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祁让淑妃 本章:第47章

    这双澄澈如湖水的眼睛里,不只装着流不完的眼泪,还装着满满的算计与欺骗。

    五年!

    她就是用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骗了他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她一定很得意吧?

    她成功地骗过了他,获取了出宫的机会。

    在她眼里,他是不是天下头一号的傻瓜?

    喉咙处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晚余已然放弃挣扎,绝望的眼神如死灰般地望着祁让。

    齐嫔终于回过神,扑上来去扒拉祁让的手:“皇上,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教晚余这么做的,您要杀就杀我吧……”

    “滚开!”

    祁让抬脚将她踹倒在地,厉声道:“胡尽忠,传朕的口谕,齐嫔欺君罔上,罪大恶极,即刻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此生不得赦免!”

    “是。”

    胡尽忠答应一声,招手叫来两名侍卫,将齐嫔拖了出去。

    晚余听闻要将齐嫔打入冷宫,这才挣扎起来,拼命去抓祁让的手,喉咙里发出呜咽之声。

    祁让推着她进入殿内,将她狠狠掼在地上:“胡尽忠,关门!”

    殿门吱呀一声关起,晚余猛地打了个寒战,一面剧烈咳喘,一面目光惊惧地看着祁让。

    祁让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将她整个笼罩。

    “朕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这样挖空心思的算计朕,欺骗朕,逃避朕?”

    晚余惊恐万状,以手撑地,向后退开。

    祁让弯腰抓住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到了这会子,你还想逃,不想做朕的妃嫔是吧,朕现在就要了你,将这个身份永远烙印在你身上,让你到死都摆脱不掉这个身份!"

    晚余连连摇头,泪珠纷纷跌落。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祁让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这是你欺骗朕的代价,从现在直到老死,你都不得再踏出宫门半步!"

    他将她拖进暖阁,用力甩倒在炕上,在她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一只手摁住她削瘦的肩,一只手用力撕开了她的衣裳。

    “不要!”

    布帛撕裂声中,晚余发出凄厉又粗哑的叫喊。

    男人深渊般的眼底,怒火和欲火交织,在她战栗的躯体上肆意流连:“不要?五年来你第一次开口和朕说话,就是不要!”

    “你不要,朕偏要,朕就是要把你留在宫里,就是要你成为朕的女人,这辈子,你休想再逃出朕的手心!”

    “就算你今晚不来见齐嫔,朕也不会放过你的,朕答应放你走,就是想看看你出宫后会去见谁,会跟谁走。”

    “现在这样,朕倒是省事了!”

    “朕猜得没错,这里面果然有徐清盏的事,那个齐嫔无法拥有的男人又是谁?”

    “说啊!”

    衣衫片片破碎飘落,晚余拼命摇头,苍白的脸上泪痕斑斑。

    “好,你不说,朕自有法子叫你说……”

    祁让咬着牙,骨节分明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扯掉了她胸前最后的遮挡。

    暖阁里没点灯,只有寝殿那边的光微弱地照进来,朦朦胧胧地照在那起伏的峰峦之上,让那一身凝脂白玉般的肌肤显得更加诱人。

    祁让眸底欲色加深,欺身压上,张口咬在她的肩头。

    “不要……”

    晚余痛呼出声,拼死挣扎,可她病弱的身体,怎能与盛怒中的男人抗衡?

    混乱中,她拔下头上的发簪,奋力向祁让的脖子刺去。

    下一刻,手腕就被祁让用力抓住。

    “朕不是赖三春,不会让你得逞。”

    “你杀赖三春不就是为了让朕心疼你,带你离开掖庭吗,朕不揭穿你,也不追究你杀人的罪过,你却拿朕当傻子耍……”

    他恨上来,夺下她的发簪,解下自己的腰带将她双手捆绑起来,脱下龙袍扔在一旁。

    他的心被怒火烧得理智全无。

    他不会再对她有一丝怜悯。

    今夜不会。

    以后也不会。

    她这样可恶的骗子,不配得到他的怜悯。

    他掐住她柔如柳条的纤腰,积攒在心底的欲念伴着怒火倾泻而出……

    第105章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夜空,永寿宫外闻讯赶来的各宫妃嫔齐齐打了个寒战。

    完了!

    这回真的完了!

    那个女人彻底走不成了!

    匆匆而来的徐清盏也听到了这声惨叫,一颗心直往深渊里沉去。

    他停在宫门外,双手在袖中死死攥紧,双脚仿佛钉在地上一般,再也挪不动分毫。

    “干爹!”

    来禄叫了他一声,他猛地回过神,转身就走。

    “干爹,您要去哪儿?”来禄追上他问道。

    徐清盏紧抿着唇一言不发,那张妖孽般的脸上此刻除了杀气还是杀气。

    来禄不敢再问,默默跟着他。

    直到他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才恍然大悟,他这是要去冷宫。

    可是,这个时候,他放着晚余姑娘不管,跑到冷宫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来看齐嫔的?

