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郑玉成郑秉义何小姐 本章:第30章

    陈文港低下头,用嘴唇亲亲霍念生的发顶。

    又一路向下,亲到他的后颈和肩头。

    他的吻像轻柔的雨滴,充满珍而重之的意味,单纯得让人都不好意思兴起谷欠念。

    终于霍念生都被打败了,轻轻挣开了他:“算了,今天先睡吧,有什么以后再说。”

    陈文港仍不说话,也不松手。

    他慢慢扯开自己浴袍的腰带:“共识当然可以有。你只想上丨床,提前说清楚,我也不是不行——”

    霍念生反而头疼:“宝贝儿,你这个样子,好像未成年跑到夜场里装大人,满脸写的都是需要有人对你负责。我当然怕你还没考虑清楚,今天觉得可以,明天犹豫,后天后悔。到时候可没有回头路走。”

    陈文港说:“难为霍少爷把‘不想负责’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霍念生说:“不,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我现在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睡了你,你又能怎么样?文港,都到了这个地步,因为是你我才一次又一次给你选择。”

    他站了起来:“只要你觉得不可以,我们干脆还是不开始。”

    话已至此也做不下去,陈文港良久扯了个笑:“我回楼下睡吧。”

    霍念生摸他头发:“行李都拿上来了,别再折腾了。外面的沙发也能睡,我去外间。晚上才犯了病,好好睡一觉。多个人守着还能照顾你一下。”

    陈文港怔了怔,霍念生已经关上了卧室门。

    浴室的门拉开又关起,关起淅淅沥沥一阵水声,听声音都觉得是冰凉的。

    陈文港闭上眼,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他在这水声中皱着眉头,攥紧了床单。

    *

    原本该是一个失眠之夜,陈文港裹着霍念生穿过的浴袍,却很快就睡了过去。

    但一连串的梦境比醒着更加疲惫。

    开头的场景极尽旖旎,补全了这晚本该发生的一切。

    陈文港分不清前世和今生,一会儿是霍念生抱着他,或者温柔欢好,或者索取无度,一会儿是七嘴八舌的声音:“……对着那张脸居然也能……还是关了灯脱了衣服都一样?”

    画面一转,霍念生在冷冰冰地抽烟。看到陈文港,他突然挂起玩世不恭的微笑,向陈文港招了招手:“过来。”陈文港走过去,霍念生扔了烟,吻了吻他的额头。

    陈文港抱住他,却听他在耳边说:“算了,你都没有准备好。”

    ……

    醒来后意识慢慢回笼。

    陈文港不无自嘲地想,可能该去学学风情这两个字怎么写。

    否则昨晚那么好的氛围,怎么就搅成了一地鸡毛。

    客厅餐桌上摆了早点,中西式两种:牛角包、三明治、煎培根、蔬菜沙拉、肉酱意面、青菜猪肝粥、灌汤包、茶叶蛋、百合凤爪、扬州炒饭、打卤面、牛奶、豆浆……

    霍念生叫了客房服务,丰盛得过了头,本人却不见踪影。

    陈文港站在客厅看了一会儿,转身打开电视。

    早间新闻的播报声立刻充满房间,多了点活泛的人气。

    他独自坐在桌前用了早餐,一边听新闻一边看手机。

    郑宝秋和戚同舟都给他发了不少消息表示关心,陈文港一一回了。

    这两个家伙反而没了动静,估计还起不了那么早。

    陈文港换了衣服下楼,一路上见到的人不多,大概很多都宿醉未醒,或者还在温柔乡里。

    他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左右无聊,李红琼穿着运动服过来:“早,要不要去爬山?”

    陈文港微笑着应了,又问她有没有见到霍念生。

    李红琼点头:“他开游艇出海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还说好下午一起的。”

    语罢,她睨着陈文港的脸色,他显得又沉默了几分。

    这让李红琼判断他们有争执——实际上对也不对。

    对于别的,陈文港都可以不在意,哪怕真吵了架都无所谓。他在想的是霍念生出了海,光这三个字都够让他心里一跳。就算霍念生前世不是此时此地出的事故,他心里总是有阴影。

    两人沿着山脚小路一起往上走,李红琼又问他:“昨天好像挺乱的,后来你没事吧?”

    陈文港笑笑:“不用担心,老毛病。把你们一个个都吓着了。”

    他走在前,李红琼打量他的背影,修长瘦削,肩挺背直,是沉静得体的一个人。

    难怪昨天干弟弟在她那低落了半宿,不光是因为担心。

    但霍念生居然没动他,李红琼其实还挺意外。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35章

    这里能爬的其实就是个小山头,上下山铺着石阶,路牌指引清晰,散步似的便登了顶。

    路上有青苔,陈文港穿的不是专门的登山鞋,脚下一滑,李红琼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谢谢。”陈文港一怔。

    “客气什么,我拉你来的。”

    半道上有个月老庙,下山时李红琼带陈文港去参观。

    巴掌大的一间庙,朴实的月老像,身上不知谁给披了块红布,庙里连个看管的人都无。

    然而据李红琼说相当灵验,是以游艇会建成后都保留着它,至今甚至有会员专门来拜。

    院子里的大树上系满深深浅浅的红丝带,新旧痕迹不同,风一吹,沙沙地印证她的话。

    李红琼眺望红浪:“你要不要拜拜?”

