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徵顿了顿,笑道:“也是,”他似是说给自己听,道,“左右你也不走,宫里宫外,抬抬腿就到了。”
岑夜阑的目光落在元徵面上,迟疑着,想说什么,却听殿外成槐说,“陛下,该上朝了。”
元徵叹了口气,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说:“我去上朝了。”
岑夜阑心头微松,点点头,元徵啧了声,掐着岑夜阑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他亲得凶,叩开紧闭的齿关,结结实实地索取了一个吻,又恋恋不舍地就着柔软的唇肉咬了一口,含糊道:“不许走,等我回来。”
岑夜阑吃了痛,微微蹙着眉,看着元徵心有不甘的模样,不知怎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个笑,破天荒地说:“好。”
元徵愣了下,压不住上翘的嘴角,揉了揉岑夜阑的嘴唇才转身朝外走。
窗开了半扇,岑夜阑抬眼看过去,元徵正穿着衮龙袍,头戴冕旒,身姿挺拔,端的是贵气凌人,竟很有几分帝王的威仪。
岑夜阑情不自禁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唇肉滚烫滚烫的,发着热,那股子热意势不可挡地燎上了心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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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5:38
85
关山月85
大燕那一年的春天分外短,不过几场夜雨,摧落了街头的繁花,盛夏就裹着热意悄无声息地来了。
岑夜阑没有在宫中久住,不过几日后就同元徵提了出宫。
元徵那时正在看折子,以前他父皇看折子时会让元徵坐在一旁,偶尔还会将一些折子拿给他看,借机考他功课。元徵最不喜欢被他父皇这样拘着,不耐烦了,就道折子看不完,何必急于一时?
他父皇不恼,笑笑,道:“七郎,不可胡言。折子等得,百姓等不得。”
“奏折上所书啊,俱是百姓之急,为君者,怎能罔顾子民所请所求?”
皇帝所说,元徵心中自然明白,面上却不以为意,应道:“知道了知道了,耳朵都听起茧了,太傅唠叨,您又训我。父皇,您是一顶一的圣人,我啊,”他撑着下颌一笑,有几分少年的狡黠和散漫纨绔劲儿,“就是个一顶一的俗人。”
皇帝无可奈何,拿折子敲了下他搭在案头的手,叹道:“怎的如此不成器……”
“哎呦,”元徵捂着手叫起来,“疼了疼了,阿爹,手疼,拿不动折子了。”
皇帝气笑了,挥挥手,“滚吧滚吧,朕瞧了就堵心。”
元徵嘴角露出个笑,利落地行了一个礼,脚下往后退,道:“得叻,儿子这就滚,不给您添堵。”
说罢,便欢天喜地地走了。
奏折是工部递上来的,道是今年多雨,请旨加固燕南多地河防水坝,以免雨水泛滥酿成洪灾。
元徵盯着奏折上的清隽字迹,白纸黑字,字字清晰看得清楚明白,脑子里却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折上奏的什么事。
元徵捏着朱笔,一言不发,岑夜阑垂下眼睛,看着手中澄澈的清茶,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如同无声的对峙。
元徵慢慢地落了朱批,搁下笔,才说:“好啊。”
岑夜阑抬起眼看着元徵,没想到他应得这样痛快,元徵脸色平静,拿指头摩挲奏折上洇透的墨迹,一笔落得沉,刀锋似的,口中却笑道:“我说了不会逼迫你,阿阑怎的还这样紧张?”
