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邬淮清 本章:第34章

    代表着她。

    凤凰社也是隐喻,代表着他那本丢失的书,既然她不想知道这个秘密,那秘密随着那本书一起丢失就好了。

    ……

    邬淮清阻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觉得自己应该学学祝矜,坦荡荡的,狠下心来,只关风月,不谈情爱。

    不是也挺好吗?

    忽然,一串车铃声接连响起,年轻人的笑闹声传入他的耳中,侧过头一看,只见几个面孔稚嫩的少年们骑着单车从他车旁呼啸着过去,其中还有一个女生,背影中的双马尾一晃一晃的。

    邬淮清忽然想到了高中时,画面和那时的早上、夜晚重合。

    他们几个人一起骑车去上学,她总是最乖地好好穿着校服,却比一般人还要好看。

    他抬头看了眼一旁的路牌,怪不得触景生情,这不就是当年他们上学途经的那条路嘛。

    他轻哂。

    -

    邬淮清在夜色里随意地行驶着,没有目的地。

    不太想回家,可能因为他知道,家里不会再像上次那样,Money和她一起等着他。

    他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中,车子开到了安和公馆外边。

    他知道她今天回了京,本没打算来找她。

    可现在,车子自己开到了她家门口,仅仅犹豫了半秒钟,邬淮清就把车子开了进去。

    毕竟是车子自己想开到这儿的,不是他想的。

    谁知在她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

    -

    祝矜今晚犯了一晚上的傻。

    吃饭的时候,连爸爸都看出来她不太正常,问:“浓浓一会儿要出去?”

    “啊?”祝矜的确是很想立即见到邬淮清,可她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连一晚上都坚持不了。

    但爸爸是怎么发现的?

    “没呀,我今晚在家里睡觉,您为什么这么问?”她扑闪着睫毛,无辜地问道。

    “看你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跟丢了魂似的。”祝思俭说着,祝矜脸色顿时一滞,连忙收敛了表情,心虚地看了眼张澜。

    张澜正疑惑地看向她。

    祝矜轻咳了一声说,撒娇道:“可能最近在外边玩太累了,你们都不知道南方有多热,我和小筱都要被晒成萝卜干了。”

    祝小筱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了她一眼,一副“我懂”的样子,附和着:“是,二叔、澜妈,珠海真的要热疯了,我们俩都黑了好几个度。”

    边说着,她在心里感慨,爱情可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竟然都能让她堂姐这样的人物魂不守舍。

    洗完澡,祝矜正在给身上涂身体乳时,看到邬淮清发过来的消息:

    祝你矜日快乐:

    W:

    祝矜晃动着脚丫,盯着这个黑漆漆的头像和空洞的句号,心底泛起一阵酸酸涩涩的甜蜜,就是——又酸、又甜。

    一想到在她喜欢他的那段时光里,他可能也喜欢着她,她就控制不住心头涌动着这种情绪。

    某一瞬间,还有点眼眶酸酸的。

    祝你矜日快乐:

    W:

    她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转瞬想到什么,问:

    W:

    祝你矜日快乐:

    W:

    祝你矜日快乐:

    祝你矜日快乐:

    W:

    祝你矜日快乐:

    W:

    祝矜瞪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睡裙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了大腿根上,露出大片春光。

    只可惜屋里只有她自己。

    心跳起起伏伏一晚上,此刻她特别特别想特别听他的声音,可惜他冥顽不灵,偏不遂她意。

    祝矜愤愤地发过去一条语音,声音中怒意里带着嗲:“邬淮清,我告诉你,刚刚我本来打算在你发完语音后告诉你我房子的密码的,现在看来,拜拜了,慢走不送。”

    谁知几秒之后,邬淮清发过来一条语音,她哼了声点开,只听到他温柔缱绻的音调,还刻意放轻放缓了声音——

    “指甲好了没?没好的话,我还有创可贴,这次不仅有樱桃小丸子,还有HelloKitty的。”

    他还附上了一张图,可可爱爱的创可贴。

    31.

    小鹿

    还偷偷摸我?

    祝矜看着他发来的照片,

    笑起来,回了个“傻”字。

    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曾经裂开流血的地方已经弥合,

    变成一道暗红色的印子,稍用力一按,还有些许疼意,不过已经用不上创可贴了。

    邬淮清:“哪傻了?”

    祝矜嘲笑他:“我还以为你挺有骨气呢。”

    邬淮清:“能屈能伸,真男儿。”

    祝矜:“……”

    “密码呢?”他又发来一句,

    音调懒洋洋的。

    邬淮清站在门前,

    灯光明亮,空中有乱飞着的蚊虫,不知何时,

    他唇角不自觉勾起,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祝矜念了串数字。

    邬淮清顿了一下,

    说:“你密码这么简单,

    不怕被人入室抢劫吗?”

    祝矜躺在床上,摇晃着脚丫,悠闲地说:“简单你不是也没猜出来吗?再说,一般人能猜到前四位,也猜不到我后边又重复了一下。”

    邬淮清淡淡地“嗯”了声,

    然后在指纹锁上输入这六个数字。

    祝矜的生日是12月25日,圣诞节那天。

    巧的是,

    邬淮清的生日也是12月25日。

    在这一天,

    他们总是被同时提起,以前有两年,他们两人的生日还是一起过的。

    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儿,每到这个日子,

    祝矜都刻意避开和邬淮清碰面,也幸好这个日子还没到大学放寒假的时间,使她有充足的理由留在上海。

    发小群里每年都撺掇给他俩一起过生日,祝矜上学回不来,他们说那就他们去找她,顺便当玩一趟。

    可邬淮清总说自己忙,祝矜也说自己快要考试月,他们来了也没时间招待。

    大家便听出来了,这两人对一起过生日这件事情都兴致缺缺。

    也是,住在一个院子里那会儿就不怎么说话。

    让两个不大熟的人一起过生日,搁谁身上也不乐意。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所有人更坚信他们两人关系很一般。

    “唉,不过我今天没在家,你知道密码也没用,我不在,你肯定也不会进去,是吧?”

