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云婆婆 本章:第211章

    云琅叹口气道:“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倾巢出动,去追杀刘陵吧,直到我们粮草不济为止!”

    霍去病摇头道:“我接到陛下旨意,要求我等待司马大将军到来,然后再做定夺。估计你也快接到同样的旨意了。”

    皇帝旨意的到来远比云琅预料的要快。

    傍晚时分,隋越就走进了军帐,手里捧着一份诏书。

    诏书里将云琅的职责定位的非常清楚,那就是继续整顿河西四郡,准备接受将要到达的移民。

    移民们很惨,他们被皇帝从遥远的山东迁徙到了河西!

    自古以来山东之地就是民乱的起源地。

    因为山东地大儒辈出,这里的百姓的识字率也是全大汉最高的。

    此时的儒家还是那个要求心性明通的儒家,所有的文章字句中并没有一个字要求百姓可以逆来顺受,而是在弘扬——“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也就是说,你待我的态度决定了我待你态度,这非常的公平,云琅非常的喜欢。

    山东士人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这让刘彻非常的不高兴,当初太祖高皇帝最终选择定都长安,让期盼定都很久了的山东士人非常的不满。

    齐地历来都是物华天宝,人文荟萃之地,不在这样的地方建都,却跑去了贫瘠的长安,曾经让很多人想不通。

    不识字的老百姓自然是没有这种想法的,只有那些骄傲的读书人才知道定都对一个地方的重要意义。

    所以,山东士子们就不太愿意去长安做官,这些年,山东的诸侯王们造反的事件中,总有山东世子的影子。

    不止一代皇帝对山东士子有意见,到了刘彻的时代之后,皇权强盛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山东士子们就成了案板上的一块肉。

    这一次,刘彻将所有有问题的人全部放在了河西四郡,不知怎么的,云琅总觉得刘彻在办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睛总是看着他。

    想想都恐怖,万一自己受不住山东士子的蛊惑,一不小心扯反旗,自立山头了,刘彻该是多么的开心……如此,他只需要一战,就能解决大汉国以后百十年内的所有隐患。

    此时的大汉国,前所未有的强大。

    与历史上的大汉国不同,大匈奴这件事情上,刘彻没有消耗太多的国力,国内人口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三成。

    一反一正之下……普通汉人的自信心早就达到了天际,而刘彻的信心早就强大的爆炸了。

    这个时候,他不畏惧任何人的反叛,反而有些希望有人跳出来,可以让她实验一下自己的刀子到底锋利不锋利!

    隋越的眼睛很真诚,见云琅接受了诏书,就诚恳的跪拜下来,恭贺云琅成为了凉州牧!

    这是刘彻在长安玩的新花样,他将天下分成了十三个刺史部,后来觉得刺史部不好听,觉得自己是天下之主,百姓不过是他治理下的牛于是就找了十三个牧羊人,云琅就是凉州的牧羊人,也是辖地最大的一个州牧。

    唯一的缺点就是凉州的百姓太少,羊太少。

    云琅不仅仅是凉州牧,还有一个官名叫做——护羌校尉!

    对于这个官职,云琅是反对的,既然羌人已经是大汉的子民了,就该跟汉人一样都是他手下的牛硬要在羊群中分出黑羊,白羊,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汉人不喜欢,羌人也不喜欢。

    分开了反而会分出汉人跟羌人,如果没有分别,大家缴纳一样的赋税,一样的劳役,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变成一种人。

    所以,云琅拒绝了护羌校尉这个官职。

    隋越很是满意,云琅不接受护羌校尉这个官职,不是嫌弃官小,而是出于政见不同。

    这样就很正常了,算是一个和谐的官场气氛。

    “将军,我要回京了。”

    隋越在云琅的军帐里处理完毕了最后一份公文,放下笔对云琅道。

    “你的继任者是谁?”

    隋越摇头道:“没有,将军您可以自己任命!”

    云琅抬起头看着隋越道:“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我是一个没有人监视就没法子安定的人。一定要派来一位陛下信任的人来做我的副贰,否则,就让我回长安吧。”

    隋越拱手道:“卑职一定把将军的话带到。”

    “回去的时候多带点玉石,金子,宫里的贵人们要打点到,宫外的贵人也要打点到。从今后,我们没法子再靠军功躲避种种诘难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争取在长安,别让我成为一个被人讨厌的人。”

    “陛下,会知道的!”