岑夜阑心中轻轻松了口气,说:“陛下一言九鼎。”
“言不由衷,”元徵看着他,笑了,说:“上来。”
岑夜阑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茶杯走了上去,迈过玉阶,年轻的帝王就握住了他的手臂,直接将人搂在了怀里。岑夜阑在宫里住了些时日,身上染着龙涎香,仿佛笼罩着自己的味道,元徵将脸埋在岑夜阑腰上满足地吸了一口,咕咕哝哝道:“阿阑真狠心,多陪我几日都不愿意。”
岑夜阑顿了顿,手搭在元徵的肩膀,轻声说:“阿徵……”
元徵说:“朕要同将军约法三章。”
他蹭了蹭岑夜阑的腰,语气里透着股子不讲道理的蛮横,还有几分委屈,岑夜阑哭笑不得,却还是叹了口气,道:“陛下请说。”
元徵道:“不得朕允许,不能离开燕都。”
岑夜阑说:“好。”
元徵又道:“朕想见岑将军,岑将军得随时进宫,将军府的门也得给朕开着。”他说着朕,端的是帝王姿态,语气却可怜,岑夜阑眼底笑意又深了一分,道:“好。”
元徵抬头看着岑夜阑,岑夜阑也低着眼,目光相对,那分笑意藏都藏不及,元徵从未见这样柔和的岑夜阑,亦或者说岑夜阑从未拿这样的目光看他。刹那间,胸腔那颗心脏狠狠跳了跳,恨不得将岑夜阑永远锁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念头偏执又狂热,来势汹汹,元徵喉结动了动,抬手就将岑夜阑扯入了怀中,直接失控地吻了下去。他亲得急,不是游刃有余的,而是透着要将岑夜阑吃下去的占有欲,岑夜阑攥着元徵的手臂喘了声,舌尖被吮得隐隐发麻,那根舌头还往深处舔弄,煽情惑人。岑夜阑恍惚觉察出了元徵的失控,他抚上元徵的脊背,试探性的,舌尖慢慢地迎着元徵的回吻了过去。
咣当一声,元徵拂散了御案上的奏折,把岑夜阑推上去压着,片刻不舍得分似的,又迫不及待地含住了湿红的嘴唇。
元徵难缠又热情,岑夜阑脸颊都染上了一层红,堪堪得以喘息时哑声道:“够……够了。”话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闷哼,元徵咬住了他的喉咙。
如同猛兽衔住猎物,元徵齿尖逡巡着细腻的皮肉,呼吸也是热的,燎得每一寸骨肉都发红发烫。元徵舍不得咬坏了,咬出了印子,舌尖缠绵地又舔又吮,刺激得岑夜阑腿都发软。
元徵又吻了吻颤动的喉结,扣住岑夜阑的五指,低声说:“我亲一亲,不干别的。”
二人掌心都是湿的,黏黏糊糊地扣着,岑夜阑还有几分迟疑,道:“这里是御书房。”
元徵低声笑了笑,凑过去亲他的耳垂,说:“怕什么,又没旁人。”他口中说着只亲一亲,手底下却情动地隔着春衫揉捏岑夜阑的腰臀,岑夜阑要开口,元徵无赖地堵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说话。
岑夜阑孕期本就不禁撩拨,一番胡乱亲吻,他衣襟扯开了,吻痕分明,底下已经不可控地淌了水。岑夜阑若有所觉,难耐地要夹紧腿,还未合拢,元徵已经摸了上去,含糊道:“湿了吗?”