    冷宫其实就是一处偏僻废弃的宫殿,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死过人,妃嫔们都不愿居住,荒废之后,就成了关押犯罪妃嫔的地方。

    祁让登基后,虽然不亲近后宫妃嫔,却也很少责罚她们,这冷宫就一直没用到,齐嫔算是头一个。

    至于那个被幽禁冷宫的晋王,其实是关在专供皇子们居住的撷芳殿的偏殿里。

    祁让登基至今没有皇子,晋王也就一直关在那里没有挪窝。

    徐清盏翻墙而入,点亮火折子,在破败不堪的正殿找到了齐嫔。

    齐嫔面如死灰地坐在一把落满灰尘的椅子上,身上华丽的宫装和这破败之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徐清盏走近她,冷声道:“你明知她明天要走,为什么还要无事生非,你都和她说了什么,皇上为什么如此震怒?”

    一连串的问题用寒意彻骨的语气问出来,齐嫔木呆呆地转着眼珠看了他一眼。

    跳跃的火光照亮徐清盏的脸,齐嫔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坐在他面前失声痛哭。

    “怪我,都怪我,是我让柑橘去找她的,我想着她这一走,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了,就想和她说说话,道个别……”

    “皇上不在宫里,我以为是安全的,就和她说了一些从前的事,我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回来,我还让她说话给我听……”

    “你说什么?”

    徐清盏弯腰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她有多谨慎吗,五年来她从未开口和我说过一个字,你为什么要引诱她说话,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天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回来……”

    徐清盏冷笑一声:“是没想到皇上会回来,还是你压根就没想让她走?”

    齐嫔愣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承认今晚的事是我的责任,可这几年不都是我在拿命护着她吗,我为什么不想让她走?”

    “因为你不想让她和长安在一起。”徐清盏冷冷道,“你放不下沈长安,你不想别的女人得到他的爱。”

    齐嫔猛地推了他一把,从他手中挣脱,气愤道:“徐清盏,你怎么可以这样揣测我?你又凭什么这么揣测我?”

    “因为我也曾和你一样,不想让晚余离开。”

    徐清盏的脸在火折子的光亮里忽明忽暗,头一回将自己的阴暗心思坦露出来,“哪怕长安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过把晚余留在宫里,我只要一想到她会和长安远走高飞,我就心如刀绞,甚至想做点什么破坏他们。”

    “但我最终都忍住了,因为我爱她,不忍看她难过,如果我为了一己私欲把她留在宫里,那我和皇上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选择了成全。”

    “就像最初的你一样,不也是想要成全他们,让他们替你去过你过不了的生活吗?”

    齐嫔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他,嘴张了又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徐清盏定了定神,收起那一瞬间的真情流露,又变成那个冷血无情的掌印大人:“皇上不会突然回来,肯定是有人给他送了什么信儿,送信儿的那个人,肯定是不想让晚余走的人,这满宫的妃嫔,你告诉我,哪一个不想让她走?”

    “那又怎样,就算大家都想让她走,你就可以怀疑我吗?”齐嫔的泪无声而下,“我要是不想她走,不想成全她和长安,这五年我又何苦为她殚精竭虑?”

    “因为人心易变,你上一刻的想法,未必就是这一刻的想法。”

    “这么说,你认定是我了?”齐嫔捶着自己的心口绝望哭喊,“那你杀了我,我对不起晚余,对不起长安,我反正也不想活了,你就当是我,给我一个了断吧!”

    徐清盏不为所动,目光冷冰地看着她:“你们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提起长安,有没有提起我?”

    齐嫔想了想:“提了你的名字,没提长安的名字。”

    徐清盏嗤笑:“可见你不是不谨慎。”

    齐嫔顿时涨红了脸:“徐清盏,我在你这里是洗不清了是吗?你这样侮辱我,不如杀了我。”

    “我不杀你,因为你对晚余确实有恩,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才又缓缓道,“别让我查出什么,否则我灭你满门!”

    他丢下这句话,熄灭了火折子,转身大步而去。

    齐嫔跌坐回黑暗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连牙齿都在打战,不知是冷的,是气的,还是吓的。

    徐清盏却又折返回来:“记住,这一切都和长安没有关系,你没进宫之前就认识我,你爱慕的人也是我,晚余救过我的命,我和她两情相悦,打算等她出宫后远走高飞,是我求你帮助我们的。”

    齐嫔惊诧地看着他,黑暗中却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那样高大而寂寥,像一棵寂寥的默默承受风雨的树。

    徐清盏再次回到永寿宫时,永寿宫的院子里已经是灯火通明,兰贵妃和一众嫔妃都站在院子里,太后被两个宫女扶着,望着紧闭的殿门唉声叹气。

    殿内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还没停歇,女孩子的哭泣声就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徐清盏的心房。

    他默默走上前,向太后行礼。

    太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徐掌印,你来了,你要不要进去劝一劝皇帝,他刚被群臣弹劾过,陈御史撞得头破血流还在家躺着,明天又是他生母的忌日,他做出这种事,名声还要不要了?”

