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睡会儿,我让他们加快点,晚上就能到。”Q︵Q群2@30?6﹕9﹥23﹀96本﹐文﹝
夏承安挑眉,不过接着他的话应了下来,“那我睡了,你到了叫我。”
“睡吧,我大发慈悲的借你条尾巴。”
“嗯——谢谢师兄。”
柳涵面上一派平和,待夏承安睡着,回头便叫来了亲卫,朝人丢过去枚法器,“去,把莫泽阳手脚打断,废了灵根,装到里面。”
亲卫自知世起就在暗处保护柳涵的安危,自是知晓柳家这位少主的狠辣,莫泽阳没少在背后干腌臜事,落得今日这般下场是咎由自取,“少主英明。”
“他若实在不安分就把手脚全砍了。”
“少主英明。”
他领了命,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车厢。
柳涵幻化出一面水镜,面庞映在镜中,夏承安趴在他腿上睡得正香,为了不打搅到他,手臂特意保持了距离,抬手撩了下眼前的碎发,微微翘起的嘴角勾勒着抹自信的笑容。
手指在镜中滑过,不经意间显露出风华,静谧中响起他的喃喃自语:“看到这张脸他肯定生不起气。”
嗯,放心了。
夏承安在看似合拢的眼皮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恨不得给爬起来狠狠表扬他,就这么点小事用得着藏着掖着?太小看他了吧。
夜里,灵兽架着一队人马落在凌霄派山前,同样的地方却已是今非昔比。站在石柱前的弟子们不知发生了何事,抽出腰间的佩剑将车团团围住。
车门打开,一股奢华气息随之弥漫,紧接着,身穿玄色锦袍的男子从中一脚踏出。他步履轻盈目光如刀锋,扫视四周,不屑地挑起嘴角。
随后只听他对着跟在身后的随从道:“本少爷一早就说过了,他凌霄派迟早得血债血偿,今日你亲眼见到了,日后可别说本少爷言过其实。”
守门的弟子相互望着对方,眼中充满了各种表情,有人露出疑惑的神色,有人带着惊讶,眉头微蹙,显然也不知所措。
“柳家...”
“谁啊这是?”
“这这、这怎么...”
“让开让开!看什么看!”
侍卫们忙不迭地为他开路,呵斥声很是狗仗人势,让前路的人不禁心生畏惧,弟子们纷纷收起手中的剑,默默地侧身让开,谁也不敢得罪这尊大佛。
夏承安重新做回本职,大摇大摆地跟在柳涵后头,用袖口遮着嘴窃窃私语:“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相中你了吧。”
少爷头也不回的,声线中洋溢着狂热的自信,“还能是因为什么,你见色起意呗。”
“不对。”
“嗯?”
“因为你给的太多了。”
“什么太多了?”
“灵石,我当年饭都吃不起,幸好做对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现在才能衣食无忧。”他说着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夏承安!”
“嘿嘿,我开玩笑的。”
夏承安跟随着柳涵,来到凌霄派的法器库,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入眼就是琳琅满目的各式法器,玄光交辉,散发着令他心旌摇曳的光芒——
金钱的味道!
“这里都是战利品,你看中哪样?”柳涵看向夏承安,洋洋得意。
他有些目瞪口呆,凌霄派果然是大门派,怪不得说东西难分,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法器种类各异,有的形状独特,个别气息十分古老,甚至布满了的划痕。
“这把剑按照话本子的设定,多半是稀世珍宝。”夏承安指了指一柄外形普通的长剑。
柳涵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真没说错,话本子没白看。”
夏承安有些错愕,“啊?还真是啊?”
“这是凌霄派的镇山之宝,以镇压阴气为主,后来他们重新改了风水,阴气散的差不多了,这把剑就被放起来了。”
“就这样,没别的了?没人用吗?”
“他们不会用罢了,一堆半吊子。”
“你们家干嘛不把这儿搬空,有便宜不占?”