    陈文港莞尔:“我不用了。你呢?”

    李红琼道:“我也不用,同舟倒是昨天就来了。他出生的时候,家里给他捐了座庙,搞得他好像有什么情结似的,从小信这些,连每次大考前都要去拜文曲星。”

    她又促狭一笑:“就怕月老牵得了线,管不了尖锐湿疹。昨天一起玩的那些人,钱皓你认识吗?就是飞机头那个,我撞见他带着个靓女上山拜月老,前两个月才跟未婚妻订的婚。还有恨不得一个人喝了半座香槟塔那个,季容成,我看他带了一男一女回房间,总不是回去打扑克吧?求姻缘容易,求个干净没病体检报告过得去的……你说会不会太为难月老?”

    陈文港嗤地一声笑出来:“霍念生呢?”

    李红琼道:“他还好。只不过他未必有传统组建家庭这种观念。”

    陈文港没有追问,等她自己往下说。

    当然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霍家的一些情况,以及霍念生的身世——

    李红琼沉吟:“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金城哪有人不知道?他父亲,当年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一辈子没结婚,换女朋友比换内裤还勤。所以他是非婚生子,最开始知道有他的时候,当时霍老爷子做主,把他认回家门,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再认……”

    “结果呢?”

    “结果发现一个接一个,越来越多,索性也不再认了。是不是够好笑的?你要是跟一个人结婚,可不只是嫁给他本人,还要嫁给他整个家庭。所以别看外面老是传我们俩怎样,我绝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陈文港似乎听出点话外之音。

    李红琼又意有所指地说:“这点上,戚同舟其实也不错,家里管得严,人也还专一。”

    李红琼并不欲大张旗鼓给谁做媒,帮干弟弟说话也是顺口的事。但照她看来——或许怀着对自己人的私心——如果眼前这年轻人认真本分,戚同舟对他的确是更好的选择,父母理解,亲人祝福,家庭关系简单,容易相处。这才是能够踏踏实实谈感情的对象。

    保持一份干净是难得的,他不适合一脚踩进泥潭里。

    *

    霍念生独自从海上回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日头正烈。

    他一走进大厅,远远便看到陈文港弹钢琴。

    旋律是《鳟鱼》,郑宝秋、戚同舟和李红琼都在旁边,连俞山丁都跟着围观凑热闹。

    才相处一天,他们几个倒是混了个其乐融融。

    陈文港水平还达不到演奏级,但也不是像他自谦的“只会一点”。

    他胜在外型优越,气质典雅,坐在琴凳上像模像样。三角钢琴摆在一通到顶的玻璃窗下,阳光将他和钢琴镀得熠熠发光,闪烁着钻石半的瑰彩。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那个场景充满跃动的灵性和韵律,他一个人就是一首古典的十四行诗。

    霍念生在远处默默看了一会儿,竟不忍打碎这个画面。

    直到郑宝秋招招手:“表哥!你杵在那干什么?”

    钢琴声停了。陈文港微微侧过头看他。

    霍念生没看他,冲郑宝秋笑:“没想要打扰你们。”

    李红琼说:“不打扰。正好他们马上要举行帆船比赛,你来跟我们一起看吧。”

    郑宝秋直接上前,扒他钱夹:“同舟要参加呢,来来来,下注了,你也来实际支持一下。”

    戚同舟看他的眼神立刻变成碍眼,但夹在中间也不好说什么,悄悄地瞪了霍念生一记。

    比赛规则简单,几个喜欢玩帆船年轻人的下海PK,下注只是博个好彩头。

    戚同舟水平其实不低,参加过不少正式比赛,如果不是家里心疼训练太苦,可能已走上职业运动员的路子。连同俞山丁在内,陈文港他们四个自然都押了自己人。

    霍念生偏偏特立独行:“都押了赢家,还有什么赚头?不如我押别人,给你们赚。”

    郑宝秋嗔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显摆自己有钱还是要当叛徒?”

    霍念生露出调侃表情:“我出血还不行?只不过,钱也不方便押太多,不然就成了赌博。我知道同舟肯定能赢,不如这样,我再加一个赌注,输给你们每人一个要求。”

    “万一你赢了,我们也倒欠你一个要求?”

    “不需要,我单方面加注。”

    李红琼来了劲:“别管他了,让他输!”