岑夜阑眼尾浮着一抹红,眼下那点小痣衬得那张脸越发活色生香,他喘息道:“不行,别,别弄了。”
“怎么不行,哪儿不行?”元徵隐约猜着岑夜阑孕期敏感,却没想到岑夜阑能情动至此,他沾了满手的淫水,手指一错,又湿又黏。元徵眸色更暗,两根手指插了进去,低声道,“阿阑里头水流得真多,朕给你堵堵。”
话不堪闻,岑夜阑隐忍地喘息着,目之所及,是御书房的穹顶,象征着皇室的庄严肃穆。
而如今,他为人臣子,却张开腿,任年轻的新君拿手指玩着他底下的雌穴。一念及此,岑夜阑面颊都是红的,羞耻得不行。
岑夜阑说:“不要说……”
元徵掐着湿滑的阴蒂,压住他突然颤动的大腿,撒娇似的说:“阿阑,我的手指都湿了,”不但湿了,肉穴热情地吃着他的手指,恨不能吞下去的模样,勾得元徵下头硬得发疼。可元徵记着岑夜阑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不甘地咬着他的锁骨磨了磨,声色喑哑地说,“真想插进去,阿阑里头又湿又热,天底下没有比这更舒服的地方了。”
岑夜阑听不得这样的荤话,急促地喘了几声,情难自抑地想起那根东西插在雌穴带来的饱胀和快意。
元徵那玩意儿生得粗野又狰狞,硬起来时青筋虬起,颇为骇人。岑夜阑闭了闭眼,脑子里越发混沌,直到元徵将阴茎抵在穴口时心脏跳了跳,岑夜阑蹙着汗湿的眉,低声道:“不行,孩子……”
二人俱都是为人头一遭为人父母,对孕期性事一无所知。元徵焦躁地抵着他的颈窝喘了喘,握着茎头发泄似的,狠狠碾着挺立的小阴蒂,说:“不进去,就这么弄。”
岑夜阑长腿打了个哆嗦,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拒绝的话说不出,元徵又低头去亲他,舌头纠缠吻得色气十足。
这么不上不下的磨了许久,岑夜阑阴蒂都磨肿了,元徵才射在他雌穴里。
高潮时,岑夜阑听元徵说:“阿阑,再多爱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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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5:41
86
关山月86
第二天岑夜阑就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是岑家在京都的府邸,百年老宅。岑家世代镇守北境,府上常年无主,只留了几个忠仆打理。
元徵幼时曾为寻岑夜阑来过几回,后来他离了京,元徵负气过一段时日,其实后来自己也偷偷来转过几回,可那时年纪小,来时府邸空空,闹了个没趣自也就不再来了。元徵说起这段往事,皱着眉毛,还有几分委屈。
他自小就受宠,鲜有人敢驳他面子,偏偏只有一个岑夜阑,屡屡让他受挫。他那时个子小,同岑夜阑说话还要仰着脸看他,可瞧也瞧不清楚,索性拉着他,让岑夜阑蹲下身。
元徵要面子,没求过人,扬着下巴矜贵又任性,说:“你不能走,乖乖留在京里,做我的伴读。”
岑夜阑正当年少,掩不住的锋芒,锐气还未磨平,瞧不上这么半大个孩子,直接就道:“不留。”
元徵不高兴,道:“不知好歹,你可知我的伴读是多少人想做的。北境偏远苦寒,有什么好的,你若要荣华富贵,我给你。”
岑夜阑哂笑了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道:“多谢殿下美意,道不同不相为谋,岑夜阑心领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元徵急得抓住他的衣袖,“岑夜阑!”
元徵不甘心,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岑夜阑垂下眼,看着小孩儿紧紧攥着他衣袖的手指,轻声说:“殿下如果想要个玩伴,京都多少世家子弟供你挑选,我要随义父回北境,北境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他慢慢抽回衣袖,抬手躬身行了一礼,道:“殿下珍重。”
元徵望着他的背影,气恼地踢了一脚身边亭亭的海棠树,越想越委屈,蓊郁的枝叶都仿佛在嘲笑他,“不知好歹,当我稀罕你么!”
“不稀罕!”
“滚吧,滚回北境遭罪去!”
元徵停下脚步,看着横斜而出的海棠花枝,正当花期,花开的极好,楚楚有致艳若晚霞。他抬起眼睛,岑夜阑回过身,正看着他,十余年过去了,当初那点孩子气的委屈和不甘好像都已经被时光抹去。
兜兜转转,眼前人还是眼前人。
元徵说:“你走之后我来过两回,又不好意思叫人知道,只好把身边的人都甩了自己过来。有一次还碰见了人贩子,将父皇和舅舅都吓坏了。”
岑夜阑微微睁大眼,“后来呢?”
