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穆裴轩 本章:第58章

    青桐朝他笑了一下,道:“你不必为我顶罪。”

    “萧世子,是我杀的,”青桐说,“那根银针,是我在丑时趁萧世子酒醉,插入他颅脑中的。”

    “同知家的钱小公子是我家公子的入幕之宾,前些时日,他说要为公子寻一副西域的腰链送给我家公子。那夜钱小公子突然来了,公子一定会想办法去见他。”

    “我便趁机劝世子饮了许多酒,酒里添了些迷药,没多久,世子就醉了。”

    “后来我和公子回来,我们便将世子扶上床,公子留我照顾世子,便去私会钱小公子了,这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

    “世子是我杀的,和他们都无关,求大人明察。”

    秦甫仁道:“你为何杀世子?又是受何人指使?”

    段临舟一直冷眼旁观着整场刑讯,他看着那个名唤青桐的小侍跪着,听到受何人指使时,他神色微动,略略偏头,看向了段临舟。

    段临舟心中一寒。

    青桐道:“主子,青桐事已了,这就去了!”

    说罢,竟从地上爬了起来,猛地一头撞向段临舟一旁的圆柱。

    “拦住他!”

    “青桐!”

    砰的一声闷响,血水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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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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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司不是要证据?这便是证据。”一场春雨过后,有几分寒意,云琢捧了一碗糖蒸酥酪吃得香甜,勺子是鎏金的小勺,送入坤泽那张微微润红的唇中。似乎是为酥酪的香甜气所诱,云琢忍不住伸舌尖舔了下尝个味儿,眼睛就眯了起来,很是惬意的模样。

    萧元瑞看着云琢那难得的孩子气,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道:“好吃吗?”

    云琢道:“甜香宜人,入口柔腻,你这府上的厨娘手艺不错,当赏。”

    萧元瑞笑道:“圣尊说当赏,那就赏。”

    云琢没有再说话,只是认真又专注地吃着手中那碗糖蒸酥酪,玉安城里很寻常的点心,云琢却吃得很是享受。萧元瑞自和云琢相识以来,并未发觉此人有什么偏好,若要说有,便是云琢好美食。

    吃着东西时的云琢少了那股子冷淡,不再如神龛上的神佛,好似是哪家贪吃的小坤泽。

    萧云瑞道:“初春了,庄子里送来一些鲜嫩的春笋,晚上着他们拿火腿煨个鲜汤。”

    云琢顿了顿,抬起眼睛,他那张脸寡淡,可衬着眉心的小红痣却很是招眼,他朝萧云瑞一笑,道:“好啊。”

    萧元瑞微怔,不自觉地笑了下,道:“有青桐临死前的指认,无论穆裴轩有没有杀元启,信王妃只怕都不会放过他了。”

    青桐在公堂之上那一出着实让场中人都吃了一惊,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饶是秦甫仁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青桐虽未明言,可他看向段临舟的那一眼,和那句“主子”,似乎 将一切都指向了靖南郡王。

    彼时萧元瑞在公堂之上喝问段临舟,道:“青桐都已经认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

    他一旁漆红柱子上的血迹未干,血缓缓淌着,蜿蜒成线,段临舟听着这话,竟笑了出来,道:“他认了什么,与我们郡王又有什么干系?”

    萧元瑞冷冷道:“分明是穆裴轩指使他杀了我大哥。”

    “荒谬,”段临舟道,“只凭他那么一句话,何以作为证据?”

    萧元瑞说:“哦,不足以指认穆裴轩杀人,那便是你了。”

    段临舟哂笑道:“我不过一介幕僚,初来玉安,怎能买通掬芳阁的下人为我杀人?”

    “的确,穆裴轩手中的幕僚不能,可段老板你,穆裴轩的郡王妃,”萧元瑞盯着段临舟,“就未必没有这样的手段了。”

    萧元瑞这话一出,不啻于又是砸下一块巨石,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段临舟,守在段临舟身边的周自瑾更是脸色大变。台上的秦甫仁也愣了一下,道:“三公子,这话何意?”

    萧元瑞目光自那几位身上逡巡而过,道:“这位周先生,根本不是什么幕僚,而是瑞州段氏商行的段临舟,靖南郡王的郡王妃。”

    段临舟看着萧元瑞,半晌,笑了一下,道:“那又如何?”

    萧元瑞说:“当初穆裴轩曾在宫中与我大哥大打出手,就是因你而起,何况你既来了玉安,又对外道是幕僚,如此避人耳目,鬼鬼祟祟,焉知你暗中做了什么?”

    段临舟看他咄咄逼人,叹了口气,道:“三公子,你可成亲了?”

