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邵衾寒沈炎苏青砚 本章:第36章

    楚熹找到卷针的布帛,然后在膝盖上慢慢摊开。他修长的指尖缓缓按揉着谢镜渊僵硬的肌肉,灼热的息喷洒在对方耳畔,低声:“将军,放松些,不然扎不进去。”

    谢镜渊闻言不仅没能放松,反而更僵了。他无声攥紧指尖,强自忍耐着想反击的本能:“你也出去。”

    他做不到这种把死穴暴露别人的事。

    楚熹不理,慢慢按揉着谢镜渊僵硬的身躯,直至对方松懈软化,然后取了一根银针缓缓刺入肩头。

    谢镜渊感受到刺痛,眼皮子跳了跳:“你也学过医术?”

    楚熹学过几医科,不过后来没念了,他眼闪过一抹,故慢声:“没学过,不过好在大夫留了图册,我照着扎是。”

    谢镜渊闻言眯了眯眼,直接反手把楚熹扯到了身前,冷:“你胆子真大,一天没学过敢我扎针?!”

    万一在床上扎死了,传出去他谢镜渊岂不成了话。没死在战场上,没死在晋王手里,反而死在楚熹这……

    这伪君子手里!

    楚熹没料到他会忽然出手,身形失去平衡,加上丝绸被褥打滑,不慎将谢镜渊压在了身下。幸好他反应快,眼疾手快将对方身上的针抽了出来。

    “唔……”

    谢镜渊被他压闷哼一声,下识偏头避开,结果不慎剐蹭到楚熹肩膀,面具也啷掉了下来。

    狰狞的半张侧脸那么暴露在空,楚熹没什么反应。

    谢镜渊身形一僵,指尖微动,似是想抬手捂住,却又不知何,半天没有动作。

    楚熹指尖捻着一根针,垂眸看向他:“将军若再乱动,被扎死可怨不到我身上。”

    谢镜渊喉结动了动,声音忽而嘶哑,低着:“我死了,你们该愿才是。”

    他眼形很特殊。眼睑细长,眼尾上挑,好似在嘲讽世间的所有东西,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

    楚熹不愿改变他书的任何东西,但现在故事已然跳出了纸笔,再改改也无妨。他动了动指尖的银针,认真:“我希望将军活着。”

    谢镜渊胸膛起伏一瞬,没有说话:“……”

    楚熹又重复了一遍:“我希望将军活着。”

    谢镜渊这种人物,果活下来,大概会成晋王最头疼的对手吧。

    人有一种很奇怪的习惯。看见凹凸不平的伤疤,会习惯性想摸一摸,楚熹作曾经的医者,这种习惯更明显了。

    他伸出手,慢慢摩挲着谢镜渊脸侧的伤疤,没忍住低声问:“怎么伤的?”

    谢镜渊只感觉自己半边脸麻了,他想偏过头,然而脖子却僵硬不听使唤,只放弃。皱眉问:“你想知?”

    楚熹点头,他确实想知。谢镜渊这人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谢镜渊勾唇,轻一声:“你不是很聪明么,自己猜。”

    楚熹心想再聪明的人也需通过已知条件推测未知事实,谢镜渊什么不告诉他,怎么猜。他慢慢坐起身,对着谢镜渊伸出手:“好吧,我试试。”

    谢镜渊睨着他修长的手,没动。

    楚熹了:“起来扎针。”

    谢镜渊这才攥住他的手,借起身。只是这次比刚才放松了许多,施针也没有受到阻碍。

    楚熹一边看图册,一边找穴位,不知想起什么,出声:“将军。”

    谢镜渊正趴在床上,闻言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斜睨了他一眼:“做什么?”

    楚熹:“此处屋子常熏香,已被毒物浸染,再住下去只怕不合适。余痕阁空置许久,不搬到那儿去吧。”

    余痕阁不怎么熏香,外间纵种了碧梗树,砍掉是。

    谢镜渊闻言眼眸半垂,不知在想些什么,似非问:“你想住到余痕阁去?”

    楚熹却:“将军自己搬去吧,我身份敏感,去了只怕惹人怀疑,随找僻静地方我好。”

    他故提起今天被冤枉的事。

    谢镜渊脸上果然挂不住,收回视线,闭眼:“你同我一起搬过去。”

    楚熹微微皱眉:“是不是不太好?”

    谢镜渊拧眉:“让你搬你搬!”

