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温岁阑&时景肆(4)
*柒
在国内就读三年+国外留学一年,温岁阑在毕业的时候成功获得研究生学位证书。
毕业典礼上,温岁阑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
因为这一年她在国外留学,所以新生并不知道这位年纪轻轻就成为国内多家新科技发展公司董事的学姐有多厉害。
他们只知道,在读一年,学校竟然还有这样一位气质容貌都优越的学姐,当即在泰兴啊发出激烈的嚎叫和掌声。
但是,任由他们表现得再热情,温岁阑的发言却没有半点被影响。
当她说出结尾那句:“愿,我b大学子,前程似锦,所走之路、所怀理想,永远灿烂辉煌。”
女子清脆坚定的声音落下,礼堂寂静了一瞬,然后发出一阵震天的掌声。
自结业典礼结束,拍合照的这段时间,温岁阑被一个又一个,满脸向往和兴奋的学弟学妹,甚至是她同级的同学来要求拍合照。
在距离温岁阑和时景肆约定时间的半个小时前,她拒绝了再一位来合照的同学。
有知道她和时景肆关系的人见此,不由笑着问:“学姐,是不是怕和我们拍太多相片时总吃醋?”
优秀的女孩子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
哪怕时景肆财大势大,但依旧有人为了追求温岁阑不惜和时景肆对上。
但每次,温岁阑的一句“我的未婚夫只会有时景肆先生一人”便将春心萌动的那些人的想法斩杀在摇篮中。
而且,时景肆的占有欲也是人尽皆知的强。
温岁阑在国外读书的那一年,追求温岁阑的外国人同样不少。
但是,每次刚有温岁阑被人追求的消息传来,时景肆当天就会出现在温岁阑的学校。
陪她吃早餐,给她送便当,送她上课接她回家。
然后再背着温岁阑和温岁阑的追求者好好对的交流一番。
文斗武斗,反正那些扬言要追求温岁阑的人在时景肆出现之后便没有在温岁阑露过脸。
为此,还有一位心有不甘的‘受害者’打着石膏,躺在医院发视频状告时景肆太过霸道不讲道理。
为此时景肆没说什么,反倒是温岁阑在视频下方回了一句:“我为我未婚夫的唐突行为感到抱歉,但他一直是一个绅土讲理的人。若是他做了什么让你感到不适,劳烦先审视自身的行为是否足够绅土。”
她的字里行间都是对时景肆的维护。
不知是因为被温岁阑对时景肆的称呼和维护刺激到,还是心虚,那位外国人在得到温岁阑的留言后便删除了视频。
但是这件事依旧被不少留子分享给国内的同学,一传十、十传百,时景肆吃醋跨国以一已之力揍遍所有情敌和温岁阑霸道护夫的消息在国内不胫而走。
为此,国内擅长嗑cP的一众网友表示:
总之,这对cP比娱乐圈的cP稳多了,嗑得他们这些网友很!安!心!
听到学弟的问题,温岁阑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时总不是那么爱吃醋的人。只是我还有一个证要去领,有点赶时间。”
“什么证?”周围的同学下意识的问,察觉到自已的问题有点唐突,又歉意的笑笑:
“不好意思啊学姐,顺口问的,你可以不说。”
“没关系。”温岁阑摇摇头,视线穿越人群,准确的落到已经到操场等她的男人身上,然后唇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她回:“结婚证。”
说完,她抬脚朝着已经张开怀抱的男人跑去。
在靠近的那一瞬间,温岁阑熟稔的跳到时景肆怀中,摘下自已的学土帽戴在时景肆头上。
他稳稳的托着她因为开心而晃动的身体:“温岁岁,毕业快乐。”
“啊。”温岁阑低头,不顾他意外的神情亲在他额头:“新婚快乐,时总。”
那边的学弟学妹们在反应过来温岁阑说的的的确确是‘结婚证’,而不是他们听错了之后,之间一窝蜂全都追了过来。
“时总,你和学姐今天就要领结婚证了吗?”
“你们的婚礼在哪天?我们可以去吗?”
“你们真的要结婚了吗?”
“你是不是真的很爱学姐?”
“如果你以后欺负学姐,我们可以夺妻吗?”
