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耳钉,手一动,那耳钉贯穿了Alpha的舌头,尖锐的疼痛让那个算得上俊美的Alpha整个人都疼得一抖,却不敢哭出声来。
那耳钉牢牢地扎进去那Alpha舌头上,那打在舌头中央,就如同舌钉一般,一点鲜血沿着耳钉外慢慢地流出。
陈斐松开了手,他拿过了一旁的Alpha递过来的布擦了擦手,把布扔在了Alpha身上,陈斐眼神微微示意,那被耳钉穿透的Alpha就爬过来小心地给陈斐穿上了裤子。
那Alpha因为害怕把血滴在陈斐身上收回了舌头,在一时的疼痛之后反而慢慢适应了。在打抖地给陈斐穿好衣服时,那Alpha的脸色却反而因为陈斐的这个行动而面色发红。
49,思念无利益不行动按摩棒顶在敏感点上轻轻震颤
顾青芒被惊醒了。
他从床上猛地坐起时,窗外天空依然昏暗。顾青芒额头都是冷汗,瞳孔略微紧缩。
他绝不是一个多梦的人。
顾青芒浑身发冷,他手指指节顶住太阳穴,好一会都身体的颤栗都无法停下。
脑海里依然是陈斐的那双眼睛,漆黑的眼睛,惯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里在分开时第一次有了顾青芒能看懂的东西,那是失望。
……失望?
你又凭什么对我失望?
顾青芒低低喘着气,他手指插进去头发间,紧紧地压着头皮,情绪却并没有因此而平息。
黑色的头发垂在了肩侧,他的肩胛骨因为药剂、繁琐的事物、一直挤压在心底的情绪,近来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薄肌浅浅地覆盖一层,黑发落在他的肩膀窝中,Omega薄薄的腺体在后脖颈处的发梢间隐隐若现。
顾青芒缓了一会,拿起手机。
在失神之中,他点开了陈斐的号码,瞳孔涣散地看着这列数字,顾青芒胸口略微起伏,竟在看着这个号码时产生了惊惧感。他竟然在一瞬间,产生了恐惧。
顾青芒手紧握着手机,在烦躁中,猛地把手机摔到一旁,那手机砸在地上屏幕碎了个彻底,顾青芒紧紧地用手压在自己的额头上,他低低喘气着,整个人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
高傲?或许是吧。
顾青芒无法直视陈斐那双俯视自己的眼神。
放弃好了,一个Alpha值得么?
被褥微凉,顾青芒的思绪却久久无法宁静,顾青芒向来信奉事情解决情绪便也过了,比起放纵情绪不如思考方法,但此时这种人生准则却失效了。这明明是十分简单的判断题。
只要放弃便可,陈斐身上的利益与价值不值得他耗这么多的心血。顾青芒已经获得彻底解决身体副作用的线索,研究所那边也有可以短途修复身体技能的药剂,他早就不需要陈斐的信息素。
陈斐没有价值了。
为什么他此时如此痛苦与难堪?
但如果选择不放弃,他的自尊,他的骄傲,都会在这种注定失败的挽回中被一次次的碾压。
陈斐是个冷漠的人。
人在行动之前都会预估行动的成功率,顾青芒却从陈斐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追回陈斐的可能。
是零。
及时止损吧。顾青芒抬起手,紧紧地咬住了自己地手腕,他一下就咬出了鲜血,剧烈地疼痛让顾青芒清醒而冷静。
但后半夜,顾青芒穿着薄薄的睡衣,洁白绸缎光滑的睡衣垂在肩侧,难以分清是皮肤更白腻还是衣袍,他黑色头发少有不干练的散落,顾青芒的眼底染上乌青,他手搭在一旁的高背椅上。
此时高背椅上塞着一根粗硕地假阳具,那阳具上青筋雕刻得栩栩如生,外翻的龟头狰狞,中央马眼与缝隙都过分粗硕,但却和陈斐的性器尺寸大差不差,那硬粗的玩具乍一看甚而像折磨人的刑具。
顾青芒手放在椅背上,手轻轻地落在性器的尖端,那假阳具上已经被加热过,烫得惊人,在仿真的在手掌心中跳动,顾青芒略略垂下眼睫毛。
顾青芒略微掀开自己真丝的睡袍,腰腹上的肚脐眼边缘的人鱼线性感而线条流畅。
狼狈?