    “就是要让陛下知道,我与常人没有区别,以前之所以飞扬跋扈,是因为我知道陛下离不开我,现在不同了,我很知趣,不会再让陛下难做。”

    听云琅说软话,隋越不知怎么的反倒有些悲伤。

    以前的云琅孤傲的如同一匹苍狼,这样的人天生就该是天之骄子,天生就该是翱翔的九天上的雄鹰。

    如今,孤狼戴上了枷锁,飞鹰落在了地上,昔日那些从不放在眼中的野狗,麻雀,也要开始小心对待了。

    英雄的时代落幕,远比美人迟暮更让人心酸。

    霍去病大口喝着酒,他已经这样喝了两天,总是喝不醉这让他非常的烦恼。

    卫青,李息总是不来,消息一次比一次迟缓,眼看着匈奴人越跑越远,让霍去病非常的烦恼。

    烦躁之下走进了霍光的军帐,才走进去,他就出来了,用力的揉揉眼珠子之后,这才继续走了进去。

    霍光的房间里,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摆满了白色的玉石,霍光的床头,堆积了十几个巨大的木箱子,箱子盖没有盖上,仅仅看一眼,霍去病这种从来不在乎财富的人,也有些头晕。

    各色宝石在烛光的照耀下胡乱闪着各色光芒……

    觉得地面的感觉不太对,用力的跺脚之后,才发现地面上铺的全是一寸厚,半尺长宽的金锭。

    金锭上布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图案,最多的却是乌孙人的狼头图腾。

    张开手,费力的从地上提起一块金砖,霍去病问自己弟弟:“你从哪来弄来这么多的金子?”

    霍光放下手里的账本,揉揉发胀的眼睛,轻描淡写的道:“只要有战事发生,总会发财的。”

    霍去病吃惊的道:“这也太多了些。”

    霍光笑道:“西域国库库存,总不能便宜了匈奴人吧?我把它们都拿过来,也算是填补一下河西四郡贫瘠的百姓。”

    “你们这段时间没有片刻闲着是吧?”

    “是啊,您以为幕烟,刘二他们为何屡次出关?四个月啊,好不容易抢在刘陵到来之前处理完毕了。现在,我们至少已经立在不败之地了!”

    第十二章

    人鬼两殊途

    “就靠这些钱?”

    “人世间的力量莫过于‘权,钱’,我们在权力上处于弱势,那么,就该在‘钱’上取得优势,这叫做优势平衡。”

    “你准备用这些钱做什么?”

    “安置山东移民,结交所有能结交的人。”

    “这东西未必能让所有人满意。”

    “我知道啊,‘钱’是水,在平原上纵横,在山岭间穿行,发于高处,奔腾到海,遇阻绕行,遇壑咆哮,虽柔却无坚不摧。”

    霍去病摇头道:“陛下的钱粮比我们多……”

    “不一样的,国家的钱再多,陛下也不能用这些钱满足所有人的私欲。我们能……我们能满足那些对我们有用处的人的私欲。”

    霍去病长叹一声,离开了弟弟的账房,他不知道弟弟这样做对不对,也不知道这样做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干嘛要去看呢?”

    云琅端起玉杯喝了一口红艳艳的葡萄酿,有一滴葡萄酿就挂在嘴角……

    “我还是不喜欢!”

    “你当然不喜欢,我也不喜欢,阴谋诡计本来就不是让人喜欢才出现在这个世上的。是用来达到目的用的手段。光明正大的手段最有威慑力,我们却没有办法使用,那就只好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

    “你在用最坏的手段来达到最好的目的?”

    “这不可能,手段就是手段,阴谋诡计本身就是带有贬义意味,出发点就是错的,怎么可能达到最好的目的呢。只不过,我没有追求所有人的好目的,只追求对我们最好的目的就行了。以有限的手段去博取有限的好处,我想,这并不过份。”

    “真的对所有人都有用吗?”

    “比如说……”

    “比如说董仲舒,比如说桑弘羊,比如说汲黯,比如……很多人。”

    “董仲舒一生所求者,不过是推广儒学,为了儒学可以流传万世,他并不在意效忠谁。

    我准备资助董仲舒在大汉国开办五百家儒学,并且提供支应这五百家儒学运转一年所需的费用。

    当然,不是一瞬间提供的,准备用二十年的时间来达到目标。

    如此一来,二十年内,董仲舒以及儒家将不会对我做的事情做任何评论。

    至于桑弘羊,此人已经坠入了金钱的魔道且不可自拔。

    上一次在收缴钱庄一事失败之后,他就已经不是以前的桑弘羊了。

    我早在四个月前就上书陛下,希望开办我皇汉银行,并且向陛下书,没发现过有这段文字的记载。”

    “说不定是你西北理工的先贤无意中在外边生了一两个孩子,留给自家孩子的东西,被陛下得到了。”

    “不可能,你对我西北理工一无所知!”

