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期在一旁轻声细语地指挥。
“玫瑰要放中间...尤加利叶围绕着?玫瑰。”
沈宗庭一一照做。
梁风忻欣赏这副完美和谐的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宗庭也如此有了凡尘的气?息,为一个女子,甘为裙下臣。
“你知道你们两个,要用一个什么词形容吗?”梁风忻扯扯唇角。
“什么词?”孟佳期侧头,好奇地追问。
“人?憎狗嫌。你们这是在虐狗!”梁风忻“义愤填膺”道。
“...你是狗吗。”沈宗庭笑了,淡淡回呛一句。
梁风忻:?
孟佳期:…?
梁风忻挑了挑眉。“佳期,恭喜你回港城——”
其实她是想有很多话对孟佳期说的。她想说,你不知道,小叔公为你打破了多少原则。在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之前?,他就已爱你很深很深。你不知道,你离开的那三年,小叔公是怎么过?来的。
千言万语,只凝成?一句,恭喜你回港城,后面再?省略半句,多好,沈宗庭没?有错过?此生挚爱。
“你还叫我梁小姐,该改口了吧,戴上了小叔公的戒指,现在应该是我的小叔婆?”
“小叔婆这个称呼,好老气?。”孟佳期皱皱鼻头。
“那叫什么好?”梁风忻问。
现在,谁都知道孟佳期是沈宗庭心头的禁脔。饶是梁风忻,和沈、孟二?人?走得近,也不禁在心底存了几分讨好孟佳期的意思。
“你可以口头叫她期期,心里要知道她是小叔婆。”沈宗庭把脸转向梁风忻,懒洋洋地插了一句。
梁风忻:好,我知道你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鉴于这儿的狗粮味太?重?,这长得郎才女貌又腻腻歪歪的两人?虽养眼但气?人?,梁风忻没?待多久,放下礼品就走了。
沈宗庭和孟佳期重?新?窝回床上,继续看他们的电影,《泰坦尼克号》。
“刚刚说到哪了?”她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像是被一片浓郁的冷杉森林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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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卡梅隆,在拍摄泰坦尼克号之前?,曾潜入深海33次参观沉船残骸。他说,这是沉船中的珠穆朗玛峰,每一位潜水员都想去。事实也正?是如此。”
孟佳期听他的口吻,仰着?小脸问:“难道你去过??”
“嗯。我去过?。”沈宗庭笑,“它在水下3800深的地方,是光线完全透不进去的‘午夜区’,那儿堆积着?大?量的海底沉积物,如果发生水下山体滑坡,能将潜艇完全埋没?,或者是切割成?碎片。”
“好危险。”她感?叹,抱紧了他的腰。“下次你要去危险的地方,带上我。”
他揉搓她毛茸茸的脑袋,沉声。“...如果深潜器合格,也不是不能去。我还想带你去看whale
fall。”
whale
fall,鲸落。一鲸落,万物生,她也是想看的。
“好。趁我们还没?有小孩的时候去。有了小孩,就不能去啦。”她软声。
两人?聊到这里,继续看电影。
当看到Rose穿着?轻薄的粉白纱裙,和Jack穿过?吵嚷的、热气?烘烘的锅炉房,来到那辆老爷车面前?,Rose的手摸上老爷车的玻璃,将水雾模糊的玻璃抹得湿漉漉时,孟佳期往他怀里蹭了蹭,伸手按了暂停键。
“嗯?”沈宗庭放下平板,垂眸看着?她。
她的眼睛,在澄亮的光线下显得亮晶晶的,里头像是有一颗颗小星星在闪。
“想做坏事。”她轻轻地说,被子下,嫩白的足尖蹭开他的睡裤,轻轻地在他的腿上摩挲。
“...”沈宗庭挑眉看她,好像她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不喜欢我主动?”她鼓起勇气?,坐了起来。
自从差点儿失去他之后,她在某些方面的态度也随之改变了。相?较于那点小女儿家的羞涩,她更想好好地和他享受这个世界,让凡尘的烟火将他们扑个满怀。
肤浅的,低俗的,高尚的,圣洁的,都想和他经历一遍。
她说着?,跨坐,低下头,去亲吻他锋利饱满的喉结,含一含,吮一吮。,尽在晋江文学城
其实是有些不得章法的。她的主动有些生涩,手指一粒粒解下他的纽扣,粉嫩的舌尖在他喉结上留下凉凉的触感?。
“期期,”他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哑声。“没?有工具。”
“...我买了。”她附在他耳边,小小声,脸有些红。
他再?度睁眼看她时,眼神都有点不对了,嗓音沙哑得不行,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挲。
“宝宝想自己动?”
病房里
“宝宝想自己动?”
