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揽意回过神,记起自己的目的,想反驳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柔柔道:“柳少主,你也可以叫我妹妹的,不必见怀。”
柳涵:“你多大年纪自己心里没数吗?”
闻人揽意娇羞道:“奴家正直青春年华。”
柳涵油盐不进,“哦,六十岁的妙龄少女。”
六十岁的,妙龄少女…夏承安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大少爷还是那个大少爷,说话怪有内涵的。
“是啊。”闻人揽意无辜地求助夏承安,没觉得哪里不对,六十岁怎么了,她很年轻的。
柳涵挑起夏承安的下巴,“你看看,她比你大那么多,你叫什么妹妹。”
夏承安语重心长:“妹妹不是靠年龄决定的。”
闻人揽意连忙找话,“我、我带你们出府,柳少主好运气,五年一次的广寒节都赶上了,现下街上布置着呢。”
“哼。”
“是嘛,这广寒节什么来历?”柳涵驾着灵兽,夏承安不用出力,嘴上有闲心与人闲聊。
“柳少主不知道吧,这广寒节是为了庆祝常宁城平安,不受极寒之地的侵扰,我们这儿大多是修士,凡人难忍严寒,他们在此闭关修行,很少外出,今日是难得一见的热闹。”
她几次三番带上“柳少主”三个字,夏承安合理怀疑她是在有意忽略自己。
昨日夜里应当是试探,今日光明正大,闻人家这是要派她来讨好柳涵,从而获得柳家的信任?
“哦,怪不得我们入城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人。”他不想落人姑娘家面子,随便敷衍了句。
柳涵干脆当耳旁风,对她的讨好视而不见。
人流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街灯明亮,整个街市都沉浸在一片珠光宝气之中,炫人眼目,远远望去,蓝白的纱带随风飘扬,到处都是。
这情形再骑着庞大的灵兽走进人群,显然不合时宜。
夏承安:“师兄,我们下来走,前面人太多了,顺带逛逛。”
闻人揽意耳朵尖,非要唱反调:“这有什么,柳少主金樽玉贵,哪儿能走路?”
他不知道,这话在柳涵听来像在讽刺他,后槽牙磨得咯吱响,“下来走,本少爷有手有脚,走两步死不了。”
“我…”
他眉宇间透着愠怒,“你若是不愿就先行回去,我们自己逛也是一样的,这常宁城没多大。”
夏承安是给这女子脸面,他柳涵可没这么多怜香惜玉的心思!
闻人揽意惊愕抬眸,他没想到柳涵对他这么不客气。
这个夏承安真是好手段,忽悠地柳家少主对他言听计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跟班就这么受宠了,要是他道侣那还得了?
她能屈能伸,忍了。
“柳少主,我去托人看着灵兽,您稍等。”
“嗯哼。”
夏承安觉得有趣,这姑娘对柳涵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更像是在完成别人交给他的任务,一心讨好,不懂变通,说话做事有一种不符合她性格的僵硬,和昨夜放松的模样对比强烈。
“师兄,你怎么看?”
柳涵白了他一眼,暗暗警告:“夏承安,你今晚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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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态了?(冰柱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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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安自认在这档子事儿上就没怂过,两手一摊,十分挑衅道:“师兄,这是人家地盘,你要是不觉得难堪,我是没意见的。”
“夏承安!”
“柳少主!”闻人揽意去而复返,找来人看好他们坐骑,三人往闹市里走,柳涵在夏承安左侧,她就故意走在柳涵的左边,努力摆出娇柔的作态,“你们方才说什么呢,柳涵少主看上去不太开心的样子呢。”
柳涵:“......”Q﹥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夏承安见没人回答,侧着身朝她道:“没什么,我们在说这城中难得热闹,昨天那个时候空无一人,如今正好趁着广寒节买点儿新奇物件儿带着,进了极寒之地后没那么快能出来。”
“极寒之地?对哦,哥哥跟我说过,你们这趟是要去极寒之地的。柳少主,那里面有什么这么吸引人呀?”