顾青芒跪在那阳具旁侧,他低下头,脱掉裤子咬住自己的丝绸衣摆,没有发情穴口里有点干涩,顾青芒手指伸入嘴中带出口水,随后湿润的手指探到自己地穴口下方,手指稍稍一压,就从穴缝中挤压进去。
那穴口被手指随手摩擦两下,敏感的内壁就发骚地起了水,淫水横流,顾青芒跪在那高背椅上,手臂环住椅背,一手在自己的穴口内慢慢开阔。
他弓着背,脊背的线条一路往下延伸,腰线紧实。
待穴口湿软了,顾青芒便深呼一口气,提起臀部稍稍调整位置,露出后面被手指开阔的穴口。
穴口在缓缓收缩,顾青芒手撑着椅子,腿发力跪坐在硬热过人的性器上,那假龟头堵住穴口。
顾青芒手指上已经蔓延黏腻了自己过多的淫水,那龟头有些进不去,顾青芒一手环着椅背,用两根手指撑开穴道。
那生涩湿软的穴口被假阳具慢慢撑开,毕竟是玩具,虽然硬但也比不过真人,只剩下硬了。
那阳具刚顶入一个小口就让顾青芒涨满得有些疼,许是没有发情,这个尺寸的阳具对任何一个Omega来说都太大了。
他抿着唇,在龟头刚挤入穴口的那几分钟内,顾青芒几乎是一动不动,疼而烫,让他无比难受。顾青芒眼瞳湿红,脖颈绷出青筋,竭力让自己放松。
明明和之前跨坐在陈斐身上骑乘的动作没有太大差别……
顾青芒手指剥开自己得穴缝,手指绷着肉缝旁侧的软肉时,那小口都被撑开到了极致。
适应之后,他如以前给陈斐骑乘做爱的速度慢慢下压,本应该舒服的力度这次却格外生疼。
那阳具在体内顶住内部过紧的穴道强行撑开,顾青芒闷哼一声,牙尖给唇咬出了血迹。
穴口里面似乎被磨出了一点血,顾青芒感觉到疼,额头紧紧抵住椅背努力缓和,不敢在像刚才那么不管不顾地往下坐。
性器卡在中段便被穴道绞紧了,进退两难,穴口又涨又满,但此时穴口内轻微的疼却让顾青芒更加清醒。
他撑着大腿,缓慢地自己的穴口慢慢往下,肉穴在慢慢不断的被撑开,一直推到穴道内的深处,顾青芒才稍稍停住。
他的额头此时已经都是汗水,腹部也紧绷得打颤,那阳具还有一点,但那被撑开的肉缝边缘,穴口淫水混合着血迹,从阳具外端慢慢流下。
内部应该是被伤到了。
顾青芒落着冷汗,但假阳具撑开内壁后带上伤痕,血液充当了润滑剂,内壁那轻微被撕裂的同很快就被疼痛下的轻微快感替代。顾青芒慢慢就适应了。
只是这么硬的东西,顾青芒不敢往自己得生殖腔上撞,所幸那跟阳具有半截被陷在椅子中央,顾青芒本是跪着的,在抬臀稍稍让阳具混合淫水和血液在穴道上摩擦一会,腿就从一旁伸下,腿分开彻底跨坐在椅子上,脚尖点地。
那阳具一路撑开了顾青芒的穴道,正好顶在顾青芒的敏感点上,又不到宫口的深度。
直到穴口被一整根假阳具撑满,顾青芒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明明不是第一次依靠玩具解决性欲。顾青芒让那龟头贯彻到体内时,却渐渐感到难堪。
顾青芒身体早就被陈斐操熟了,滚烫且雕刻着青筋的性器一抵在那敏感点上,快感从那顶到穴心一点往四肢百骸上蔓延,酥麻又撑满的感觉让穴心不住分泌淫水。
四肢百骸都在因为穴口被灌满而愉悦,顾青芒的神经上,却感到了轻微的空虚。
那淫液滴落在性器上,顾青芒跨坐在椅子旁边的脚趾紧缩,在适应那深度之后,顾青芒手撑着那椅背,依靠着腰腹力量慢慢抬臀,让嫩红的穴口慢慢吞下阳具。
“……”只有细微压抑的喘息声。
顾青芒身前的性器肿胀万分,健美的身形因为缓慢地起落运动更加浪荡色情,顾青芒雪色的皮肤氤氲出了汗珠,脚在这个力道上没有办法很好的施力,脚每次撑起让穴口略微往上抬,很快就又因为脱力而让那假阳具撞击在那敏感点上。