    邬淮清听着她的话,手中正在按密码准备进去的动作一顿。

    “当然了。”他说,“你不在,我进去还做什么?”

    他特意把“做”字给咬重。

    祝矜从床头抓起一只小熊猫,揉了揉它的耳朵。

    这个以毛绒玩具而在世界闻名的牌子做的熊猫并不是那种黑白分明、胖胖可爱的熊猫,而是黑色里泛着灰,很瘦,像是营养不良似的。

    谁敢让国宝营养不良?

    她听到邬淮清这话,轻笑了声。

    要是换做以前,心底肯定会泛起一丝酸,然后她会用调情的语调来接他的话。

    只是现在,在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后,祝矜只是拖音带调地“哦”了声。

    随后又和他闲聊了两句,便说了“再见”。

    邬淮清已经按完最后一个“5”,门轻轻地一响,开了。

    他握着门把手,在走和离开之中犹疑了一下。

    -

    挂掉电话后,祝矜走出卧室,张澜和祝思俭的生活都很规律,现在已经睡了,家里阿姨也已经睡了,走廊里黑漆漆的,安安静静。

    她放下心来,回卧室去换衣服,正要脱睡衣时,瞥到衣帽间里镜子中的自己。

    胸前的风光因为衣服撩起已经露了一半,细腰,腰线非常漂亮,笔直的一双腿也无可挑剔。

    祝矜把衣服放下,在燥热的耳旁扇了扇风。她想到什么,然后笑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故意把胸前的头发拨得很乱。

    她拿起手机给从脖颈到脚的部位拍了张特写,唯独没有露脸,然后发给邬淮清。

    那边回复得很快,W:

    祝你矜日快乐:

    邬淮清很快发来一条语音:“祝矜你今晚故意的?信不信我一会儿去你家抓你去?”

    祝矜发给他一个“我很怕”的表情包。

    邬淮清闷笑一声,照片上的人穿着一件吊带睡裙,胸前是用烟粉色蕾丝布料堆叠成的玫瑰,大朵大朵地盛开着,长发披散,明明什么不该露的都没露。

    可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和那头青丝形成鲜明的对比,还有优美的弧度,说不出的勾人。

    邬淮清:“你在玩火?”

    祝矜指尖勾着要穿的bra,晃了两圈,回他:“你被烧了吗?”

    邬淮清笑起来,觉得她今晚有些奇怪,比平常要更热情。不过想想之前,在这些事情上,她倒是从不藏藏掖掖。

    不得不承认,他们在床上很合拍。

    邬淮清浑身发热,窗户被他开到最大,可是夏日的风原本就是热的。

    他胳膊搭在围栏上,望向漆蓝色的夜幕,今夜星空浩瀚,城里难得见到这么多这么亮的星星,夏蝉孜孜不倦地鸣叫着。

    可能是因为祝矜今日的不同寻常,也可能因为刚刚在上学时常走的路上停留了一段时间,他今晚总是很轻易地回想到过去的事情。

    邬淮清揉了揉太阳穴,翻了下手机日历,快要到日期了。

    他拿起手机,回她:“很烫。”

    祝矜在内衣外边套了件很宽松但很sexy的裙子,听到他的回复,笑出声,然后没再理他。

    邬淮清深知这人的套路,在睡前故意撩他一下,点火不灭火。

    坏得很。

    洗完澡,他躺在他们一起睡过的床上,光滑的桑蚕丝枕巾上有淡淡的香气,是她头发上的味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想要赶快睡去。

    明明用的是她的沐浴露,为什么自己身上的味道,和她的还是一点儿都不一样?

    -

    祝矜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时,忽然肩膀被人一拍,她吓得连忙回过头,看到是祝小筱时,才松了口气。

    “你要出去?”祝小筱问。

    祝矜点了点头,看到她手中的水杯,低声说:“喝完水早点睡,我先走啦。”

    祝小筱今天傍晚的时候被祝矜封过口,不能把堂姐“有情况”的事情说出去。

    她那会儿乖巧地点点头,还打趣问祝矜那人是谁,祝矜不告诉她。

    她不知道,祝小筱其实在心里偷笑。

    走出去,网约车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车子穿过夜色,一路开向安和公馆。

    因为路上已经没有那么多车了,司机开得很快。

    她心里像是装了一头小鹿,随着与安和公馆的距离不断缩短,小鹿跑得越来越快。

    到达后,上了楼,祝矜输入自己的指纹,轻手轻脚打开家门,然后也没开灯。

    在黑暗里看到鞋柜前邬淮清的鞋子时,她一颗心落了地,果不其然,他进来了。

    她没猜错。

    心头的小鹿还在狂奔。

    祝矜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床上被子隆起,室内一片安静,只有邬淮清平缓的呼吸声。

    他睡了。

    祝矜靠近床边,把被子掀开一个角,然后一只脚先伸到床上,她庆幸这人睡觉还挺有分寸,只占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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