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卓智轩徐小姐 本章:第25章

    赵声阁挑了挑眉,没说认不认同,让他先下线休息。

    陈挽估计自己下线后,赵声阁还会继续工作,也许就是一个通宵,不过他也没有劝,他自己也要加班。

    之后一段时间,为达到环保协会的指标,方谏这边出具了新型的复合型建模,语音通话基本都说不明白,效率太低,陈挽和赵声阁的公事交流就越来越多变成视频会议。

    如此,陈挽便像是得到一张近距离观察赵声阁本人的参观券,虽然这样会把赵声阁形容得像个什么地球珍稀动物,但在陈挽这里,这样比喻并不为过。

    参观票券全球得此一张,权限包括但不限于工作上的互动环节,要非常幸运才可以拥有。

    比如赵声阁在视频会议完毕忘记挂断摄像头,陈挽就可以看到赵声阁工作。

    如果这是直播,他可以打钱,陈挽可以看一整天,并一定是榜一。

    不过这是免费的,所以他只看了一会儿就假装发现自己没下线然后把摄像头关掉。

    每周方谏发布新数据,两个人会连线讨论。

    赵声阁和陈挽也不是经常说话,耳机传出纸业翻动和鼠标点击的声音。

    陈挽偶尔可以听到他跟秘书说“茶太浓”或者是“先不吃”。

    有一次视频会议,陈挽太专注,一抬头就是赵声阁那张放大的英俊的脸,对方正垂眼看着他,两个人都离摄像头太近,这样比在现实中还叫人心悸。

    陈挽面不改色地退后一些,然后询问:“赵先生,是不是有哪里需要我解释的?”

    赵声阁就会问他一些问题。

    陈挽像个小偷一样贪婪地用头脑精准记录赵声阁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无意流露的习惯,但一次也没有越过界。

    也从来不主动和赵声阁闲聊,不借此嘘寒问暖,每次都严肃正经得像是给上司做远程汇报。

    大概是自幼生长于狼环虎伺的陈家,受人欺凌惯了,便天生慕强,陈挽觉得男人在工作的某些时刻,比在床上更性感。

    赵声阁对工作近乎机器般的严苛精确,骨子里渗透的强势和野心,是明隆能在他掌权五年之内市值涨幅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原因。

    赵声阁当然不是完美的,陈挽早已知道这个事实,对方在很多时候也会展露出本性里的专断、掌控欲,和许多……有些奇怪的要求。

    比如在一次开视频会议时,赵声阁问陈挽:“你介意我录屏吗,以便过后能回听复查。”

    正式的视频会议都会留下存本的,算是一个会议记录,因此陈挽没有异议,他只是在想,如果赵声阁提前告知他的话,他或许会穿得稍微更正式一点,而不是现在身上这件过于家居的针织衫,因为今天是周末,他没有出门的打算。

    再比如,赵声阁在工作狂这一方面很有些只许州官放火的专断。

    方谏的模型是和他哥大的学生一起搭建,由于时差,视频会议经常昼夜颠倒,赵声阁自己可以像机器一样无间隙运转,但不是很喜欢陈挽连轴熬夜。

    “陈挽,去睡觉。”

    如果陈挽被发现在答应了去睡觉的时间内上线,赵声阁就会晾着他,不怎么搭理他,问也不回话,让陈挽挠心挠肺。

    视频会议的时候,赵声阁似乎喜欢陈挽坐到某几个固定的位置和方位。

    如果是在家里,赵声阁喜欢他去到那间光照最好的书房。

    如果在公司,赵声阁好像就比较喜欢他坐在宽敞的书桌前,不可以背光。

    “陈挽,太远,我看不见你。”

    陈挽便朝镜头坐近一些,希望对方不要介意他昨晚熬夜的黑眼圈。

    “陈挽,你那边的灯很暗。”

    但屏幕里赵声阁自己却坐得很远,虽然这样可以让陈挽看到他是在哪里,但陈挽还是希望他能坐近一些看清他的脸。

    但赵声阁一直靠在椅背上,远远地看着他,没有靠近的意思。

    陈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陈挽,音量调大。”

    “或者你凑近说话。”

    “……哦好。”

    每每这种时刻,陈挽心里都会升起很诡异的感觉,难以形容。

    陈挽自认为是自己在认真观察、捕捉和记录赵声阁身上的每一种习惯、特质,但他似乎忘记,如果赵声阁不愿意让人察觉的东西,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无人能窥察分毫。

    陈挽也忘记了,一个人在凝视别人的时候,自己也在被凝视。

    ◇

    第43章

    42、她是你朋友?