元徵哼笑道:“我那时是一不留神才会着了道,区区几个下九流的人贩子,还能对我怎么样?”
“经那一回,舅舅特意寻了人教我练武,父皇也不让我出宫了。”
岑夜阑哭笑不得,他看着元徵,轻轻叹了声,道:“陛下身份贵重,本就该处处小心的。”他意有所指,元徵眉梢一挑,道:“这可是岑将军府上,何方宵小敢在岑将军面前放肆,嗯?”
岑夜阑心说,这天底下最放肆的主儿可不就在眼前么?想是这么想,可看着元徵,却想起元徵年幼时的模样。时日过得太久,他以为他已经不记得年少时的事了,没成想,竟依旧清晰如昨。
他性子孤僻清冷,身边知交亲朋寥寥无几。
只有元徵不管不顾,一而再再而三地闯入他的生活。
一阵风吹过,几片海棠花打着旋儿落下,元徵伸手捻去岑夜阑肩头的落花,又碰了碰他眼下的小痣,说:“其实我后来想,若是当初执意求父皇留你在京,便不会蹉跎这么多年。”
岑夜阑静了静,说:“世事无常,自有其道,现在——现在已是最好了。”
元徵指尖儿一颤,看着岑夜阑,低声道:“你当真觉得好?”
岑夜阑抬起眼睛,四目相对,元徵等不及似的,抵着岑夜阑的额头问得更直白,道:“阿阑,和我在一起,你欢喜吗,高兴吗?”
挨得近,鼻息相对,元徵掌心捏着岑夜阑的后颈,无声地催促着。岑夜阑却只觉心慌面热,他是内敛惯了的人,元徵却偏要他剖开肺腑,捧出那颗赤裸裸的心脏。
岑夜阑喉结动了动,嗓子眼发干,话在舌尖转了几圈都送不出,心脏却跳得越来越急,慌得眼睫毛直抖,青涩又羞耻。过了许久,岑夜阑才仓促地在元徵眉心落个吻,他脚下退了一步,含糊地说:“我,我累了。”
元徵抬手摸了摸眉心,吻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如梦一般,却让元徵神魂颠倒,喜欢的不得了。他藏不住脸上的笑,也没想藏,眼睛弯弯的,又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看得岑夜阑越发难为情,还有几分懊悔。
岑夜阑错开眼睛,道:“别看着我。”
“噢,”元徵应了,却没有挪开目光,眉梢眼角都是笑,黏黏糊糊地叫他,“阿阑——”
岑夜阑受不住元徵这样黏人痴缠的模样,耳根发红,心也慌,索性转身就走,元徵却直接跟了上去,抓着岑夜阑的手,笑盈盈道:“别走这样急,万一摔了怎么办?”
岑夜阑掌心都出了汗,他抽了抽,反而被握得更紧。岑夜阑抿了抿嘴,低声说:“先松开,你别拉着我我摔不着。”
元徵理直气壮道:“不松,你摔了我抱着你。”
岑夜阑:“……”
元徵自登基之后,以铁血手腕肃清余孽,当清则清,当留则留,一番恩威并施之后朝中诸事渐渐步入正轨,一切变得井然有序。
岑夜阑是回了将军府才开始上早朝,巍峨金殿之内,元徵头戴珠旒,着龙袍,高坐帝位,举手投足之间已颇有帝王威仪。岑夜阑站在武将之首,看着元徵从容不迫的模样,诚然,这些年皇帝和孟昙将元徵教的很好。
有人生来就光彩夺目,元徵无疑是个中翘楚。
岑夜阑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元徵若有所觉,偏头看了过来,隔着珠旒,岑夜阑好像看见元徵若有若无地翘了翘嘴角。
岑夜阑面颊一热,不自在地垂下眼睛,心里却松了口气,他欣慰又怅然地想,元徵确实是成长了许多。
岑夜阑有孕在身,元徵原本不同意他去上早朝,可岑夜阑执意要去,只说朝服宽大,不碍事,何况他到底是手握边军,又立诸多大功,待在京中却不上朝,反而容易落人话柄。
元徵无可奈何,只能由他去了。
兴许是一切将定,元徵的头痛之症有所好转,夜里不再整宿整宿的噩梦缠身,难以入眠。
这一夜,正是月明星稀,元徵久久没有睡意,索性带了成槐出了宫就朝将军府而去。他是将军府的常客。岑夜阑回府之后,元徵看原本的边军俱都已回北境,府中只有些北境退回的老将,直接调了人充作府兵,镇守将军府。
元徵推门而入时,岑夜阑已经睡下了,屋里点着一盏灯,烛火昏暗。岑夜阑怀孕之后贪睡,元徵有意放轻脚步,竟也未将他惊醒。
元徵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除了靴袜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他凑过去吻了吻岑夜阑的嘴角,岑夜阑若有所觉,半睁着眼,睡意惺忪地望着元徵。
元徵对他笑笑,轻轻拍着他,小声说:“接着睡吧。”
岑夜阑看了他一会儿,却抬手搂住了元徵,按了按他的太阳穴,道:“又做梦了?”