    萧元瑞一愣,不知他怎么突然扯到成亲这事上去了,蹙着眉,道:“这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段临舟眨了眨眼睛,道:“大有关系,你既知道我是小郡王的郡王妃,就当知道,我身子不好,娇弱,我家郡王原也不愿我陪着他这般奔波跋涉,可奈何我不忍心见他孤身一人来此,应对虎狼——”

    “啊,”段临舟止住口,笑了笑,道,“不是说三公子。”

    萧元瑞一贯笑盈盈的脸险些维持不住笑。

    段临舟无可奈何道:“怎么办呢?郡王只好答应了,你也知我本是商户出身,不通宗室规矩,郡王担心我身子,又为免我劳心学那些规矩,说不得还要受人冷眼,便没有对外人道明我的身份。”

    “没成想,还是有人窥探了我们夫夫之间的事,”段临舟很是苦恼地问秦甫仁,说,“秦大人,难不成郡王心疼我,这也成了定罪的证据?”

    秦甫仁哑然。

    萧元瑞看着段临舟,扯了扯嘴角,道:“郡王妃巧舌如簧,倒是让我自叹弗如。”

    段临舟谦逊道:“实话实话罢了。”

    萧元瑞说:“可你既已是郡王妃,有诰命在身,入得玉安,便当一道去拜见陛下,否则无声无息,莫不是目无君上?”

    段临舟咳嗽了几声,道:“我自是也想拜见皇上,奈何初来玉安,水土不服就病倒了,无奈之下,郡王只好呈了折子陈情。”这桩事自也是有的,他们来时带来了进贡给皇帝的贡品,那封折子上却玩了个文字游戏,这事含糊了过去。

    没人会关心那么一封折子。

    段临舟道:“三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去查那封折子。”

    萧元瑞一无功勋,二无品阶在身,上呈给皇帝的奏折自不是他想看就能看的。萧元瑞也明白,他盯着段临舟看了会儿,微微一笑,道:“郡王妃并未回答我,那青桐缘何指证你呢?”

    “他在牢里好好地待了这么几日,偏偏见着了郡王妃,就撞柱而亡,还称一声主子,这不是太巧了吗?”

    段临舟轻叹一声,道:“我怎知他要如此污蔑于我,我连掬芳阁都不曾去过。”

    “郡王妃要杀人,又何必亲见?”

    “我瞧着三公子也是个聪明人,我若要买通人去杀人,大可寻个死士,再者,就是找人也会找个聪明些的,而不是卖了雇主再去寻死,这死不是更让人奇怪吗?”段临舟瞧了他一眼,笑道:“我倒是想问问三公子,你为何非要将此事栽在我头上?他是初次见我,难道不是初次见三公子?怎知他不是为了掩护真凶,便投了这么个烟雾弹混淆视听,栽赃陷害?”

    二人你来我往间,谁都没有退后半步,李承意自段临舟的身份被揭破时就愣住了,看着段临舟和萧元瑞唇枪舌剑,更是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李承意悻悻地想,这个中庸,果然不一般。

    可又很痛快!

    李承意开口道:“就凭他临死前那么一句不知真假的话就要定罪,太过草率了吧,莫说郡王不会接受,便是到了皇上面前,只怕也说不过去。曹尚书,秦大人,你们以为呢?”

    曹邴愈发头痛,他轻咳了一声,道:“青桐如今生死不知,他口中的话是真是假尚需查验……周,郡王妃,案子未定之前,烦请不要擅自离府。”

    段临舟微微俯身,笑道:“自然。”

    他又问道:“不知我是否能去探望我家郡王?”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可从未遭过这样的罪呢。”

    萧元瑞道:“如今莫说郡王自己,便是郡王妃也洗不清嫌疑,岂能私会?”

    曹邴朝段临舟笑笑,道:“请郡王妃放心,郡王安然无恙。”

    段临舟只好勉强道:“如此便劳请诸位多多照应我家郡王。”

    曹邴听他一口一个我家郡王,有些牙酸,道:“自然,自然。”

    萧元瑞想起公堂之上那段临舟言笑晏晏,油盐不进的模样,道:“这段临舟,的确不好对付。”

    云琢动作不快不慢,一碗酥酪见了底,意犹未尽地含了含勺子,道:“将段临舟被软禁的消息递进诏狱里去。”

    萧元瑞:“嗯?”

    旋即他明白过来,点头道:“好。”

    云琢道:“要是段临舟在外生死一线,不知穆裴轩,在诏狱里还坐不坐得住?”

    穆裴轩想出诏狱,就要皇帝应允,如此一桩显而易见的案子,皇帝若是不放他,只怕当真要君臣离心。可皇帝尚想拿住边南兵权,当真会愿意如此轻易放他出诏狱吗?

