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傅年霍随舟萧恒 本章:第39章

    女人推门时那刻便看到他快速扯下的衣袖。

    “年年,怎么了?”霍随舟勉强笑了下,将毛巾扔到桌子上,尽量装得若无其事。

    傅年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玉兰玻璃灯下的男人,晕白的灯光洒在他脸上,额头还留有几滴冷汗。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她蹲在他身边,将衣袖挡住的手臂慢慢往上推,男人不允,最终还是争不过女人的执拗。

    推到手腕处才发现他手臂尽是淤青,压着手肘一直往上,密密麻麻,触目惊心,仿佛受过重伤后勉为其难的修复。

    傅年看着看着眼睛就酸了,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心头的感受,没有记忆以来常常会对他排斥抗拒,偶尔看到他眼底的伤和痛却会莫名其妙心疼。她为什么会这样?

    “你怎么那么傻呀?”傅年问他下午是不是疯了,这样重的伤还去种树,要是留下病根.....不对,已经留下病根了,要是手臂就此坏掉怎么办?

    女人边埋怨边揉他胳膊,轻轻的不敢用丝毫力气,殊不知男人紧紧盯着她那张因恼怒和心疼而染上红晕的脸,娇艳如桃花,眼底的莹莹波光将霍随舟心里的克制碾得粉碎。

    只一瞬傅年便被拉了起来,坐在他的膝盖上,娇小身子撞进他怀里。

    天知道霍随舟有多想抱她,靠近她的每个瞬间,听她讲话,或者哪怕看他一样,他都会情不自禁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可他懂得她对自己的排斥,于是百般压抑,万般忍耐,终是在女人微微靠近他时决堤。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隔着条睡裙坐在他腿上,滚热的温度隔着那条丝薄料子传上来,傅年虽有些不适应,手还是一点点揉他的胳膊。

    一边揉,一边看他的反应,却见男人渐渐红了眼眶,跟犯错的小孩似的紧紧盯着她。

    “还疼不疼?”女人的声音不禁放得更柔。

    霍随舟摇头,鼻尖那股酸意朝四处蔓延,他没有开口,怕说话那瞬情绪绷不住,下巴深深抵在女人肩膀上,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神情。

    然后,便看到一颗红鸡蛋放到她眼前,红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傅年有些埋怨:“张妈说你生日,你也不和我说,这么晚了我就将就去厨房......”

    女人想说生日吃红鸡蛋是旧俗,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想去煮这个,脑子里莫名其妙就崩了出来,好似以前做过一般,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年年,别对我好.....”男人的声音哑得像纸磨过地面,隐隐带着几分颤,他开口间眼角的泪滑落,滴到那刻鸡蛋上,褪下点点红色。

    霍随舟一生的泪全在这一年里流尽,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女人,求她别对自己好,他会舍不得,会当真。

    等她想起来时,她奔向另一个男人时,她冷漠相待时,他要怎么办?他会发疯!

    男人声音哑到极致,可还记得牢牢握着红鸡蛋,这是她送给自己的,是他的,是他的了。

    “你别哭,阿恒.....”傅年的眼睛也红了,他哭,她心里也难受。

    女人伸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柔软的触感一遍遍抹过他粗粝的脸,霍随舟怔怔地看她,看她如往昔一般心疼自己,水光莹莹的眸子全是自己的倒影。

    夫君...你别哭....

    那句动听的话如纶音般萦绕在他耳边,一辈子都没法忘,霍随舟的理智轰然崩塌,低头含住女人的唇。

    柔软触感相贴,火热的双唇伴随着灼烫的喘息移到她的鼻尖,眼睛,眉毛,额头,最后又落回她的嘴唇之上,连带着那抹湿润都涂抹在她脸上。

    傅年因为他过分温柔的举动渐渐陷入迷思,眸子里尽是恍惚,只有那条舌头牵引着她,在她嘴里温顺,又时而搅得天翻地覆。

    他好似对她所有敏感颤动的地方一清二楚,大舌吞并粉舌根部的同时,另一只大手沿着她脖颈,耳垂,后颈缓缓摩挲,所过之处,皆点燃了熊熊烈火。

    女人的手早被霍随舟放到了自己脖颈之上,胸前一侧的乳儿隔着薄薄睡衣碾压他的胸膛,另一只早被男人攥在手里,抓捏揉搓间,粗粝指腹撵过雪尖尖,整颗白腻乳球尽在男人手掌中,被抓捏成奇形怪状,大片雪乳从指缝里溢了出来。