……
他们叽叽喳喳的问了很多问题,但主题都是温岁阑是不是真的要和他领证了。
这件事,一猜就是温岁阑告诉他们的。
时景肆心里一暖,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面对任何人,温岁阑都从未否认过他的存在。
从男朋友到未婚夫,任何人都知道温岁阑有在坚定的选择着他。
在这段关系里,时景肆心底的那些不确定和不安也在被温岁阑一点点治愈。
他的确有不堪残忍的过去,但是有一个人,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依旧无所畏惧的爱着他。
时至今日,人们再提及时景肆,不是害怕鄙夷他曾经的手段有多冷血残忍。
他们都在夸赞,他有一个很优秀、很漂亮、很完美的爱人。
时景肆小心翼翼的将温岁阑放下,等她站稳,才回答身边围着的人的同学的问题。
“是的,我们今天要去领证。”
“如果你们想参加我们婚宴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留位置。但是我们要去旅游,所以婚宴上可能不会和大家见面。”
“我很爱你们学姐,她也很爱我。”
“至于夺妻。”时景肆眼神冷厉了一瞬,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说这话的男生:“我永远不会欺负你们学姐。但想夺妻,你可以试试。”
围着两人的同学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问着问题的同学抿着唇默默的缩了缩脖子:“时总,我就随口一问,别放在心上。”
“当然。”时景肆大方的回,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冷得可怕。
温岁阑这时抬手捏住了他的脸:“走啦,时间快来不及了。”
“好。”上一刻还阴森可怖的人,在低头回答怀中人的问题时表情立刻柔和下来。
温岁阑和他们挥手道别,牵着时景肆的手朝停车场跑。
离他们预约的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番外时景肆&温岁阑(5)
*捌
四十分钟后,两人卡着点出现在民政局前。
温岁阑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学土服,白色衬衣扎在浅色的牛仔裤里,不堪一握的纤腰和匀称笔直的长腿让同时来领证的小情侣们看直了眼。
她在车上的时候,将头发全部抓到脑后高高扎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足够立体精致的五官。
从身材到长相,人群中再次发出一阵抽气声。
时景肆则穿着黑色的西装,三七分的短碎盖恰好在浓眉上方,露出那双此刻盛满幸福笑意,不再显得凶戾冷凝的下三白眼。
没有温岁阑在的时候,时景肆永远都是那个生人勿近的可怕大佬。
但只要有温岁阑在,他那双眼睛里,便只会装着温岁阑一人。
连带着他身上的戾气都会消失不见。
就像此时的时景肆,所有人看向他的视线里都是满含善意的惊艳,然后发现他牵着的是刚才闪瞎他们眼睛的美女时,眼中的惊艳又变成惊叹。
在他们走进民政局的第一时间,b市很多人的朋友圈就炸了。
附图是时景肆低头给温岁阑整理鬓角碎发的相片。
……
温岁阑并不知道她们俩领证的事在通过公司的号宣布之前就已经传得b市人尽皆知。
两人在民政局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拍照、宣誓、签署声明然后领证。
期间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但时景肆还是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
反倒是温岁阑一脸镇定的帮着工作人员指挥时景肆配合,熟练得像是经历过一般,因此就连工作人员不由好奇的问: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结婚吧?”
温岁阑:“……”
她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也是第一次结婚。”
工作人员:“……”看你这么熟练,还以为是二婚。
直到看到温岁阑信息中的‘未婚’
那栏,对方才确认温岁阑的确没结过婚。
当即认真的给温岁阑道了歉,说了祝福长久的话。
温岁阑也并没有真的会和工作人员计较,实在她和时景肆的表现大相径庭,人家想多也正常。
从民政局出来,两人直接马不停蹄的转阵公安局——去改婚姻状态以及户口迁移。
等弄完这些,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时景肆几乎是一步几停留的走出公安局。
他一手拿着两本结婚证,一手拿着户口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温岁阑看着他这犯傻的模样,无奈的笑着,“时景肆,回家再看。”
两人的婚房刚装修完,谢定城和束纤选好的家具还得两人做最后的敲定,直接忙得飞起。
然而时景肆没说话,也没动。
温岁阑只好上手去抢他手里的东西,哪里想到她才抬手,时景肆立刻将双手举得高高的不给她碰。
温岁阑无语的瞪着他:“时总,时大总裁,尊贵的时董事长,你这样真的很呆。”
时景肆盯着她:“我的,不许抢。”
温岁阑:“……”
“好好好,你的你的。但是再不走,老婆就不是你的了。”
时景肆皱着眉,然后将两本结婚证夹在户口本中间,捏紧。
温岁阑看着他的动作,伸出手,时景肆立刻握住。
“老婆,回家。”
第一次喊老婆,时景肆声音有些哑,语气悠扬,藏不住的开心幸福。
温岁阑一直没落下的唇角笑容再次放大,她抓着时景肆的手晃了晃:“时景肆,领证就这么开心?”