    云琢笑了笑,将手中的碗放在了一旁,道:“我走了。”

    萧元瑞应了声,看着他走出门,突然开口叫住他,“云琢,我大哥一事,不会有后患吧。”

    云琢道:“杀人的已经死了,三公子,尽管放心。”

    萧元瑞看着坤泽纤瘦的背影,道:“云琢,你出手,我自是放心……”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可云琢已经摆了摆手,慢慢走了出去。

    穆裴轩当日便知公堂上发生的事,消息是姚从带进来的,姚从知道穆裴轩在意段临舟,在得知他身份之后,想了想,还是没有瞒他。

    果不其然,穆裴轩脸色大变。

    他在诏狱里待了好几日了,虽不曾同被捉进诏狱里的人一般,遭受酷刑,可终日就是这四四方方的小牢房,见不着段临舟,心中本就挂念。乍听闻那幕后之人竟敢将手伸向段临舟,登时又惊又怒,“萧元瑞。”

    姚从宽慰道:“郡王放心,他们并未讨得好,只是将郡王妃困在了府中。”

    穆裴轩没有言语,他不惮背后之人算计他,却极其憎恶有人对段临舟下手。二人临别前,曾商谈了许多,边南也好,那临时的郡王府邸也罢,二人都有所布置,可到底想是一回事,真正刀兵祸及段临舟又是一回事。

    即便他知道段临舟不是娇弱的坤泽,他是声名在外的段老板,更不逊色于任何天乾。

    穆裴轩深深地吐出口气,道:“那个叫青桐的小侍死了吗?”

    “尚不知道,”姚从说,“他撞柱之后便被人送下去看大夫了,他若是活着,或许……”

    穆裴轩沉默须臾,道:“他是死是活也不重要了。”

    青桐只是一枚无关紧要的小棋子,下得粗劣,极不高明,偏偏又落在要害处。这幕后之人用青桐杀了萧元启,以此困住了他,又用青桐在公堂上的自尽,揭了段临舟的身份,将他暴露于人前,如今软禁,也会让段临舟行事不便。

    有这一出,信王尚且不论,视萧元启如命的信王妃头一个不会放过他。

    更要紧的是,这粗陋的证据,能结结实实地将他困在诏狱里。穆裴轩想,对方深谙人心,甚至有可能知道段临舟于他而言重要至极。

    这人在赌。

    赌皇帝对他有几分信任,赌他对段临舟有几分真心?

    这是带了几分报复的蓄意折磨。

    如此玩弄人心——到这一刻,穆裴轩已经笃定,躲在背后搅弄风云的人,就是云琢无疑。

    穆裴轩对姚从道:“姚兄,可否替我送一封信”

    姚从直直地看着穆裴轩,穆裴轩没有闪躲,静静地看着他,过了许久,姚从应道:“我去备笔墨。”

    穆裴轩冷静得有些可怖,口中甚至客客气气道:“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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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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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桐真假不知的一句话和血溅段临舟脚下的那一出俨然指控,穆裴轩本就有嫌疑,如今是更洗不干净了。消息传到信王府里,信王更是恼恨不已,屡屡面见皇帝要个说法。

    朝中臣子不知缘何也上奏弹劾穆裴轩,有弹劾他当日不得圣旨私自离开封地的,更有甚者,指他拥兵自重,目无君上,如雪似的奏折堆积在萧珣案头压着,让人探不出帝王心思。

    可再探不出,到底还是漏了底。

    这一日,诏狱里突发了暴动,牢中关押的死刑犯不知怎的,竟撬开了锁,又打晕了守卫,提刀去了诏狱里最深处。

    诏狱最里间关押的正是穆裴轩。

    姚从匆匆赶来时,地上已经横陈了八九具尸体,几个锦衣卫正在清扫现场,见了姚从,纷纷行礼,“指挥使。”

    姚从摆了摆手,看向穆裴轩,脸色有些难看,道:“郡王……”

    穆裴轩垂着眼睛,正由一个锦衣卫给他包扎伤口。牢里逃窜出来的都是亡命之徒,更有不知怎么混进来的死士,都不是好相与的。穆裴轩手中无刀刃,闪躲不及时,胳膊被刀刃划了一刀,“不碍事。”

    姚从道:“都出去。”

    这些锦衣卫俱都是他的心腹,得了姚从的令,自是直接拖着地上的尸体退了出去。

    穆裴轩将衣襟拢上,看着姚从,就听姚从道:“昨夜有人夜袭了郡王府邸。”

    穆裴轩手指微紧,道:“郡王妃呢?”