    傅年的身子随着胸前作乱的大手颤抖不止,连着嘴里都时而溢出娇音,悉数被男人吞进嘴里,只觉得胸膛仿佛要着火一般。

    霍随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碰过她,手里嫩滑的感觉如过电般,密密麻麻沿着手臂窜进脑海,紧紧是摸着那团乳球浑身便激起一股子战栗的刺激,生生烧灼掉他所有的理智。

    腰间那团巨物如死灰复燃般迅速立了起来,支起硕大的帐篷,即使小女人屁股坐在上面,依然隐约可见那处茁壮。

    等男人反应过来时,手掌已经越过她的睡裤,完全覆盖住曾经承受过自己的私密处,软嫩和粗粝的碾压让两人都为之一颤。

    傅年蓦地睁大眼睛,身子软成一滩水倒在男人怀里,那根手指完全掌控她的一切,搅动抽插间浑身颤得不可思议,连着眸子都变得水汪汪的。

    穴口紧致吸裹的媚肉快要将男人逼疯,终是忍不住深一些,再深一些,整个手指都刺进吃过他肉棒的地方,带着薄茧的指头抵住最娇软的媚肉。

    “可以吗?年年.....”

    霍随舟的声音又湿又哑,满是欲色和怜爱的眸子低头攫住她,仅仅一瞬目光都能将她烫化,触及到小女人眼中的怯意之后男人才猛地清醒。

    手念念不舍的抽出来,伏在她颈窝住喘息,声声粗重。

    他现在不能碰她,等她恢复记忆那刻一定会怨自己,霍随舟不能再伤害傅年!

    傅年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紧紧埋在男人怀里没敢抬头,耳垂都红了,如墨水在纸上晕开,一直往上蔓延,装死之际听到一声请求。

    “叫我一声夫君好不好?年年。”

    傅年抬头,微微喘息:“阿恒...不就是夫君吗?”

    “是。”霍随舟闭了闭眼,“但我想听你唤我一声,就一声好不好?”

    久久的沉默,静得能听见屋子里的喘息和他如鼓般温暖的心跳,男人以为她不会回了,扯了下嘴角正准备说什么,便听到那声轻柔的呼唤:

    “夫低头,女人透亮的眸子里尽是笑意,今天是他的生日,如果能让他开心些的话.......

    霍随舟眼底顿时涌上阵阵酸意,将怀里的柔软搂得更紧:“年年,我们重来一回好不好?”男人终是在脆弱的时候问出从不敢开口的一句话。

    他想放了她,想送她走,可小女人稍稍对他一好,心头那些期盼和渴望快将他淹没。

    没有傅年的霍随舟,他想不出是什么样子。

    我们重来一次,只有我和你,再没有别人,我将这一年的坏生生世世还给你,补偿你,只要你能要我!

    男人的神情脆弱得无以复加,没说出一个字都仿佛哽在喉咙里,却还是艰难吐了出来,傅年以为他说的是失去记忆的她和阿恒,若是记不得的话便重来一回。

    傅年回抱住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好,我们重来一回。”

    一滴温柔溅在女人脖颈之上,水花四溅的绚烂昙花一现,正如此刻入坠入梦中的美好。

    *****

    正月二十九日,大婚前夕,按照习俗,新郎新娘应该分房睡,由迎亲队伍将新娘接回新房,于是当天下午,一应新娘所需全搬进了城西的另一处公馆内。

    开车不过两条街道,霍随舟专门选了栋最近的,甚至巴不得就将女人安置在旁边小洋楼里,或是就让她住在霍公馆。

    还被朋友手下好一顿笑话,说一晚上都能不及,连离开的时候都频频回头望了好几眼,张妈和傅年只在阳台上笑呢。

    男人明明上车了一段,又开了回来,跑上二楼紧紧抱住她,心里突生几分患得患失:“年年,要不我们……!”

