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

    “王胜利！”

    政委拍案而起。

    “你这是什么态度？”

    王营长转过身，声音冷得像冰：

    “调查可以，但别找我女人的麻烦。”

    “你女人？”

    政委震惊地看向我。

    我同样震惊地看向王营长。

    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对，”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我女人。”

    政委的茶杯“啪”地掉在了地上。

    4.

    政委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茶杯碎片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王营长的手还扣在我的手腕上，温度灼人。

    我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握住。

    “胡闹！”

    政委终于找回了声音，脸色铁青。

    “王胜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王营长的声音很稳。

    “我在申请结婚。”

    我猛地转头看他，差点扭到脖子。

    他的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政委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我身上：

    “李月娥同志，这是你的意思？”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

    王营长的手指在我腕间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无声的鼓励。

    “报告政委...”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我和梁营长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

    政委重重地坐回椅子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梁志国知道吗？”

    “他很快就会知道。”

    王营长说。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砰”的一声...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梁志国站在门口，脸色煞白，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王营长握着我的手上，胸口剧烈起伏：

    “你们...”

    “来得正好。”

    政委疲惫地摆摆手。

    “梁志国，你妻子和王胜利同志刚才提交了结婚申请。”

    梁志国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向前跨了一步，作训靴踩在陶瓷碎片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李月娥！”

    我下意识往王营长身后躲了躲。

    这个动作似乎刺激了梁志国，他突然冲过来，却被王营长横跨一步拦住。

    “让开！”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这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