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近日?莫名异常的热,江桃里早已经脱下?了薄夹袄,换上了杨妃色的轻纱襦裙。
在外面?不觉得有什么,但在这间屋子待久了,就能感到冷。
不过太子也太畏寒了吧。
江桃里悄然地掀眸看了一眼?。
他也已经脱下?了毛领衣袍,换上了松懈的便服,俊美的面?容越发深邃,漂亮得不似凡人。
没有想到太子比她还畏热。
哪怕是在堆了四个冰鉴的房中,他也将袖口挽着,露出了青筋蟠虬的精瘦手腕。
本是随意扫过一眼?,江桃里的目光忽地顿住。
她记得太子好像时常在手腕,带着一串乌木色的菩提珠。
今日?……好像没有戴?
只是一个装饰而已,江桃里多?瞧了几眼?,就将落在漂亮的手腕的目光收回?,没有过多?在意。
“是吗?”
闻齐妟经由这般一提醒,忽然感觉四个冰鉴,好像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体内燥热的火又升了起来。
他抬头?看见眼?前的人,见正盯着他的手腕看。
闻齐妟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她轻颤的睫毛好似跳跃的烛火,眸中的光忽明忽暗,似盛了一汪波光澜澜的春水。
视线又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去,发现她秋棠红艳的唇,不知是不是涂抹了唇脂,水汵汵得宛如汁水丰沛的蜜桃。
甚至他还发现,江桃里今日?穿的杨妃色衣裳,衬得她的肌肤似雪般白,光线下?泛着柔光。
她乌黑的发丝并未全?挽,随着取拿药碗的动作垂落在胸脯,衣襟轻轻掀开一道口子。
有一缕乌发顺着雪肌,隐约入了叠峦的峰中。
极尽妍态的绝色。
闻齐妟莫名觉得喉干舌燥,本是无意扫一眼?,却收不回?自己的目光,似黏在上边,喉结也不断地轻滚动。
有些渴。
江桃里收拾完案上摆放的药碗后,察觉到一道古怪的目光。
回?眸便见他面?色潮.红,神情含着忍耐,连额间都似有晶莹的汗渍。
“殿下?,你很热吗?”她问道。
这几日?她也觉得闷热,可?也没有闷热成他这般。
他似乎热得太夸张了些。
江桃里本还担忧他会冷坏了身子,眼?下?见此场景,不由得担心他会不会被热坏。
转头?唤着外面?的人,让他们加一架冰鉴在屋中。
她一扭头?,那雪白的颈子从乌发中露出漂亮的弧度,侧脸似也在蕴着柔和的光,三春之桃的脸因担忧而颦起。
落入旁人的眼?中,那是一副不堪承受的娇媚。
闻齐妟目光依旧没有收回?来,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一瞬。
心中热浪一波比一波强烈,随着她嗡合不停的唇,竟有了一丝不知何?处而来的隐蔽快.感。
想将那张嗡合不止的唇堵住,用什么堵都可?以。
想要见那双轻柔的杏眼?蓄起一层薄泪,然后被他含住咽下?止渴。
闻齐妟的眼?中渐浮起潮意的雾,鼻翼间似隐约萦绕着幽幽的暗香,呼吸也失去了频率。
若非压抑着,他恐怕已经忍不住喘.息出声了。
江桃里刚吩咐完下?人,转头?的正准备查看他现在的情形。
只见他原来是坐直在椅子上,现在却软摊在上面?半阖着眼?,手压在心口,一副难耐的模样。
“殿下?可?是伤口不适?”江桃里微惊,上前伸手欲要将衣襟扯开看伤。
刚被伸出去,便被炙.热的大掌攥紧了。
“做什么?”闻齐妟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呼吸微喘。
他身上本就没有伤,若是被看见了,定会引起怀疑。
但他很想让她继续,可?又得忍着那样的快意阻止,掌中的手如记忆中一般软,就像握着云一样。
想要将这柔软的云揉进身体中。
