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战北望易昉宝珠 本章:第130章

    于先生禀报了情况便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承恩伯从淮王府出来之后,就直奔燕王府去了?”谢如墨挑眉,“呵呵,看来我们猜得没错嘛,他们兄弟和大长公主沆瀣一气。”

    “就是这位淮王啊,掩藏得太深了,咱们从前都没有留意过他。”于先生道。

    “本王这几年泡在南疆战场,京中许多事不知道。”谢如墨分析了一下,“他们如今未成器侯,否则当初皇上登基的时候,他们就动手了,那时候成凌关乱,南疆打仗,父皇驾崩之后新帝登基,应该是他们最好的时机。”

    于先生想了想,摇头道:“那会儿是他们的最好时机,但却不是当皇帝的最好时机,内忧外患,接手这么个烂摊子,可棘手了。”

    “棘手,但他们成功的可能性也大。”

    “王爷,恰恰说明燕王这个人野心大,他想要帝位也想要名声要民望,所以他才会如此深耕,若在国家御敌的时候他出兵作乱,即便夺得帝位,那他就是乱臣贼子。”

    “什么都想要的人,注定是一场空,估计他这会儿也后悔啊。”谢如墨也认同于先生的话,“就先这么盯着吧,配合一下王妃的计划先把大长公主那边给她掀了,对了,西京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这是于先生今日要禀报的第二个消息,“苏兰基遇刺,重伤昏迷,他在这之前遇刺过几次,都躲过去了,这一次没躲过去。”

    “咱们的人,能安插进去吗?”

    “进了一个,但不得重用,如今只在苏兰基府中当个小侍卫,不能跟在苏兰基的身边,所以苏兰基在外边遇刺的时候,他没在场,但纵然在场也没用,杀手多且狠,苏兰基武功很高,身边的侍卫个个是一等一的高手,都没躲过去。”

    “西京皇帝呢?如今什么情况了?原先就听得说他熬不过夏日,如今都入秋了。”

    “消息真真假假,即便是西京的百姓,都不知道他们的皇帝现在到底情况如何。”

    “嗯!”谢如墨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是希望西京皇帝能多拖些日子,否则一旦西京太子登基,商国这边又是内忧外患了。

    沉思了一会儿,谢如墨道:“帮我去信萍师姐,看她的人能否送些丹雪丸给苏兰基。”

    于先生把刚刚放下的杯子又端了起来,“在刚刚来之前,卑职已经将信和丹雪丸交给了红筱,红筱会安排送信。”

    谢如墨眉眼一挑,“又想在本王前面去了?”

    于先生神定气闲,“只是想让王爷知道,卑职这俸银拿着不亏心。”

    “你啊,刀山火海随着本王过来的人,还说什么俸银?要什么便去问王妃。”谢如墨笑着道。

    于先生素来淡冷的面容这才微微地绽开笑意,“不多,就是沈青禾先生的一幅画。”

    “冷梅图?有的是。”

    “若只是冷梅图,也不必跟王爷开口。”于先生神色认真了起来,“是由卑职口述,沈先生落笔。”

    谢如墨顿时明白,“你妹妹。”

    于先生眸光幽幽,“是的,卑职一直没有放弃过找她。”

    “你妹妹丢失的时候是七岁,如今十八年过去了,她二十五岁了,沈师兄就算能画出她五岁的模样,你能照着那画像去找吗?”

    “不,听闻沈先生有一门本事,可以根据年少模样推断那人长大后的大概容貌,还可以入画。”

    谢如墨道:“即便是他有这本事,但你自已画工就不错的,却画不出来,可见你记忆已模糊,口述如何能画得出来?”