他问得直白,
一手枕在脑后,目光就那么直白地望着她,高挺鼻梁在脸上落下阴影,
半明半寤,反叫人看不出他心中真正所想。
她伏下去,重新咬住他喉结,
轻轻地舔吮,沿着他利落俊美的颌线缓缓往上,来到他干净的、青玉一样的耳垂,含住。
“宝宝...”他的嗓音变得极哑极低,
却十分?蛊惑人心?。明明现在是她在挑逗他,是她在主动,但她一颗心?跳得极快,如小鹿乱撞,
就好像被含住敏感耳廓的是她一般...
肌肤相贴,
她感受到他胸腔下心?跳的震鸣,
似乎比寻常要快。
他的衬衫被她脱掉,
还剩下西裤。手指滑到他的皮带上,稍有迟疑地按上皮带扣,她咬住唇,
对上他的眼眸。
他正含笑看着她,
手垂在两侧,
没有帮忙的意思。
看来是打定主意,
要她全程主动了。,尽在晋江文学城
...
他配合她的动作让她顺利地将遮蔽物除去,她红着脸,
把他的皮带和?西裤放到一旁。她垂下眼眸,看到他手臂因用力?而绷紧的青筋,
淡淡的青色,一条条浮在皮肤上,显得克制又性感。
微鼓的肌群,紧实?的小腹,隐隐可?见的腹肌和?人鱼线,他有世界上最完美的躯体,比米开朗基罗刻刀下的大卫更完美。
很明显,他已经蓄势待发。
她咬了咬唇,摸索挂在床头的Kelly小包,从里头取出“作案工具”,这还是她在医院楼下的士多?便利店买的,她还是第?一次在便利店买这玩意儿,匆匆挑选了最大的型号。
把一枚枚扁方的小玩意从包装盒里拿出,孟佳期傻眼了。
水蜜桃口味,螺旋纹,凸点,狼牙棒款。
一个个字眼看得她脸红欲滴。
沈宗庭拿起其中一只,好整以?暇地看了眼,蓦地轻笑出来,粗粝指尖按住她后颈,将她按得伏在他身上,轻轻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舔了舔。
“原来宝宝喜欢这种款式的。”
“…”她不是,她才没有。孟佳期幽幽地想,怎么偏偏挑到螺旋款式?她只怕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以?前用的都?是超薄款,是不是委屈宝宝了?”
被他舔舐的动作轻轻刺激,她粉颈微僵,粉颈下胸脯微微起伏,恼声。“再...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不理?你了,你就自己解决吧。”
“怎么解决?”
到这时?候了,他还有闲心?开玩笑。
“...用右手。”她眼睛一闭,索性破罐子破摔。
沈宗庭低笑起来。
“期期,不能光放火不灭火。你这个小纵火者。还有,工具买小了。”
这还小?她明明已经走了好几家便利店,在可?挑选范围内选了最大号。她咬唇纳闷,又怕怕地看了某处一眼,好像确实?是小了。
“也?能将就用用。”
他说着,哑声命令。
“把裙子脱了。”
他大掌按住她纤腰,迫她坐下。
花朵一样的轻纱裙摆,下沉,掉落。她像一朵花,因不胜凉风的娇羞,微微轻颤着,玉一样莹润的小脸蒙上一层水泽,红唇紧紧咬住,尝试着上下动了动。
如水似纱的月色从窗外斜斜照进来。裙摆掉落,她全然沐浴在月光里,乌发将她的脸遮去一半,却也?显得剩下的那一半小脸越发的白,水润的唇被她咬得越发地红,如熟透的浆果。
乌发,雪肤,红唇。披垂至腰的长发如波浪般上下起伏,晃动,她美得妖冶,不似凡人,好像成了妖。
这样美的妖,纵然被她吞吃干净,想来世间男人也?是愿意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月光里,他们相互对视。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对方。充满爱欲的,深情的,沉沦的。渐渐地,在他含笑的目光里她忘记了羞怯,越发地孟浪起来。
她脑中一片涳濛,只有此刻她被他...的感觉,混沌和?混乱之中,她似乎成了一片羽毛,飘荡着,在宽阔的宇宙间游荡,不知?游向何?方。又好像被潮水堆叠得越来越高,越来越激烈,终于爆发。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每一次都?是直抵灵魂的深颤。轻轻的啜泣声从她唇中逸出。此刻,哪怕她是毒药,也?有人甘愿沉沦,将她饮尽,只为了获得那极致的欢愉。
他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间,给她除了中央之外,第?二、第?三个支点。
铁架床晃动着。
幽微的声响持续了许久,转为淅沥的水声,那声音使她羞愧不已,眼泪流得更欢。她并没有退缩,将双肩挺得笔直,晃动,想要他快乐。
“宝宝,你真好。”在她彻底无力?软倒在他身上时?,他轻轻附在她耳边说。
-