    新的一周,天文台紧急发布黑雨警报信号。

    同时,运输署提示,受台风和暴雨影响,东区泥石流致使部分路段塌方,中环至提督街多段线路全线封闭,市政中心发布了台风假通知,要求市民居家办公,非必要不外出。

    气象警告分黄雨红雨黑雨等级,红雨一般只是建议居家,黑雨级别就是明令企业停工、学校停业了。

    此后几天,除了机关单位和特殊部门,海市几乎都处于停运状态,往日车水马龙的道路一片空旷,整座城市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雨声。

    居家办公,陈挽跟赵声阁连线的时间自然不可避免更多起来,视频会议地点也不得不从公司转移到各自家中。

    褪去西装和领带后的赵声阁有一种松弛感,比平时生动真实很多。

    “陈挽,你昨晚又没休息?”他声音很淡,也没有任何责备的意味,但会莫名让人心虚。

    “休息了的。”但没有太多,本来就因为天气增加了效率成本,只能额外加班补上,昨晚确实熬到后半夜。

    “是吗,”看不出来赵声阁信没信,但他也没有再多说,只是靠在椅背上,随口问,“喝的什么。”

    “铁观音。”陈挽的熬夜必备

    赵声阁点点头,翻开文件。

    下午由于风力骤升,陈挽居住的区域信号中断,直到晚上才重新通电。

    赵声阁应该是洗完澡头发没完全擦干,更显眉目漆黑。

    “你那里安全吗?”

    陈挽看着他还有些滴水的发尾,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回答:“很安全。”

    虽然信号还是断断续续,延迟的对话,让这条对接上的频道有了点末世之中相濡以沫的感觉。

    如果没有彼此,赵声阁和陈挽就都是独自一人度过这段风雨交加、期限未定的时间。

    赵声阁会在家里不同的地方跟陈挽谈工作,早上还在飘窗,晚上就到书房了,木质调的装修,陈挽脑子里马上跳出一款香水。

    橘调的,陈挽也真的去买了一瓶,飘窗铺的大理石看上去很凉,陈挽就又选了一条羊毛手工毯,依旧是放在那个永远不可能送出去的礼物柜里。

    赵声阁听陈挽汇报了一下昨天的数据,忽然站起来说:“我去拿个充电器。”

    去的是房间,视频里露出一点点床单,床头似乎还有模型,不过只是一晃而过,等陈挽想再看清一点,画面就又转回了赵声阁的脸,他离镜头近,优越的五官放大之后有极强的震慑感。

    “怎么?”赵声阁歪了下头,问他。

    陈挽面不改色说:“没事,赵先生,我们继续吧。”

    “好。”赵声阁将手机放回平时正常的位置,告诉陈挽,珍弗妮这两天因为台风滞留海市,愿意抽空见他一面。

    珍弗妮是资深的海洋地质学家,在洋流运动和海底运动上有多年的研究,掌握深厚的理论经验和实地考察资料,方谏在地底基础构架上遇到了一些问题,一直想去拜访请教,但都未能成行。

    赵声阁找了国外的关系辗转联系上对方,作为该领域最年轻的青学奖得主,珍弗妮的行程很满,也就是这几天她们团队在海市转机但因为台风滞留了才空出间隙来见他们一面。

    陈挽问:“什么时候?”

    “明早,”赵声阁打开笔电,“半个小时前收到的回复。”

    陈挽看了眼窗外,担忧道:“雨好大。”

    从下午开始,天一直是黑的,天文台连续发布了三道警告令,未来十六小时将迎来特大暴雨,金钟一座人行天桥被冲毁,运输司同警署再次联合发文请广大市民非必要不出行。

    赵声阁说:“她们只能空出明天,台风离开她们就马上飞英国。”

    陈挽想了想,说:“赵先生,我可以一起去吗?”

    赵声阁正低头看方谏发来的文件,连头都没抬,回:“不可以。”

    “……”陈挽心里叹了声气,只好说,“你们一定注意安全。”

    赵声阁看着他眉间深重的忧虑,低着头弯了下嘴角。

    次日依旧暴雨如注,风雨摧拉枯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让整座城市陷入世界末日般的阴沉和静寂。

    赵声阁一整天都没有音讯,陈挽度过了很不安宁的一天。

    也没有吃太多东西,尤其是最新的气象新闻实时更新遇难人数在不断增加。

    陈挽提着一颗心工作,大概看了不下百遍手机。

    直到晚上,赵声阁才告诉陈挽结束了。

    还是打的视频,赵声阁似乎不喜欢一切低效率的沟通方式,比如发信息。

    陈挽已经有点习惯了。

    “陈挽。”

    “赵先生,还顺利吗?”

    大晚上的,陈挽身上套的也不是居家服,是一件不会过于正经的衬衫,这说明他应该是一整天都在等赵声阁联系他。

    赵声阁褪去外套,玄关昏黄的光线视频里的人像一幅油画,油画里的人问陈挽:“你是指什么。”

    赵声阁出行顺不顺利,还是和珍弗妮的见面顺不顺利。

    “……”陈挽比较笼统地说,“您和方博今天一天的情况怎么样。”

    陈挽不给赵声阁想听的答案,赵声阁也不给他想听的答案,温和地建议:“那你可能要问一下方谏,专业上的事基本都是他和珍弗妮在谈。”

    “……”陈挽头痛,赵声阁真的……很不好糊弄。

    赵声阁走到光线明亮的岛台,陈挽能非常清晰地看到他湿了的衬衫,包裹着胸肌和腹部,线条优越内敛,有力量但不夸张。

    赵声阁打了个喷嚏,倒了杯冷水。

    “……”陈挽忍不住建议,“赵先生,淋雨后,喝热水比较好,如果有姜的话,最好煮个姜汤驱寒。”

