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常听的戏文里倒是唱:六月飘雪窦娥冤。”
“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冤不冤的,嘴上没个把门的。”
几人正调笑着往里走。
“嘘!”
永安伯夫人突然顿住脚步。
眼里阵阵发亮。
眉梢眼角已然是掩不住的笑意。
“呦,我怎么听着里头动静不大对劲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了起来。
清凉院偏僻,少有人来。
人人都不吱声,屋里的动静,便传到了院中。
男子压抑的低喘,伴着女子的娇呼,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夫人们皆是一愣,不禁面面相觑。
“这是……”
城阳侯夫人压低了声音,张嘴说。
赵侍郎夫人掩唇轻笑。
“呦,表侄媳妇,方才还说你治家有方,现在看来,啧啧啧……”
“这也忒不成体统了,我弟弟还没过头七,怎得家中的下人如此混账!”
永安伯夫人柳眉轻蹙,面上闪过不悦。
我面色红得滴血,羞愤得抬不起头。
强撑着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各位长辈,今日不如便散了吧,家中下人出了这等丑事,恐污了夫人们的眼。”
永安伯夫人如同一只闻到腥味的猫,如何撒口。
“你一个年轻的娘子,面皮薄,如何处理得了这等污糟事。”
“还是姑母我替你料理了!”
说罢,脚步轻快又谨慎地朝正房走去。
“这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下人,就该捉奸捉双!”
其余夫人见状,犹豫片刻,也都跟了上去。
正房里男女欢好的动静愈发清晰。
女子的娇吟与男子的粗喘交织,毫无顾忌地传入院子。这群夫人们个个红着脸。
却伸长了脖子,难掩兴奋。
大伙儿平日里循规蹈矩惯了。
哪有机会,赶上这亲临抓奸现场的大热闹。
“好嫂子,人人都说:女要俏三分孝。你穿上这丧服,果然更美了。”
永安伯夫人死死捂住嘴。
兴奋地恨不得立时去敲锣。
哎呦喂!
还是个叔嫂通奸的热闹!
这不得在贵妇圈里,说上十天半个月。
只是赵侍郎夫人瞪大了眼睛,面上有几分犹疑。
5
“油嘴滑舌,在家中你也是这般夸你娘子的?”
屋里的女子一开口。
所有人都微微怔住了。
“她那个母老虎,李逵托生的一般,凶神恶煞。”
“没有半点情韵,如何能与嫂子这般水娃娃似的的软玉温香相较。”
男子说着话。
在屋里的女人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屋里男女缠绵的亲嘴声、娇笑声不绝于耳。
众人越只觉越听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