许是顾青芒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行径过于狼狈,他少有的一声不吭。即便只有自己一人,某种深层上的难堪也依然在神经上作祟。
阳具在仿真地跳动,假阳具震颤频繁但不剧烈,嗡嗡嗡作响的声音从嫩红的穴口被传来,肉逼在被捣鼓得都是淫水,内壁的殷红软肉被那阳具上规律型茎身震动得发麻,那高频率轻柔地震动让整个穴口都酥麻了。
顾青芒的唇缝中挤压出一点轻微细腻的喘息。
顾青芒内壁内震得不断喷水,但这种茎身震颤频率快而弧度微小,只会让穴口更加欲求不满,猩红软肉紧紧地搅动着这根熟悉又陌生的阳具,渴望被这根阳具粗暴地、狠狠地肏干穴心。
龟头顶在那敏感点上,瘙痒一样在轻轻震颤,顾青芒在自慰前就已经先把阳具的振动频率调设好时间。虽然恒温滚烫的龟头有顶在敏感点上一直震颤,但顾青芒却反而感到一阵轻微的空虚。
那穴口在假阳具振动之后就把那含得更紧实,几乎是镶嵌在穴口的内部,那顶撞力度是机械,频率并无变化,但反复用龟头模型顶在敏感点来回震颤依然让顾青芒整个人缩起来。
他咬住了椅背,脚趾蜷缩着,在阳具对着敏感点反复震颤中感觉轻微舒适的快感在攀升,顾青芒的瞳孔里蒙上了湿气,瞳孔中却有几分强烈的空虚。
不只是因为性器无法大开大合地操干,也不只是因为阳具的力度……玩具终究是玩具,也只能仿真模仿出并不怎么复杂的性交频率。
细腻的淫水在慢慢往下流,打湿了一整根椅背,顾青芒手环住那高背椅,胸膛上却只能感受到皮质椅子上那不属于胸膛的、自己自己的汗水,在贴上去时,也不会感到胸膛隐隐跳动的力道。
事实上顾青芒最开始调侃陈斐做爱形式过于单一,有几分被肏爽了没事找事在,陈斐的技术很好。
嗡嗡嗡高频的抖动终于还是让顾青芒忍不住泄出了一点闷哼,他紧紧缩着腿,在阳具弹动时依然慢慢到达高潮,这种细密缓慢的高潮算得上温柔,也在顾青芒可以自己控制的范围内。
在那阳具快速的弹动时。顾青芒背部紧紧绷直,身前被阳具肏进去而挺立的性器射了出来,身下也泄洪一样喷流出淫水。
穴口内的软肉都在因为高潮而打颤,那玩具还在以设定好得频率来回颤抖,不断提醒顾青芒穴口内的性器只是一根玩具的事实。
快感依然在被刺激,但顾青芒在那震颤中却抿紧了眉头,随后伸下手,在高潮中腿打着抖,缓慢站了起来。
那性器实在是过大,又被痉挛的穴口紧紧搅合住,顾青芒手伸下去拽住了性器的尾端,有些发抖的手稍稍用力,把那在震荡的玩具噗嗤一声拔了出来。
拔出来的力道有些过猛了,被抽出来的一瞬间不觉得爽,反而是疼,顾青芒腿打哆,他的眼眶有些红。
那阳具的振动不如想象的那么微弱,放在手上震动得让顾青芒整个手心都麻了,那阳具上混合着顾青芒的淫水在慢慢往下流,沉甸甸的阳具有些握不住,顾青芒凝视着手心里的这个阳具,明明还在高潮的身子,神色却尤为的冷淡。
顾青芒的唇色是苍白的,瞳孔眼尾的弧度却有些发红。
他把阳具放在椅子上,那黑皮面的高背椅上自己的白色精液尤为明显,但比起那精液的痕迹,高背椅上属于人体汗液的形状却更加吸引人。
顾青芒微红的眼眶落在那椅背上,那俊美的五官依然是冷硬的。
他随手拢了拢身上的真丝睡衣,穴口在不住因为高潮而沿着大腿根往下滑腻着淫水,顾青芒没有再看那个椅背,只是沉默又缓慢地走到了墙角,那捡起那上半夜被甩开到一旁的手机。
顾青芒的膝盖有点伤,寻常走路还好,下蹲的动作就有些吃力了。
好不容易蹲下后,顾青芒点开了手机屏幕,手机幽幽的暗光落在顾青芒脸上,顾青芒的唇紧抿着,他紧紧盯着那一串号码,心脏跳动得让心肺也有些难受了。他顿了一下,拨通了电话。