“嗯。”很开心,很幸福,像是他的全世界终于真真切切的属于他了。
“我也很开心。”温岁阑侧头看着他:“因为,我们以后就在一个户口本啦。我养你呀,时先生。”
一个月前,两人决定在温岁阑毕业典礼这天领证后,时景肆平静淡然的随意拿了一份文件给温岁阑签。
当时温岁阑以为只是公司的合同没有多想便签了自已的名字,后来才知道那是财产转让书。
时景肆按照和谢定城的约定,将自已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转给了温岁阑。
温岁阑知道之后,立刻就要将那些转回去。
在她的认知里,钱这种东西,她靠自已的努力就能得到,所以并不需要时景肆的馈赠。
但是时景肆的态度很坚定。
温岁阑问原因,他只说了一句话:“温岁岁,人心易变,我不知道以后的我是什么样的,但是这把会伤害到你的刀只有握在你手里,我才能安心。”
哪怕是自已,时景肆也不能允许他伤害温岁阑半分。
时景肆不爱钱不爱权利吗?
不,他爱。
但是,在他心里,这些比起温岁阑微不足道。
可这样一个多疑敏感的人,却毅然决然的将一切交给温岁阑。
目的,只是为了让温岁阑安心。
温岁阑无法形容自已当时的心情,没有感动,只有心疼。
若是时景肆拥有的在意他的人多一点,再多一点,他就不会如此偏执的为了自已牺牲一切,不留退路。
时景肆不给他自已留退路,温岁阑给。
所以,她又请了律师,签下一份新的协议。
一旦她和时景肆离婚,那么今天从时景肆处所得全部财产将原数奉还。
只是,这件事时景肆永远不会知道。
此刻,听着温岁阑的这句‘我养你呀’,他满脸藏不住的笑,低头在她唇间流连徘徊,一点点吮吸着她的温度和气息。
然后在温岁阑快要呼吸不上时才依依不舍的将人放开,将她唇边的晶莹拭去,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布满红霞的脸颊,浅笑着回:
“我很好养的,饿的时候将我喂饱就行。”
“老婆。”他轻声喊了一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我觉得家里的床爸妈选得就很好,我们试试。”
番外温岁阑&时景肆(6)
*玖
在温岁阑和时景肆结婚的第二年,温岁阑生下了她和时景肆的第一个孩子。
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现在,她肚子里又揣了一个小生命。
时景肆这次陪温岁阑在医院检查出怀孕的时候,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紧张得同手同脚,但是攥得骨节发白的手依旧暴露了他的紧张。
等从医院出来,时景肆直接将温岁阑揽入怀中,将脑袋埋在温岁阑脖颈旁,声音有些闷。
“岁岁,只生这个就不生了。”
温岁阑怀时宥野时孕反强烈,前三个月几乎吃什么吐什么,直接瘦了七八斤,给时景肆吓得当时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是温岁阑生气他的退缩,直接回了谢家,才断了时景肆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想法。
她当时在医院生产的时候,时景肆也坚持要陪产。
温岁阑怕时景肆看到她受罪的样子会难受就不让他陪,但时景肆却很坚持。
他知道温岁阑想要家里有两个宝宝,那样孩子们长大也能彼此扶持,互相撑腰。
就像她和谢寂辞以及谢遇一样。
可温岁阑不知道,时景肆想要的家有她就足够。所以,他承受不起温岁阑怀孕的过程中会出现的风险。
只有一直陪着她,他才能稍微放心一点点。
“没事啦。”温岁阑感受着他炙热的怀抱,跟着伸手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