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oir
une
petite
amie.”
文徵听着,理了理手中书籍页码。
陈宽过来续咖啡,拍拍文徵的肩:“哎,文徵,你知不知道法语怎么说?听说大学自学过。”
文徵说:“没有,只是学过常用几句招呼语。而且现在也忘了。”
陈宽笑:“好吧,那你知道我俩刚才说的什么不?”
文徵虽然忘了,但隐约听得懂。
你叫什么名字。
你有没有…之类句式的。
但她刚刚听出对方说过的一个词,和宋南津那天跟那几个女生说的很像。
她问:“你刚刚最后一句的末尾词组是什么意思?”
陈宽笑得更高兴了:“你感兴趣啊?那一句,我的女朋友!”
文徵神色怔然。
好像有什么从内心闪过。
静电,无声烟火,触碰天际,又转而坠落。
消失无痕。
她没什么神色,低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知道了。”
“文徵。”办公室有人喊她,文徵抬头看去,立马放下手中东西待备。
巫姗微笑着走过来:“有个外派任务麻烦你去一下。立发展览会需要人去跟进,记载一些什么现场素材的,再就是写个两千字的实报,记得抢占最好先机,帮助他们拿到独家新闻头条。对了,咱们部门的直属领导向飞文在那,你听他指挥就行。”
陈宽在文徵旁边小声说:“我可最不爱去那地方。杂活可多了。”
文徵面不改色,拿头绳把头发扎起来,说:“好。”
展览会在国新科技馆。
此次专门租来办展会,此外,还有各大会议。许多知名人士都在。
过去时,领导正在指派人,大家都是过去占机位的,这次是电视台和科技联发组共同举办的展览会,主要是投资商研发出许多医疗设备、化学产品,大家前来参观。
这场展很重要,要拍摄,记录,说不定有可能为他们新闻都市报添设一些好的素材。
“文徵?”向飞文叫到这个名字时,心里记着向荷说的话,特别看了她一眼。
女生扎着高马尾,皮肤很白,模样清秀,没化妆,可底子非常好,过目不忘非常漂亮。
上次副厅提过文徵,说这女孩有点潜力,只是待那个岗位有点出人意料,没了人才。
这话传别人耳里不怎么要人高兴。
他底下人都说:文徵谁啊?来了半年,能有我们老人能干?
现在看她手脚麻利做事顺当的,倒也有点刮目相看。
文徵本来在拎机器,听到喊她就过去:“领导,怎么了?”
“没什么,汇总到场人员。你没什么事对吧?那边有些必需品,你去看情况铺下来。”
向飞文指了指大厅角落堆积一团的椅子,那都是镜头外的杂物堆,纸巾、矿泉水、椅子,可能有需要就由工作人员去分发,这些一般都有志愿者。
文徵的工作职责可不是这些。
她说:“我真的要去做这些吗?”
她当然不用,这就是向飞文随口说的。
实习生面前,他的领导做派摆得特别足:“嗯,你看着办吧,最好地也扫一下。”
文徵多驻足地看他一眼,拎着机器过去了。
静谧的贵宾休息室,正和重要行业客户聊天的宋南津翻阅今天莅临现场的工作人员以及志愿者临时名单,无意从一个角落看到熟悉名字。
文徵。
他眉眼些微讶异,稍看得久了些。
对面客户出言提醒:“宋先生?”
他回神,视线投过去。
对方看了眼他手里小册子,说:“这上面名字有什么特别的吗,您看很久了,那个记者栏……您有认识的人?”
他摇头,淡笑:“没有。你继续。”
第27章
文徵压根不在意那些。
要她去些旁的,
还能坐着休息,简而言之,摸鱼。
那天回去后没多久文徵就收到了张寄的短信。
他说他那边没什么事了,
谢谢她。
原来自她去找宋南津说这事后张寄那边就尘归尘土归土,
风平浪静。他以为自己是相安无事,
可其实有宋南津一句话,他那边总能跟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文徵知道,宋南津玩人的把戏一贯如此。
先是把人高高抛起,
要人提心吊胆不知所终,
立马又让人落回平地,
松一口气。
可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温柔瘾
第45节
“上午。您说今天要来客,要我,好好招待公司贵客。”文徵特别加重了那个“招待”二字。
向飞文愣神不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先不管,我们要谈事,麻烦你先出去。”
文徵却更为淡定,在心中吸一口气,尽量快速说完要讲的话。
“向总,您昨晚跟我私发消息说在您底下做事的一律要交好处,不交的,您一律都不会要好过。您自己忘了?向总,您不能这样卸磨杀驴,进公司之前说实习生待遇优厚,是,我们确实是实习生,可我们也有尊严,您不能说话办事全看心情吧。去年隔壁部门的向实是您亲戚,您直接一个月让他转正拿几倍工资。可我们就什么也没有,您还说只要有好处,工作岗位您都包,至于那个好处指什么,那谁就不知道了。”
文徵一段话说得有真有假。
她就是要人浮想联翩不得所解。
反正他们台领导最严令杜绝此事,哪怕下边有人品德不端,她也不信,这偌大一个台没有一个讲理的人。
向飞文跟人面面相觑。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都听不懂,什么好处什么亲戚的,赶紧给我出去。”
文徵面色不动:“是,我想我比谁都清楚。”
向飞文咬了咬牙,压低声:“出去。”
文徵说:“您要辞退我同事你忘了?就因为您给我们安排的杂活我们不想干,您就给穿小鞋私下辞退,我不知道我们哪里惹了你,但我们只是个没什么多余想法平淡做事的实习生,我们兢兢业业上班,我们什么也没想,可如果这样您都要潜规则套路我们底下女同事,我告诉您,我坚决不服。”
文徵声音不大,可刚好能传到外边里面人都听见。
外头经过的员工有些驻足好奇观望。
而坐向飞文对面的人也都颇为惊讶,眼神微妙。
“你到底在说什么?辞退一个女员工,这点权利我没有?不要在这里混淆是非。”
“好,我混淆是非。”文徵道:“可我和我同事什么也没做,台里也没裁员,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还有,我记起来去年年终您有通过关系多拿回扣吧?百分之三的回扣利润,百分之二的平时效益利润,或许奖金拿了好多万?不知道领导知道您这样中饱私囊为己图利,还会不会让您好过下去。”
如果前面还能忍,那么后面这些向飞文要坐不住了。
他不知道文徵如何得知这些,因为这确实是他做过的事。
若要被人听见上报。
他职业生涯完蛋。
他站起身指着她道:“什么潜规则,什么套路,我有必要潜规则你这种货色?最后警告你一次,给我滚。”
文徵被他吓得后退一步,拿着茶托,差点没站稳。
可她扶住了墙,知道自己说到了向飞文最忌惮的要害。
她在想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做这些事。
敢做,肯定要敢面对后果。
她不怕丢掉工作,没了工作就再找。
她就是看不惯这些颐指气使的、仗着权利滥用职权的、低级领导者。
哪怕是瞎扯,她也要拉人下马。
她闭了闭眼,继而大着胆子丢出一句话。
“您昨晚要我去您房间说要给我看您的好东西您忘了?至于您那什么好东西我稀不稀罕,那就不一定了!”
一句话掷地有声,惊得外头全都哗然。
向飞文错愕,脸气得涨红。
“你到底在讲什么,贱人,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