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盛聿陆怀湛司徒 本章:第85章

    宁槐清想也不想地摇头,识大体地说:“小初犯错,聿哥能饶了她一命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会怨您。”

    第160章

    盛唐包间里。

    服务生上完酒水之后就出去了。

    盛聿往沙发背上一靠,点一支烟,慵懒消沉,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眉骨描绘出的阴影深邃清冷。

    宁槐清跟着原风野他们进门,就看见坐在主位上抽烟的他,一眼沉沦。

    她不敢太仔细打量他,怕他生气,一眼将他的脸印入脑海之后细细回想。

    他比起三年前好像瘦了点,五官愈发立体凌厉,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原风野齐竞和其他几个人都落座。

    她走过去坐在离盛聿不远不近的位置。

    “聿哥你消气,我只是回来几天而已,过两天就回伦敦。”

    她主动倒了一杯酒,紧张地举起酒杯。

    盛聿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光往下,没接那杯酒,而是自顾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宁槐清最是善解人意,盛聿这意思,是不生气了。

    她弯了弯嘴角,开心地松了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也喝完。

    这时,原风野开口:“别急着走,我下周结婚,参加完我的婚礼再走不迟。”

    他话一说出口,包间里死一般的安静。

    原风野看着包间里震惊的众人,挑眉,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结婚没意思,看他们这种反应才有趣!

    “下周结婚,这么仓促?你跟谁结婚,之前差点闹出人命的学生妹,你家里答应吗?”齐竞问道。

    原风野痞气的扯了一下嘴角,“不是学生妹,是个御姐。俞城的,你们不认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结个婚而已。”

    反正在他看来,就是走个过场,结婚之后他该玩还是玩,谁也管不了他。

    那个女人敢算计到他头上,他就让她顶着原太太的名声,天天给她戴绿帽。

    仓促吗?

    他能给她一个婚礼就不错了。

    听到俞城,盛聿面无表情地抽着烟。

    宁槐清对原风野说:“你也是该收收心了,不能一直这么玩下去。”

    在董舒进他们这个圈子以前,宁槐清是他们这个圈子里唯一的女人,从很小就在他们圈子里待着了。

    盛聿母亲于兰在世的时候很喜欢宁槐清。

    因为这一层关系,盛聿对她的态度和对其他女人不一样。

    所以原风野对她的话没有反驳,只是糊弄过去,“所以我才答应结婚。”

    ……

    祝鸢和季香分开,回到自己租的房子。

    简单做了一下卫生之后,她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她看着手腕上的红色玛瑙手串,摘下来,扯过一张纸巾擦掉上面的水,不知想到什么,用力擦了几下!

    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祝鸢看着来电显示的冯明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按了红色按键。

    这几天祝朝钦和冯明月频繁给她打电话,不用想也知道,是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回祝家过年。

    毕竟祝安安被送出国,他们膝下没有其他子女,大过年的太冷清了。

    然而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祝鸢吹干头发后躺在床上。

    除夕夜没怎么睡,虽然在飞机上小憩一会儿,还是觉得很困。

    因为盛聿在身边,她一会儿防备他会不会对她做什么,一会儿又偷偷打量他,怕他母亲忌日这天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又犯病。

    结果被盛聿发现她偷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盯着他看五分钟,美其名曰给她的新年福利。

    这会儿她觉得头痛欲裂,明明困得很,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拿出手机看时间,一会儿翻开朋友圈。

    忽然,她点开朋友圈的手一顿。

    之前原风野加了她的微信,偷偷给她传授很多盛聿的喜好。

    两分钟前原风野发了朋友圈。

    文字是:

    配图是一张抓拍的照片,背景像是在某包间里,照片拍摄的角度很刁钻,全是之前她在航站楼外面看到的几张面孔的侧脸。

    祝鸢一眼看过去,盛聿的侧脸线条最优越。

    撇开其他不说,盛聿确实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而照片上另一张温婉淑静的脸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