    其实陈挽是关心则乱,赵声阁根本没怎么淋到雨,都不知道他那湿了一身的雨水是怎么来的。

    车都是直接开进地下车库,这几天别的地下车库的确是都被洪水淹了,但太子爷数亿起价的别墅防洪设施别说只是台风,就算海啸来了也屹立不倒。

    赵声阁说没有姜,很那么像回事地倒腾了一下,问热红酒行吗。

    陈挽:“……也行。”

    赵声阁从酒架上取了瓶倒了半杯,陈挽问:“赵先生喝的什么?”刚吹完冷风和淋过雨受了寒马上喝太烈的酒会头痛。

    赵声阁抿了一口,嘴唇变得红润柔软,斜着眼看他:“你带去菲利佩酒会那一瓶。”

    陈挽一滞。

    他这么说……可以有很多种解读。

    他带去菲利佩酒会那一瓶。

    哪一瓶。

    手机视频像是卡住了几秒,陈挽很快又冷静下来。

    赵声阁不可能知道那瓶木兰朵是他的。

    那就是另一瓶了。

    陈挽笑笑:“霞多丽挺入眠的。”

    赵声阁靠在岛台边上,单腿曲着,显得很长,他看着陈挽问:“你带的是霞多丽?”

    陈挽放下的心又重新提起,审慎地没有马上回答,片刻后,也算没有撒谎地说:“是有带霞多丽。”

    但赵声阁是非常不好糊弄的人,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含糊其辞蒙混过关。

    “哦,”他晃了下酒,观察它的颜色,“是有带霞多丽——”

    “那还有什么?”

    每位宾客都要带两瓶的,霞多丽是摆在酒架上那瓶。

    “……”陈挽笑笑,“不太记得了。”

    赵声阁看了他一会儿,说:“我骗你的。”

    他对着手机举了一下杯:“其实我喝的是帕尔玛皇后。”

    “……”

    赵声阁在诈陈挽。

    但陈挽不太想多聊关于酒会的事情,便道:“帕尔玛皇后也合适驱寒。”

    赵声阁不想和他讨论什么酒适合驱寒什么酒适合入眠,他直直盯着陈挽的眼睛:“你猜我们今天在科学家的客厅遇到了谁。”

    “谁。”

    赵声阁走出岛台,把灯关了,视屏画面蓦然一暗,陈挽看不见赵声阁的脸了。

    黑暗中,赵声阁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许恩仪小暔凨姐。”

    陈挽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位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漂亮女士,没有多想,客观地分析道:“许家的海洋能源专利过项了,估计是想尽快投入运营,上半年极端天气频发,他们应该也着急。”

    手机里传来悉簌的声音,开了一盏不算明亮的灯,赵声阁应该是走到了书房,虽然陈挽没去过的赵声阁的家,也不知道地址,但这些天的视频会议,他已经大致了解赵声阁的居住环境了。

    赵声阁打量陈挽:“你很了解。”

    “……”陈挽说,“知己知彼。”虽然他们的项目不算重合,但也有利益上的交叉竞合。

    赵声阁问:“他们什么时候立项?”

    陈挽:“下个月十三号。”

    “许恩仪告诉你的?”赵声阁放下酒杯,提醒他,“立项时间还没有公示。”没有公示证明这还是个内部机密。

    “?”陈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这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打听到的,但他怕赵声阁觉得他旁门左道投机取巧,手脚不干净,所以很巧妙地隐匿了后面一个问题,企图反客为主,蒙混过关“不是,赵先生怎么知道我和许小姐认识。”

    好问题。

    赵声阁好整以暇:“品酒会你们不是一起走的么。”

    “……”好不容易被陈挽混过去的酒会又绕回来了。

    出于种种原因,心虚也好,遗憾也好,陈挽不太想提及酒会。

    赵声阁问:“她是你朋友?”

    “不算。”

    “那是相亲对象?”

    “……”陈挽差点咳出来,说,“许小姐的才情容貌与家世,陈某不够格高攀。”

    赵声阁懒得理会他这些冠冕堂皇的外交辞令,一针见血拆穿:“不喜欢许恩仪这样的喜欢什么样的?”

    “……”今晚的赵声阁有些咄咄逼人,陈挽不太明白地回答,“没有特别喜欢的。”

    赵声阁不太相信似的,审视了他一会儿,温和地说:“没关系,闲聊而已,如果有,我可以让谭又明帮你留意。”

    陈挽看了他片刻,摇摇头,目光清正坦然,说:“真的没有。”

    赵声阁的侧脸隐在灯光阴影下,看不清表情,不多时,他对陈挽笑了笑,说:“好吧。”

    无奖竞猜:阁啥星座!

    ◇

    第44章


如果您喜欢,请把《奇洛李维斯回信》,方便以后阅读奇洛李维斯回信第25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奇洛李维斯回信第25章并对奇洛李维斯回信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