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内心终于有了温度，我报上医院地址。

    刚坐上车，申屠泽的电话打来：“医院有空的手术室了，你在哪？”

    “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没顾及到你的感受欧，等女儿出院，我好好补偿你们。”

    “不用了。”我打断他的话。

    “研究所的监控以及你让我帮忙学术造假的证据，我已经提交给了警方。”

    “申屠泽，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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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马章孟轩将我带到全市最好的医院。

    他动用所有关系帮我找来全国最好的治疗医生。

    可当我带着医生奔向女儿病房时，却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

    护士走进来，得知我是女儿妈妈后大为震惊：“什么？你是妈妈？可小敏爸爸上午已经和另一个自称妈妈的女人签了放弃治疗书。”

    我愣在原地。

    也就在这时，申屠泽拿着一个木制的骨灰盒：“抱歉，芊芊，女儿她没有救回来。”

    女儿死之前没拍过一张像样的照片，骨灰盒原本该帖照片的位置空空如也。

    就连上面的名字都打错了字。

    泪水朦胧我的双眼，我悲痛到几乎昏死过去。

    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会给你报仇的。

    伸手想接，许玲玲却提前松手。

    骨灰洒了一地。

    我呼吸一滞。

    没来得及说什么，申屠泽便挡在她面前：“芊芊，你别怪玲玲。我们比所有人都希望孩子没事，是孩子命薄，没撑过来。”

    “说来也是，你当初打电话说什么不用了，还说什么要报复我，现在好了吧。”

    他笑着开口，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女儿。

    我头皮发麻，而他的嘴依旧开开合合。

    “等玲玲的孩子生下，我给他取和女儿一样的名字，让他认你做干妈，怎么样？”

    “正好玲玲忙实验，以后孩子都交给你带。一样的。”

    哪里一样！

    他们不仅要害死了我的女儿，甚至连她的名字都要夺去！

    我的胸膛剧烈起伏，但申屠泽的无耻远不及此：“听说你爸在国外病了，孩子给你带，刚好也能继承一部分遗产。”

    我没有说话。

    听着他们畅想未来，只觉得又气又好笑。

    申屠泽毫不在意我的情绪：

    “对了，你把上次实验没讲完的地方再给玲玲讲讲，那些实验得奖了，今天下午颁奖要现场展示。”

    “你要想去看的话我来接你，图个喜庆。”

    我的女儿尸骨未寒，骨灰还在地上，他们却要我图个喜庆？

    我几乎昏死过去。

    申屠泽趁机抢过我手中的提包：“就知道你会随身携带记录数据的笔记本。”

    没等我说话，许玲玲已经开始道谢：“沈姐，我就知道你是个大方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会不负你的期望。”

    我的笔记本，也是她配看得懂的？

    实验上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她就这么有自信？

    但我没出声提醒，冷冷盯着她把写着我名字的第一页撕扯扔掉。

    “玲玲！”

    申屠泽突然叫她的名字，从地上捡起纸张。

    许玲玲以为他责怪自己太过急躁：“对不起，泽哥，我不是想抹消沈姐的劳动...”

    就连我也以为申屠泽良心发现了。

    可下一秒。他一边把纸张撕成碎片，一边教导许玲玲：

    “你太不小心了，扔在地上被有心之人捡到怎么办？”

    “你要是心疼她的劳动，给她挂个六作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