    楚熹见目地达成,也没有再多言。他慢慢收了针,对谢镜渊着:“时辰不早,将军好好休息吧。”

    语罢下床,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榻上,吹灭灯烛,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朦胧的漆黑。

    谢镜渊慢半拍翻过身,后背密密麻麻,留着残存的刺痛。他隔着纱帐看向外间,试图看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

    今夜风波起伏,最后却也终归于平静。

    然而翌日清早,将军府外却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廉镜司主使梅奉臣递帖拜访,说昨日有人在京郊发现一具尸,似与楚熹有关,想请他出来一见。

    现在衙役抬着那具尸停在门外,清早引来无数百姓围观,瞬间把将军府围了水泄不通,议论声不绝于耳。

    梅奉臣是眼睛里揉不沙子的主,出了名的不畏权贵。他前升了廉镜司正史,掌京城人命官司,雷厉风行,导致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了一大半,看见他夹着尾巴走,没想到今日竟大义灭亲了吗?

    没错,是大义灭亲。

    论起亲戚关系,梅奉臣还是楚熹三姨妈的二大爷。

    把死尸抬到别人家门前,这种事也只有梅奉臣做出来。谢镜渊听闻消息,冷连连,直接命弓箭手埋伏在围墙上,自己则亲自走到了大门口“迎接”。

    谢镜渊仍是那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他一双眼似讥似讽的盯着梅奉臣,咳嗽两声,味不明:“梅大人清早递帖,真是稀客。”

    梅奉臣面板正严肃:“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请谢将军见谅。昨日有人在京郊发现一具尸,经证实,乃是温香楼的头牌花魁九娘……”

    楚熹跟在谢镜渊身后,闻言皱了皱眉,心陡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只见梅奉臣看了楚熹一眼,顿了顿,这才继续:“温香楼的老鸨却说,九娘早在数日前与一逃婚的富贵公子私奔,音讯全无。”

    他虽没有指名姓,但傻子能看出来,说的是楚熹。

    谢镜渊闻言垂眸,想起了前些日子沸沸扬扬的逃婚传言,偏头看向楚熹:“你不是说新婚之日被歹人所劫么?”

    楚熹点头,不慌不忙:“确是被歹人所劫。”

    谢镜渊轻一声:“那歹人呢?”

    楚熹闻言一顿,下识看向门口停着的那具尸,只是被白布蒙着,实在看不出来什么,慢半拍:“可能……她是吧?”

    “可能”、“吧”,这三字充满了不确定性。

    第47章

    验尸楚熹年可以确……

    楚熹年已经可以确定,

    这个剧情他未曾下笔。心中怀疑是否被损友篡改所致,又觉得这种凶杀剧情不是对方风格。思来想去,最只归类于蝴蝶效应。

    楚熹年当初穿越过来的时候,

    就已经被曲阳侯府的护卫带回城。然而不知是不是原身大脑受到撞击的原因,楚熹年接收到的记忆也是零零碎碎的,

    无法拼凑出什么有信息。

    谢镜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中暗觉棘手。

    梅奉臣是出名的孤臣。朝中派系林立,

    他却谁也不靠,独来独往,仅有几个学问上的朋友。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

    又臭又硬。

    前些日平霜公主府的家奴当街伤人,闹出人命官司,

    躲在府中不出来。梅奉臣直接率着廉镜司的人上门捉拿,

    那恶奴揪出来。平霜公主面上过不去,出言求情,反被梅奉臣参一本,

    碰一鼻灰。

    他现在是咬上楚熹年,不弄出真相来誓不罢休,

    谢镜渊的面都未必好使。

    “梅大人莫不是老糊涂,

    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这些时日楚熹年一直与本军形影不离,

    死一区区青楼女,你便抬着尸体找上门,是看我谢镜渊好欺负?”

    谢镜渊可不管那么多。他一抬手,墙角便出现数十只黑黝黝的箭头,正对着梅奉臣:“今日我军府谢客,谁敢踏入府门一步,直接乱箭射死。”

    谢镜渊是军侯,

    府上部曲少说有五百之数,廉镜司区区几名捕快实在不够看。

    楚熹年在没摸清楚事情真相之前,绝不会轻易搅入浑水里,谢镜渊的举倒正合他意。

    只见他抖开臂弯里搭着的风氅,当着围观百姓的面替谢镜渊系上,低关切道:“军,外间风大,我们回去吧。”

    一副琴瑟和鸣,感情融洽的样,倒让暗中猜测他们不合的人跌破下巴。

    谢镜渊看他一眼,只觉得楚熹年笑吟吟的样像只披着羊皮的狼,却也没说什么,顺水推舟的转身进府。

    梅奉臣见状竟直接掀起衣袍,在军府门前席而坐。他眼神锐利,腰身挺得笔直:“人命关天,请谢军通融一二。”

    谢镜渊闻言脚步一顿,无眯眼,直想一剑砍死这个烦人的老东西。大清早抬着尸体来寻晦气不说,坐在门口给谁看。他冷笑着吩咐道:“他要坐便让他坐,敢进来一步,生死自负!”