    “有些模糊了,但或许是卑职落笔的时候,想起的事她丢失之后家里每个人的悲痛,因而不敢深深回忆,若沈先生在,或许我口述他落笔便能画出来,至少,她的模样在我脑海之中,能慢慢地浮现。”

    第645章

    榆木疙瘩开窍了

    谢如墨知道这是他最大的憾事,他自已也立誓,一天找不回妹妹,便一天不成亲。

    “行吧,这事本王去跟王妃说。”谢如墨道,“但不能保证沈师兄会答应,这听起来有些荒谬。”

    于先生神色平静,“王爷只管帮卑职去问,若不成的话,卑职也不会失望。”

    “嗯!”谢如墨点点头,和他商议了一些别的事情,便回屋了。

    宋惜惜也是刚从澜儿那边回来,听得谢如墨转述于先生的请求,她很是惊讶,“原来于先生有个妹妹早年间丢失了啊?”

    “但他既然都让红筱去信给我萍师姐了,为何不直接去信问一问我大师兄?”

    “于先生把事情分得清楚,叫红筱去信给萍师姐,是办王府的事,而找大师兄是个人私事,他还是要找个中间人,帮忙搭句话。”

    宋惜惜明白了,“好,我尽管写信问问,但大师兄是否在梅山我也不知道,他老爱出外。”

    谢如墨笑着道:“现在应该是在的,你师叔出外一段日子回去,是要好好整顿一番,估计这几个月无人会离开梅山。”

    不知道为何,说起师叔宋惜惜还是会习惯性地一阵心慌,对师叔的敬畏已经刻入骨髓了。

    她笑着道:“幸好我下山嫁人了。”

    “而且你嫁的是他唯一的爱徒噢,有特别的优待,也会格外的宽容。”谢如墨甚是得意地说,顺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师叔这个人,有点护短。”

    谢如墨擦了擦手上的墨迹,擦不掉,便叫人去打水,“不能这样说,他不是有一点护短,他是很护短。”

    宋惜惜有些不服气,但转念一想,道:“但我师父更护短。”

    谢如墨眉目盈盈,“可不是?去南疆救戚肆的时候,师父便同我说,让我千万别得罪你,否则你回梅山一告状,他一人之力无法抵挡整个万宗门的责难。”

    “那不能够,梅山谁不怕他啊?”宋惜惜不认同,万宗门包括师父在内,都是很怕师叔的。

    “怕是怕的,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是大家的心尖宠,你若是受了委屈回去告状,纵然师父护着我,大家也是要揭竿起义反他的。”

    他说着,忽然便可怜兮兮起来,“虽说你我都是同宗同门,但你这一脉人多势众,我这一脉就我一个,如何也是要被欺负的。”

    宋惜惜闻言眸色充满了怜悯,踮起脚凑过去,伸手弹了他的脑门一下,“所以你要对我好些。”

    在她踮起脚的那一刻,谢如墨心里乐开了花,这个榆木疙瘩开窍了?

    直到脑门“蹦哒”地响了一下,痛楚传来,嗯,榆木疙瘩更瓷实了。

    他一手抱着她入怀,然后坐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她的腰问道:“澜儿怎样了?”

    宋惜惜往前挪了挪,天还没黑便这么亲热似乎不太好吧,回答道:“养着还行,脸色没那么苍白了,但就是心情不好,总是偷偷地哭,还不让我们看见。”

    “毕竟期待了那么久,孩子忽然没了,怎能不难受?给她些时间,都会过去的。”

    “王爷,水来了!”宝珠端着水进来,还没抬头便先叫了句。

    宋惜惜立刻起身,神色不自然地道:“呃……放那。”

    宝珠放下来,想了想,一手拉着自家姑娘,“姑娘,你来一下,奴婢有话同你说。”

    宝珠在王府一般是叫她王妃,现在忽然叫姑娘,是拿出以前的情分了,宋惜惜跟随她出去。

    宝珠一直把她拽到了外边的梧桐树下,才叉起腰道:“姑娘,王爷想同你好些,你为什么总是抗拒?”

    “没抗拒啊。”宋惜惜没好气,“你叫我出来就说这些?”

    “奴婢进去的时候瞧见王爷抱着你,但奴婢一进去你就跟做贼似地跳起来,为什么啊?”

    “还没天黑呢。”

    “所以?”宝珠奶凶奶凶的,“你真把同王爷亲近当做是做贼啊?要天黑才能亲密些?你原先也没这么抗拒啊,不能因着郡主和梁绍的事,你就抵触王爷的接近啊。”

    第646章

    全要?