江桃里刚刚一时慌乱,故而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动作,现在反应过来,亦是一样有些尴尬。
她竟然想扒太子的衣裳。
这个念头?升起,江桃里的脸变得格外的烫。
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他被越捏越紧,隐约有些痛传来。
她本就受不得外界的刺激,痛楚也一样,眼?前不由地浮起了一层浅薄的水雾,宛若含羞染珠的花,清雅而秀美。
几番抽.动都纹丝不动。
任由江桃里如何?做,都无法将手抽回?来。
那捏着自己的手,犹如烧在炭火中的铁烙,异常烫。
她无意抬眸对视上他目光,那是带着不明含义?的浓稠,翻涌着惊涛拍岸jsg,还藏着惊心的乖戾。
此刻太子的目光给她一种?,自己正被凶猛肉禽盯住,隐约传来瘆人的压迫感。
江桃里看得心惊胆颤,害怕他下?一秒就会暴起,然后将她抽筋拔骨,直接生吞下?去。
她咬着下?唇,白皙的小脸浮起了一丝惧意,动作越加慌张地挣扎。
可?越是挣扎,那手便越紧,隐约能窥见暴起的青筋。
“殿下?,疼。”江桃里到底还是忍住,抖着嗓子开口。
她感觉自己的手快要被捏断了。
听?见细若蚊蚋的声音,闻齐妟从虚无的幻觉中回?过神。
眼?前的人眼?中氤氲了一层雾气,瞳孔颤不停,睫毛上怯生生挂着湿漉漉的泪珠。
可?怜得尤其惹人怜爱。
“出去。”勉强松了手,他攒着眉峰,神情颇有些难忍。
他感觉自己如今见江桃,就似见冒着香气的骨头?般,想要一口吞下?。
江桃里获得自由后,赶紧脚步慌乱的朝外跑,连头?也不敢回?。
虽然不知道太子怎么就忽然翻脸了,但方才太子的眼?神,给了她极大的阴影。
有一刻,她好像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那如狼似虎般凶残乖戾的人。
等江桃里一脸慌张地离去后,闻齐妟将自己蜷缩在藤椅上,沉重地喘.息。
那种?沉闷的燥意依旧没有散去,反而还犹如燎原的野火,越渐燃烧着他的全?身。
很久之前做过的一个梦,突兀地盘旋在了脑海。
她曾攀附在他的身上碰过所有,乖乖的,没有一丝抗拒。
闻齐妟呼吸一滞,僵着翻过身子忍耐。
可?带着难耐的喘.息终究没有忍住,身躯随着握过柔夷的手一起颤动着。
那几盆冰鉴根本就无用,他快将自己灼烧化了。
与此同时的皇宫,椒房殿中。
皇后正倚在软椅上静静听?着嬷嬷念信,而身旁十二宫娥小心伺候着。
听?完之后,皇后颇有些不可?置信地皱眉,抬手按在突跳的额间,道:“太子妃就这样出来了?”
嬷嬷脸上似也有瞬间的尴尬。
此计谋是她所提,谁知两人还真忍得。
“娘娘,虽然巧山没有近身伺候,确实?看见是没有成,请娘娘责罚。”嬷嬷跪在皇后脚边请罪。
皇后叹了一口气,随手挥下?了周围的宫娥,“责罚你又有何?用?如今陛下?身体之事,已然瞒不住了,曹氏频繁大动作。”
“前段时间都敢做出残害太子的事,本宫真怕哪天太子出了事,却连一个子嗣都没有留下?。”
说罢皇后抬手拭眼?角,道:“究竟是怪本宫无氏族可?以依靠。”
嬷嬷本还想说旁的话,最后只得咽下?,转言安抚道:“殿下?会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
皇后轻哼一声,“他们若是明白,就不会一个两个都这般行事了。”
想起另外一件事,皇后气煞了。
“卫宣王的皇长孙都已经出世了,这边还一个个避女子如蛇蝎。”
似是又想起来自己受骗之事,皇后顿时气得气短。
嬷嬷赶紧上前安抚。
皇后隔了好半晌才缓过来。
她幽幽地看着嬷嬷,“加大量吧,且让他忍,再忍下?去,就找个机会将人寻入宫,都关?起来。”
“娘娘!”嬷嬷大惊。
皇后缓缓吁出一口气,头?疼地道:“罢了,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还是找个机会,总得有个人失智才能成。”