    “我知道的很多啊,我儿子就知道很多,我儿媳也知道很多。”

    “曹信知道是曹信知道,关你什么事情,直到现在,你从曹信嘴里掏出来多少关于我西北理工的事情?”

    曹襄想了一下自己儿子跟儿媳的怪癖,摇摇头道:“他们从不允许我进他们的书房。为了躲我,还特意住到乡下去了,还告诉我,两年之后他们就要去颍川,无事不回长安。”

    云琅笑道:“曹信跟霍二不是在提防你,而是担心你进去之后把书弄乱,他们正在进一步提纯火药,很危险,本就不该留在家里。新式的火药威力很大,一个不小心,你平阳侯府就被炸上天了。”

    曹襄摇头道:“我很希望一家人住在一起,可是,曹信总是不得当利喜欢,他想去颍川,还要带走他母亲,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啊,把我老婆带走,存的什么心?”

    云琅继续皱着眉头看那段文字,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这是你的家事,别告诉我。”

    “我不就是去牛氏房间的次数少点么?关我儿子屁事,他为母亲打的哪门子的不平?这孩子越来越难以管教了。”

    云琅冷哼一声道:“这孩子要不是在我家长大,早就被你给逼迫成变态了。别说离家出走,就算是用火药炸你的卧房我都不奇怪。你也不看看当利生出来的两个孩子都被宠溺成什么样子了。”

    曹襄咆哮道:“我要把他们两个送去你家,你倒是收啊!”

    云琅回头看着曹襄道:“你当年告诉我,送曹信来我家是为了补偿曹信,既然是补偿,那么,别的孩子就进不了云氏。如果我收了你这两个儿子,曹信心头最后的一点骄傲也就没有了。现在的曹信因为有西北理工的学问做心理支撑,对你平阳侯府没有什么觊觎之心,一旦没了这点骄傲,你就等着你平阳侯府家破人亡吧。你呀,对你好,你好像永远都不懂!”

    曹襄见云琅面对着那副字画跟他说如此重要的事情,非常的不满,就拉着云琅道:“你总看着这幅字做什么,听清楚我说什么了吗?”

    云琅又看了一眼那幅字淡淡的道:“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些话出自何人之手!”

    第三十二章

    乱云飞渡

    被皇帝关起来的人,如果没人惦记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饿死。

    云琅,曹襄,早上的时候吃的很饱,中午粒米未进,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有钟离远带着小宦官送来了一些饭食。

    宫里的饭食云琅不喜欢,曹襄也不喜欢,好好地东西全部做成糜状也不知道厨子们安得什么心。

    更过分的是饭食里面添加了无数的香料,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在嘴里混合之后,就很容易变成猪食。

    云琅主攻什么香料都不添加的浓粥,曹襄则对一只烤羊腿别有钟情。

    “皇后去了东宫,东宫里面血流成河……”

    钟离远才说了半句话,就被云琅瞪了一眼之后,匆匆的闭上嘴巴,将一碟子小咸菜推到云琅跟前道:“宫中的盐菜还是不错的。”

    云琅吃了一口满意的道:“确实不错,阿襄你尝尝。”

    曹襄大大咧咧的道:“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舅母去了东宫,要是不下狠手才是怪事请。偌大的东宫里面,我舅母除过喜欢狄山之外,找不到一个喜欢的,也不知道郭解被我舅母杀掉了没有。”

    云琅快速的吃完了浓粥,指指墙上的那幅字问钟离远:“是谁写的?”

    钟离远看过那幅字道:“一个荒野炼气士——名曰自在道人。”

    “道人?”

    “是的,这是他的自称!”

    “自在道人?”

    “是的,此人自喻窥破天机,知晓无上奥妙,陛下与之清谈三日,留他在宫中供奉,此人说,‘泥潭中的乌龟可以在烂泥中拖着尾巴爬行,吃腐烂之物为生,却自由自在。供奉在宫中的乌龟虽然日日光鲜,供奉者只看龟壳,不管龟壳里的生命,迟早会焦渴而死。他只愿在泥潭中拖着尾巴爬行,吃腐烂之物,也不愿意变成一个光彩夺目的龟壳,受人膜拜。’陛下不愿意破坏此人的修行,就放他离开了。”

    云琅摇头道:“窥得天道?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这些天道他了解了几何?敢妄自称为道人!”

    曹襄啃着羊腿含含糊糊的道:“你这是嫉妒了?”