一阵忙音。
那声音在寂寥的夜晚中显得更加落寞。
顾青芒挂断了电话。
他抬起拿着手机的手,撑住眼睛。
*
已经和顾青芒分开了一个多月,没分开前,陈斐给顾青芒做了不少脏活,导致现在陈斐都有些见血恶心。
陈斐让人去调查那一次爆炸案,很快就出现了结果,是明确的意外。
陈斐心下虽有几分微妙,但他排查了整个绿洲岛上的所有地方,最后也确确实实是因为恐怖分子的报社意外。
如果非要说,那就是巧合。
陈斐某种兽类的直觉却隐隐约约在这种爆炸中,感受到一些被上天安排与愚弄之感。
陈斐的脑海里转了一转,回想着自己第一次离开脱离顾青芒,在南非所收到的九死一生,若非自己的身体愈合能力远超常人,陈斐已经死了。
那一次是意外,这次给陈斐的感觉却与之前相似。
同样在陈斐违背了巨大的剧情节点之后,遇到了足够丧命的意外。
……有意思。
陈斐想。
第一次是因为自己代替了姜文成为顾青芒的按摩棒,并且在境外成功抢夺走能够研发出初版解药的药剂公司。
第二次,也就是现在。
是因为他救了顾青芒么?
陈斐不喜欢这些条条框框,但关于穿越过来对这本书的剧情,有几个点却记得尤为清楚。
顾青芒理应在上个月与闻越的斗争中,死于这次埋伏。
如此轻易,甚而荒唐。
50,你凭什么亲她我哪里比不过她
陈斐很快就把这件事放下了,毕竟他确实没有抓到什么苗头。
绿洲岛是陈斐发家之地,这里对陈斐来说确实是一个养身和休闲的好去处。混乱,无序,随时可能爆发冲突的危险之地。
绿洲岛的明面上是一块赌博与欲望之城,暗下却交融了很多不合法的非法交易。
例如国际上明令禁止的生物药剂、枪械以及猎杀榜单,都能在里面找到。
陈斐坐在一家昏暗的酒馆内喝酒。
富有特色风情的小点带着独有的重金属音乐,老板在墙壁上挂了麋鹿脑袋,现在是夜晚,只要在夜晚时这座城市才算活了过来。
巧克力色带着装饰的舞女带着羽毛,神色豪放而自然,带着人种优势的腿很长,陈斐对于这种纯粹美色还是很欣赏的。
在悠扬的歌声中,灯光有几分昏暗,酒馆内人鱼混杂,中央的舞池中亮着灯光,暴躁的音乐与节奏很好的掩盖交谈声,陈斐抽着烟,喝着酒。
在人混合的热闹的声音中,门口又进来了客人。
顾青芒收到消息,深知此地可能存在自己所需要的武器商人,有沙漠上最好信息渠道的武器商人来获取初代修复剂的线索,他本派人过来,但却又临时决定亲自过来。
顾青芒的身材高挑,但皮肤过白,五官虽然立体,但依然是东方面孔。
此时顾青芒脱掉他寻常穿的西装革履,难得休闲,顾青芒的身材比例极好,少有东方男性会有这么适合做男模的身材。顾青芒因为那双长腿有非常好的比例。
顾青芒穿得休闲,在衣领处挂了墨镜,扣子开了几颗,露出里面白皙线条性感的胸肌。
他手揽住一个陪酒的男人,看外貌像是做了点皮肉生意不知性别的男妓。只是顾青芒开着几颗扣子和那陪酒男站在一起,一时不知道谁才是牛郎。
重金属的音乐在鼓动,顾青芒目光寻常了一圈,环视着周围。
这个牛郎虽然是一个幌子,但也是近来比较合顾青芒心意的本地Beta,顾青芒并没有暴露身份的打算,只说自己是一个外地慕名而来旅游的Omega。那Beta不知顾青芒身份,对这个俊美又有钱的Omega有几分爱慕。
做戏就做全套,顾青芒在国内的信息保护得很好,即便本来面容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顾青芒的身份。
他便短途地与这个Beta搞起了‘暧昧’。