嬷嬷这才放下?悬起的一颗心,抬手摸了摸额间的虚汗。
“听?闻过几日?便是熙妃生诞,本宫因为太子之事便不去了,你且遣人去传给太子妃,让她代本宫去吧。”皇后执起了一旁的小兰花团扇,悠悠地晃着。
“喏。”嬷嬷起身退下?。
“补药的量,还是加点罢,年轻人的精力向来很好,毕竟这都能忍。”
嬷嬷临到了门口,甫又听?见皇后的声音幽幽地传来,脚下?一个踉跄,立即颔首领命。
月底来临。
江桃里再次收到府外面?的书信。
太子每日?都在府上,这人还这样大胆,还敢让人传信让她出去,可?谓是大胆到了极致。
江桃里本是不打算出去,可?信来得急,来得多?。
最后一封信上面?,只写了简单的几句话。
她不出去,他便进来。
她比不过不要命的疯子,只好领着秋寒出去听?戏。
如之前一样,她让秋寒在阁楼上假扮自己听?戏,她则带着帷帽去了那一方小院。
还不待她完全?踏进院子,倏然被一双手拽了进去。
她惊呼一声,门被快速地阖上。
闻齐妟翻身就将人压在上面?,呼吸紊乱、不得章法地乱噴洒脖颈上,带着热烈如赤阳的温度。
他此刻带着一触即发的张力。
江桃里忍不住抬手用力地推他,结果被他单手拎着双手压过头?顶,单膝快速地抵开她的双腿。
他啮齿着脖上挂着的带子,带着从未有过的着急,凶狠得好似要将她扒皮拆骨地吞下?。
另外一只手滑入粉白蝶翼绕桃的小衣中,没有轻捻只有重揉,使得她连连颤栗。
近来本就时常觉得燥.热,如今好似被缓解了般。
江桃里很快便喘着软了身,连声音都一道软软地酥了。
“别咬。”
江桃里的难受比不得他,他日?日?喝的那些补药,能忍下?这几日?,已经算是耐力了得。
如今沾了后根本就放不开,想要缠成双生花,将藤扎进她的身体,然后肆意地生根发芽。
闻齐妟听?不见她的话,眼?眶洇着一圈姝红,昳丽得如发上的红线。
绸一样的白带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散落,雪白俏生生地立着见了冷风。
江桃里觉得自己如风中,萧瑟不已的小玉兰骨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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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噙着小玉兰骨朵儿,
啮齿着,很快就变得晶晶莹莹。
粉白桃花瓣儿的裙裾堆砌在腰间,玉净白?的腿被抬着,
浅重的隔着衣料被晃荡着,
好几次都快要深陷其中,
但?始终被阻隔着。
闻齐妟眼底闪过不耐,
暗自朝前用了?力,靠着墙的人尖着嗓子惊吟,下意识用力地推着人。
但?她却可怜地被挤在墙角纹丝不动,连雪白?的脸都涨红了?。
“别这样!”江桃里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从虚妄沉浮的海中清醒了?。
她双眼通红得似被人提着后颈的兔,
眼睫怯生生地颤不止,无助又可怜地轻喘着。
他今日就跟疯了?一样,动作鲁莽还带着急躁,
给?她一种似想要突破那层料子,抵祗在最?里边。
听见这满是害怕的声音,闻齐妟抿唇没有讲话,倒也没有再继续用力,
浅浅地动着,喘着。
树叶被一阵风吹得唰唰作响,带起了?凉意。
隔了?许久,江桃里才娇而无力的被人抱在怀里。
闻齐妟将人放在软塌上的时候,
体内的躁动已缓不少,
没有最?开始的那般渴。
临去里间沐浴前,他还多看了?几眼。
她的裙子因全都被堆在腰间,
而干干净净得半分污秽都没有,那白?生生的腿露在外面,
分外的吸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