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纪柏煊程茗 本章:第67章

    也是从那天开始,纪柏煊为了避嫌,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就连元旦假期,纪柏煊都没过问过她的作业情况,遇事就让阿姨转达。

    赫惟以为他是做给阿姨看的,正纠结着要不要找个什么由头让纪柏煊将这个阿姨换掉,阿姨就自己请了假。

    说是去津市给孙子过周岁,请了四天假,要到周日才回来。

    赫惟将这事儿暂时搁置,决定趁着二人独处的这几天,乘胜追击。

    那天晚上,赫惟被陈叔接到以后直接送到程茗家,吃过晚饭才回的别墅。

    整栋别墅安静无比,赫惟上楼敲了敲纪柏煊的房门,发现他不在家时门也是锁着的,过分提防她。

    赫惟怒不可遏,干脆作业也不写了,换了身衣服去舞蹈室跳舞。

    她把伴奏声开到最大,将所有的愤怒都化作舞蹈动作,不知疲倦。

    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她自己是谁。

    纪柏煊回到的时候赫惟刚休息过,补充了水分,再一次面对镜子踮起了脚尖。

    赫惟不喜欢穿棉拖鞋,是因为平日里习惯了穿舞鞋,嫌弃拖鞋底厚,习惯性垫脚的时候拖鞋又不如其他鞋子跟脚。

    后来发现纪柏煊特别在意她冬天光着脚踩在地上,她就越发不喜欢穿这拖鞋了。

    她喜欢和纪柏煊对着干,在这些细微小事上,以此来触发他关心她的机关,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纪柏煊被音乐声牵引着走到三楼,行走至门前却迟迟不敢推门进去。

    他怕自己这几天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冷漠,轻易就被赫惟的几句软话给打败。

    可眼睛却不听使唤,透过门的缝隙,去看她轻盈飘逸的舞姿。

    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舞蹈服,是两年前他亲手为她挑的。

    那时候她比现在还要更瘦,也没有现在这么高,当时穿着无比合身,如今却显得有些偏紧。

    视线落在她胸前,看到赫惟那天晚上说的B罩杯轮廓,他还是毫无概念。

    他没有研究过这些,也不认为这些东西代表什么,他觉得自己对赫惟产生性欲,大概率是他过度禁欲的关系,和她的胸大胸小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证明不是的。

    哪怕他这周已经靠自己的双手纾解过一次,可他仍旧在这一刻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想握上去。

    意识到这一点,纪柏煊慌忙将视线移开,转去看向她被汗水浸透的小脸。

    赫惟没有化妆,两颊因为高强度运动而变得通红,额头和鬓边都是汗水,几缕头发散开黏在脖子上,随她旋转的动作飘起又落下,还有她的裙摆。

    那一刻,汗水在她身上渡上一层柔光,差一点灼伤他的眼睛。

    她长大了,就连她的身体,也不再是从前那般干瘪瘦小。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不小了,哪里都不小。

    纪柏煊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一夜,纪柏煊都没睡踏实。

    他特意在睡前吃了褪黑素,再三确认过房门锁紧,才躺回床上,逼自己早早地闭上眼睛。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赫惟微散的头发,她出汗的后脖颈,还有那一起一落的白色的裙摆。

    梦里她的脸是从未有过的清晰和立体。

    可他却始终不敢触摸她。

    他告诉自己那是冒犯,是亵渎,是伤害。

    直到梦醒,他大口呼吸,才惊觉楼上的音乐声早已消失,夜深人静心不静。

    他的心好脏!

    他伸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那么用力,却没把他打醒。

    心跳还是狂吠不止,接下来他睁眼直到天明。

    赫惟早上去上学,出门时间通常在六点前,纪柏煊眼看着时间从5点59分变成6点00分,他推开房门,朝楼下叫了一遍赫惟的名字。

    无人应答。

    纪柏煊长舒一口气,轻手轻脚走向赫惟的房间。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只知道,他走进了她的房间,他拿起了她丢在脏衣篓里的那条原本应该是纯白色的裙子。

    裙子上有汗渍,纪柏煊将它拿到鼻子前嗅了嗅,却只嗅到一股清淡的香气。

    那就是赫惟身上的香气,纪柏煊再熟悉不过。

    梦里的那种感觉再次袭来,纪柏煊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他就捏着那条裙子,呆愣着站在赫惟的房间里,任由脑海里两股力量缠斗。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男性长期压抑自己的性欲会危害身心健康,偶尔的自我安慰非常有必要。

