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碰额头,发烧了,心里便落了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被打开,冷风再度袭来。
我皱了皱眉,没完没了了。
床边陷了下去,额头忽然被覆上一阵凉意。
我微微睁开眼。
林妄碰着我的额头,神色冷峻,像化不开的冰:
[阮南初,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25
我倒是有机会说才行!
这一路多惊心动魄啊,又是下药又是长途运输又是软禁,动物迁徙都得讲究水土不服吧。
手背刺痛,我低头一看。
林妄带来了医生,正给我打吊针。
果然是资产阶级,必备善后的家庭医生。
医生正和林妄交代什么,我扬手把针头拔了。
并不是想玩什么矫情把戏。
我的身体我清楚,平常发烧不干涉睡一觉发发汗就能好,要是输药反而扰乱免疫工作。
可惜我实在没多余力气解释什么。
医生哎一声打算帮我接上。
林妄拦住了他,了解情况后把人请了出去。
我正想滑回被窝,却被他一把拎了出来。
他抓着我的手,似乎想帮我重新扎针。
给我吓出了冷汗。
你会吗少爷,你就扎?给我扎瘫痪了谁负责?
似乎知道我微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语气凉凉:
[别动,我会。]
扎了针翻身都难,我使了牛劲想把手从他手里拔出来。
林妄估计我没有那么难摁,手劲越来越大,眉头紧皱。
像两头拔河的牛。
最后他被气笑了般发出短促的气音,把我的手一扔。
我还没松一口气,突然像只王八一样被翻了个面。
我懵了一瞬,还没来得及挣扎,腰上一沉,瞬间动弹不得。
他居然用小腿压住了我。
这王八蛋!
[林妄,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手上不停,冷笑道:
[我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细碎的玻璃声传来,不祥的预感几乎冲到嗓子眼里。
腰上一凉,他掀开了我背上的衣服。
紧接着,林妄似乎吸了一口气,微凉的手指把我的裤子往下拨了拨。露出腰下的一小片皮肤。
这神经病居然要给我打屁股针!
天杀的屁股针不就是因为侵犯人权才被取消的吗!
我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在他的镇压下几乎纹丝不动。
他手上一动,飞快地消了毒,刺痛传来,针就这么扎了进去。
微凉的药被注入时,是越来越痛的。
裸露的皮肤凉得有点发麻,又想起居然被扒裤子打屁股针。
一时间那块皮肉比剐了还难受。
林妄把针头抽出,托盘发出清脆声响。
同时响起的是巴掌声。
林妄被打偏了头,神色晦暗。
我紧握着拳,几乎咬碎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