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郑玉成郑秉义何小姐 本章:第81章

    他喉头堵住了,翻了个身,试图坐起来,却仿佛被抽走了力气。紧紧绷着的心突然落下来,全身的骨头和肌肉好像都忘了怎么运作。他就这样脸贴着沙发,隔着屏幕看着霍念生。

    霍念生声音很温和:“吓着你了?不用怕,我没事,倒霉而已,落地之后就遭遇全城大面积停电,这种事故在这边都不是什么稀罕事,基站没法正常运作,所以就没有信号。”

    陈文港放下心来:“你倒霉的何止这一件,国内的事你听说了吗?你差点就成潜逃犯了。”

    霍念生已经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受牵连的。这边的项目暂停,我很快就回去了。”

    陈文港微微冲他笑了一下:“你三叔他老人家,和你那个堂哥,也真不地道,大家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以理解,还想祸水东引就不好了。好在他们现在愿意改主意了,我真想把他们的表情拍下来给你看看。”

    霍念生笑着看他:“我也听说了。霍振飞那个人,你看他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不知道怎么打鼓呢。以后我也要夹起尾巴了,万一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知道你怎么对付我。”

    两人隔着屏幕,像是一眼万年。陈文港依依不舍地看着手机里的人,然而这不是真正的霍念生,只是个虚拟影像,那个能触摸的有温度的人还远在天边,一刻不见面他就一刻没法停止担心。明明昨天才告的别,送对方去机场,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思念霍念生。

    霍念生何尝不是一样:“我想摸摸你。”

    陈文港枕着一条胳膊:“要摸哪里?”

    霍念生笑了一下,低哑的声音通过信号传到耳边:“哪里都想啊。头发,眼睛,脸,耳朵……然后到脖子,肩膀,腰……”

    陈文港听着他细数一个个部位,他垂着眼,仿佛霍念生就在旁边,两只手在他身上游走,时而温柔抚摸,时而故意挑逗,他闭上眼,能想象到对方的呼吸喷在身上的感觉。

    最后他没忍住笑了一下:“你还是赶紧回来,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该报的平安报过了,但谁也不舍得挂。霍念生那边还在停电,陈文港知道他能找到一个有电力和信号的地方想必花了点功夫,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应该让霍念生赶紧去休息,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最后陈文港不知视频通话怎么结束的,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霍念生说好了要立刻打道回府。

    这一晚对霍振飞父子和所有集团高管来说怕是个通宵达旦的加班之夜,连睡这一会儿的功夫都没有,但霍振飞那边不用担心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了,翌日清晨,陈文港躺着看了会儿新闻,姑且没有出现什么特别对霍氏不利的消息,股市也算是稳定。

    他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振作精神,找了身衣服出门。

    作者有话说:

    第114章

    第114章

    陈文港先是往霍念生挂职的子公司去了一趟,和总经理等人碰面,确定了怎么安定军心。

    还有霍念生背后的投资人、经理人和合伙人……

    然后他继续回霍氏大厦等消息。

    集团总部还算稳定,只是办公区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氛围,每个人说话声音都是轻的。

    事实上陈文港宁可买张票立刻也前往东南亚,但他接到个不显示号码的电话,警告他最近待在原地,不经允许不要离开本市。李红琼在电话里安慰说:“我也接到了,一样的,咱们不都在王启明的船上待过?棋牌室里又没录像,谁确定有谁参与?肯定要挨个查清楚嘛。”

    又说:“我们几个和他事前事后又没有大额资金往来,没事的,啊,就是等一阵的事。”

    陈文港挂了电话,只想抽烟,他摸了包烟到十九楼露天的小阳台。

    霍灵冲和其他几个小少爷原本也在吞云吐雾,聚在一起说什么,看见陈文港过去就消声了。霍灵冲不知是不是想嘲讽两句,但他自己的靠山也倒了,没什么心情,扭头推门而去。

    烟灰盒里又多了五六根烟头,电话突然又响,陈文港急忙出掏手机,一看却是刘院长:

    “不好意思文港,最近总麻烦你,涛涛转成了肺炎,情况有点严重,你现在忙不忙?”

