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仪抬起雾气横生的眼眸,水盈盈的望着他,李绍最难经她如此看杀,欲火烧得他喉咙发涩,骨明的喉结上下滚动几番,李慕仪看见,口中用力吮了顶端一下,抬腰屈膝跪在李绍的腿上,张口去衔住了他的喉结。
李绍挺着身,往滑腻湿透的脂玉中顶送,李慕仪咬唇儿着力迎吞,将那硕物寸寸吞进,媚肉绞紧,转眼身上就冒起一层薄薄的香汗。李慕仪只将他含进就有些力怠了,细浪快感卷得她腰软骨酥,人似溺水一般依攀着李绍,头窝在他的肩颈上,浅浅喘息个不停。
她的手指触到李绍身上的疤,轻摆起腰慢磨着他,喘着气问:“王爷身上有六道疤痕,腹上两道,背后两道,腿上一道,还有肩上……唔……”李慕仪咬唇呻吟一声,“都是在何处……落下的?”
李绍掐住她的腰挺送了几下,反问:“想知道?”
李慕仪目色迷离,下巴蹭着李绍的肩,小声应了一句。
“腹上都是刀伤,一刀是替父皇收缴三哥兵权时落下的;另一刀是进军营后打得第一仗,大获全胜后,本王领兵去清扫敌军战场,刨了个半大的小孩儿出来,一时大意,教他捅了一回……”
李绍说得轻描淡写,唇还去寻她的锁骨亲吻。只是李慕仪想了想,当年三皇子谋逆,算起来李绍才刚刚是及冠之年;而进军营打得第一仗,应当更小了,他那时也是个半大的小孩儿。
李绍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乱想什么?”又教训似的朝花心处重重顶送了几下,待李慕仪娇吟不已,心思全放回他的身上,才舒缓了动作,轻柔吮吻方才的齿痕。
李慕仪抚上他背后的疤,指尖轻蹭,勾得李绍心痒似烧,这般让她磨得没了耐性,索性托起她的臀腰,将她按在柔软的床褥间,两条白鹿似的细长雪腿搭在他的臂弯上,李绍彻底掌握主控权,扣着她的腰狠送起来。
李慕仪仰起脖颈,绵绵呻吟,又听他喘着气继续讲,“后背一道是在灈阳川上,领军后撤时遭了暗算埋伏……另一道是军里一个与本王出生入死过多回的兄弟,投了叛军,受命刺杀本王……”李绍蓦地倒抽了几口气,拍了一下她的圆臀,“咬得这么紧,本王死不着他们手上,倒快死在你身上了……”
李慕仪听他讲正事还不忘说荤话,脸色一下通红。
李绍缓了几缓,唇又牵了起来,低头去吻她的唇,胯下顶得又缓又深。酥麻爽快从后背攀上来,冲得李慕仪头脑发昏,她周身滚烫,唯觉李绍温凉的唇贴在耳廓旁,轻声说着:“至于肩上这一道,你最清楚。”
是为了护她,挡得罗淳风那一剑。
李慕仪抵抗着他的胸膛,从万千情欲中分出一丝清醒来,问他:“罗淳风太老了,当时即便是有我在,王爷也能躲开的。为什么不躲?”
李绍望着她,半晌,忽地笑起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紧紧相贴,滚烫的阳物抵得更深更狠。李慕仪浑身痉挛,不住将他吞紧,在欢愉的阵阵眩晕中,听得他衔咬着她的耳尖儿,说:“本王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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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燕双飞(四)
她瞧出李绍是故意的,不过当时却认为他是要用“行刺王室”的罪名压死罗淳风,让罗家再无翻身之地。李慕仪猜出这样的意图,对李绍只有胆寒,大梁没有哪个男儿能有如此魄力,敢用自己的性命来玩弄权术。
李绍又怎不知她在揣度什么,但对付罗淳风是其次,千钧一发间,他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罗淳风一出剑,李绍就料定他刺不住要害,只有一瞬间的分神,想:如果当初将李慕仪救出教坊司的不是高家,而是他,李慕仪会不会对他死心塌地?