柳涵咋舌,“什么你们家,以后就是你家了,说话注意点,再者,我家不缺这些破铜烂铁。”
“好好好,我们家真有钱,”夏承安不禁好奇,“你说他们从哪儿搞到这么多法器的?”
“简单,弟子进秘境用命拿的法器全部上缴门派,私下里拉帮结派等人上供。”
“真阴险,剥削无辜弟子。”
柳涵哼哼两声,“随便挑吧,看中哪样就拿走,你觉得良心过意的去就行。”
“过得去。”夏承安心思就没放在他身上,已经拿了个储物袋开始往里头装东西了,每拿一个都要问一句“这是什么”。
“你看中的全拿走,别管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拿来干嘛,浪费空间。”
“拿回去再看。”
“那浪费时间。”
柳涵扔了几个金光闪闪的物件儿进去,“我帮你挑,这两样就够了,其他的随便找找遍地都是,等回家了我拿给你。”
“这啥呀?”夏承安此时此刻还很单纯,然而在看到他心虚地移开视线后,心头忽觉微凉,“......啥,啥意思?”
“嗯......”柳涵正蓄势欲言,脸颊上不经意泛起一抹淡淡的绯红,他羞涩地低下了头,仿佛是初开的花朵,蕴含着羞涩的芬芳,“这个法器能记录画面,尤其是...两个人动作的画面...”
“啊?”
他拉扯着自己的袖口,“我上回在本画册了看过,挺有意思的。”
“看到啥了?”
“哎呀!你非得我跟你挑明了是吧,不就是双修!”
夏承安沉默了,权当作没听见,颤抖着手把刚扔进去的球拿了出来,放回原处。
“拿出来干嘛,放回去。”柳涵又把东西抢来放自己袋儿里。
“没这个必要吧。”
“有。”
“别了...”夏承安正要阻止,“等等。”他眼前突然多出来只蝴蝶,翅膀间闪烁着微弱的光辉,丝滑地挺在柳涵肩头。
“蝴蝶?”
“宫思云传信来了?”柳涵差异地捏碎蝴蝶,灵力书写而成的字呈现在空中——“柳家试炼秘境见,务必要去。”
“我家的试炼跟他沾边吗,真有意思。”
“宫思云?”
“他就爱搞这套神神秘秘的,不管他。”
“啧...嘶.....嗯...啧,不对啊...”夏承安似乎在默默品味那行文字,时而轻叹,时而微微皱眉,陷入了对文字深沉的思考之中。
柳涵挥挥手拍散了字,“别研究了,我就当没看见,那群小辈的试炼本少爷怎么可能跟去凑热闹,要不要脸啊。”
“可是...”
“等等,我娘给我传音了。”
铃铛里柳母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涵儿,你从极寒之地出来了有些时日了,历练够了就尽快回来,家里的试炼要开了,这次非比寻常,你得一起进去,其他的等你回来再细说。”
夏承安一时语塞,他的嘴巴微微动了动,仿佛想说什么,却最终咽了回去,眼神在空气中游移,试图找到一个适当的话题来化解眼前的尴尬。
“真巧啊,真巧。”
柳涵则咳嗽了声,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后颈,两人的目光交错,犹如一场无声的对视。
“咳,巧什么巧,你那话本里有这一段?”
“没有啊。”
“那正好,走走走,赶紧回家。”他把自己的储物袋扔到另一个储物袋里,心心念念的法器好端端地躺在里头。
“这么急?”
“我得看看宫思云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柳涵和夏承安急匆匆赶回去,一进正厅,就看到柳母正在招待意料之外的某人——萧逸珺。
柳母微笑着看着儿子进门,起身迎接:“回来了?”
余光扫过柳涵身后的夏承安,超他弯了弯眉眼,幸好幸好,时间是长了点,但好歹是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了,这么些年自己没少担惊受怕,就这么一个儿子,要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岂不是白生了。
“回来了,”柳涵的目光在客厅扫过,忽然发现萧逸珺也在,顿时有些意外,嘴上客客气气的,“萧师兄怎么在这儿?”