    他不可能对赫惟做什么,但他心里想做,这是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情。

    他自认为已经压抑得非常好了。

    这么久了,他就只放纵自己这么一次,就一次……

    纪柏煊拿着那条裙子走到赫惟床前,投降一般蹲下身子,一把扯过她床上的被子盖住自己,任由她的气息将他完全吞没。

    赫惟没有叠被子的习惯,却也知道起床后把被子拉到平整,纪柏煊来不及思考等会儿要怎么帮她恢复原样,咬紧了下唇,等待脑海中两军交锋最后的战果。

    没有结果。

    他根本没有办法再用大脑思考问题。

    四肢都没了感知,只剩那一处存在感爆棚,叫嚣着想要挣脱束缚,斩断枷锁,冲出牢笼。

    纪柏煊伸手解放它,用最虔诚的姿势,跪坐在赫惟床上。

    他手里攥紧那条纯白色的裙子,包裹着,缠绕着,像他的又一层皮肤。

    手是不听使唤的,重复着那个乏味却能救他命的动作,他闭上眼睛,不自觉溢出声音。

    是从未有过的欢愉。

    早就该这么做了!

    纪柏煊彻底红了眼睛,化身欲望的奴隶。

    裙子一处湿了,他就换一处继续。

    手酸了,他就改用腰发力。

    跪得膝盖痛了,他就站起来。

    一次。

    两次。

    三次。

    湿哒哒的白色裙子,像不像她昨晚被汗液浸透的面颊?

    快感到达顶峰的时候,他仿佛看见她也在笑,而他就在她的笑容里,彻底背叛了自己。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允许自己s在她脸上。

    就像他同样不明白,他释放的究竟是长久以来的压抑,还是克制不住的爱意。

    第71章

    怎么可以亲那里!

    *月亮*

    赫惟上学路上忽感身体不适,

    想来是前一天晚上跳舞出了太多汗,晚上洗澡的时候窗户没关,

    受了点风,这会儿伸手去摸额头,微微发烫。

    不是公交车颠簸,是她自己头晕。

    意识到这一点,赫惟在下一站台下车,坐上了回程的公交,打算请假一天。

    往常这个时间,纪柏煊已经在三楼泳池游泳,

    冬泳强身健体,除了当初因绑架受伤歇过几个月,

    这几乎是和刷牙洗脸一样刻在纪柏煊基因里的习惯。

    反常的是,

    今天赫惟往三楼望过去的时候,

    不见其人,赫惟还以为他今天出门早。

    赫惟背着书包进门,

    有气无力地往楼上走,走到二楼时,

    赫惟停下来喘了口气,忽然耳边响起另一道喘息声与她合奏。

    赫惟心里咯噔一下,

    她清楚地明白这个声音源自家里唯一的男性,

    但却不敢置信这声音竟然是从她房间里传出来的。

    二楼四间套房,

    只赫惟这一间边套格局不同,卧室离门口最近,

    窗户朝西向,

    所以房间里闹出什么动静外面更容易听见。

    赫惟从前没觉得她的房间隐私性这么差,这会儿定定地站在门口,

    手足无措。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呢?

    赫惟没有亲耳听到过,但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好哇,一直装作清心寡欲的人,终于绷不住了吧?

    还说她的感情不合礼数!那他对她难道是什么清白的心思?趁她不在家,在她的房间里干什么羞羞的事情,啊啊啊啊这人怎么这么能装啊!!!

    赫惟难以控制内心的震撼,轻轻推门走进去,空气干燥得仿佛划开一根火柴就会立即燃起大火,赫惟屏住呼吸,透过卧室那道门的缝隙,她看到了那根点燃气氛的火柴。

    天呐,好壮观……

    赫惟捂住嘴巴,不敢眨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知道是低烧引起的头晕眼花,还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快,赫惟受到比那时候偷看小电影时还要强烈的感官刺激。

    纪柏煊就跪在她的床边,他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条裙子,是她昨天晚上练功和跳舞时穿的,那上面有她的汗渍,现在好像又多了些不属于她的……其他液体。

    赫惟手指搅在一起,看着纪柏煊手里的动作,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指,由着指甲陷进肉里。

    原来一个人要想模拟两个人,需要这么快的手速。

    赫惟惊叹,这样弄完他的手还能用吗?