那样她不会整日冷着脸,死沉沉的像个纸扎的人;也不会送她珠花都不见欢喜,也会笑,一笑起来就有千娇百媚的风情。
因这一瞬的迟疑,剑就已入了肩。
苦肉计用来对付李慕仪,真是再好不过。她看似狠毒又冷硬,一旦剥去外头的铁甲,实则又柔软又细腻。
李绍负伤的那些天,李慕仪白日寸步不离地伺候服侍,第一口药总是她尝,每一道粥膳总是她喂;晚间李绍抱着她翻云覆雨,李慕仪简直乖顺得不像话,肏得狠了,她还要一边流泪一边央着他慢些,小心扯着伤。
李绍因她这副小女儿娇娇啼啼的情态而哭笑不得,戏谑“牡丹花下死”,李慕仪听了恼恨不已,直狠咬他的胳膊发泄。
她气成这副样子,半夜也没走,趁着李绍熟睡,又撑着酸软的身子起来,取来药箱,帮他的伤口换上新药。
李绍是个风吹草动就能醒的警觉性子,怎会不知她的细心照顾?只是不愿意睁眼,怕她害羞,一害羞又要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穿上,万万不让自己流露出一分温柔心肠。
这样的李慕仪,又怎不可爱?
他身上的伤疤教会他很多东西,唯独为李慕仪受得这一道伤疤不同,温柔刀似的,让他心甘情愿赔上性命。
思及此,李绍愈发抱紧了汗津津的李慕仪,嵌入她身体深处,便不再动,拨开她额上汗湿的乌发,寻着唇温柔细吻。
李慕仪被他撑得满满的,深得几近窒息,穴里媚肉每一寸都含紧了那玉物,轻微的蹭动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般激得她颤栗不已。她眼睫浸泪,受不住李绍如此研磨,腿缠上他的腰,目色迷醉,带着暗暗催促的意味唤道:“好烫……李绍……承策……”
李绍“恩”了几声,低低应她,“我在。”
他应是应了,却始终不动,嘴咬着她的锁骨,手揉捏着一对雪乳,隔着衣衫下吮吻。
李慕仪忙捧起他的脸,嫣口轻含他的耳朵,喘息着摆腰,将硬烫一下一下吞紧缓吐。交合处,阳物上一层淫靡不堪的蜜液浆露,每一回都带出泥泞的水儿来。
李绍教她缠得没命,耐着性子往她乳肉上亲了一亲,沉着气问:“怎不让本王碰你这里?往常一招,你叫得可欢。”
他这样一说,便隔着丝绸里衣将挺立的乳尖含入口中,嘬吮不断。
细细麻麻的酥痒泛开,含着他的下身阵阵收紧,更是欢愉,李慕仪呻吟起来,上下皆有些受不住,扭着腰想躲。在李桓身下受得委屈噎在她的喉咙里那么久,她都不知能跟谁说,李绍一问,心里的委屈就守不住了,直往外涌。
“连你也欺负我……”她窝进他颈间,眼睫有泪。
李绍呼吸一滞,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小小声埋怨,他将这句话想了又想,越想,眼神就越往深渊里跌,散出凛冽寒意。
李绍深深呼吸,环抱住她箍在怀里,轻含着她的耳朵,更往深了顶撞,“以后没人敢欺负你。”纯在子诺玖儿天天可可都是大猪蹄子
李慕仪的喘息声都变成了委屈的呜咽,快感顺着雪白的背脊攀升。他朝着最敏感的那处重且急的顶送,一两番就轻轻易易地将李慕仪抛向欲海浪尖,她的呻吟成了不住地尖叫,手推拒着李绍的胸膛,可李绍尚未得欢,持而不下。
李慕仪被他肏弄得眼神都散了,整个儿融化在李绍的怀里,眼里淌泪,浑身颤抖个不停,“不,不要了……求你……”
李绍粗喘,身下教她吞咬得死紧,连理智都搅碎了,在临近高潮的眩晕中剥出一丝心疼来,急撤了身,在那被撞得轻红的脂玉口上狠蹭几回,没将阳精泄进去,只淋浇在她雪白的小腹上。
李慕仪失了神,腹上温凉让她眼睛有一瞬发黯,勾着李绍腰身的腿松下来。她什么也没说,闭上眼回应着李绍纠缠上来的吻,两条火热的身躯拢作一团,彼此胡乱喘息,交息不定。
李绍引着她伏在自己身上,手抚摸她柔软的乌发,胸膛一起一伏,李慕仪能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强健有力。
“……使臣的事,该怎么做?”她蹭了蹭李绍,“或许我还要谢谢那个奕陵君,没有他,身份的事不会这么快就揭过去。”
越只王子要娶长公主,要是再传李慕仪并非李氏血脉的言论,损了宗室声誉给天下耻笑事小,坏了两国邦交事大。那些个想要对付她的人不用掂量,必先选择保全了她。