    宁槐清。

    祝鸢丢开手机,拉上被子盖在脸上,在黑暗中长叹一口气。

    想那么多干什么,他身边有人了,以后才不会再来找她。

    他彻底将她抛之脑后才是最好的。

    第二天起床后,祝鸢简单吃了早饭就出发去剧团。

    下午有她的演出,上午要过一遍台词,以免几天没接触生疏了。

    在去的路上,她又接到祝朝钦打来的电话,她索性把他的号码拉黑,不再搭理。

    然而等她到了剧院,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一看是裴凌的电话,不敢接。

    没过多久,郝团长到化妆室找她,意味深长地看她,“二爷找你。”

    祝鸢皱了皱眉,这才拿过手机,附在耳边,“裴二爷,新年好,您找我?”

    电话那头男人声线冰冷,“祝朝钦认不认识?”

    祝鸢想说不认识,结果裴凌冷笑,“他闯进裴家钱庄坏了我的规矩,他说是你爸,我不信,打算叫人打断他的腿。”

    “不认识,随二爷处置。”祝鸢冷漠地说。

    “行啊,正好我的狼崽子肚子饿了,老男人的肉是柴了点,但管饱就行。”

    祝鸢在电话里听到裴凌吩咐手下去砍祝朝钦的腿,听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等等!”

    裴凌冷笑,“又认识了?”

    他仿佛耐心耗尽,“认识的话自己过来把人领走,半个小时后我的狼崽子要喂食了。”

    祝鸢在电话里骂了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麻烦裴二爷先吓唬他一下,最好让他以为真的死到临头,我马上过来。”

    祝朝钦这是要逼她现身,才胆敢去闯裴家钱庄。

    不让他吃点苦头,他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祝鸢向郝团长借了车,开车去京郊的裴家钱庄。

    钱庄大门口,裴凌的贴身保镖裴离在等她,一见到她,恭恭敬敬地把人往里面领,“祝小姐。”

    祝鸢跟着他往里面走。

    大过年的裴家钱庄和往常没什么区别,没有红灯笼,也没有贴春联、窗花,冷冷清清的,一点年味都没有。

    裴离没有带她去会客厅,而是去了偏厅。

    走进门,她就看见裴凌蹲在一个铁笼子前面,笼子里养着一只狼幼崽。

    “二爷,祝小姐到了。”

    裴凌嗯了声,拿着铁钳,从身旁的铁桶里夹起一块带血的生肉丢进笼子里,狼幼崽一口咬住生肉撕扯!

    他回头看了眼面色如常,没有被这画面吓到的祝鸢,轻笑一声:“你怎么不怕?”

    “怕什么,它吃的又不是我的肉。”

    第161章

    裴凌勾唇,真有意思。

    以前有胆子大的女人,以到裴家钱庄借钱为由,向他表白。他有时候一时来了兴致,就当着她们的面喂狼。

    那些女人不是吓晕过去,就是吓哭跑走。

    呕吐、浑身颤抖,跪地不起的就更不用说了。

    第一次有人不怕也不退缩,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也是,一个能用口哨吓退野狼的女人,哪里会怕这些。

    铁钳哐当一声丢进铁桶里。

    裴凌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毛巾擦手,随后将毛巾抛进垃圾桶。

    他一步步朝祝鸢走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你就不怕是祝朝钦的肉?”

    那个关着狼崽子的铁笼被保镖搬走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淡了些,但仍能闻得到。

    裴凌一靠近,他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把血腥味掩盖了过去。

    可听到他的话,祝鸢的眉心跳了一下。

    裴凌站在她面前,双手插兜,俯身与她视线齐平,“你叫我吓唬他,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一不小心失了手,也不能浪费肉是不是?”

    祝鸢听得心惊肉跳,分不清是真是假。

    男人一双深褐色的冷眸仿佛盯着人的时候像一只狼盯着猎物。

    身子无法动弹。

    裴凌看着她的眼睛,就等着她质问他,或者被他的话吓到憋红眼眶,谁知她开口竟是:“那您的狼吃饱了吗?”

    意料之外,按照她的性格却又是情理之中的事。

    男人嗤笑一声,直起身来,“没吃饱,割你的肉喂吗?”