柳涵:“......”
“这样啊...”闻人揽意深知自己在柳涵哪儿讨不找好,改变了策略,探头问夏承安,“你们哪儿的市集是怎样的?”
“柳家所在的兰颖更加繁华一些,我在那儿住过些十日,师兄说街上十年如一日,日日如此,我去过几次,那边卖什么的都有,丹药、符箓、法器,还有些玩乐之物,女子的首饰也不少,商铺中。”
闻人揽意眼中满是艳羡之意,“听起来也就还行吧,我这么问不是因为其他啊,就是单纯地想问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我忘了问了。”
“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这位姑娘这位公子来看一看,多买点东西,我们这家店可是五年一开张!”
“我想要这个,你就不能便宜点吗?过几日我们便走了!”
夏承安听不清:“你说什么?”
“我说...哎,算了,你等我过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柳涵,街上人挤人,说话难免有些不方便,她身形一动,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夏承安旁边,“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夏承安就好。”说话间,他感觉自己的指尖被柳涵仅仅攥住,示意无声的警告。
他想从闻人揽意嘴里打探到消息,这个深入了解的步骤不可避免,柳涵再怎么闹都没用。
“夏承安?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他抽回自己的手,对着闻人揽意和颜悦色道:“揽意妹妹,我这名字没什么含义,”
柳涵的心霎时纠作一团,夏承安究竟怎么回事,难道跟女人说闲话比自己这个道侣更重要?
“没什么含义,你父母没有告诉你吗?”
夏承安这名字是他后来自己改的,她这么问是没问题,毕竟不知者无罪嘛。
“我...”
前方舞龙的队伍闯过街道——
“姑娘麻烦让一下。”
“让一让让一让!”
“哎!”
闻人揽意一时不查被人流挤了过去,身旁的女孩子眼看着要摔倒在地,夏承安反射性伸手想去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高挑的身形插在两人之间。
她脚下往一扭,看准了倒去的方向,谁知手臂被大力钳制住,令她怎么倒都倒不下去,“嗯!”保持身体斜倾的姿势,她暗自用力,依旧纹丝不动。
“谁啊...”
一抬头,看清眼前人,她忙收敛了脸上过于夸张的惊慌,屈膝致谢,“多些柳少主。”
柳涵眼中闪过狠厉,语气不咸不淡,“不必,你修为真差,轻轻撞一下就站不稳了,看来回去之后本少爷得好好跟你哥哥说道说道。”反手执起夏承安的手,轻声说:“走,前面看看去。”
闻人揽意慌了神,“柳少主?”
他一记眼刀横了过去,“还有,以后少说话,不该问的别问。”
夏承安怕他把人小姑娘说哭了,“揽意妹妹没事就好,你不是熟悉这里吗,给我带带路,这冰天雪地的我怕走丢了。”
闻人揽意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个柳涵真是没愧对他的名声,长了张惊艳绝伦的脸,性格烂得跟地上的泥似的,啊啊啊啊!要不是修为不够真想扇他一巴掌!
她牵强地笑笑,“我、我这就来,前面有家铺子买的糕点味道不错,柳少主一道去尝尝可好?”
既然他不肯领情,那就别怪她了,今日不恶心死这厮,她就不叫闻人揽意!
“是前面那家吗,人好多。”夏承安等人跟上,大致猜出来了她的意图,讨好伴随着暗示在其中,是想勾引柳涵?
他不禁发笑,先不说柳涵喜不喜欢女的,就是喜欢,也不会喜欢闻人揽意这个类型的,两个大小姐站一块儿,除了惹祸还能做什么。
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勾引柳涵是为了什么?喜欢他?一面之缘而已,貌似不太可能。
加上昨日,她接连两次问起常宁城外面的情况,单单是好奇?