第?二天醒来时?,孟佳期无力?地低吟了一声,低眸看了自己一眼,已经换上了睡袍。昨晚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中,她用手捂住了脸。
真是不敢相信,昨晚那个如此孟浪、动得如此开心?的,居然是她自己。对沈宗庭提出的要求简直是有求必应。
丢死个人儿。
这还是在医院呢,要是被发现了,她脸都?不用要了。孟佳期挫败地倒在被窝里,用被子盖住自己。
“醒了?”沈宗庭从门外推门进来,来到床边,掀开盖在她脸上的被子。
“没醒。”她一边说着,眼睛闭得紧紧的,伸手把他掀开的被角重新盖在脸上。
“明明就醒了。”他忍俊不禁,掀开被子,低眸细细地看她。
她眉目如画,睫毛如欲飞的蝴蝶,清冷精致的眉眼中,显出几分?妩媚与?妖冶,美得惊心?动魄。更不用说,被寸寸浴袍所覆盖的肌肤和?形体,更是让人沉迷。
“我刚刚去办了出院手续,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家了。”他换了个话?题。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饶是闭着眼睛,也?察觉到沈宗庭凝在她脸上的目光,再也?不能好端端躺下去,想从床上起来。
刚直起背,就觉得,浑身的骨骼好像拆过一遍,就要散架了。尝试把小腿挪到床沿,就连小腿都?在打抖。
这明显就是昨夜对躯体使用过度。
毕竟是她第?一次全主动,又用了之前从未用过的姿势,还是螺旋纹的作案工具...桩桩件件叠加起来,有得她受的。
“宝宝不舒服了?要不把住院手续退了,今天再在医院里躺一天?”他扶住她肩膀,将她揽在怀里,低声。
“不要。”她干脆地拒绝,光是因为这种事感到不舒服,就足够她脸红的了,还要住院,简直不能想。
“真不用?”他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她娇嫩的某处停留了下。
这让她想起,有次她怎么被他都?弄到月中了。
“沈、宗、庭。”她恼了,一字一句叫他。“信不信以?后就,就不主动了?”
沈宗庭但笑不语,握住她的手腕亲了亲。
简单收拾后,两人回到加道55号。
孟佳期特意看过医生给沈宗庭做的各种检查和?诊断,确认他没有因为事故而留下任何?后遗症,这才放心?下来。
沈宗庭甫一出院,就受到了各方关?注,资本市场恢复正常,沈氏集团的股价不降反升。
不少?在他失踪期间蠢蠢欲动投向沈毓白的人,也?如墙头草般再次上演变脸,纷纷朝他抛来橄榄枝,专门为他设宴,美其名曰庆祝他出院,望他赏脸。
其余的宴会,沈宗庭一一推拒了,只留下几个关?键的,携孟佳期出席。
这其中有一场晚宴,是梁风忻设的,地点就在她的花园小洋房里。
孟佳期换上半正式的礼服裙,到了晚宴地点才发现,或许是为了照顾她,梁风忻宴请的都?是曾经她在港城时?打过交道的、较为熟悉的人。
有几位是当初在她的“E
essential”中定制衣服的常客贵妇。
有几位是她打马球遇到的朋友。
最为惊喜的,当属看到叶酩。
隔着四年的时?光,再度看到自己学生时?代的朋友,孟佳期心?底泛起一股又熟悉又亲切的感觉。
“期期。”
叶酩的感受也?是一样的。两位好友相互拥抱,轻贴彼此面颊。
“孟大美女,以?前你就够美了,现在更美,简直叫人挪不开眼睛。不光是美,还很厉害,听说你现在已经是能独自办秀的设计师了。”
孟佳期谦虚一笑,柔声。“你家小星星呢?现在该上幼儿园了吧?我离开港城那年,她还在你肚子里呢,都?没见上一面。这是给小星星的见面礼。”
小星星是叶酩和?商墨成的第?一胎,一个小姑娘。孟佳期没忘记,当年小星星还在叶酩肚子里时?,叶酩还陪她去KTV释放心?情。
孟佳期说着,从Kelly手包中取出一个小礼盒,双手递给叶酩。
礼盒里是一个沉甸甸的小金锁,G家特别定制,款式精致可?爱,缀着细碎的流苏,摇起来铃铃作响。
叶酩感动不已。“没想到你还记得小星星,期期,你真是太细心?了。”
“算起来,我可?是小星星的小姨。”
这几年,她们各自有了新生活,新的际遇,虽然急着和?对方分?享,但顾着这是宴会场合,梁风忻一过来招呼,两人便就座了。
虽说是好友间相聚,但其中的主次位分?依旧分?明。除开梁风忻、高虔明两口子坐在主位外,沈宗庭和?孟佳期被大家招呼着坐到了副主位上。
期间,频频有人向沈宗庭敬酒。
这些人之中,也?有叶酩的老公商墨成。随着房地产市场退热,以?投资房产起家的商家逐渐败落。令商墨成惊喜的是,因为叶酩和?孟佳期交好,他竟然无意间搭上了沈宗庭这根线,借着沈宗庭赏的那点光做起了进出口贸易,商家不但维持住了原先的荣光,更有上升之势。,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