    宋惜惜怔了一下,有吗?

    她没有抗拒和他亲近啊,每天晚上他们也会亲密,而且他们是抱着一起睡觉的,一个晚上她的脑袋就没有离开过他的手臂或者胸膛。

    宝珠见她一副不甚明白的样子,不知道为何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来,直接问道:“姑娘,你是要和王爷相敬如宾,做一对客气夫妻,还是真正的恩爱夫妻?”

    “宝珠,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啊?”宋惜惜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魔怔了?发热了?”

    宝珠气鼓鼓,眼珠子也瞪着,“姑娘,回答!”

    宋惜惜微微侧头,鬓边有些几根碎发压不住,在夕阳下显得有些跳跃,“相敬如宾和恩爱夫妻都要啊,恩爱就不敬我了或者我不敬他了?这是择其一的吗?不能全要?”

    “呃?”宝珠也怔了一下,全要?那也不是不可以的,顿了顿,“但有时候觉得姑娘不是很在乎王爷的感受啊,王爷很在乎你的感受,这种事情是要相互的。”

    “我怎么不在乎?我在乎啊。”

    “总感觉差那么点意思。”宝珠脑袋歪着,“像以前二公子和二少夫人,他们才是真的恩爱。”

    宋惜惜想起每次从梅山回来,看到二哥和二嫂两人的腻歪劲,走路要牵手,坐要坐在一起,以为没人的时候二哥会偷偷地亲二嫂,吃饭的时候互相夹菜,时不时来个隔空对望。

    宋惜惜沉默了一会儿,压下那些回忆,“行了,我知道了。”

    宝珠自知失言,讪讪地道:“姑娘,饿了没?传膳可好?”

    宋惜惜没回答,大步转身回去,谢如墨看到她来势汹汹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宝珠同你说了什么?”

    宋惜惜径直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踮起了脚。

    谢如墨知道门道了,自动自觉地把脑袋凑过去,弹,尽管弹。

    软软的唇亲在了他的脸颊上,他怔了好一会儿,看着她脸颊微微地泛红,猛地抱住了她,看,就说榆木疙瘩也是会开花的,信了吧?

    她在他的怀中,轻声道:“有个事情,我母亲当初送给淮王妃那么多的药,其中不乏好些丹雪丸和回转丹,还有些救急的药,但最后一颗都没了,这些药没病也不好随便吃,更舍不得吃,我觉得应该是送人了,也就是说,他们并非像表面那样,不跟别的人家来往。”

    虽然现在说这些有点儿煞风景,但这是要紧的事情,两人坐了下来,开始分析讨论。

    “我其实不是很了解丹神医的药,丹雪丸和回转丹也是有对外售卖的对吧?勋贵人家若是去买,丹神医不会不卖啊,送药如何结交?”

    宋惜惜摇头,“不,早些年丹雪丸和回转丹都很少,尤其是丹雪丸,因为其中一味药是极为难得,需到那冰天雪地采,且不能干枯,必须要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入药,炼药不容易,且到那冰天雪地去采药也艰辛,所以那个时候的丹雪丸,一年也没有多少的,后来经过丹伯父不断改善研究,发现用别的一味药来代替效果也差不多,丹雪丸才多了些,但其实现在也不算多,他每年都是定额的,一部分给了我和万宗门,自已留下几瓶,剩下的才卖,卖完之后如果有人急要,而他不在京城,也买不着。”

    “原来如此,你方才说还有些救急的药,是做什么用的?”

