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跑到我面前,稍微带了点喘,眼睛却是笑着的。
我无声发出第无数次感慨,这少爷长得确实挺好看的。
介于刚才的情况,我还是顺口劝他:
[学习要紧,别早恋。]
林妄一愣,把话过了一遍似乎多悟出了什么,笑容更璨:
[嗯,放心。]
关我什么事?我放什么心?
我一脑门问号往前走,手腕忽然被他拉住。
[……干什么?]
林妄一脸无辜:
[不是要带我回家吗?]
所以?
[不牵怎么带?]
我闭了闭眼,发现自己最近涵养好了不少,碰上神经病都只会发出[此人为何如此]的疑问。
并不想展开讨论这个问题,我就当遛条狗。
路程不长,他就一直牵着,牵出了个春风满面。
我甩开他的手拿钥匙,手腕上留有少年的余温。
他的声音乘着晚风飘向我:
[明天还来接我吗?]
我打开门:
[来。]
他还不满足:
[后天呢?]
[……来。]
[大后天呢?]
[……]
[大大后天呢?]
我受不了了,绕到他身后一脚把他踹了进去,恶声恶气:
[来!接到你死为止!]
他笑开了,宝贝一样接下这恶毒的承诺,
[好。]
15
此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令人放松警惕地度过。
他每天晚上都把我按在书房里陪他写作业。
别墅电力不稳,灯每闪烁一下,他都向我靠近一寸。
手肘第五次碰到,我忍着额头青筋:
[林黛玉,你坐我怀里写得了。]
林妄面不改色耸耸肩:
[体谅一下,我害怕。]
[……]
他的目光总会在我的护腕上停留。
有次我洗完澡忘带了,察觉他的神情,以为他嫌碍眼,正想转身带上。
林妄抓住我的手,像是要盯穿那块皮肤:
[怎么弄的?]
我并不遮掩:
[家暴被打的。]
攥着的力度忽然一紧,抬眸沉沉地看着我:
[对不起。]
他是为之前说疤丑的事。
我并不在意,下一刻却僵住——他缓缓低头,嘴唇贴在疤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