    瞎想之中,纪柏煊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紧接着,喘息声在一声低呼后戛然而止。

    赫惟大脑一片空白,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她的白色舞蹈服被他弄脏。

    不,不是弄脏。

    这才不是什么肮脏、羞耻的事情,这是人之本性,是他爱她的证据。

    赫惟躲在墙角偷看,心脏扑通扑通快要冲出胸膛,她好怕下一秒纪柏煊就会从她房里出来,然后发现她在偷看,可转念又想,发现了又怎么样呢?这里是她的房间,正在做坏事的人是他,她看到或者是没看到都不是她的责任不是吗?

    谁让他光天化日管不住自己……的。

    还嘴硬!嘴巴都不给亲,原来不是不想亲,是怕自己亲了就会像之前给她吹头发时的反应一样吧?

    啊啊啊啊纪柏煊你个装货!

    赫惟偷看上瘾了,就立在那儿不走,本以为纪柏煊出来两人就可以面对面把话说清楚,她非要当面锣当面鼓地问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纪柏煊早上起床着急,最显著的特征是他没有戴上那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眼神空洞得像是没有聚焦,也可能是侧脸太过冷峻显得。说不清是欢愉还是痛苦,只是他的眉头始终紧皱着,让她想要伸手去帮他抚平。

    可是如果可以伸手,她想帮他的大概就不止于此了。

    他也有慢下来的时候,仰头长舒一口气,或咬住下唇,他的鬓角有汗液沿着下颌淌下,划过脖颈最终消失不见。

    裙子的白色与他的粉色缓慢融合又分开,画面居然异常和谐,落在赫惟眼里,甚至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美感。

    人对自己的东西多少都会带一层滤镜。

    赫惟默认他是她的,所以她不会觉得丑陋,也不觉得害怕,相反地,她想摸摸它,她想占有它。

    在她偷窥着纪柏煊如此隐秘的行为的时候,她的内心除了震撼,还有另外一种同样强烈的感受。

    她也觉得压抑,她也想要纾解,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不知来自哪里。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前人说的那种身体吸引。

    她喜欢纪柏煊,她爱纪柏煊,这种感情早已在她们的朝夕相处之中临近燃点,而他今天的这一行为,就是点燃这一切的火引。

    她好喜欢他,喜欢到一粒火星就可以引燃她,所以她急需要一场大雨,或者……一场性事。

    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东西包裹他,抚慰他,满足他,那为什么非得是她的裙子呢?

    为什么不可以是她?

    赫惟成年了,她迫切地希望那可以是她。

    如果那是她,她们就可以一起快乐,她们一定会非常合拍。

    -

    那天的最后,赫惟在拆穿他和装作没看见之间选择了后者。

    说来也是天意,赫惟肚子难受,偷看到一半下楼去上厕所,再上楼时房间恢复了安静,只空余一室的寒意。

    纪柏煊开了窗户,凛冽的风灌进来,吹不散他残余的气息。

    床单、被子都恢复了原样,但仔细观察,那一处还有他膝盖陷进去的轻微痕迹,不算明显的凹陷,但手捋不平。

    还有她脏衣篓里突然消失的那条裙子。

    像是最后的证据,证明他来过,证明他做过。

    赫惟没出声,重新背起书包走出门,再一次开门的时候,她刻意摔碎了一只玻璃杯,等纪柏煊从二楼走廊上俯瞰过来的时候,她就脱下书包,自己去拿温度计测量体温。

    不得不说,纪柏煊的心态实在太好,短短十几分钟,他就再度换上那副冷冽的面容,好像一点儿也不爱她。

    就连她发烧了,他也只是无声递过来一盒退烧药,转身去帮赫惟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两人没有对话,也没有眼神交集,但是赫惟知道,他其实早就已经看过她了。

    在他的余光里,在他的臆想里。

    赫惟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个午后,在纪柏煊出门以后,她找来了开锁师傅打开了纪柏煊的房门,配了一把钥匙。

    她把这把钥匙串了根红绳戴在脖子上,选在周六的凌晨,在晨曦之前,她偷偷溜进了纪柏煊的房间。

    她没穿睡衣,她觉得睡衣松松垮垮大概率不在纪柏煊的臆想里,所以她又穿了那条被纪柏煊偷偷洗净烘干放回衣柜里的白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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