    隔着热闹的众人,霍念生笑着的目光终于落到陈文港身上。

    陈文港却已撇过眼,望着窗外远处海天一线。

    霍念生果真去组织者那,吊儿郎当随手一指,闭眼押了个人。

    半个小时,后帆船比赛开始。

    赛的是单人拉杆帆,戚同舟乘风而破,牟足了劲要展现自己。他转弯和控制技巧都过硬,拼尽全力穿越比赛赛道,甚至在最后拐弯处冒着帆船的风险跟人争抢。

    郑宝秋热忱地为他卖力加油,嗓子都快哑了。

    俞山丁甚至不知从哪摸了个喇叭,红彤彤的,嘟地一声——

    胜负分得很快,第一也拿得不出所料,是戚同舟凯旋。

    他回来的时候,陈文港和李红琼都笑着对他说了恭喜。

    年轻的冠军激动得脸红,仿佛今天比任何一次夺冠都要荣耀。

    他的干姐姐李红琼讲了句“干得不错”,然后往霍念生处示威:“愿赌服输了?”

    “当然愿赌服输。”霍念生也鼓掌,“你想要什么?”

    “算了,一时想不出什么可刁难你的。”李红琼想了想,“先记下这一回。”

    郑宝秋却积极举手:“我想好了,我想好了!你脱了衣服,上台跳钢管舞!”

    俞山丁首先桀桀怪笑起来,直到看了霍老板一眼,突然收敛回来:“我也没有。”

    “不对,我要换个。”郑宝秋眼珠子一转,“表哥,我喜欢一条鸽血红的钻石项链……”

    “回头告诉Amanda怎么买。”霍念生价格都没问,活脱脱一副败家姿态。

    陈文港窝在长沙发一角,支颐看他们插科打诨,无欲无求。

    半晌身旁一沉,霍念生却主动坐过来,没忘记他:“文港,你呢?”

    陈文港的眼神终于游到他脸上,像在思考:“我在想……”

    想半天,却一笑:“我也算了。”

    霍念生扬着眉,长腿一伸,鞋尖碰到他的脚踝:“想都想了,怎么不说?”

    郑宝秋怂恿:“对,说个大的,你们一个一个都包庇他,就没有点为难的事?”

    陈文港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霍念生。

    这果然是个为难的态度。他叹了口气:“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出海。”

    四面八方俱是一静。

    众人凑在一起看比赛,这角落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不少其他人在。

    这是挑衅?

    挑衅霍念生。

    连郑宝秋也惊讶地看向陈文港,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只有陈文港毫无察觉他在强人所难。他的态度甚至温和得连一点讽刺的意思都看不出。

    但当然,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可能的要求,或者定个期限,十年之内不出海,也可以。

    霍念生盯着他,那是鹰隼捕猎的眼神,把他身上一丝一毫扫描似的分割清楚。

    陈文港像要被他看透,退了退,转身欲走,却被他的手一把拽住。

    “我还没表态呢,跑什么?”霍念生竟真洒脱:“以后再也不出就是了。”

    周遭的人不免像看怪物一样看陈文港,心态已变,要探究这是何方神圣。

    陈文港低头看他,抿着唇,那么温和的人,却没有要松口给他台阶下的意思。

    一站,一坐。霍念生仰脸问他:“你英文名叫什么?”

    “Alex。”

    “回头劳驾俞老板,给我的船改个漆吧。”霍念生吩咐俞山丁,“重新喷个名字,Alex号。”他对陈文港露出森然笑意,“反正以后没有出海的机会,放着浪费,不如送你。”

    戚同舟瞠目结舌,但他不是唯一一个失态的人。

    证据是他听到身后也有倒抽冷气的声音。

    或者其他意味不明的喟叹。

    而这条新鲜八卦迅速呈辐射状顺着人群网络向外传了出去。

    按价值,一艘小型游艇所费不过两三百万,不比上回霍念生拍卖会抛掷七百万更大手笔。

    但那块爱情表几乎没人知道他事后给谁,在场所有人却都见证他的爱船几句话之间便易了主——甚至称后期的停泊和养护费用依然算在霍念生头上,由他承担。

    周遭目光太多,陈文港也明白这点,迅速抽回了手:“那我先回去。”

    郑宝秋正要追上,问个究竟,听见表哥叫自己:“宝秋。”

    她一回头,霍念生抄着裤兜,指指柜台:“你赢的筹码不要了?”

    郑宝秋靠近他,小声说:“搞不懂你们在干什么啊!你们这是在赌气吗?”

    霍念生莞尔反问:“谁会和别人赌气还要送车送船?”

    郑宝秋哑口无言,那边陈文港已上了观光电梯。

    五层和七层的按钮排在一起。

    昨天霍念生放了一张房卡在他的换洗衣服底下。

    手指在两颗按钮之间徘徊,他顿了顿,按了后者。

    戚同舟坐在塑料椅上,两眼怔怔,李红琼走过来,撸了一把他头顶的湿发:“你小子还不去洗洗?等等晒出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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