“谣言”不攻自破,李慕仪尚无性命之忧。
李绍却不爱听这话,揉捏着她的臀肉,“你不感谢本王,反而去感谢他?他萧原一介莽夫,有什么本事……”李绍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也不再说,往她臀上拍了一记,道:“本王的气还没那么容易消干净,你最好识相些。”
李慕仪越听,这话就越酸溜溜。她抿着唇笑,撑着身子去亲李绍的脸颊,问:“这样算识相么。”
李绍瞧着她发媚的眼儿,心痒难耐,嗯哼着去吮吻她的唇,含混着说:“勉勉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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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满春娇(一)
那日,越祗使节进京,草原上的男儿携来翠绿色的长风,春日晴空,万里无云。
越祗人要比寻常中原人生得更加高大黝黑,随行的汉子赤裸着半边肩膊,鼓鼓囊囊的肌肉里充满了丰沛的力量。
为首的那人更是不凡,相貌是独属于越祗人的野性与粗狂,浓眉大眼,鼻高深目,经年沐浴在阳光中的皮肤是油亮的金麦色,身材壮硕怖人。但他脸上总扬着平易近人的热情笑容,仿佛是个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的,胸怀宽广得能海纳得下越祗最大的贝科尔草原。
这便是越祗王子,由子民拥封为奕陵君的萧原。
正如李绍所言,在不久之后,他将会是越祗子民的王。
一行人入宫觐见小皇帝李桓,由鸿胪寺筹办的一场接风宴无波无澜,唯一有趣的是,萧原在宴会上提到两人。
一是李绍,萧原言及“从前在战场上,与雁南王有过照面,几次都难分高下,实属遗憾,如今来到梁国,还想见一见老朋友”,赶巧李绍还在府上赋闲禁闭,不曾赴宴,李桓只道“三日后,请奕陵君到猎场一观,到时自有机会”。
李绍没碰上,萧原又问:“怎不见永嘉?”
这句话着实不见分寸,口吻太过亲昵了些。
那随行的使节官员只搪塞萧原汉话不好,便打着官腔问起长公主是否安康。李桓显然已大不悦,龙颜愠怒,只回了一字“安”。萧原眉峰一挑,也不再言,宴会的气氛一下僵成了冰。
好在有歌舞助兴,)这些不愉快不一会儿就翻了篇,只是萧原不搭话了,懒散饮酒,喝得大醉方歇。
越祗使节在京城的四方馆住下。三日后在京郊猎场有一场大梁兵将与越祗勇士的比试,李桓自是想来杀一杀越祗的威风,而越祗人也想着在中原文士面前彰显彰显他们是何等胆勇。
其他人尚且好说,只是这奕陵君在战场上向来以骁勇着称,京城上下能与之较量的唯有李绍。
禁闭是关不得了,李桓以兄弟之名请李绍入宫,选择在学馆的武场召见。
李慕仪一大早就由着宫人折腾,穿上玄青色箭衣,独独窄紧的袖口处盘绣着水碧云纹,掐得腰肢秀挑,英姿动人。寻常宫装在身,她是冷极、傲极又艳极,如今着上箭衣,眉目间凝着一股巾帼英气,与越祗那些自诩飒爽的女人相比,也绝不会输下半分风采。
李慕仪由人领着,倒不如说是押着,到这武场来。
李桓看见她,还是灿灿地笑着,笑容天真无邪。他将手里的弓箭松开,“姐姐来了。”
宫人递上布帕,请李桓拭汗。李桓便似往常弯了弯身,示意李慕仪帮他擦,清晨的风尚且有些料峭,李慕仪手有些凉,沉默一会儿,转而从他手里接过弓箭。
李桓愣住了,片刻,跨步上前握住李慕仪的手,转至身后半揽住她的腰身,说:“姐姐陪朕习箭罢。”
李慕仪教他挟着走到靶场前,面前依次排开三道箭靶。
李桓执她的手,搭箭拉弓,细小坚韧的弦勒得李慕仪的手指生疼,一箭射去,偏了,险些脱靶。
李桓又握紧她的手,再勾弦,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侧,透着万分懊悔,“姐姐,朕知错了……”一箭又在靶上,下一支羽箭很快塞入李慕仪手中,“姐姐不想见朕,朕便忍着不去看你,总以为过去这么些天,姐姐也该消气了……朕混账,朕同姐姐认错还不好么?朕要怎样做,姐姐才愿意原谅朕?”
