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大家都还没聊够,买了啤酒随机去了一个同事的屋子继续聊。
直到不知道几点,大家开始陆续散去,我喝的有点多,晕头转向。
刘扬过来主动扶我,说要送我回屋,我没有拒绝。不知道走到哪碰到了出来寻我的小顾总,“你把她给我就行。”我听他这么说。
刘扬可能也喝大了他说:“你们!孤男寡女的,不行。”
“你俩难道就不是孤男寡女了?”我听小顾总这么说,如果我是小顾总我也会无语至极。
紧接着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再接着我被放到了旁边的大石墩上,然后他们俩走了。
走了?走了!
我觉得我震惊的酒都醒了一半,孤男寡女是不好,但是你们把我一个人放在这就好了吗?
我欲自己起身自己往回走,“你呆着别动!”又被他们同时响起的话语制止住了。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俩一前一后拿来了一个担架!担架?
我设想过我被搀着走,背着走,抱着走,甚至是抗着走,唯独没想过会被放在担架上抬着走。
我开口发出细微的声音:“不至于……真不至于……我能走……”
两个人齐齐地忽略了我的话,一点点摆弄着把我安放在了担架上,等我反应过来时,我整个人已经躺在了担架上,不知道是谁还帮我系上了安全扣,听我说谢谢你,哦不,谢谢你们。
真是没想到,这样的神经病一下被我遇到了两个,我怀疑小顾总也喝酒了,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可我没在他身上闻到酒气。
我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放在了脸上,我想一个人如果无法决定自己的行动,那最起码要保住自己的脸面,但我忘了,这样更像死人了。
我在心里想没关系,最起码没人知道是我,像死人也比社死强不是吗?
他们还没走两步路,我躺在担架上就听到有人问:“田秘书怎么了?”
我把白布,不是,我把毛巾从脸上摘了下来问:“你怎么看出是我的?”
他说:“咱们公司有几个大高个啊?能叫顾总亲自抬的就更少了。”
呵,想要杀掉小顾总的理由又多一个。虽然我很感谢他出来寻我,但我不认为我需要被以这样的方式运回住所。
既然我如此好辨认,我所幸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把毛巾拿在手里装作是手帕,一甩一甩地向每一个路过认识我的人打招呼,“hi!”“hello!”“你好!”“こにちは!”“Bonjour?!”“Salut?!”“?????!”“您吉祥!”用尽了我毕生所学,丢尽了我毕生脸面!
中间不乏有关心我的同事问:“田园,你还好吗?”
我回:“很好,谢谢!我在享受本店VVVIP服务——狗总亲自接送服务!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童叟无欺!客人来了解一下?”
我想我的同事们应该不会觉得我和小顾总是一条船上的了,但小顾总的脸色应该也不会太好看。
如果我能控制我自己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做出这种丢人的行为的,到底是为什么没人来阻止我?
思及此我大喊:“救驾!有人要害朕!”
“闭嘴!”这个声音化作灰我都认得,是小顾总,我冲他微微一笑,我其实也不知道是谁在前面抬我谁在后面抬我,就当是冲他笑吧。
我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锁的动作。
酒劲上来了,我又想说话了,我真的很想发泄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情绪,我说:“对不起,服务时长以结束,请再次投币!”
我想小顾总一定在庆幸这两年里他从没让我替他挡过酒。
我继续说:“狗总!紫…色…心…”我被小顾总咬牙切齿地说话声打断了,“田园!你再不闭嘴我就要扣你工资了!”
我戏精上身矫揉造作地说:“顾总您怎么可以这么对老奴?老奴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硬挤出两滴眼泪又用毛巾擦掉,“顾总,我只是想告诉您,紫色系衣服配太阳煎蛋很好看,您真的不想试试吗?”
“试试试,快把你的嘴巴闭上吧!”
我听到小顾总无奈的话语和刘扬捡乐的声音,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指名道姓地说“刘扬!紫色荷花配意大利面很好吃,你也去试!”
他嘿嘿一笑说:“你这么喜欢紫色吗?”
“是的!紫色是性感的……不是……是我的……我的……幸运色!”我试图点头来肯定自己,但我被抬着真的不太方便。
沉默了片刻,我又忍不住说话,“紫色的巨龙……从密林中冲出……直达云霄……巨龙反复经过的地方留下……泉眼……瀑布飞流直下……世人无不惊叹……”
我觉得我要完了,狗总一定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如果我控制得住我的嘴和大脑,我一定会说对不起然后迅速闭嘴。但我控制不住,所以我只能在酒醒回忆场景时说一句死嘴快别说了。
“菠萝是……色…”
“咳。”
“菠萝是涩口的水果……要少吃……”
“我要把你扔在这了。”
“刘扬!刘扬!”
“诶,姐姐,我在呢。”
“你会把我扔在这吗?”
“不会。”
“小顾,你看看人家!小顾,向刘扬学习听到没有?”
我想如果杀人不犯法,顾在洲可能会杀了我。
喝醉的人思维总是跳跃的,短暂的沉默后我又开始新一轮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