    话到最后,变成深深的一句:“等我!”

    身后跟着张妈和一应的佣人朋友都在笑,男人几乎将霍公馆全搬进了这栋洋楼里,大门边还留有重重守卫。这样还不放心?

    傅年笑了笑,无奈地戳他的肩膀:“知道啦,快回去吧。”

    还是张妈好说歹说劝男人走的,连楼下的车一应赶走,说是婚礼前晚男女不能碰面,说了半天才将人劝走。

    而当夜,本该睡得香甜的女人却渐渐梦到一些陌生的记忆,和从未撞入脑海的面孔。

    “永远别说这种话,有阿年在的地方才有阿恒!”

    “三十个疙瘩,一天解一个,三十天内阿恒一定回来!”

    抬头看去,线条流畅锋利的下巴划过一道疤痕,男人眼底尽是隐忍的痛楚,嘶哑的声音仿佛要唤进她的灵魂深处,那张脸....那张脸......

    阿恒!”傅年猛地从床上撑坐起来,眸子里尽是茫然无措,隐隐跌落水光。

    作者:阿恒要来抢婚了,就是楔子之前发生的内容

    第一百零七章,抢婚修罗场(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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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抢婚修罗场(3500+)

    正月三十一日,万里无云,宜嫁娶,宜乔迁,乃不可多得的黄道吉日。

    大清早新娘子就被叫了起来,开脸上妆,换新嫁服,被围得团团装,周遭一片欢声笑语,以至于都被注意到傅年脸上的那抹勉强。

    她抬头想问张妈什么,又一声声的夸赞盖过,犹豫之时便听到窗边传来的几声汽车轰隆,众人跑出去一看,

    原来是新郎等不及来接新娘子了,私家车排成一条长龙,斯蒂庞克压震,十几辆别克汽车都停到路边了。

    “现在刚晌午呢,黄昏才行礼,这新郎怕是我见过最着急的了。”

    “对啊,快找人要赏钱去......”

    于是一溜烟的往楼下跑,震荡声充斥着走廊,张妈赶紧将盖头盖在傅年头上,傅年还没来得及问便被簇拥着往楼下走,一双大手将她接过,打横抱了起来。

    耳边尽是狎昵的调侃声,傅年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连耳边轻声的低喃都没听清,便坐上汽车回霍公馆,等回过神来时,已然坐在二楼卧房的大床上。

    脚下是红得晃眼的地毯和绣鞋,宾客们的吆喝和祝贺皆从窗户传了上来,愈发衬得屋里寂寂,倏尔,房门被推开,颇为无奈的劝诫声一下子传进屋里。

    “行礼前新郎和新娘子是不能见面的.....”门咣当一声被关上,张妈只能含笑摇头,下去招呼客人。

    那双锃亮的皮鞋步步走近,每迈进一步鞋面便晃过一片白光,直至走到傅年视线之下,削尖的鞋头对着她。

    这一刻,某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涌进脑海,年年岁岁的掩盖中,似乎也有双鞋站在她面前,盖头揭开,她欢喜抬眸,却撞上那人冰冷的目光。

    恍惚之下,喜称已挑过盖头,眼前的视线变得明亮开阔。

    “真美。”霍随舟俯身撑在大床上,目光紧紧攫住面前的小女人,乌发挽髻,珠钗别在头上,一张小巧细嫩的脸俞显得花容月貌。

    傅年抬头,便看到那张俊脸慢慢凑近,黑眸子一一描过她的眉眼,鼻尖,嘴唇,眼底竟晃起几分感伤。

    两年前,若是他选择揭开盖头后认真了解面前的人,他们如今一定会不同。

    如今沧海桑田,世事已非,他欠她太多,纵使再自欺欺人,也知道他们再回不到过去,回不到她在霍公馆一心一意等他的那段日子。

    霍随舟的眸子涌上点点泪意,低喃了一句:“真美......”短短两字,声音都开始发颤,他忍住抚摸她的冲动,转身去桌上倒交杯酒。

    “你....真的是阿恒吗?”一声疑惑自身后传来,男人倒酒的动作一顿。

    傅年盯着那高大背影再问了一声,莹亮的眸子尽是怀疑,连男人转身朝她走来时,脚步都瑟缩着往后退。

    “是。”霍随舟看她躲闪的动作,眼睛一酸,“年年怎么了?”