    “我太瘦了没什么肉,不够的话您再往祝朝钦身上割点儿。”祝鸢十分大方。

    男人似乎被她逗得嘴角一弯,“他不是你父亲?”

    祝鸢苦笑,“哪有父亲让自己亲生女儿进龙潭虎穴的。”

    被盛聿警告过不准到她面前刷存在感,他们就想出这样的方法。

    她来这里不是心软,而是最后给他们一次看清他们真面目的机会。

    裴凌的目光落在她唇畔那抹似嘲非笑的苦涩,神情微顿,当她把话说完后,他却冷笑,“阴阳我这地方是龙潭虎穴?”

    祝鸢抿了抿唇,眼神真挚的看着他。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还挺诚实。”裴凌也不恼。

    祝鸢忽然开口问他:“二爷的伤好了吗?”

    裴凌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轻嗤,“那也能叫伤?”

    虽然他意识到祝鸢说这话是为了让他心软放人,但还是回答她:“已经好了。”

    就在这时,裴离从外面进来,“二爷,裴总来了。”

    裴凌眼神骤然冷凛,他看了眼身边的祝鸢,“先把她带到后面去。”

    “祝小姐,请。”

    祝鸢被带到偏厅后面,隔着一扇屏风,裴离让祝鸢坐在椅子上,随后又叫人倒了一杯茶和点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

    不一会儿外面进来几个人,祝鸢透过屏风隐约认出走在前面的是裴绍深。

    新话剧演出几天后,裴绍深到剧院化妆室慰问他们这些演员,那是大家第一次见到剧院幕后大老板。

    他个子也很高,长得出挑斯文,戴着金丝边眼镜。

    裴凌坐在黑色椅子上,随意翘着腿,“大哥怎么有空来我这?”

    “今天都初二了,你还不肯回家过年,只好我亲自来一趟请你回去。”

    “又不是头一年没回去过年,也不见大哥这么纡尊降贵。”

    裴绍深坐下,佣人上了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哥知道你对裴家有怨,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过年总要团圆的。”

    “这不是只有我们俩吗?不如死后再团圆吧,父亲、你母亲和我母亲都在地底下,人多才热闹。”裴凌勾唇,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裴绍深镜片后的眼眸闪过一丝精芒,“小凌,大过年的别说这样的话。”

    “我都不忌讳,大哥倒比我迷信了。”

    裴绍深叹了一口气,“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没发生过?”裴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抬了抬眸,“我听说过两天会有一次大检查,大哥是怕我这里出纰漏,坏了裴家的生意,可是裴家又离不开钱庄的供给,大哥这是来讨好我了?”

    “裴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是父亲亲自调教出来为裴家做事的人,就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裴绍深提醒他。

    ——你是父亲亲自调教出来为裴家做事的人。

    屏风后,祝鸢的目光一顿。

    这话听着让人觉得不舒服。

    大家族养出来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是培养吗?

    正常人不会用“调教”这两个字。

    屏风外,裴凌的声线冰冷,深褐色的眼瞳深处被寒霜浸透,“大哥放心,有我在一天,裴家的生意就能万无一失。”

    裴绍深勾唇,他知道裴凌野性难驯。

    但那么多年被父亲调教,对裴家的忠诚已经刻在他骨子里了,他就像裴家的一条狗,对外人再凶狠,却挣不开裴家的枷锁。

    “有你这句话,大哥就放心了。”裴绍深站起身来,目光随意扫了眼屏风,“那个关了你三年的狗笼子,我已经叫人销毁了。”

    裴绍深带着人离开了。

    屏风前后一片安静。

    寒风从打开的门窗灌入,祝鸢打了个寒颤,隔着屏风望向裴凌冷漠孤寂的背影,眼神复杂。

    “裴离,把人带出来。”

    裴离走到祝鸢身边,“祝小姐,请。”

    祝鸢绕过屏风,面色如常地讨好他,“二爷,我可以把祝朝钦带走了吗?”

    裴凌回头盯着她的脸,然而他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没有震惊,也没有同情,就好像她根本没听懂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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