    “郡王妃无恙,”姚从说,“夜袭的死士都被拦下了,郡王府上的守卫骁勇,他们没讨得好。”

    姚从说得含蓄,可穆裴轩不消多想也知道他府上定也有死伤,毕竟能派来刺杀段临舟的,必是好手。他们进玉安时带的人不多,在这危机重重的玉安,根本禁不起损耗。

    穆裴轩道:“皇上还未有决断吗?”

    姚从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这些时日攻讦郡王的折子多,皇上都按下了,只不过……”他压低了声音,道,“皇上今晨给了我一封密旨,让我秘密送去瑞州,”他微顿,“八百里加急。”

    萧珣手中可用的人并不多,姚从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相较于其他人,自是更为信任。

    穆裴轩轻轻吐出口气,扯嘴笑道:“天心难测。”

    他就在玉安,密旨是给谁的,不消多说,在此时此刻发出密旨,穆裴轩即便早有所料,可还是有几分寒心。

    姚从道:“郡王,要截下吗?”

    穆裴轩看了看姚从,姚从此刻拦下那份圣旨,就是真正悖逆君王了。

    这些来刺杀他的人多半是信王府的人,姚从拦下了他们的刺杀,摆明了是站在了信王的对立面。皇帝未必能胜过信王,姚从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加码。

    穆裴轩道:“不必了,皇上如何吩咐的,你如何做便是。”

    姚从斟酌了一下,道:“那瑞州……”

    小皇帝此刻给瑞州发出密旨,无疑是要趁机釜底抽薪,若是穆裴轩失了瑞州,即便不死,只怕也要被困在瑞州做一个闲王了。那他对穆裴轩的所有示好,都没了用处。

    穆裴轩对姚从笑了一下,颇有几分阴森森的煞气,道:“姚指挥使要整顿锦衣卫,我自也要看看瑞州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信王府要在诏狱里刺杀穆裴轩,说明锦衣卫有信王的人,姚从初任指挥使,他要将锦衣卫握在手中,肃清内鬼势在必行。穆裴轩遇刺一事,未必没有姚从的放任。就连朝堂之上,秦穹虽看着置身事外,可如此多的折子攻讦穆裴轩,背后固然有信王府的推波助澜,可未必没有秦穹的试探。

    他要借机肃清朝纲。

    这事被穆裴轩点破,姚从尴尬地笑笑,道:“郡王……”

    穆裴轩道:“此事若换了我是指挥使,也会做一样的事。”

    他对姚从道:“姚大人,帮我给圣上传个话,就道郡王府遇袭,我担忧郡王妃,自请软禁于府内,”他顿了下,说,“将我在诏狱内遇上刺杀,重伤的事告诉他。”

    姚从道:“好。”

    周自瑾轻点了府中的折损,前来寻段临舟禀报时,正逢着阮修和段临舟说了什么,段临舟眼中闪过厉色,冷笑道:“看来都让郡王料中了。”

    阮修道:“东家,可要拦截?”

    段临舟道:“不必,就让他们过去,和陆重交代一声。”

    阮修说:“是。”

    周自瑾脚步顿了顿,站在门外,道:“郡王妃。”

    “玉州府衙的人来了。”

    段临舟扯了扯嘴角,他这府上已经来了两拨夜袭的人了,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他还着人拖了具尸体去府衙敲鼓报了案。玉州府衙的人再是装死,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不得不走这一趟。段临舟抬腿朝外走去,就见亭中站了几人,为首的正是萧元鹤,萧元鹤在府衙里任了职,他来,也在预料之中。

    萧元鹤来自是为的郡王府遇袭一事,他性子冷淡,话不多,了解了事情始末,又见底下的人已经带走了前来袭击郡王府的死士尸体,便要告辞。他将离去时,就听段临舟叫住了他,“四公子。”

    “四公子也认为是郡王杀了世子?”

    萧元鹤偏头看着段临舟,道:“你想说什么?”

    段临舟笑了下,道:“想让四公子见见真的谋害世子的凶手。”

    萧元鹤微微眯起眼睛,说:“你有证据,不送去刑部大理寺,和我说作甚?”

    段临舟叹了口气,说:“我如今也是笼中囚鸟,行动多有不便。”

    萧元鹤思索片刻,问段临舟,说:“你当真能抓到凶手?”

    段临舟笑道:“自然。”

    玉安多雨,黄昏时突然变了天,一场暮春雨突然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云琢抱着油纸袋跳开了一滩积水,道:“今年好像比去年的雨多些。”

    陈叶替他打着伞,闻言笑道:“玉安雨水多。”

    “圣尊小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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