    “那你再把过去讲给我听一次.....”昨夜的梦来得太过诡异,连醒后那张男人的脸都隐约晃在眼前,她总觉得自己记错了什么,真的只是梦吗?

    若他是,为什么梦里会那么真实,若他不是,为什么会对过去知悉得一清二楚。

    “十岁那年,你在傅家老宅后门口捡到的我......”霍随舟比以往每一次都说得认真,好似要将不属于自己的回忆装进他脑子,说得多了就能变成另一个人。他深深凝着女人怀疑的杏眸,一字一句。

    “如果你不是呢?”傅年还是不信,柳眉微蹙。

    “如果不是。”霍随舟蹲下身子,抬眸时瞳孔里全是小女人困惑,疏远甚至微微排斥的神情,他听见自己用最温和的声音说,

    “那就让我众叛亲离,无归依之处,颠簸潦倒终生,死时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誓言太过毒辣,何况男人用这样寻常的语气,傅年只觉得一股寒意窜便四肢百骸,最终还是不忍地捂上了他的嘴唇。

    霍随舟在她手上亲了两下,尤觉不够,再用唇深深印了两下,起身后便和女人喝交杯酒。

    “交杯酒不是在拜堂后才喝的吗?”傅年问。

    “是.....不过待会要在众人面前喝。”霍随舟勾唇说万一出丑了怎么办,先演练一下,其实男人只是想补上两年前的那回。

    傅年哭笑不得,最终还是挽臂和他喝了一杯:“阿恒,你不会怕待会呛酒吧?”

    女人调笑道,霍随舟没说话,将她抱在怀里,手臂紧紧箍着腰肢,压抑又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傅年想扳起他的脸看看,男人没让,埋在她脖颈上说了好多好多,声音越来悦哑....

    直到圆日一点点垂落山头,天色黯淡下来,傅公馆大厅内却耀出喜庆的光,张妈来催了两回,霍随舟才帮女人盖上盖头,由佣人簇拥着往下走。

    民国更时新西式婚礼,大户人家办这种喜庆的中式婚礼倒是少见。厅堂热闹非凡,袍子挂衫,显眼旗袍的老爷太太门分列两侧,已无可容身之地,交谈欢笑声盈满堂。

    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吆喝:“一拜.....”

    “阿年!!!”震惊的嘶喊声从霍公馆门外传了进来,声声逼近,顿时压过大厅所有的嘈杂和混乱。

    众人转脸看去,只见霍公馆大门口走上来几个穿戎装的人,排头的男人一身黑色大衣,纵使被士兵团团围住,端抢指着,他脸上依然没有丝毫惧意,锐利的眸子满是痛意,朝着大厅步步逼近,下巴处勾勒的伤疤俞显得冰冷。

    陈三和张妈皆脸色大变,一时不知如何适合,就霍随舟仿佛早有预料,眸子里微弱的光逐渐沉寂下去,转脸定定地看着旁边一身大红嫁衣的女人。

    宾客们都在暗自猜测来人是谁,傅年自然听到那声让她心颤的呼唤,掀开盖头便看到张冷峻的面孔,只入梦过一回,可却让她莫名想哭。

    “你...你是.....”

    两人的视线在这嘈杂热烈的大厅撞到一起,萧恒甚至没有听清女人在说什么,他的目光炽烈而晦涩,缓缓举起手,轻轻抽动红绳,最后一个疙瘩松开。

    “阿恒没有骗你,第三十天,我来接你了!”

    他甚至没问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已经是他的夫人,哪还能嫁给别人,他更没说来江城那刻听说她和那个男人时的震惊和绝望。

    一切一切,比起她,萧恒什么都不在乎。

    男人朝着女人的方向伸手:“阿年,跟我回去!”