或许顾青芒有更好的办法,但和这个Beta走近的关系也有顾青芒放纵,他有心随便找一个人把他心里陈斐的位置挤掉,是谁都好,只要是任何一个人能够把陈斐从他的脑海内驱逐他都好,于是就纵容了这个Beta的讨好。
但这种‘暧昧’,也就仅限于口头上。
情人于顾青芒,就像是花瓶上的花,画上的玻璃框。用来证明自己正常的存在。
顾青芒不愿意去深究,他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惯来不会放纵自己的情绪,无论顾青芒夜里是怎么样一个狼狈光景,他白天寻常时,依然我我行无素,是那个善用手段的黑心大佬。
顾青芒比那个Beta高一点,手环住那个Beta往内走,今天的酒馆尤为热闹,人群几乎是接踵而至。
今天是绿洲岛的‘安德鲁节’,由一个名为安德鲁的年轻男人在绿洲岛上通过吻三次找到命定的女神获得水源保护了城邦,也因此如今渐渐演变成了爱情的节日。
这种节日下,在看对眼的人可以随意索吻,如此开放与国内保守风情有所不同。
顾青芒旁边的男伴,便是为了杜绝被强吻的可能。
他脑海里提取着信息,就像是一个普通游客沉浸在这欢愉的节日内,实则顾青芒在隐隐观察着酒馆内布局。
顾青芒目光落在酒保上,里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顾青芒需要试探到武器商人的信息,他进来目光转一圈后,视线就落在那摇酒的酒保上。
顾青芒正在想着找一个机会去接近,目光随意一划,掠过酒保,目光却倏然凝固在一双手上。在昏暗的视线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酒保身前坐了一个男人,被各种人影挡住的男人的身影,只能看到放在酒杯上的手,那手很骨感,骨节凸起,看起来打人很疼。
人能仅依靠一只手认出人吗?
顾青芒整个人突兀僵硬在原地,酒馆内节日氛围太重,已经有情侣就压在一旁的暧昧的酒桌上吻了起来,那Beta被这种氛围影响,试探地垫脚要去靠近顾青芒的脸。
Beta红着脸,心想中国男人确实含蓄,他们现在……连亲都没亲过呢。
他稍稍地抬起脸,就发现顾青芒突然甩开了他,大步往前,挤压过层层叠叠的人群,这酒馆内的人很多,挤压过三层人群引得多个路人不满,又在看清顾青芒的脸和身材时面色好了一点,还以为这是一种新的搭讪方式,正要做点什么,顾青芒已经一路挤开人,往那手的方向挤。
顾青芒整个人被魇住一样,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他回过神来时,血液流动和心跳声几乎就在耳膜内鼓动,甚而盖住嘈杂的重金属音乐。
顾青芒停在最后一层人群前,可顾青芒却在一瞬间近乡怯情。
无比恐惧。
身体的血液就像是在冻僵了一样,他竟然在害怕。
顾青芒整个手掌都在颤抖,好一会,他才狠下心猛地推开人,晃动的舞池音乐依然在耳边劲爆的响起,但顾青芒盯着坐在位置上陌生的人,血液一下子就冻结了。
……不是陈斐。
坐在酒保前面喝酒的人依然拿着那杯酒,但是手不是陈斐的手,背影也不是。那骨感的手许是因为太远而产生的错觉。
顾青芒整个人凝固在原地,一瞬间他忘了什么任务,忘了什么药剂修复,胸膛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只剩下淡淡的空茫。
……啊。
那Beta好久才跟着顾青芒扯着顾青芒走过来,Beta盯着顾青芒那失神落魄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