    围观百姓见状低议论纷纷。梅奉臣在间的名实在太好,可比包拯宋慈之流。如今查清人命案,竟做到如斯步,相比之下,谢镜渊反倒显得有些不通人情。

    “这查么,和九娘私奔的那个公就是楚熹年,现如今人死,肯定与他脱不干系。”

    “这可说不准,楚公在温香楼一掷千金,都是九娘,他怎么可舍得杀九娘,依我看,怕是谢军暗下黑手。”

    这个答案一出,直接舆论风向带偏。毕竟“小三”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嫌疑最大的就是“正房”。更何况谢镜渊毒辣之名在外,满京城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这件事就已经传遍京城,曲阳侯府自然也得到消息。当梅氏得知楚熹年缠上人命官司的时候,眼睛一闭差点昏死过去,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楚焦平。

    “快!你快想个法救救你弟弟!他是我肚里爬出来的,什么性我不知道么,逗猫逗狗或许敢,杀人这种事却是万万不敢的!”

    梅氏死死拉着楚焦平的手,脸色都白。她本来就心疼这个小儿,若再出什么事,可怎么是好。

    楚焦平也是一路急赶回府的,见状握住梅氏的手安慰道:“母亲,您不必担忧,我先找那天带二弟回来的护卫问问情况,梅大人应当不会冤枉无辜的。”

    梅氏闻言终于反应过来,连道:“对,对……我怎么他们给忘,快,楚三楚他们几个叫来,快去!”

    丫鬟少见她如此急躁的模样,连忙快步去前院叫人。

    楚三楚便是那日楚熹年带回府的护卫,听闻梅氏询问情况,便一五一十的答:“回夫人,属下在京郊追上公的时候,他正与那青楼女一起。只是属下惦记着您的嘱咐,想尽快公带回来,便没有管她。”

    楚焦平捕捉到重点:“你们离开的时候,那女活着?”

    楚三道:“回公,她活得好好的,属下带走公的时候,她在面哭哭啼啼追一路。”

    梅氏闻言终于松口气,捂着心口倒入椅背,连念好几句阿弥陀佛。楚焦平挥手示意楚三楚退下,轻拍着梅氏的背道:“母亲,如今人证也有,说明那女的死与二弟没关系,去找梅大人解释清楚也就罢。”

    梅氏微微蹙眉:“我只怕梅奉臣不肯轻易信我们的话。”

    虽然曲阳侯府与梅奉臣沾着那么几层表亲关系,可他们素无来往。楚三楚又是楚家的家奴,在外人看来,撒谎主洗脱嫌疑再正常不过,只怕说真话也没人信。

    楚焦平皱皱眉:“总要试试才知道,这件事若是京兆府查办,或可求些颜面。只可惜是梅奉臣,他一向铁面无私,不走人情。”

    梅氏飞快盘着手中念珠,心浮气躁:“他在军府外坐着么?”

    楚焦平点点头,神色沉凝:“日头刚升起的时候坐到午时,军府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孩儿只怕再这么闹下去,就连陛下也会知晓。”

    梅氏面色霎时难看起来,她手撑着椅上站起身,对楚焦平道:“你快去,带着楚三楚找梅大人解释,无论如何也不让你弟弟被他带走。”

    楚焦平连忙应是,立刻转身出府,带着人快马朝军府赶去。

    午时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这种天气对谢镜渊来说或许不够温暖,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晒脱皮。

    梅奉臣身上的官服已然汗湿,背沁出大片暗色。他却不如山,继续守在军府门前。墙上的数十支弓箭齐齐对准他,无比拼着耐力。

    那名青楼女大概死有一段时日,被白布蒙着,看不清死相。然而恶臭之气却散得极远,不知是不是血水化开,沾到白布上,染出大片青绿黑紫的污痕。

    围观百姓捂着鼻,连连作呕。他们一面害怕这样的场景,一面却又想看看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故而看热闹的人越挤越多,流言也越传越玄乎。

    “听说么,死的那名女是楚熹年相好。”

    “早听说,人是被谢军杀的,梅大人上门捉拿,结果被拦在外头。”

    “不对不对,那青楼女是楚熹年杀的,梅大人指名道姓要找他呢。”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全然忘记这件案没有盖棺定论,仅仅处于怀疑阶段。

    军府内阴云密布,仆役们谢镜渊房内的东西尽数搬到余痕阁,全程静悄悄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桌上摆着午膳,十菜一汤,外加数盘点心。已然是十分丰盛,然而在桌边落座的两个人却都没什么心思吃饭。

    楚熹年静静回忆着逃婚当夜的情景,然而记忆缺失,一无所获。他反复低念着那名女的姓名,若有所思:“九娘……九娘……?”