    “我?”陈文港没能从神游天外的状态里回来,理解不了她说的话。

    “忙的话就算了。”她以为他不方便,“你先做你自己的事重要。”

    “哦……没关系。”陈文港终于回神,“我这边也没什么能做的。”

    他拎起大衣就去地下车库开车,知道刘院长那边也人手短缺,估计没办法了才一直找他。

    因此陈文港第二天、第三天也去了儿童医院,住院的这个涛涛是个有点多动症的男孩,平时在福利院喜欢追打别的孩子,或者有一些不能自控的行为,总是让工作人员头疼。现在这个孩子病蔫蔫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又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这感觉似乎很奇怪。

    陈文港透过玻璃往里看,刘院长看出他心神不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文港笑了笑,还没说话就是一阵手机铃声。

    与此同时,他像有预感一样突然心慌意乱。

    由于恶劣的天气原因,很多飞机被耽误在机场,霍念生同行的人经过商量,打算坐船归国。只有霍念生没同意,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走水路,坚持要订机票,不管会在机场延误多久。

    然而他甚至没到机场,搭乘的汽车就在中途出了事故,司机连同车上人员都去向不明。

    听完Amanda的话,陈文港耳朵嗡的一声,眼前发黑,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失去了意识。

    他张了张口,一阵天旋地转,想起前世她也是像这样,突兀地带来晴空霹雳般的噩耗。

    旁边老护士哎呦一声:“怎么啦?没事吧?小秋,快去扶一下!”

    陈文港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不得不伸手扶住旁边的公共座椅,被凸出的螺丝钉划了一道,年轻护士过来搀住他,他只觉得窒息,胸口压抑得可怕。护士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建议去打个破伤风,他看着自己的手,血红慢慢从伤口渗出来,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

    刘院长拿着药费单也忙跑过来:“小陈?你还好吗?”

    视网膜里映着窗外黯淡的天色,堆叠着灰黑的云。

    陈文港知道他心里始终不祥的预兆是哪来的了。

    霍念生失踪了。

    原本Amanda是要和老板一起乘飞机走的。但因为某些原因,两人没有搭乘同一辆车,而是一前一后,霍念生坐的那辆迟迟未到。她说已经在当地报了警,但因为停电造成的后续影响,再加上当地警方的效率,扯皮和拖沓的现象严重,她对他们的工作进度显然并不乐观。

    说白了就是一无进展,迟迟没有任何音讯和下落。

    俞山丁接到陈文港的电话,听他第一句话就是问有没有办法帮自己出境。

    陈文港听起来很冷静,但俞山丁对他的状态表示怀疑。多年摸滚打爬,他的确有一些野路子,认识的人里三教九流俱全,在最坏的情况下,实在要帮一个人潜逃出境也不是没办法。

    但他觉得陈文港现在还不至于:“你听我说,别钻牛角尖,凡事别走极端,与其稀里糊涂找这种门路,不如疏通一下关系,尽早证明你是无辜的,让你能通过正当途径出国……”

    陈文港跟他两个人约在美杜莎夜总会见面,脸色苍白得像个游魂。

    俞山丁倒来一杯热茶,他捧在手里,摇头:“霍念生本来就是嫌疑对象,这下他无故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别人未必相信是单纯的车祸。我和他关系匪浅,恐怕更出不去了。”

    俞山丁坚决不同意:“那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嘛。霍总让我照顾你,你别想去冒这个险。”

    闻言,陈文港眼神缓慢地移向他:“他说过这种话吗?什么时候说的?”

    俞山丁想了想:“就……上回下雨天,送我家老太太去医院,你发烧之后,他说以后他出远门的时候,要我多看着你一点。总之你先别多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不一定是出事了。”

    陈文港心下苦涩,如果霍念生好好的,不会不和他联系。

    俞山丁倒是够仗义,二话不说找来护照,订了机票,答应自己过去跑一趟。

    陈文港心下稍安,跟他道谢:“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就是在你这地方,你带我去找他。”

    俞山丁想起来,他还作弄过陈文港:“嗨……那个时候……”

    陈文港低声说:“其实那时候我根本没在意你耍没耍我,见到霍念生,我眼里就只有他了。我其实很窃喜,以为我肯定能得到他。现在想想,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俞山丁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在他面前说错一句话。他也怕陈文港做傻事,跟卢晨龙通风报信,加上保姆阿姨,在他出国的时候,他们全天候轮流看住陈文港。

    连陈香铃也从补习学校请假,提着书包回了江潮街。

    她知道出了事,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问卢晨龙,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香铃心里其实也害怕,堂哥是她对抗外界的一道屏障。她进门的时候看到他瘦了一圈的身形,鼻子一酸,眼圈差点红了。

    陈文港在她面前表现得很正常,温和地笑笑:“你不好好上课,谁还把你叫回来了?”

    陈香铃擦擦眼:“本来就快放假了,我也复习得差不多了,把作业带回来做一样的。”

    陈文港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你不用担心,我又不会有事。”

    她说:“我好久没做饭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葱油淋鸡特别拿手,正好我也馋了。”

    晚餐是葱油淋鸡和白粥,兄妹俩在屋里面对面吃了饭。

    收拾完碗筷,陈文港说:“铃铃,你过来一下。”

    陈香铃跟着他进卧室去:“怎么啦?”

    陈文港神色正式:“我立过一份遗嘱,第一继承人是霍念生,你是第二顺位继承人。就是说如果他和我都出了意外,我的财产会捐掉一大半,但还给你留了一部分,以后应该够用。”

    搞得陈香铃紧张地抱住他:“你别这样,我不听我不听!”