柳母注意到儿子的异样,“逸珺这些年一直没等到你回宗门,心里放心不下,前些天听到你游历完要回来了,就专程来看看你们。”
“师兄不必如此劳心费力。”
萧逸珺起身,脸上的担心与激动做不得假,“不费力的,柳师弟没事我就放心了。”
夏承安偷偷摸了过去,找了个座位坐下,抓了把瓜子看他们演兄弟情深的戏码。
柳涵,“萧师兄真不必如此,我临走前跟掌门打过招呼了,你犯不着担心。”
萧逸珺黯然神伤,“当年未能替师弟送行,我十年寝食难安。”
“区区十年,对修士而言一转即逝,”柳涵油盐不进,“师兄修为貌似又精进了,看来这些年没少下功夫。”
萧逸珺没听出其中的讽刺,“惭愧,十年不见修为已不如师弟了,费尽心思也才堪堪元婴。”
柳涵面色扭曲了一阵,夏承安嗑着瓜子跟着掺和进来,“萧师兄已经元婴境了,厉害啊,实在神速,非常人所能比拟啊!”
“夏师弟言重了,实在是不值一提。”
夏承安连连摆手,“萧师兄别谦虚,这太值得一提了!”
好你个萧逸珺,攻一这个坑你是没白占呐,修炼速度甩我一大截,现在我不才是柳涵名正言顺的道侣嘛,待遇怎么感觉没什么变化?这不公平!
柳涵冷着脸不说话啊,柳母出声打破了场中的尴尬,“逸珺,你来的正好,我叫涵儿回来就是为了试炼那事。”
萧逸珺:“伯母,我明白。”
柳涵把夏承安没嗑完的瓜子通通没收,警告他不许再跟萧逸珺油腔滑调了,“娘,到底什么事儿啊,那些小辈的试炼让他们自己进去不就行了,打打闹闹的,谁会当真,我这种修为带队进去像什么话。”
柳母神情庄重,“你有所不知,这次的试炼相较往年有所不同,不只是柳家,其他大大小小的家族都要求参加。”
夏承安:“嗯...嗯?”
“我们柳家的试炼关他们何事?”
萧逸珺到底是大师兄当久了,在旁用眼神示意柳涵莫要打断柳母说话。
“......”柳涵对这早成了习惯,不甘的闭上嘴。
柳母道:“我们家一直用的秘境里不知为何又生出个秘境,开始我只以为是件小事,后来你父亲进去探查,发现那秘境竟是另一方小世界的入口,里面具体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和你爹,就只剩其他几位长老,那几位是探查秘境时发现的,甚至连具体情况都不知晓。但奇怪就奇怪在,不知怎么回事,这消息就传了出去,被有心人说成柳家秘境惊现绝世神器,那些人贪的要死,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 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把夏承安听的一懵,原著里没发生过这事儿,按理说大部分剧情走向和书里描写的是一一对应的,极寒之地同样是十年之期。
妖王偷袭,莫泽阳重生,柳家试炼的秘境里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变故,现在要和他说这些事没有丝毫的联系,他是坚决不会信的。
“逸清仙长放心,我此次是前来相助师弟的,并无别的什么心思。”萧逸珺诚惶诚恐地表明衷心。
柳母在他面前说话没那么注意措辞,没怎么想就戳出口了,这才发现自己所说的“贪心”二字戳中了萧家的痛楚,掩了下唇,接着补救道:“哎呀,你看我这嘴,我的错我的错,叫什么尊称啊,平时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逸珺你是好孩子,从小就帮衬着你师弟,伯母看在眼里,心中比谁都清楚,你这次能来就已经是上心了。”
萧逸珺拱手作揖,“家父也是为萧家着想,奈何他的做法与家师传授的观念背道而驰,我自幼遵从师尊的教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珺不敢违背尊长。”
夏承安背地里对他指指点点,失望摇头,好你小子,几年不见变圆滑了,学会随机应变了,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父母命不可违、要言听计从,这种话日日挂在嘴边。
“好孩子,你是能分辨是非的,那个小世界就连你伯父那样的修为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就怕试炼那日几千人一哄而上,全死光了怎么办,别殃及到了我柳家的小辈。”柳母苦恼,脸上流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
“娘!我们不去不就好了,非得凑这个热闹?”柳涵一语戳破,弄得大家都没法儿接话。
“嗯......怎么说呢,这件事很复杂,涵儿你年纪小,不懂其中的深意,娘待会儿跟你解释,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该去的得去,等试炼日一到,你就和长老们一块儿进去,你大师兄会助你的,是不是啊逸珺?”