元徵怔了怔,呼吸都屏住了。岑夜阑手指轻轻按着他的脑袋,声音带了几分睡意的低哑,说:“别怕。”
他声音轻,微不可闻,元徵心脏却狠狠颤了颤,血都沸了起来,他捉着岑夜阑的手指凑唇边吻了吻,舌尖还舔过指头。
过了几息,岑夜阑睁开了眼睛,彻彻底底地醒了,说:“……阿徵。”
元徵目光深沉地看着岑夜阑,贴着他的嘴唇缠绵地舔了舔,低声说:“我爱你。”
一个吻由温存慢慢变得激烈,呼吸也变得急促,两具躯体紧紧挨着,岑夜阑堪堪退去睡意,又跌入了浓烈的情欲里,他恍惚之间觉察出元徵的情动,腿紧紧夹着,喘息道:“别——”
元徵啄了啄他的嘴角,底下却强硬地分开了他的双腿,道:“乖,不会伤着孩子的。”
元徵说:“我问过了太医,孕期满三个月适当进行房事,有益无害。”
一股热意直冲到脑中,岑夜阑只要一想,元徵是如何问的太医,脸颊都要烧起来,“你……这如何能问?”
元徵咬住他的耳垂,道:“朕憋得慌。”
群整理.2021-05-02
17:15:44
87
关山月87
元徵嘴上说憋的慌,却顾着岑夜阑有孕在身,弄着他的雌穴让他先丢了一回。二人自北境分别至今日,就没有好好做过,元徵正当年少,血气方刚,惦记得心都疼的人就在眼前,哪里忍得住。底下性器硬邦邦的,一边压着他亲,一边拿性器难耐地往他身上蹭。
二人衣裳都除净了,丢在床下,赤条条的两具躯体再无阻隔地挨着,肉贴肉,彼此紊乱急促的心脏跳动声清晰可闻。岑夜阑只觉腿根都要被磨破了,刚想开口,元徵又堵着他的嘴,亲得凶,焦躁地蹙着眉,咬着他的嘴唇解瘾。
他忍不住插进去时,岑夜阑浑身都绷紧了,雌穴又胀又满,还有几分痛,那玩意儿粗壮滚烫,侵略性十足,一点一点强势地插入他的体内。
元徵额头发了汗,眼里都是要溢出的欲望,拿手揉搓着湿漉漉的阴唇,吮他的颈子喘声说:“阿阑,太紧了,再夹就忍不住了……”他声线沙哑深沉,却带了几分压抑。岑夜阑眼里泛着水光,不过堪堪放松勃发的阴茎就直接尽根插了进去,岑夜阑闷哼了一声,用力攥紧元徵的肩头,让他慢一点。
元徵深沉地盯着岑夜阑,低低地应了声,又爱不释手地去摸他眼下的小痣。岑夜阑眼睫毛颤了颤,四目相对,少年眼中的爱欲如潮,不过这么对视的一眼,他就跌入其中,几乎要溺死在水里。
过了一会儿,元徵才耐着性子慢慢抽插,他含住岑夜阑的嘴唇吮吻,唇齿相依缱绻又温柔,问他,“疼不疼?”
