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居然放着洛营长这么个漂亮妻子不要,去跟坡脚肥婆偷情,这男的怕不是被鬼迷了眼?”
“真是太恶心了!我看他分明是自己出轨后看什么都脏,才把洛营长和嘉年的战友情当作他这样的奸情!”
“这样的烂黄瓜就应该浸猪笼!”
事已至此,洛雨眠不得不接着演:“陆寒洲,我跟你结婚五年,自认从未亏待过你。”
“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这种女人背叛我,我这次必须跟你离婚!”
陆寒洲冷眼看着她一副受害者模样,反问:“洛雨眠,你确定不说实话吗?”
洛雨眠坚定道:“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怎么狡辩?”
她从口袋拿出早已准备好离婚协议:“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我们好聚好散,签了吧。”
陆寒洲拿起协议书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后面写着一句:陆寒洲所以财产自愿赠送给陈嘉年。
他冷冷地念了出来:“洛营长,真是费尽苦心啊。”
洛雨眠不自然地绷紧了脸:“你害嘉年至此,给什么赔偿都是应该的。”
陆寒洲哼了一声,直接撕碎离婚协议,大声说道:“明明是你既想跟我离婚娶陈嘉年,又想站在道德顶点得到众人同情优待,所以不惜重金买通王寡妇,给我下麻药!”
“那日幸得有人路过救下我,没让你的奸计得逞。”陆寒洲看向王寡妇头上绑着的绷带:“王寡妇,伤还没好吧?还敢出来蹦跶,是嫌命太长吗?”
王寡妇下意识一缩,但看到人群中没有那天的女人,顿时壮起了狗胆:“好啊你,下了床就不认账,洛营长,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老公就是睡了我!不,我要告他强奸我!”
陆寒洲没想到她如此嘴硬,气得握紧了拳头:“既然如此,那报警吧!”
陈嘉年说:“那么多战士在场,还麻烦警察干什么?寒洲哥,做错事要认,不能一错再错,你好好向雨眠道个歉,她以后不会不管你的。”
陆寒洲看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顿时一阵恶心,抬手挥开:“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这一年爬洛雨眠的床爬得舒服吗?为了上位就那么不择手段吗?”
陈嘉年装作虚弱地摔倒在地:“雨眠,你看他......”
洛雨眠将陈嘉年扶起来,心中对陆寒洲最后一丝愧疚消失:“陆寒洲,你少攀咬别人,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么不知羞耻吗?”
周围人的情绪已经被陈嘉年和洛雨眠调动起来,同仇敌忾地瞪着陆寒洲:“这么臭不要脸的男人,就应该押去游街,让群众都认清他的嘴脸!”
“没错!洛营长,嘉年,你们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们!”
洛雨眠沉默赞同,一群人顿时冲着陆寒洲蜂拥而上。
他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要逃,被一双大手紧紧拽住头发:“贱人,哪里逃!”
陆寒洲双膝被狠狠一踹,扑通一下跪在了水泥地上,细碎的沙石扎进膝盖。
“放开我!等首长出来,你们会后悔的!”
他拼命护住自己的衣服,但双拳难敌四手,外套很快被撕烂,还有人趁机摸了他好几下,让他恶心地发出怒吼。
“都耐不住寂寞跟寡妇通奸了,还装什么忠贞,我看他连婊子都不如!”
“快,将他脱光了拉去街上,这时正是人多的时候!”
越来越多人挤上来,陆寒洲眼前的光亮消失,耳边只剩下恶劣的嘲笑和谩骂。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寒洲身上的人突然散去,他狼狈地抬起头,只见裴南栀逆着光走过来,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对不起,我来晚了。”
在他身后,三辆高级军车停在军区门前,三个威严肃穆的军人从车上下来,身上的勋章在阳光的折射下无比刺目。
在他们身后,是一队训练有素的卫兵,端着枪将闹事者团团围住。
“是谁给你们的狗胆,敢欺负陆将军的儿子?”不怒自威的声音如同闷雷回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王寡妇的脚在看到裴南栀的那一刻就软了,扑通一下瘫软在地上:“陆、陆将军?是那位蛰伏A国七年,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那位陆将军吗?”
陈局冷冷地哼了一声,一个士兵立刻端着枪站在王寡妇面前。
“不!不要枪毙我!”王寡妇吓得跪地抱头:“长官大人,我就是一个听从命令的小喽啰!我什么都没干啊!”
陈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你老实交代,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今日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王寡妇一听事情有转机,立刻毫不犹豫地指向洛雨眠和陈嘉年:“是他们!都是他们指使我的,说只要按他们说的做,就给我钱!”
“长官大人,我就是鬼迷心窍才被他们忽悠了,要是我早知陆同志是功臣之子,就是给我一百个狗胆,我也不敢陷害他啊!”
王寡妇声泪俱下地将洛雨眠和陈嘉年如何找到她,又是怎么设计陆寒洲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对了!我根本没碰过陆同志,那日裴长官及时将他救了下来,我没犯罪啊长官!”
真相被一句句揭露,刚刚群情激奋的人们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每个人眼中都浮现出不可置信和悔不当初。
“原来陆同志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们也成了加害者。”
“洛雨眠和陈嘉年心肠歹毒得令人发指!他们才最该被游街浸猪笼!”
“陆同志,对不起!”
所有人怒气滔天的目光射向洛雨眠和陈嘉年,两人表情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我没有干过这些事,这是王寡妇诬陷我的!”洛雨眠率先反应过来,大声反驳:“寒洲是我老公,我怎么可能对他做这种事?”
王寡妇一听就火了,指着她鼻子骂:“你个狗腿子敢做不敢当,就你这还军人呢!我看你比妓女还不如!”
陈嘉年看了一眼周围,目光看向跟在陈局身后的西南军区司令,他满脸无助地走过去:“爸,您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我好想您。”
“您不在,他们都欺负我......您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什么人您最清楚,我怎么可能与洛营长一起,做出陷害他人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