    谢镜渊闻言看向他,狭长的眼睛轻轻眯起,唇角上挑,不怀好意的笑问道:“你若真那么想她,不如本军送你下去陪她可好?”

    谢镜渊觉得自现在就像一个绿帽乌龟蛋,是人尽皆知的那种。想起门外赖着不走的那个老家伙,脸色愈发难看,偏偏杀不得。

    梅奉臣或许不是燕帝最宠爱的臣,却一定是燕帝最信任的臣。官职不高,权力极大,与这种人对上无疑是自寻麻烦。

    楚熹年闻言终于回神,他给谢镜渊夹一筷菜:“军说的哪里话,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何来什么想不想。”

    谢镜渊冷哼一:“你先外面那个老东西摆平再来与我说这些。”

    堂堂七尺男儿被一青楼弱女所劫,这种谎只有黄口小儿才会信。

    楚熹年静静看着谢镜渊,不知什么,片刻忽然笑笑。其实让梅奉臣离开也不是没有法,只要谢镜渊他交出去,一切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谢镜渊不知什么,宁愿和梅奉臣正面对上,也不愿交人。

    楚熹年低估梅奉臣的决心,现在军府外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

    楚熹年位置上起身:“军稍坐,我出去瞧瞧便回来。”

    谢镜渊闻言皱眉起身,想跟着去,一只修长的的手却忽然落在他肩膀上。力道不大,就那么谢镜渊按在椅上。

    “我很快回来。”楚熹年眼神温和,低说这么一句话。

    军府坐落在十字街口中心,周边茶肆酒楼林立,靠窗的位置坐满人,都在不色打着自的小算盘。

    视野最好的二楼坐着一名儒雅的蓝衣公。他双手交握藏于袖中,眼底城府颇深,意味不明的道:“梅奉臣果然刚硬,只是不知他与谢镜渊对上,谁占上风。”

    他对面是一名儒衫谋士,闻言捋捋胡须,皱眉忧心道:“楚熹年到底是曲阳侯府的人,也算咱们这边,殿下可要出手相助?”

    这蓝衣公正是当今晋王殷承泽。

    “助?怎么助?”晋王慢慢摇头,没有丝毫想出手的念头,“梅奉臣的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本殿下又如何助,不过他若真谢镜渊拉下浑水,对咱们也有好处。”

    谋士往窗外看去,老远瞧见一队人打马而来,领头的赫然是楚焦平,下意识看向晋王:“殿下,是楚大人。”

    晋王皱皱眉,趋吉避祸的性在此刻显露无疑:“我早猜到他会来,成大事者,怎拘泥小节,死一两个人又算什么。也罢,随他去吧。”

    谋士见状也没有再劝,目光投向

    楚焦平带人匆匆骑马赶来,碍于晚辈的身份,下马之对着梅奉臣施一礼:“梅大人。”

    梅奉臣睁开眼,见是朝中有名的年轻俊杰,神色稍缓:“原来是楚大人,找老夫可有要事?”

    楚焦平对他抱拳道:“听闻大人怀疑我二弟与一桩人命官司有关。说来凑巧,那日家中恰好派几名护卫去带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回城,他们离开的时候,那女活得好好的。”

    语罢挥手示意楚三楚上前:“大人若不信,尽可查问他们。”

    梅奉臣却无于衷:“一家之言,不足洗罪。老夫并非黑白不分之人,做没做过查问便知。只是楚二公若真无杀人之举,何躲于府中不出?”

    他对楚熹年的纨绔名如雷贯耳。

    楚焦平欲再言,却被梅奉臣抬手制止:“此事与楚大人无关,是莫要牵扯进来的好。老夫观你行身自正,这才出言相劝,不要得寸进尺。”

    楚焦平闻言只得尴尬退开,暗自皱起眉头,另觅办法。

    此幕落在旁人眼中,自然难免引起又一轮非议。吵吵嚷嚷,热闹得好似菜市场。就在这时,只见军府紧闭的大门忽然吱呀一被人打开,里面走出一白衣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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