岑夜阑心跳如擂鼓,年过而立的人,被他这么一番温柔弄得手足无措,心脏都仿佛被不住地揉捏敲打,酥酥麻麻的,传遍四肢百骸。
元徵又问他,“阿阑,舒服吗?喜不喜欢?”
岑夜阑禁不住他问,面皮薄,耻于说出口。二人的情事一向激烈,鲜有这样温柔的,岑夜阑孕期欲重,雌穴里含着满胀的阴茎,解了馋,又贪婪的不知足,春水汩汩痒得很。他喘得厉害,索性抬腿勾住元徵的腰,喑哑道:“不是憋的慌么?”
元徵一顿,呼吸陡然变得粗重,差点没忍住直接射出来,没来由的有点儿恼,不知是恼自己不禁撩拨,还是气岑夜阑分明有孕还刺激他。他掐着岑夜阑胸膛的乳尖,底下磨着阴蒂深深顶进去,咕哝道:“别欺负我。”
岑夜阑低低地喘息着,说:“我何时欺负你了?”
“现在,”元徵揉着小小的乳头,岑夜阑身上有许多陈年旧疤,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经年沙场征战给他留下了这满身不为人知的伤疤。元徵低头将挺立的乳头含在了嘴里,另一只手摩挲着他身上的疤,说,“仗着自己揣了龙胎,胡乱撩拨我。”
他不讲道理地指责岑夜阑,岑夜阑哭笑不得,却无暇再反驳。他怀了孕,身体敏感,奶尖儿被元徵吸奶似的含在口中,吮得湿淋淋的,底下阴茎也动了起来。快感磨人,岑夜阑难耐地将手指插入元徵的发间,咬得重了,手指蜷紧,他一松口,鲜明的牙印就留在了乳晕上。
元徵看着红透的奶尖儿,抓着岑夜阑的手去摸,说,“阿阑以后会流奶吗?”
他只消一想,岑夜阑流着奶满脸通红的样子,阴茎就硬得发疼,声音里多了几分逼人,“会么?奶头会大吗?”
“要是没有奶,怎么喂宝宝?”
岑夜阑羞耻得手脚发软,女穴儿不住地流水,颤声道:“别说了。”
元徵突然微微一笑,眷恋地亲了亲乳尖儿,说:“听说妇人生了孩子会涨奶,阿阑,若是你涨奶,我给你将奶水都吸出来好不好?”
岑夜阑睁大眼睛,不堪想这样的场面,简直太过淫乱,呼吸又急又乱,蹬着腿要摆脱元徵,说:“不,不好!”
元徵抓着他的大腿架在自己肩头,阴茎深深插了进去,道:“不吸奶,你疼了怎么办?”
话越说越荒淫,阴茎插得也愈快,岑夜阑理智溃不成军,雌穴抽搐着咬紧阴茎,恨不得那玩意儿如往日一般捅入最深处。元徵喘息急促,一眼不错地看着岑夜阑被他干的浑身泛红,双眼迷离的样子。他的靖北大将军,战场上挥斥方遒,如今怀着他的孩子,张开腿承欢,柔软风情俱都是他一个人的。
刹那间,汹涌的爱和膨胀的占有欲冲击得心脏都疼了。
元徵简直不知道要怎么爱他,仿佛捧出整颗心脏犹觉不足,恨不能连灵魂一并奉上。
不过片刻,岑夜阑就潮吹了,阴茎也淅淅沥沥地溅出精。元徵忍着没有动,看着他腰腹间的精水,拿手胡乱地抹在了他凸起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