夏承安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寻常,长老?不是小辈了?
萧逸珺单膝跪下,声音铿锵有力:“在所不辞。”
“那就这么定了啊。”柳母见目的达成,拍手叫好,“对了,承安你还小,就别跟着去了。”
“娘!”
“嘘。”
柳涵吐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忍痛接受现实。
长<腿〉老〃阿﹑姨证理?
开始走剧情喽~
柳家试炼
柳涵两手环在胸前,神情愤愤,站在他身后的一众人都能听见震耳欲聋的磨牙声。不远处,夏承安站在柳母身旁,目不斜视,仿佛对柳涵的存在毫不关心。
柳家试炼秘境正式开启前的一刻钟,家族、门派和散修纷纷涌入,将柳家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试炼之门的敞开,气氛一片焦灼。
不久前萧逸珺离开后,柳母便把两人叫进内室,夏承安不好参与,静坐在一旁倾听。
柳涵心头烦乱,“娘,你怎么把萧逸珺扯进来了,他不仅是萧家的人,还是天衍宗的弟子,你让他如何自处...”
“你别急,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你不可以有什么用。”夏承安在一旁轻声安慰,试图抚平他的情绪。
“他不是我柳家的人。”
柳母抬手打断,“涵儿,这事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逸珺到底是你师兄,从小长大的情谊无可取代,单单派几个长老守着你我不放心。他比你懂人情世故,不会让自己难做的。”
柳涵刚从极寒之地里出来,时间几乎全花在路上了,就光是赶路还不忘把积压已久的消息处理了,剩下一堆事等着他来解决,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当真是要命了!
他来回在厅里踱步,是一刻安定不下来,“娘,你有什么直说就是,做什么遮遮掩掩的,我何时没听过你的话?若此事和我关系重大,那我爹人去哪儿了?我回来半天了他连个面都没露!”
“坐下,毛毛躁躁的。”柳母柳母淡定地端起茶抿了一口,“事出从急,你爹忙着给你铺路呢,这几天是回不来了,试炼的秘境得找人看着,处处闲不下来。”
夏承安扯着他袖子,“坐呀、坐下说。”
柳涵蹙着眉,到底还是没坐,“轮得到我爹出手,必然不简单,这阵仗如此大张旗鼓......娘,别的不提,既然那方小世界来历不明,你就这么放心我去?”
“过来说。”柳母拍拍身旁的位置。
“娘——”
柳涵不情不愿挪过去,“就算是我们自家的东西,不掺和说不定是好事,何必什么都要争上一争。”
“你真是长大了,要放在从前,你什么不得插一脚,拦都拦不住。”
柳母握着自家儿子的手,缓缓凑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露出了狐狸的本性,说道:“莫怕,为娘怎会害你,方才跟逸珺说的半真半假,你可别全信了去。”
“几分真几分假?”柳涵听罢,凤眼微微上挑,与柳母的眼神相呼应,母子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以你爹的修为早发现那方小世界不对劲了,即便不能真进去,倒也探查到一二。”
“情况如何?”
“涵儿且放心,你尽管进去就是,你爹亲口说啊,他见到上面写了行字。”
“字?”
柳母凑到耳畔,“唯有天道之子能入内,我儿你就放心去,到时为娘派人拦住其他人,待你修为大成,那群人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