    陈文港用温柔的语气安抚她:“别瞎想,就是告诉你有这么件事。”他又想起什么,“对了,你好像还没见过,霍念生也有个妹妹,比你小两岁,就是有时候有点任性。上回去海边我原本想有机会给你们介绍一下,以后走上社会了,两个女孩子能做个伴还是好的。”

    就是越温柔才越叫人害怕,结果陈香铃觉都没睡踏实,这晚上过两个小时就要看看他还在不在主卧。陈文港倒是一直待在房间,哪也没去,坚持到早上,总算等卢晨龙来换了班。

    卢晨龙买了豆浆、油条和马蹄糕当早餐。

    对陈文港来说,他就这样轮班应付几个人三班倒的照顾,连声嘶力竭或大放悲声的时机都没有,像一尊机器,按照原本设定的程序继续正常运行。江彩听到风声后也给他发过消息,他甚至记得给江彩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嘱咐看紧这个学生,别让她有机会再逃课回家。

    离霍念生失联已经三四天过去,陈文港也没了去霍氏催逼霍振飞的心情。

    这天对卢晨龙说:“要不你陪我去趟律师楼吧。”

    两人到了祝律师办公室,卢晨龙在外头等,祝律师接待了陈文港:“霍先生还没消息?”

    陈文港笑了笑,遗憾地摇摇头:“我来是想办点正事。”

    他过来这一趟,除了重新确认一遍遗嘱条款,还听到祝律师说起另外一件事:“那个何宛心小姐,她以前在上学的时候结交了不少校外的小混混——很正常,她欺负同学肯定要找靠山撑腰的——后来直到成年以后,好像还跟他们有联系。也是通过这些门路,她有过买通他们行凶伤人的事情,目前我们已经抓到了不少证据。”

    陈文港听得表情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可以追究她的责任了?”

    祝律师解释:“涉及刑事就是公诉案件了,必须要追究责任的,或早或晚而已。其实我也不想在这个时间节点给你增加烦恼,只不过最近我听说,何家想把她给送出国去,省得以后惹是生非。要是等她出了国,那就麻烦多了,所以……”

    陈文港已经听明白:“不用顾虑我这边的情况,你忙你的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第115章

    出了律师楼卢晨龙问:“你还有什么要去的地方?”

    陈文港缓了口气,他往停车场走:“这几天……麻烦你了。”

    卢晨龙追上去:“嗐,咱们什么关系,什么麻不麻烦的。”这几天他把弟弟扔到周奶奶家住,老太太也知道外孙去了国外找人,唉声叹气地在家拜菩萨。

    窗外景色变幻,车停,到了郑宅。

    陈文港嘀了两声,保安探出个头来,把他这辆雷克萨斯放进去。林伯已经通过监控门铃得知他来了,正站在台阶上等陈文港,伸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文港跟他抱了一下,然后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卢晨龙拘谨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他这是头一回踏进郑家的豪门大院。

    四下环顾,总觉得不自在,黑洞洞的楼梯上仿佛随时会有人下来质问这里怎么多个外人。

    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有下楼的脚步声响起,却是郑玉成陪陈文港一起出来的。

    他跟卢晨龙对上视线,两人之间涌起微妙的排斥和嫌弃。

    郑玉成侧过头:“郑氏在东南亚各大港口城市都有办事处,有不少员工在那边,所以你不用担心,爸爸答应会帮你,他肯定会帮忙想办法的。”

    陈文港看似在听,实则魂不守舍。

    他脸色白得像大病初愈,郑玉成没忍心:“万一……”

    他想说万一,万一霍念生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我已经深知走错了路,还能不能试着重新开始?但这话太诛心了,就算他真的这么想,也绝不能现在说出口。

    最后郑玉成只是开口留人:“你要在这吃饭吗?”

    卢晨龙上前一步:“不了,我们就回去了。”

    陈文港没什么想法,最多觉得他的生活只剩下一日三餐,每个人都在押着他按时吃饭,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他是不愿欠人的,到这个关头,也只好厚着脸皮来求郑秉义了。

    霍振飞那边也在找人,他不能放弃任何一点可能性。

    原路返回的时候,车子从山路转上公路。陈文港越开越慢,最后慢慢把车停在路边。卢晨龙不明所以,见他拉开扶手箱,摸半天从里面摸出一个药瓶,抖着手想倒出一粒,未果。

    陈文港眯着眼斜了斜瓶身,这次哗啦一下淌出一把,他仰起头就想把那把药往下吞。

    卢晨龙连忙抓住他的手:“你这是干什么!”他瞥了眼药瓶,上面印着“阿普唑仑”。

    陈文港低声说:“你给我拿一粒。”

    卢晨龙从他手里把所有的药抠走了,只给他留了一粒,又下车绕到后备箱拿了支水。

    吃完药陈文港伏在方向盘上,脸埋在胳膊里,一动不动,许久没有出声,问他要不要紧也不回话。卢晨龙这才急了,陈文港道了声歉,拉开车门:“我不能送你了,你打车回……”

    他又缓了口气,说着一头往下栽。

    救护车火急火燎地把人拉到医院,做了检查,倒是什么毛病也没查出来。医生比较有经验,说可能是什么心脏神经官能症,卢晨龙没怎么听明白,交了费拿着单子回病房。

    陈文港靠在床头摆弄手机:“俞山丁给我发消息了。”

    卢晨龙问:“有什么进展吗?”