    “那就一般是用来吊命,吊那么个一两天,或者几个时辰,这些多半是给已经不行的人吩咐后事。”

    谢如墨想了想,“这倒是好查。”

    第647章

    梁绍流放

    梁绍案子开审,首先判永安郡主与他义绝,义绝,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承恩伯府留了。

    其次是他虐打正妻导致胎死腹中,且澜儿是皇家郡主的身份,加上有皇上的旨意在,大理寺少卿陈以判梁绍流放琼州十年,受琼州府衙监管开垦耕地做苦役。

    当堂判决,翌日起行,根本不给承恩伯府任何向任何人求情的机会。

    但承恩伯也没有再去求情,他去找过燕王,燕王告诉他在太后面前为他们一家求情了,所以这一次只处置梁绍,不会剥夺他们的爵位,让他不要再闹,再闹的话事情止不住。

    梁绍被判流放的事,他们也没敢跟太夫人说,太夫人如今只知道他在牢里不会吃苦,但见不着啊,她也揪心,那毕竟是她宠在心尖尖上长大的孩子。

    直到梁绍被送出去,承恩伯夫妇两人出去相送,下人不小心说漏了嘴,太夫人气得当场昏了过去。

    她原先就绝食了两天,耽误了身子,加上年纪也大了,这一动怒伤心,竟至半边身子都动不得了,歪嘴流口水,话都说不利索。

    至于那头等着送梁绍的承恩伯夫妇还不知道此事,他们在城外等到了押送梁绍的人出来,看到自已的儿子上了枷锁,往日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再看着双目无神,吓得几乎脱相的人,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模样?

    承恩伯急忙上前去,打点了银子,才可以跟他说会儿话。

    梁绍泪水啪嗒直流,哀求道:“父亲,母亲,救我啊,我不想去琼州当苦役,我吃不了那苦,我会死的,救我啊,救我。”

    如今是什么恃才傲物没了,骄矜自贵也没了,痛哭流涕落拓得不成样子。

    承恩伯夫人哭得几乎晕厥过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承恩伯忍着眼泪简短地说了几句,“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大好的前程你自已作没了,这一路上父亲会打点好,保证你安全到琼州去,但到了琼州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已,如今皇上还没册封太子,等册封太子大赦天下,你就有机会回来,所以你务必熬着,多艰难都得活着,知道吗?”

    梁绍一听,当即心如死灰,要等皇上册立太子大赦天下,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流放的刑期是十年,皇上还这么年轻,只怕十年之后都不会册封太子,他如何熬得过这十年啊?

    “父亲,如有机会,请务必救儿子。”他哭着哀求,“儿子熬不了十年,也熬不到大赦天下。”

    承恩伯心如刀绞,本还想着质问他是否知错了,如今看他这样子,也不忍心再质问,只是千叮万嘱让他务必活着,有机会定然会救他的。

    押送的官差上前去,尚算给面子承恩伯,“是时候要启程了。”

    承恩伯哭着再塞了一张银票,躬身弯腰千拜托万拜托,“一路上请多关照,若他安全抵达,定有重重酬谢。”

    官差点头道:“放心吧,这入秋了,也不算得是严酷暑热,熬得到的。”

    “多谢,多谢。”有这句话保证,承恩伯至少知道自已的儿子不会死在路上。

    但他是爵爷身份,却要对着官差小吏点头哈腰,这辈子几时如此卑微过?

    他抹了眼泪,还是忍不住对梁绍道:“事到如今,你可知错了?你若知错,哪怕对郡主说句对不住,为父也为你带到。”

    第648章

    兄妹三人坐在了一起

    梁绍眸光空洞,被推着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看着自已的父亲,“父亲,如果能见到烟柳,问她,对我可有过半分真心?”

    承恩伯听到这话,当场两眼一黑,只觉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摇晃了一下,就这么跌坐在地上了。

    承恩伯夫人放声大哭,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

    本来承恩伯府与淮王府两家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如今京城百姓纷纷议论此事,如今两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痛哭流涕,百姓也只是围观看着,高门大户的悲喜,百姓并不会共情,不过是平添了谈资罢了。

    而等到承恩伯夫妇回府,却听得说太夫人晕厥导致偏瘫,虽急忙传令下去要闭紧嘴巴不得对外说半句,但太夫人因梁绍而导致重病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这不孝之名对梁绍也是极大污点,以后纵然能回来,也是无用之人了。

    而太夫人偏瘫之后,也不怎么能说话,却终日只念着梁绍,她梦里也是几番梦到梁绍遭折磨,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如此焦灼加上心力交瘁,没几日,人便去了。