闻人揽意避开柳涵,和夏承安贴得亲近。“对,就是前面那家,这家店每七日开一次,次次门庭若市,我都是叫下人提前预定的。”
夏承安和柳涵十指紧扣,一个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在自己身边,或多或少会不自在,他不好意思地往柳涵那边挤挤,希望和她拉开点距离,尬尬道:“现在这么多人我们能买的到吗?”
闻人揽意毫无自觉,掐着嗓子,语调做作,“夏哥哥,你怕什么呀,我喊一声柳家少主在此,你信不信这些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叫谁哥哥呢!”
柳涵迅速扭过头,把夏承安护到身后,上前一步与她对峙,“你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六十岁,叫二十四岁的人哥哥?你真有脸!”这事儿他第一个不答应!
这一吼,旁人纷纷驻足围观,节日里有这么个现成的节目看看也不错,甚至有人小声叫着“打起来,打起来”。
“柳少主说什么呢,您这是诚心想羞辱小女子吗,那年龄做文章,我不过是喊了一句哥哥......”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眼泪一串又一串的流下来,眼尾通红,仿佛晕了一层胭脂。
夏承安就差拍案叫绝了。
“你打的什么主意真当本少爷不知道?”
“我没说什么,柳少主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她的眼泪扑扑簌簌地滑落,就这么一直哭,哭到所有人都以为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却无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快意与狡黠。
柳涵怒极反笑,“你装什么呢,本少爷说你什么了?让你别乱叫,叫什么哥哥,他是你能这么叫的吗?”
“我怎么不能叫了,夏公子难道不愿意吗?”
夏承安无语扶额,这等拙劣的茶艺柳涵都斗不过,这么大个人了人跟她在这儿当街吵架,干什么呢这是?
“行了行了,再这么吵下去,我们这街也不用逛了,摆出来一趟。”他站在两人中间,“那个什么,闻人姑娘,请你去边上等等,我和师兄单独说几句话。”
既然这招不管用,闻人揽意装都懒得装了,眼泪立马止住了,眼眶恢复寻常的颜色,“凭什么啊,这街是你开的?”
“妹妹你在这儿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呢。”
“呜呜呜,你不管管他...”
“我马上管。”
夏承安安抚了这头,带着柳涵到墙角边劝。
柳涵不耐地甩开手,“你拉我干嘛!”
“师兄,你跟她置什么气,她是闻人家的小姐,不懂人情世故实属正常。”
柳涵抱胸,讽刺道:“呵,她那是正常吗?明明就是早有预谋!你昨日说她与闻人家的事没关系,我看倒不然。”
真是的,夏承安做什么拦着他,那女的一看就是没安好心,说话做事前后矛盾,怪异无比,和闻人衡一唱一和,真以为他柳涵是傻的吗!
“别急别急,他们做什么总是有目的的对吧。这么一一试探下来,我已经有了眉目。”
柳涵瞥到闻人揽意对着他做鬼脸,烦躁地斥道:“你看看她,像什么样子!”
“小孩子心性。”
“她六十岁了!”
“六十岁,在修真界算年纪小的了。”
柳涵微微歪头望着他,随着轻哼带出一抹淡笑,似自嘲,又似冷嘲热讽,“呵呵,是嘛,揽意妹妹,夏哥哥?加上昨日,你们才认识一个时辰不到,跟穆临渊一个路子的,称兄道弟。我的确比不上你那些个哥哥妹妹,我就是你明面上的师兄罢了。
闻人揽意对他示好之时他就想过夏承安会不会生气,生气了的话他该怎么哄,他虽从未有过类似的经验,但心中隐隐有几分激动。
就算不会,他可以试着去学夏承安从前哄他的样子。毕竟自己这般优秀,难免找人窥觊,夏承安要学会习惯。
然而现实变化无常,什么都没有按照他所想象的方向发展,没有想象中的吃醋哭闹,反倒是自己与人争吵了起来,最后还需要夏承安来照顾他。
为什么同样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和夏承安身上,体现出来的就是天差地别呢?