    陈文港垂着眼:“那个计程车司机找到了,人和车在一个很偏的地方,现场出了车祸,司机受了点伤,被发现了送到医院里还没清醒,所以……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卢晨龙“啊”了一声。

    说不知道,可能性的猜测就太多了,他不敢多说,但阻止不了陈文港脑子里胡思乱想。

    陈文港看了看窗外:“我昨晚梦到霍念生。”

    他觉得恍如隔世,其实仔细一想,明明也没分别多久。

    但再仔细想想,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了。

    卢晨龙回过神,给他分析:“你想,要是真出了事,至少人不会失踪的,对吧?”

    比起各种事故,他这时候想的是,宁愿那个霍老板真是犯了什么事到国外畏罪潜逃。毕竟霍念生手上那么多产业和投资,社会关系相当复杂,难保还有什么陈文港也不知道的猫腻。

    卢晨龙越想越觉得没准真是这样,至少那样人还全须全尾的,陈文港还好接受一点。

    过了半晌,陈文港只说:“在最坏的结果发生之前,先把该做的事做完吧。”

    这几天为了不错过消息,他的手机音响调到最大,这时又是叮铃一声,把两人都吓一跳,却是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小学同学程波发来私聊,通知周末一起去徒步。

    陈文港连气都叹不出来,悻悻把手机锁了屏。

    *

    翌日,指导老师突然通知陈文港回学校一趟。

    依然是卢晨龙陪着他出门,在校园里头找了个地方等着。

    陈文港自己上楼敲开院长办公室的门,讲了半天弄明白怎么回事,原来他研究生申请通过了,原本可以发offer的,但是公示期有人举报,说他是通过不正当途径获得的入学资格。

    当着院长的面,指导老师小心翼翼问情况,潜在意思是他有没有得罪谁。

    陈文港怔了怔自然本能地说没有。

    院长也问了几个问题,面色不辨喜怒。

    最后指导老师半安抚半解释:“学院方面当然不会随便怀疑你,毕竟你是什么样的学生,院领导们心里有数,不过根据流程,既然有举报就一定要调查,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听完来龙去脉,陈文港心里倒是划过一个名字,但他意兴阑珊,甚至提不起心情找证据。

    事实上指导老师这么问了就是也知道里面有鬼——这个举报不是从下往上的举报,是有人借助某个校董的关系给学校方面施压,想直接把他挤下去。

    只是情况也没那么糟糕,所幸陈文港要跟的那个教授脾气强硬,耿直得不知变通,越有人来打招呼他越逆反,说什么都没同意无缘无故取消学生的入学名额。

    那老师陪陈文港往校门口走了一段,他提点陈文港:“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孔教授那再打个招呼,就为了你这个事,他还发了好大脾气呢。放心,他觉得你没问题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他老人家那个护犊子的脾气是出名的,他发话了,人家想对调查结果做手脚都办不到。”

    陈文港明白他是好意,于情于理他是该去给教授道个谢。

    于是还是去了,孔教授拍拍他的肩膀叮嘱了两句学风清正,但陈文港心里其实很抱歉,他占了这个学位,自己都不知道将来这个学还会不会读完。

    晚上到江潮街,卢晨龙回家,保姆阿姨正在陈家做饭。

    依然是没消息的一晚,陈文港只在睡前接到个刘院长的电话——

    她本来不想再麻烦陈文港,但跟他结过对的点点终于不幸传染感冒,高烧不退。对先心病的孩子来说,感冒引起的发烧咳嗽、呼吸困难会增加心肌的耗氧量,容易诱发心脏病发作,是比较危险的情况。陈文港终究担心,费半天口舌说服阿姨待在家里,自己去福利院探望。

    帮忙照顾孩子们的是志愿者黄大姐,彼此是老熟人了。陈文港戴着口罩到到隔离宿舍,推门就见小小一个孩子躺在小床上,脸颊潮红,怀里搂着熊,蜷在被子里弧度还不如熊明显。

    他心底一软,坐到床边,伸手理了理她细软的头发。

    点点睁开眼,额头滚烫,感觉到他手上的凉意,哼哼唧唧抱着他的手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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