    这样死了,承恩伯府上下也承担着薄待公主和不孝之名,族中好几位在朝中居要位的儿郎,纷纷被御史参奏,皇帝一怒之下,干脆把他们都降职了。

    承恩伯府爵位虽没被夺,但经此一事彻底一蹶不振。

    谢如墨在退朝之后,遇到过承恩伯,他们二人并排走着,说了几句话,承恩伯怔愣了许久,才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离开。

    大长公主府。

    燕王在拜访了许多勋爵人家之后,才终于想着要去探望一下大长公主,恰好了,今日淮王也来了。

    燕王行三,淮王行五,大长公主和燕王同年,只是小两个月,淮王比他们小两岁,这兄妹三人往日是鲜少来往的,有时候燕王回京,也只是在宫里见面叙话,很少会单独到访。

    淮王更是很少同大长公主来往,除非是大长公主宴客。

    大长公主屏退了伺候的下人,笑着说:“咱们兄妹三人今日能坐在一起叙话,实是凑巧,没想到五弟今日也过来呢。”

    “是啊,皇姐说得对。”淮王浑然没有了那种卑微之态,坐在椅子上,下巴微微抬起,颇有亲王的威仪,“能这样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也是极为难得的事。”

    燕王品尝着公主府里极品毛尖,笑着道:“到底是贡品,比本王在燕州喝的要好许多。”

    大长公主道:“妹妹这也只分得二两,多了没有,今日是见皇兄和皇弟来,这才舍得拿出来喝。”

    燕王眸光看向她,“皇妹瘦了些,可是有什么操心的事?是不是底下有不听话的人啊?”

    “也就顾青舞一个,但收拾一顿之后,也都乖了。”大长公主眸光淡冷,“有些人就是认不清楚自已的身份,真拿自已当公主府的女儿了。”

    “犯不着动气,底下的人不听话,教便是。”燕王放下茶杯,眉目似也是蕴含着一抹欢喜的,“承恩伯府算是彻底毁了。”

    “嗯,就是害了澜儿。”大长公主看了淮王一眼,“老五,这事你怪不得皇姐,澜儿是不听你的话,而且性子软,对梁绍爱慕至深,她嫁给梁绍反而会成为承恩伯府的助力,本宫不能不毁了他们。”

    淮王勉强地笑了笑。

    大长公主继续道:“而且啊,你原先的想法就是错的,叫澜儿去拉拢承恩伯府,拉拢梁绍,怎么可能成功?承恩伯府这些老勋贵,对皇权忠心耿耿,那梁绍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更不会听我们的,毁了更干脆。”

    第649章

    派人给易昉递话

    淮王垂眸,并未见一丝愠怒,但他放在扶手上的双手,青筋微微地突显,“皇姐说得对。”

    “澜儿那边你也甭管了,你这女儿啊胳膊肘外拐,她如今宁可跟着宋惜惜,也不愿意同你们回王府,弃之不可惜。”

    淮王没说话,但愠色渐渐弥上了眸子。

    燕王见状,岔开了话题,“好了,承恩伯府的事情已经过了,本朝不会重用不孝的官员,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本王这一次来,是为着易昉,本王派人刺杀过她,但被宋惜惜救下,损了本王好几名死土。”

    “三哥,如今要杀易昉可就不容易了,皇帝派了京卫去守着将军府,虽是便装打扮,但我调查过,确是京卫。”

    淮王也道:“而且这易昉十分狡猾,从不踏出将军府半步。”

    “收买将军府的人下毒呢?”燕王问道。

    淮王道:“试过了,无用,她身边伺候的人就一个,多一个人她都不用,而且她的饮食全部都用银针试毒,这还是打探出来的消息,根本进不了吉祥居。”

    燕王笑眯眯地看着他,“老五啊,你看,你办的事情就不如你皇姐的利索,这行刺不行,下毒不行,看样子这易昉你是没办法摆平了?”

    虽然是笑眯眯的,语气也没听出有责怪,但淮王知道他不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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