    徐清盏低眉敛目,藏起所有的情绪:“臣知道太后着急,可皇上的火总要撒出来才行,这会子谁进去都不管用。”

    太后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得摇头一声长叹:“造孽啊!”

    又等了不知多久,殿中的风暴总算停歇。

    暖阁里已经是狼藉一片,晚余绵软无力地躺在炕上,乌发凌乱,不着寸缕,细白的手腕被绣金线的腰带磨破了皮,白瓷般的身子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香艳靡丽又触目惊心,如同狂风暴雨中零落一地的花。

    她的眼泪已经流干,双眼无神地望着虚空,除了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几乎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祁让抽身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慢条斯理地清理了自己,捡起龙袍罩住她光裸的身子,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胡尽忠,开门!”

    这一嗓子喊出来,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跳了几跳,齐刷刷跪了下去。

    胡尽忠战战兢兢地开了门。

    廊下宫灯照出皇帝只穿着白色中衣的身影,怀中抱着一个用龙袍包裹的纤弱躯体。

    玄色的龙袍,金线绣成的五爪金龙,凌乱的青丝逶迤垂下,一只纤纤玉足裸露在外,白得晃眼。

    如此强烈的视觉冲突,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祁让望着跪了一院子的人,抱着晚余迈步走下台阶:“都来了,很好,朕正好有事要宣布。”

    第106章

    令人窒息的寂静里,太后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被祁让冷声打断:“母后稍等,朕说完您再说。”

    太后被他阴冷的眼神吓得心尖一颤,默默闭了嘴,向后退开。

    祁让站定在众人面前,目光如刀从每个人脸上扫过,缓缓开口道:“齐嫔犯欺君之罪,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江氏晚余的哑疾已好,且已被朕临幸,现封为采女,赐居咸福宫西配殿。”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齐嫔欺君,难道江晚余就没欺君吗,凭什么一个贬为庶人,一个却给了位分?

    可话说回来,采女是最末等的位分,皇上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给她这么低的位分,让她被所有人都压上一头?

    况且咸福宫的主位康嫔,以及住在东配殿的赵美人,又都不是什么善茬。

    皇上这是打算让她被人欺负死吗?

    看来皇上这回是真真切切动了大怒的。

    只是不知道这怒火能撑几天?

    他若一直这样狠心倒也罢了,咸福宫相对偏僻,这女人在康嫔手里活不了几天。

    可他偏偏又把人抱在怀里,还把自己的龙袍给这女人穿,怎么看也不像是绝情到底的样子。

    万一转个脸又心软,又把人当宝贝捧着,当菩萨供着,事情可就难办了。

    正想着,就听祁让道:“咸福宫主位何在?”

    “臣妾在。”康嫔连忙起身上前,听候吩咐。

    祁让看了她一眼,像是很眼生,一时记不起来的样子,片刻后才道:“你明天带人把西配殿收拾出来,而后亲自到乾清宫接江采女过去。”

    “臣妾遵旨。”康嫔恭敬应声,暗中磨了磨牙。

    她好歹是一宫主位,皇上居然叫她给一个末等采女打扫房间,还要她亲自去接。

    皇上什么意思,是要让她给这狐媚子当使唤丫头吗?

    其他妃嫔却想,皇上真会给江晚余拉仇恨,他难道不知,他越是这样,康嫔越会嫉恨江晚余?

    还是说,皇上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是想让江晚余受不了磋磨,从而向他求救,向他服软吗?

    可这一身傲骨的女人,会如他所愿吗?

    祁让吩咐完,转头看向太后:“母后有何话说?”

    太后一脸无奈道,“你已经有了决断,哀家的话不说也罢。”

    “既如此,母后便早些回宫歇息吧!”

    祁让抱着人就要走,太后又叫住他:“明日是你母妃的忌日,你这个时候回来可如何是好?”

    祁让说:“儿子今日已经祭拜过母妃,只要心诚,早一天晚一天都没关系,朕明日就不去了。”

    “……”太后欲言又止,点头道,“这倒也是,你去过了,孝心就算尽到了。”

    祁让将怀里的人往上托了托,举步要走,眼角余光看到一旁伺立的徐清盏,冷冷道:“徐掌印也随朕一起回乾清宫吧,朕有话问你。”

    徐清盏应了一声,做出谦卑的姿态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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