他教她持箭,却不如说是从身后紧紧抱拥着她,眼中含着委屈的泪光,“姐姐真得不要行尧了么?”
李慕仪忍不住心头酸楚,挣着收箭,李桓也再不敢勉强她,只得松手。
掌事太监跪得远远的,高声奏报:“雁南王请见。”
话语刚落,李绍便从八角门处行进了武场,见李慕仪也在,顿时兴致颇浓。
他与李桓见了个礼,瞧见李慕仪正借着冰凉的弓身揉搓发红发烫的指腹,大抵也料到些什么,便伸出手来,对李慕仪说:“永嘉,过来,让六哥看看。怎么在宫中住这几日,还瘦了好些?”
这话不假,她是肥是瘦,李绍摸得最准。
待李慕仪走近了,李绍轻握住她的手,暗暗替她揉捏虎口与指腹,笑道:“这是跟十三在习箭么?你个女儿家,勉强这些做什么?”
李桓听得这话,象是对他说一样,僵着一张脸,唤了李绍一声。
李绍不着痕迹地将李慕仪扯到身后去,行上前请道:“今日皇上召臣来,所为何事?”
李桓淡声道:“先前宴请奕陵君时,他提及想跟六哥较量一番。朕想念六哥,记得你许久不曾教朕练箭了,便请六哥到宫里来……”
他抬手示意,一把强劲铁弓由宫人抬着送到李绍面前。
李绍单手将铁弓拿起,望着弓身,又看了一眼李慕仪,挑着眉道:“好啊,皇上乐学,自是再好不过。”
李桓转身往武场正中央的观座上坐,李绍哼笑几声,又对李慕仪说:“永嘉,来,帮六哥系一系箭筒。”
李慕仪不知他打什么算盘,只得上前,从宫人手中接过箭筒,帮他系在腰背上。
她回了座位,靶场前只李绍一人独立。他已褪去繁杂的朝服,骤起的风卷席着单薄的银白武袍,袍角翻涌如云。
李绍持弓而立,姿仪英武,犹若天神下凡。
箭靶上还有李桓先前射入的箭。李绍拉满弓,锋锐的箭镞对准,顷刻间杀气毕现。
几乎每一箭都从靶上箭的箭尾处射进,穿破芯子,劈成两半。李绍的箭又狠又快,又精又准,那靶子上的箭似木片子一样往下掉了满地,取而代之的是李绍的箭。
待差最后一箭,李绍脑海里忽得浮现李慕仪委屈的面容与声音,紧了紧手指,眸色倏尔发深,转身拉弓,发出的箭如疾风刺破长空,扑扑咻响,直冲李桓而去!
速度之快,几乎来不及反应!
三棱箭镞锋锐中带着狠绝,象是穿透他的头颅一般从耳边呼啸而过,李桓浑身一下寒极,根根毛发悚立。
一绺乌黑发丝轻飘飘地旋浮落地。
御林军铮然抽刀,大喝道:“护驾!护驾——!”
李慕仪惊得手指发抖,死死握住座椅扶手,几乎都要站起来,仿佛那御林军的刀若是挥向李绍,她都愿意扑上去为他作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