    “我们漠镇木屋周围挂的藤蔓都快发芽了.....”萧恒眼尾渐渐红了,他说要是不回去打理的话来年必定将窗子都遮住了,没法住人的,还有恒年饭铺,这么久不开张人家时不时来看了好多回。

    阿年的厨艺那么好,心又那样善,肯定不忍心的,还有小阿恒,被她细心喂了一个月,看不到她的话会有多想......

    大厅静得只剩下男人低哑的话语,每说一句就好像石头砸进死水,“咚”的声音,此起彼伏,那些从不曾入梦的记忆再眼前鲜活了起来。

    傅年眼前已渐渐模糊,她看向远处朝他伸手的男人,荒唐得如在梦里的婚宴大厅,还有那个刚刚在她眼前赌咒发誓的人,或许隔得近的缘故,他干裂的嘴唇颤动不止,眼睛竟比那嫁衣还红,仿佛要把她每个表情刻在心里。

    他这样的神情傅年竟不觉得陌生,这近一个月里她见过太多次。

    “阿恒....”傅年转过头,泪水已从眼眶簌簌落下,不想理会心头那些错综复杂的感受,她急于奔向自己念了一个月的男人。

    辽州城门让她心碎那幕就像噩梦一样,他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

    女人朝他跑过来那瞬萧恒直接一拳砸向挡他路的卫戍,大步流星迈开步子向她跑了过来,场面变得混乱,宾客乱作一团,不知是谁扣动扳机,“啪”的一声将屋里轰隆隆的炸开。

    “别开枪!”霍随舟厉声命令,然而两方对峙之下,屋里随即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一颗子弹朝女人的方向射来。

    千军一发之际,一具宽阔的身子将她扑倒在地上。

    “少帅!”

    “阿年!”

    两声疾厉的呼喊声响彻大厅,一队从霍公馆门外跑上前的军队将萧恒团团围住,男人分神乏术,挥拳相向间眸子仍死死看向那被掩盖在地上的娇躯。

    傅年脑子嗡嗡炸开一片,那股血腥味从胸膛渐渐往上,弄得连呼吸都被掠夺,抬头便看到男人靠近胸膛处的枪伤,血红色在嫁衣裳晕开一片,而他眼底的泪也溢了出来,砸在她脸上。

    “年年....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霍随舟眼底尽是期盼,看着身下小脸茫然无措的神情他竟体会到一丝幸福,想起来了,想起有霍随舟这样一个混蛋。

    真好....真好....

    傅年没想理他,或许是鼻尖的血腥熏得眼睛都发酸,泪无可抑制地往下涌,她想推开男人,不想再呆在他身边,他不是,不是阿恒,可碰触到他肩膀时满手鲜红的血同样让她触目惊心。

    “知道....刚才喝交杯酒时我在想什么吗?”

    霍随舟艰难在女人耳边吐字,眼眸涌起大雾,却还是竭力看清她一丝一毫的神情,或许以后不再有机会了。

    他将身下的娇躯越搂越紧,明明胳膊动一下都疼,依然紧紧搂着她,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味仿佛治愈了他所有的疼。

    男人扯了下嘴唇,说婚礼仪式终于齐了,经历了两年,他们的交杯酒还是喝了,就像那只卺一样,紧紧栓在一起,她也是他霍随舟的夫人。

    这番话说得极为艰涩,傅年却突然想到她们从前,那被她竭力忘记的从前。

    她恨他,她该恨他才是!

    傅年猛地闭上眼睛,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她一把将男人推开,起身那刻萧恒一脚踢向准备擒住他的士兵,拉着傅年往霍公馆外跑。

    早有车辆在门外接应他们,上车那瞬便轰隆一声朝门外驶去。

    “少帅......”

    陈三赶忙上来扶,男人那处伤口已经将嫁衣染透,然而仍愤力撑起来,猩红的眸尽是不甘:“备车,追!”

    他不相信,不相信这段时间她没喜欢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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