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早早终日愁眉不展,连她最爱的桂花糖糕都诱惑不到她了。
我难得摆出正经的慈母模样温柔问道:「早早是在担心姜大侠吗?」
谁知,小姑娘却未语泪先流。
「我还想向姜大侠拜师学艺呢,他可不能出事。」
我哑然失笑,不由泼她冷水:「姜家剑法,只传男不传女。」
闻言,早早捂着被子哭得更大声了。
我立马捂住耳朵退出她房间。
今天又是惹哭女儿的一天。
早早的性格也不知像了谁,表面冷冷清清,背后哭哭唧唧。
我一向不惯着她。
我的女儿怎么能被养成一朵娇花呢?
变成娇花,那可是会被人采的呀。
到了天黑,屋里的哭声终于停止。
我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小郎君委屈地红着眼尾,在我耳边低喘:「悠悠,太紧了……」
我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
汗水打湿了我的鬓发,我捂住胸口,想平复剧烈的心跳。
结果,却适得其反。
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可我的心跳却始终无法平静,一股不安涌上我的心头。
我快步下床,往早早的房间奔去。
打开房门,屋中竟空无一人。
一时间我后悔不迭,早知她今日情绪不佳,我应该多陪着她的。
回忆起她白日里说的话,这小妮子该不会真去沙漠里找姜淮了吧。
我又急又气,连忙披上外衫,准备出城寻人。
可还没等我走出家门,门口就传来一阵响动。
「谁?」我一个箭步,上前打开门。
只见早早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身后地上还躺着一个白衣男子。
我震惊地瞪大眼:「真被你找到了?」
早早无辜地眨眨眼:「他就躺在巷子口,我只是把他搬到家门口。」
沾满沙子的长发遮住了姜淮的面容,看不真切,但依稀可见他微微鼓动的胸膛,应当是还活着的。
我无语凝望家门口到巷子口的短短五步距离,再看看早早一脸求夸奖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
「不错,比蚂蚁强!」
她不满地鼓起腮帮子,跑进了屋。
我只好接手她的「烂摊子」。
姜淮的衣衫缝隙里满是泥沙,我瞧着很是嫌弃,干脆把他扒光,扔进了水缸里。
虽然从小到大,我看过的人体构造图数不胜数。
但不得不说,姜淮的身材若称第二,那没人敢称第一。
那分明的线条,匀称的肌肉,仿佛精心雕刻的石像。
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想撩开他蓬乱的头发瞧瞧,这位姜家家主的脸是否也跟他的身材一样绝。
可这一撩,却把自己吓得屁滚尿流。
因为这张脸,我整整瞧了五年。
这不就是放大版的早早吗!
在我愣神之际,水缸里的男人皱着眉头悠悠转醒。
乍暖还寒时候的水温还有点凉,姜淮狼狈地打了个寒颤。
他「噌」的从水缸里站起来,光溜溜的下半身猝不及防撞进我的视线。
我看得双眼发直,连逃跑都忘记了。
姜淮这才注意到不对劲,红着脸坐回缸里,沉声道:「不许看。」
我暗暗撇嘴,识相转身。
当初是谁求我一直看着他的,如今倒还嫌弃上了。
难道麻子脸不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