他半点冷落都受不得,次次哭着跑去找人求和;轮到夏承安的时候,他却能把情敌巧妙化解成了兄弟姐妹。
嗯……
好厉害啊。
夏承安:“我跟他们逢场作戏罢了,不必当真...的——”
柳涵不知是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在闻人揽意震惊的目光下,拽着夏承安抬腿就跑。
夏承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脚已经腾空而起,一股冰寒的灵力带着他穿过层层人群。
“啊!你们不许跑!”闻人揽意在后面追,没几下就被甩开老远。
风吹得夏承安睁不开眼,“柳涵!你说话就说话,跑什么!”
“本少爷愿意!”
“我不愿意啊!”
柳涵把他抱在怀里,脚尖轻点,飞了许久,落在某处楼阁上,“怎么样,现在还冷吗?”
他吸吸鼻子,扶着竹子站稳了,“不是冷,我穿了软甲,不冷,就是风吹得冻脸。”
“下次出来前吃几粒避寒丹。”柳涵脚下轻盈,心情变化得极快。
“你突然跑什么,留人家姑娘一个人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跟她形同陌路。”柳涵从储物袋里拿出张狐裘为他披上,从脖子到脚得盖住,“披上能挡风。我不喜欢他,干嘛非要强迫自己和她待在一处,让她自己逛去。”
感受到脸颊边毛茸茸的,夏承安埋在里头深吸了口气,“怎么有股言灵的味道?”
柳涵惊异,“你居然闻得出来?”
他脱口而出:“对啊,我以前老闻它,怎么可能闻不...出、来,”说到后面才发觉这话有点歧义,瞥见柳涵绿了的脸,“额...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柳涵无甚波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言灵的记忆和他融合了,它从前和夏承安亲亲密密的画面也一并被他接收了。
言灵好心机,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
夏承安用裘衣捂住脸,“别问了别问了,你今日问题真多。等等,这是言灵的毛?它把自己毛拔了!”
“你是不是被冻坏脑子了。”
“没有啊。”
“这狐裘是它身上掉下来的毛,你不是曾经帮它梳理过,它用毛发做了护身的法器,你知道你现下穿着的衣服有多少人趋之若鹜!”柳涵这么一扯,两具身体蓦然靠在了一起,温热的呼吸对撞着。
四下无人,他心猿意马,就这么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脸埋在腿间,整个上半身笼罩在宽大的外袍里,缱绻地唤着“夏承安”。
夏承安这会儿正疑惑他要做什么,谁知裤子被灵巧地扒开,感觉到屁股蛋凉飕飕的,他反射性夹紧大腿,伸着细细的脖子,公鸡打鸣似的叫了起来,“你干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柳涵不顾他的推拒,扒开两瓣臀肉,扑面而来的是带着熟悉的气息,独属于夏承安的甜味沁入鼻尖,他刻意嗅了嗅,唇舌顶着下处的女穴舔弄起来。
“柳涵!”
下身,湿滑的舌头舔在穴口;抬头望天,街道四处喜庆一片,耳边尚且能听得见下方不远处的人声。
夏承安人都在他手里,动弹不得,他此时脑袋空空,拍了拍柳涵的头,“你变态吗?我们在外面,而且现在是白天,你受什么刺激了?”
柳涵不明所以,从衣服下摆钻出来,嘴唇上泛着水光,皱眉困惑道,“变态?你想让我变成狐狸的样子?”
都在外面了,非要撒娇让他变成妖族的模样,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岂不是真成了话本里的狐狸精在外吸食男子精气?
他懊恼了一瞬,变化出了狐狸耳朵,在头顶上一跳一跳的,娇娇地递给夏承安一个眼神,“先这样,在外面不合适...”
夏承安面无表情,“你还知道不合适啊。”
“闭嘴,本少爷乐意。”柳涵垮下脸,抓着他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舌头顺着阴唇向下滑,勾勒出形状,淫水从中渗了出来,滑嫩的两瓣花唇在他口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