阳西下,我正被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揽在怀中。
脸上挂着他从未见过的惬意笑容,打情骂俏的跟那个男人,相互喂投甜美酸涩的新鲜葡萄。
谢泽远没能说过那句“我好想你。”
他只是傻愣愣的问我:
“他是谁?”
感受到我的身体有些僵硬,裴延川默默加重抱着我的力道。
“你是谢泽远吧?我见过你和清清的结婚照,啧,没想到你本人比照片还要难看。”
眼看我被裴延川逗得不再紧张,捂嘴轻笑。
谢泽远的胸口仿佛被谁狠狠捶打两下,不由自主握紧拳头到指甲刺破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