    云琅摇头道:“没有嫉妒,我恨不得这天下人都变成智者,问题是我知道修道之人一旦到达了‘太上忘情’的地步,就真的糟糕了。要知道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这样的人我们一般把他们称之为圣人。圣人眼中人与草木一般,与禽兽无异,再不会因为死亡而悲苦,也不会因为生命诞生而欢喜,这一切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天道,是自然,再无怜悯之心,再无爱欲之念,他们追求的是大爱,是大欢喜。”

    曹襄吃惊的放下手里的羊腿,摸摸云琅的额头道:“我舅舅要干什么事情我们逆转不了,你说这么一大堆话做什么?”

    云琅叹口气道:“陛下现在做的事情未必就没有受这位自在道人的影响。”

    曹襄瞅瞅钟离远道:“要不,你派人把这个自在道人弄死?”

    钟离远摇头道:“此人已然不知所踪。”

    “一击而中,即刻远遁千里,确实很符合高人的做派,我以前就想做一个这样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云里雾里的让世人测度我的高妙之处。”

    曹襄不喜欢听云琅说这些他听不懂的话,钟离远也听不明白,云琅叹了口气又道:“如果董仲舒听到我这一番话,一定会赞叹三声的。”

    “董公如今就在宫外的马车里,求见陛下而不可得,没有离开,看样子今晚准备夜宿宫外了。”

    钟离远听云琅提到了董仲舒,连忙插嘴,想要多泄露一点外面的消息让云琅听。

    曹襄吃吃地笑道:“吕步舒最终还是没有逃出陛下的手掌心,就是不知道陛下这次买不买董仲舒的面子。”

    钟离远笑道:“已经下到廷尉府大狱了,听去探消息的宦官回来说,大刑之下,该招的已经招了,现在就等陛下定罪了,而且这一次事件,陛下不许罪囚用钱财赎罪。”

    “如此说来,吕步舒死定了。”

    钟离远再偷偷看看云琅没有表情的脸,小声道:“吕步舒的大弟子梁凯,在听闻吕步舒被捉拿之后,就跪在陛下寝宫外边请罪,声言吕步舒所犯之罪,是替他代过,求陛下治他的罪,放还吕步舒。”

    听钟离远说起梁凯,云琅第一次追问道:“替他代过,为什么?”

    “吕步舒用太子的空白诏令,想为梁凯谋一个御史中丞的位置。”

    “陛下同意了吗?”

    “没有,派侍卫将梁凯丢出了皇宫,没有治罪,连呵斥一声这样的事情都没有,进宫的腰牌也没有没收。看样子,陛下对梁凯还是很喜欢的。”

    曹襄探头瞅瞅外边乌云密布的天空对云琅道:“你说董仲舒会不会在今晚受了风寒?”

    云琅摇头道:“不可能,以董仲舒的见识,他自然知道现在不是生病死亡的时候,他一定会更加的注意身体的。”

    “那就很无趣了。”

    说完这句话,曹襄脸色也变了,一把捉住钟离远道:“陛下没说几时放我们兄弟出宫?”

    钟离远摇头道:“陛下没有说时间。”

    曹襄瞅着窗外的乌云道:“拿些毯子来,已经入秋了,晚上冷啊。”

    云琅没有理睬曹襄跟钟离远的互动,打开窗户迎着风道:“但愿陛下心中还有悲悯之意……”

    “咔嚓嚓……”

    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一道叉子状的闪电划破阴沉沉的天空。

    阿娇停下正要甩出去的牌,转头看了一下被狂风吹开的窗户,见宫娥赶紧关好了窗户,点起了蜡烛,就继续将手里的牌丢了出去。

    蓝田翻开母亲的牌看了看,没发现有夹带,就瞅着云哲道:“我有一张7,你不准顶住我。”

    于是,云哲很听话的丢出一张6,蓝田满意的丢下一张7然后看着母亲道:“您倒是快出啊!”

    阿娇摇摇头道:“你要出炸了,我不要!云哲也不许要!憋死你。”

    蓝田瞅着云哲道:“你有一张2是不是?快出!”

    云哲像是没有听见蓝田的声音,眼睛瞅着牌,在愣神。

    阿娇丢下手里的牌,对云哲道:“你父亲没有事情,就是被陛下留在皇宫了,等事情过去,就会放出来,这对你父亲来说不是坏事。外边的那些勋贵们正在串联,准备跟陛下斗法呢,他们不知道,如果乖乖认罪,只会死一个,如果继续串联,可能会死一窝。”

    云哲也丢下手里的牌道:“陛下这样做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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